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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king



進擊的巨人 二創

肯尼x烏利(CP無差)




肯尼躺在沙發上百般無賴的看新聞,千篇一律、索然乏味的內容讓他的眼皮差點闔上。就在主播播報議院相關的新聞時烏利走進書房。他身穿一襲白色棉麻睡袍,亞麻色頭髮濡濕,臉頰則是因浴室的熱氣微微泛紅。

「有什麼重要的新聞嗎?」烏利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笑著問。

烏利走近沙發。見狀,肯尼打了一個呵欠從沙發上緩慢起身,他漫不經心的說:「老樣子,一群心智年齡只有5歲的笨蛋蠢貨們在國會裡大吵特吵說我們要浪費多少錢,兩方都在漫天喊價,看起來打算今年一定要讓國家破產不可。」

「喔,對了,我還看到你爸。」肯尼賊笑著補上一句。

「是嗎?他還好嗎?」

「一臉便祕大不出來的悶樣。可憐吶,站在主席台前試著維持秩序,結果被雙方圍剿的很慘。」

烏利苦笑幾聲,輕鬆坐在肯尼讓給他的空位。趁著對方還沒坐直時烏利的手掌便輕柔靠在肯尼肩膀,硬是將他上半身往下壓,毫不留情的把肯尼的頭固定在大腿上。

「喂喂喂!幹嘛?幹嘛?不要動手動腳的。」肯尼不滿的掙扎著,「你這傢伙!我要報警了!」

「……」

觀察到烏利神色有些沮喪,肯尼停止掙扎不屑的冷哼一聲,正色說道:「別把臭小鬼太當作一回事,他住在這裡也不過短短七天,七天之後他就要滾回家了。」

「你錯了,你口中的『臭小鬼』──是你的外甥。」烏利低下頭凝視神色不悅的肯尼,語氣嚴正的說。

「你這個死腦筋的,那又如何?他只是『偶然』成為我妹的孩子罷了。」

烏利立刻提高聲量反駁道:「所以我想跟里維打好關係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對,看看我!」肯尼打開雙臂,直截了當的大喊:「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家那邊的人扯上關係,更遑論討他們的喜歡。各過各的不是輕鬆多了嗎?別搞那套什麼家族愛之類的噁心戲碼,麻煩死了。」

烏利冷靜的說:「我必須告訴你,芙莉妲其實很喜歡你,我每次回到老家她會一直追問你的事情,而且還樂此不疲。」

他厭煩的大嘆了一口氣說:「拜託──她才2歲,連話都說不好的小丫頭懂個屁啊?」

對這番輕視他人情感的言論,烏利報以譴責的眼神。

肯尼撇過頭去,迴避烏利的注視,他沒好氣的問:「所以那小鬼是哪裡惹您不爽啦?」

螢幕繼續播放新聞,畫面裡一台直升機在晴朗的天空不停上上下下。

「我覺得他似乎有些……怕我?」烏利回想起今天里維的各種反應,里維各種閃避與畏縮的行為都歷歷在目,他悶悶的說。

「你想太多。」肯尼不屑的駁斥道。

「不,是真的,肯尼。」烏利皺起眉頭說。

「靠,你真的想太多──我說啊,你們才第一次見面,未來的日子還長的很哩。別鑽牛角尖了。」肯尼試著安撫烏利,同時也努力讓語氣不要太尖酸刻薄。

安慰的句子才剛說完,他還是無法忍受粉飾太平的氣氛,話鋒一轉,肯尼不滿的指出烏利慣有的毛病:「說到底,他不喜歡你那又怎樣?世界會毀滅嗎?你什麼時候才能接受『不是所有事都能在你的掌控之中』啊?親愛的控制狂陛下。」他惡狠狠的諷刺道。


聽見這番斥責,烏利沉著臉往躺椅扶手靠,他托腮不發一言,緊盯著電視螢幕。

看來不得不處理了,肯尼心想。否則他會一直毫無節制的檢討與自責下去直到腦袋壞掉為止,就算錯不在自己身上──典型的被虐狂行為。深知這一點的肯尼默不作聲的從烏利大腿上起身,忽略烏利訝異的神色,他轉身下沙發冷冷撇了一句。


「真令我失望,烏利。」

烏利愣了愣沒有回頭,繼續盯著電視,但神情有點悵然若失。

過了一陣子,肯尼的聲音在烏利身後響起。

「你的腦袋居然硬成這副德性,所以呢──」

接著一瓶勃艮地紅酒咚的一聲放在茶几上。

「現在的你需要這個。」

烏利轉頭看向肯尼,神色平靜,但語氣冷淡的說:「不,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家裡有小孩。」

「那又如何?喝一兩杯而已不會怎樣啦。」肯尼無所謂的聳聳肩,笑著抓住烏利的頭頂,將烏利的頭轉向電視,他雙手搭在烏利的肩膀上。他擺出和善的語氣──雖然聽起來有些詭異與可疑──勸告道:「你太緊張了,客人啊,放輕鬆一點。」

肯尼開始按揉烏利窄小的肩膀,大拇指有力的按壓烏利後頸。

「反正小鬼只要誰給最多錢跟玩具,他就會愛誰,就這麼簡單。」肯尼蠻不在乎的說。

「那你今天為什麼阻止我買東西給里維?」烏利反問。他本來想一口氣買下里維想要的玩具。

「因、因為我不希望你在臭小鬼身上浪費太多錢。」肯尼支支吾吾的說。


按壓烏利後頸一陣子之後,肯尼的粗大姆指輕鬆移到烏利的肩胛骨內側的肌肉,恰到好處的力道不斷按揉過於緊繃的肌肉,躲在身體深處的痠麻與不適都被徹底釋放出來,難以抗拒的舒適感令烏利舒服的垂下頭,任由肯尼繼續按摩自己的肩膀。


烏利的肩胛骨在肯尼眼裡十分窄小,簡直像某種鳥類的翅膀;同時也十分纖細,纖細到彷彿一捏就碎。

「嗯......對,就是那裡......肯尼......」烏利情不自禁的低喃。

肯尼將視線默默移到烏利後頸,他默不作聲端詳他裸露的白皙肌膚,然後說:「順其自然吧,你太緊張了,一臉嚴肅是要嚇死誰?」

「我沒有......」

「還有啊,今天的晚餐是怎麼回事?炫耀你家的五星級廚師嗎?」肯尼沒好氣的說。

烏利無奈的微微一笑。

「隨便扔點麥當勞跟披薩打發就好,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肯尼,我認為小孩最好不要吃──唔......」烏利停下話語,他咬著下唇隱忍呻吟,因為肯尼開始按壓自己的頭皮,力道輕緩柔和;烏利感覺到肯尼悠哉的刺激那些舒緩疲勞的穴位,促使血液不斷從頭頂湧至身體末梢,良好的血液循環讓烏利身體瞬間充滿宜人的暖意。


肯尼看著烏利舒服到放棄掙扎的模樣,他得意的繼續搓揉烏利的頭皮。



......

......

肯尼揉亂烏利整齊的頭髮,撇下渾身癱軟、意識模糊的烏利,走到茶几前替他倒了一杯紅酒,不由分說的將酒杯拿到烏利眼前。

雙眼恍惚的烏利瞄了酒杯一眼,輕聲抱怨:「......太多了。」

「哼,我叫你喝就喝。」肯尼將酒杯硬塞到烏利手中。

烏利眼神呆滯的盯著酒杯一會,不敵肯尼緊迫盯人的視線,他仰頭將杯中的紅酒飲下,但肯尼斟的紅酒實在是超出平時的量太多,無法一口氣飲盡。

當烏利想放下杯子,卻發現站在跟前的肯尼用左手食指頂住高腳杯的杯底圓盤,不讓他輕易放下酒杯。

烏利一邊喝一邊不滿的往上看了肯尼一眼,肯尼得意洋洋的俯視手足無措的烏利──放浪不羈的瀟灑模樣簡直活像是酒神戴奧尼索斯,那位誘使人們飲下瓊漿,並徹底放棄理智陷入慾望泥淖的至高神祇。

「喂喂喂,別瞪我嘛,這樣我很受傷,甚至都快要哭了咧......」肯尼聳聳肩,裝腔作勢的擺出難過的語氣,然後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低聲勸告:「對,喝多一點,再多一點......紅酒對你的心臟很好......小老頭......」

誘勸烏利慢吞吞的將半杯紅酒吞下肚後,肯尼坐回烏利身旁,抱胸滿意的觀察他逐漸泛紅的臉頰與耳朵。


///


「糟糕,我忘了......」

「怎麼啦?」

「家裡的衛生紙快沒了。」

「......」

「而且牛奶也......真傷腦筋......」

「嗯,明天我去買不就得了,反正那小鬼在家裡也坐不住。」

「你真好,肯尼。」

「哼,誰叫我是一個完美的美國紳士呢?」

「對了,請記得買一些麵包,不要去巷口買,公車站對面那一家比較好。」

「......所以叫我東奔西跑的報酬就只有這樣?」

「真正的紳士是不會要求回報的。」

「但接受別人給予的善意,最後卻默不吭聲則是最糟糕的。」


烏利愉快的輕笑幾聲說:「的確。」


烏利牽起肯尼的手,對著肯尼的手背輕柔的親了幾下。



///



把里維抱回他的臥房後,肯尼坐在床沿邊等著在浴室裡梳洗的烏利,等到他再次走進房間。肯尼輕而易舉的伸手把烏利拉到跟前,他的頭依戀的靠在烏利胸前,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滿的低聲抱怨。


「......哼,都是臭小鬼的臭味。」



///


在烏利的拒絕與必須接受「酒精只會讓身心鬆弛無力,真的無法使某個地方硬化」的現實,肯尼帶著悵然若失的心情上床躺在他的位置。


當肯尼躺在床上即將入睡的時刻,他突然想到:「如果跟烏利有小孩,也會是這樣嗎?」。


整天為了孩子的功課、飲食與情緒做一大堆毫無意義的煩惱。



一想到這裡,蓋著棉被的肯尼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



///


眼前出現一個蛋糕,一個擺在桌上很大的奶油蛋糕,圓形邊緣排了一圈紫藍色的奶油玫瑰,蛋糕中央也是用紫藍色奶油十分講究的寫著兩排文字。

肯尼試著辨認上頭寫了什麼,那些文字並不是英文,看起來像是一根又一根造型各異的拐杖之類的東西,似乎是某種外國語言。

他眨了眨眼,無法讀懂的神祕文字使他困惑的愣在原地。蛋糕上的文字四周用彩色巧克力米拙劣的排出三、四個愛心,巧克力米俗氣的色彩使肯尼皺起眉頭。

此時,肯尼才察覺到他的右手握著一把小刀,他把小刀舉到眼前,細細觀察在刀鋒邊緣閃爍的銀亮;感覺到自己正在為了某件事情舉棋不定、心煩意亂,視線隨著心中的徬徨在空氣裡輕微的游移。


必須趕快做出決定,他焦急的想。


即便沒有任何人催促他。

此時有人噗嗤一笑。


肯尼視線從眼前的蛋糕移到左手邊桌面的玫瑰花束,盛開的鮮紅玫瑰嬌豔欲滴,散發出如紅寶石般的炫目光芒;接著視線跳至右手邊擺在桌上的泰迪熊跟貓咪玩偶。他下定決心,舉起刀子毫不猶豫的切下一大塊蛋糕,大小接近整個蛋糕的一半。


肯尼動作笨拙的把蛋糕盛進盤子。


不知從何而來的稚嫩嗓音毫不客氣的大聲質疑道──

「爸,為什麼烏利的那麼大塊?」
「不公平──這樣不公平啦!烏利,你看爸爸他啦!」
「爹地,快點切,我想吃蛋糕......」



喋喋不休的抱怨使肯尼的怒氣勃然爆發。



「吵死了!說過很多遍了,別叫我爸!還有,該死的臭小鬼們給我聽好,不要直呼你爸的名字──」肯尼憤怒的把刀子往桌面上一插,惡狠狠的針對那些沒有禮貌的傢伙們斥責道。


肯尼立刻察覺到剛才那句話的混亂與可笑之處,他崩潰的大喊:「靠!我到底在說什麼鬼?!!」


他們──不知道是誰的「他們」──聽到肯尼這麼說便愉快的放聲大笑,空氣中爆出陣陣尖銳刺耳的笑聲。




///



肯尼猛然睜開雙眼,非常疲憊的盯著被晨光照亮的天花板,他的腦袋腫脹、口乾舌燥,但凝視那片光亮的同時內心的莫名惶恐也逐漸消失的無影無蹤。不久之後,他從床上緩慢爬起,少見的花了一段時間才徹底清醒。


輕手輕腳的下床接著走進浴室,此時肯尼已經忘了昨晚的夢,但腦裡還留有不愉快的餘味。迅速沖了一個澡,肯尼全裸著神清氣爽的再次踏進房間,在衣櫃前隨便套上襯衫與褲子。離開臥房前,他瞥了仍在熟睡的烏利臉龐一眼,臉上浮現淡薄的微笑。


做了簡單的早餐(培根、煎蛋跟圓鬆餅),肯尼毫不留情的將里維從床上挖起來,半推半拉的、粗聲粗氣的命令他快點盥洗。睡眼惺忪的里維坐到餐桌前,拿起刀叉迷迷糊糊的面對肯尼推過來的盤子,以及一碗泡著牛奶的穀片。


對著異常空曠的餐桌(花瓶仍在昨天的位置上,裡頭的花朵依然盛開),里維好奇的問:「烏利叔叔呢?」


「別管那個死醉鬼,快吃。」肯尼冷淡的說。

整潔的廚房被晨光照得微微發亮,肯尼坐在里維對面啜飲濃咖啡──他的早餐,看著里維慢吞吞的吃著熱熱的培根。

「嘿,待會要不要出去走走,你去過中央公園嗎?」肯尼問。



里維狐疑的望向面無表情的肯尼,深怕這又是肯尼整人的把戲之一。



肯尼放下咖啡杯,他謹慎的說:「......我們可以去散個步,玩個傳接球之類的,呃,這裡有球跟棒球手套。」


簡單平實的話語裡沒有隱藏惡意的曖昧空間。


聽到這裡,里維撇下遲疑立刻點點頭,興奮迎接他暑假的第一個行程──愉快暑假的開始。



大概。




Talking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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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以夢開始,以夢結束的短篇集。

拖了很久,題目依然想不出來。


還有,勃艮地紅酒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