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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R18)

  那束紅綢就擺在床頭,一旁還放著祁疏收納房事用具的小藤箱,其中暗示尹歲想不明白也難。祁疏仍是副游刃有餘的模樣,輕描淡寫地說那是祭司大人的東西,讓他別弄壞了,省得自己不好交代。尹歲將紅綢拿在手裡掂了掂,只覺材質輕盈又柔滑,寬窄適中,即便不墊軟布,掙扎時也很難弄傷人,還比髮帶或腰帶長上許多,綑哪兒都方便,簡直像……專供床笫之用似的。

  祁疏卸了衣衫後坐到床沿,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便語帶嘲諷地問:「不需要我教你怎麼用吧?」

  「那便請執事大人賜教?」尹歲解開眼罩,與祁疏的衣衫疊在一起,神情侷傲得很,還非要故作謙卑。

  「你自己喜歡什麼樣子,還要問我不成?」祁疏不吃這套,好像剛才提議的是別人似的,也不管他在做什麼,只自顧自地往後倒在被褥上,薄唇一掀,挑起眉眼斜斜地望過來,無端生出幾分撩撥的風情,卻是十足等人伺候的姿態。

  「明日不必早起,你讓我盡興便是。」

  於是尹歲沒再同他耍嘴皮子,徑直欺身擠進祁疏腿間,估算好長度,隨後先握住左腳踝,將大小腿折起來綑在一起,接著繞過腰後,再將右腿也如法炮製。他綢緞留得不長,祁疏因此被迫大張著雙腿,性器和後穴全暴露在空氣裡,此刻微微顫抖著,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別的緣故。

  這個姿勢有些難堪,但還不至於讓祁疏覺得羞恥,只是不習慣被控制,本能地掙扎幾下,所幸雙手的自由還能讓他感到些許安心。尹歲沒急著進入正題,先用指尖摩挲他的腰腹,在淺淺的溝壑間游移,像蛇在肌膚上爬行,酥麻感慢慢蕩開,化成情慾在血脈裡流淌,下身也因而挺立起來。

  考慮到這點撩撥連前戲都算不上,他的反應實在來得太快了。

  尹歲果然沒有錯過調侃的機會,輕佻地朝那物吹了口氣,祁疏還來不及反應,一聲綿軟的鼻音便先一步溢出。他對自己未能攔住這聲呻吟感到氣惱,瞪了對方一眼,索性伸手用力將穴口撐開,原先被含住的汁水順勢沿著股間流淌,像一道蜿蜒的溪,還挾著甜膩的異香。

  「你來得太遲,我自己先玩過了,反應能不快?」

  這話有些虛張聲勢,他和尹歲都明白,而且顯然只能讓青年更得寸進尺。尹歲頓了下,旋即從藤箱翻出玉勢捅進後穴裡,甚至故意忽略他說謊的可能性,未經試探,直接毫不留情地抽插起來,使勁對著裡頭的軟肉來回戳刺,不講什麼章法或技巧,一意將那處攪成更豔麗的顏色。祁疏很熟悉自己慣用品的尺寸,但他方才的擴張沒有預備到這種程度,突然被粗暴對待,鈍痛便徹底壓過微不足道的快感。他疼得直抽氣,下意識想合上腿,卻被紅綢強行扯住,雙腿動彈不得,又不肯開口求饒,本能地拿手去推阻,反倒讓尹歲捉著按在性器上。

  「執事大人若是不滿意,不如自己弄弄?」尹歲微微瞇起眼睛,促狹地笑著,翻攪的力道變本加厲,祁疏見阻止無果,也不再做無謂的嘗試,轉而握著莖柱緩緩套弄起來,試著用前方的快感化掉些許後穴的不適。但他的後穴適應得比想像中更快,鈍痛隨著時間漸漸滑向全然的舒爽,性器在他掌中興奮地顫抖,前液流得滿手都是,偏偏尹歲此刻突然改變了抽插的方法,開始對著要命之處旋轉碾磨,劇烈的刺激迫使他仰起頭大口喘氣,手上的速度卻不由自主地越來越快,不消多久便將自己送上頂峰。

  尹歲故意在他臨將射精時抵著敏感點猛力頂撞,祁疏沒法阻止他,只能發出無聲的叫喊,快感洶湧地將他吞沒,意識飄忽,腿根也不住抽搐,高潮來得太急,他眼前全是閃爍的白光,整個人像被拋上虛空,遲遲未能下落。祁疏花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狼狽地回過神來,見對方仍然衣著完整,心裡便覺不是滋味,於是支起身沒好氣地將人推開,自己把後穴裡的物什拿出來,甩出一大股淫液,他也懶得在意,逕自將那物扔到摸不著的地方去。

  「你那東西是廢物嗎?還不進來?」

  「是不是廢物,執事大人難道不清楚嗎?」

  尹歲嘴上說著這種話,卻還是伸手卸了下身衣物,將蓄勢待發的物什解放出來,故意淺淺磨蹭穴口,調戲似地將那處弄得一塌糊塗,又不肯輕易給他痛快。但祁疏向來不是任由擺佈的性子,下身向前一送,被徹底拓開的後穴便將前端吞了進去,剛經歷過高潮的通道又濕又暖,內壁貪婪地索取更多,尹歲讓他這麼絞著,大抵是覺得再忍耐也沒什麼意思,索性直接按著腿根一插到底。

  祁疏被頂得向後退了退,又讓人勾著紅綢拖回來,體內的性器正好撞在要命之處,他沒忍住叫了一聲,尾音及時嚥了大半,聽上去卻還是放浪得很。所幸對方相當識時務地沒說話,只是動作停頓了下,很快扣著他的腰抽插起來。

  他的柔韌性不算太好,被綑了這麼久,大腿內側緊繃得厲害,甚至在隱隱發疼。可尹歲太懂得如何讓他耽溺情慾了,當熱燙性器填滿後穴、敏感點被抵著頂撞、快感在體內四處流竄時,他僅存的理智也只夠用來掩住自己的嘴,還掩不嚴實,嗚咽聲模模糊糊地往外冒,欲蓋彌彰似的,越發顯出他的失態。

  祁疏忍不住疑心這是對方算計好的,讓他留著雙手沒綑上,卻根本做不了什麼,像故意放跑獵物再捉回來的掠食者,樂此不疲地玩著惡劣的把戲。

  但他無暇再考慮這些了,尹歲的動作又快又重,甚至算得上粗暴,退出去時殷紅的媚肉像要跟著翻出來,那處窄小的穴口被徹徹底底撐滿,這種感受鮮明到他幾乎要為此難堪起來,就連前方的性器也硬得直滴水,清液混著方才射出的白濁,全糊在自己身上。他只看一眼便覺不堪直視,視線飄到自己大張的腿,又見紅綢將肌膚勒出痕跡,襯著蒼白的膚色,分不清是冶豔或淫靡,更覺怵目難當。

  快感累積到一定程度就徹底成了折磨,他的第二次高潮向例來得遲,情慾將意識胡亂捲進浪潮裡,恍惚之下還被不得喘息地往頂峰推,整個下身又酥又麻,小腹痠脹得厲害,只覺從裡到外全是燃燒的火。他本能地想撐著身子往後躲閃,可尹歲根本不給這個機會,直接把他拽起來按在身上幹。被性器由下而上貫穿時祁疏實實在在地哭叫一聲,終於開始後悔自己擴張時何必用上催情的脂膏,甚至先服了藥等人來。

  而尹歲顯然因為聽見他的泣音而更興奮了,體內的物什幾乎立刻脹大一圈,他實在禁不住,渾身顫抖得越發厲害,手還摀在嘴上,腿又被綑著沒法保持平衡,顛簸時便不受控制往對方身上倒,彷彿是在索要擁抱。他沒想這樣的,這太親暱了,於是下意識要掙扎起來,可尹歲極自然地將他一把攬進懷裡,力道令人惱火地恰如其分,再多一分就成了壓制。祁疏對此既安心又不滿,臨近高潮時宣洩般一口咬在對方的肩上,換來一連串抵著敏感點的蠻橫操幹,他沒法躲避或逃脫,只得被迫蹙眉受著,隨後便弓著身子被一口氣送上頂峰。

  他高潮後整個人癱在尹歲身上,細微的嗚咽隨著頂弄一聲一聲往外溢,唯有咬在肩膀的牙齒不肯鬆開,好像試圖靠這個多少贏回一點氣勢,可惜收效甚微。尹歲因此沒再多折磨他,就著痙攣的內壁抽插幾下,很快也結束了性事。

  尹歲撤出來後又是一陣忙碌,直到將人完全安頓好塞進被窩裡,才坐回床沿收拾用具。祁疏難得這時還醒著,但清潔完到現在一直沒說什麼話,尹歲只當對方是累了,儘可能放輕動作,卻突然聽見身旁傳來聲響,他側頭去看,誰料一陣香氣撲面襲來,接著某種柔軟的東西便輕輕落在他的唇上。尹歲愣在原地,一時難以置信,卻聽祁疏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來,語氣滿是理直氣壯。

  「怎麼?我想親便親了,你有什麼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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