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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


型月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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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的水月認為教會要求他們寫報告書是十分弔詭的一件事。畢竟代行者們前去討伐死徒能得到的無非就兩種結果:全滅,亦或是半死不活的回來,再等待上面的人請求代行者們中那群如同怪物一樣的「埋葬機關」前去處理。

  不過最近她總算理解了其必要性。

  因為總會有人死後不是蒙主寵召,而是被以各種形式被主揍回人間,繼續工作。



  「說真的,親愛的。」

  殊明特坐在床沿,揮了揮手上的文件,半分怨懟、半分無奈的望向走進房間的水月,「就連主都不會這麼殘忍。」

  「主關照對象的可沒有死徒。」她張望了下房間的擺設同時回應。幾週前,在她想辦法──更精確點說是靠著某對情侶的力量和一點伎倆──把人抓回來後,殊明特不得不去接受一些「檢查」。具體內容她無法知曉,只是幾週後的現在,男人被安置到了這裡。

  他完好無缺,似乎和身為人類時沒什麼不同。這讓水月認真的懷疑起教會上頭是不是真的需要這麼戒備殊明特──要知道如果不是靠著「或許可以從該對象口中獲取什麼資訊」的關係與伊夏利的幫助,她得再經過數月的申請流程才能探望對方。

  「不是有沒有必要,而是想不想。」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讀懂了她的面無表情,他帶著若有似無的諷刺輕笑道,「現在姑且是達成共識,但說不定哪天我就被叫回去解剖了呢。」

  這樣輕巧的話語,卻讓水月皺起了眉。「據我所知,你在變成死徒後沒有殺過人。」

  我會證明你的無害。像是在宣戰一樣的,她說道。於是殊明特不禁苦笑。明明無論是教會還是他自己都已斷定他是「惡」,這話卻讓他對未來有了些許的希冀。

  真頭痛,他想,卻不知道此刻年輕的代行者突然意識到的一件事:她注意到了殊明特坐的位置。這間房間光線良好,他卻拉著椅子坐在照不到的地方。



  陽光距離他僅有釐米之遙,他卻連一根手指都得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光所照耀之處。

  她看著桌面上、曝曬在大太陽下的老舊聖經,下意識的走上前撫過封面。

  「能讀嗎?」

  殊明特的視線跟著她的動作移了過去,「原本是想,不過現在連翻都翻不了了呢。」

  水月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眉宇之間再度出現紋路,「真有這麼誇張?」

  「其實沒有,只是跟走在陽光下一樣會弱化和不舒服而已。」他聳肩,於是便獲得了對方大步過來抓住他領子的惱火,「回到正題吧,水月,寫報告這種事……」

  「『已經很好了,還是你想去做聖杯戰爭的監督者?』我沒忘,所以我可不是讓你幫我寫我的報告,而是寫你的。」她冷笑,想起這個人當初一邊糾正的自己的報告一邊說的風涼話,「要知道,在你死前可是有不少沒來得及處理完的工作。還有,關於你復活後幹了什麼,去了哪裡,全都要寫。」

  水月鬆開手,看著發楞的殊明特,總算在聽聞他復活後,初次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愉快。

  「快點寫完,殊明特。代行者可沒有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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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順帶一提,我是來退貨的。你的禮物太吵了。」

  「真遺憾,親愛的。那個十字架可是我怕你無聊……」

  那玩意不只吵,個性和你半斤八兩,只會拐彎抹角──之類的抱怨,水月不覺得殊明特聽得進去,又或是願意去改進,但那股因他而湧上的情緒最終還是壓得她皮笑肉不笑的打斷了他的話。

  「別想透過這種東西來應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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