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 未完成 洋平與花道相偕翹課溜去天台補眠時,在天台的最後一段樓梯前與一票同樣翹課的二年級狹路相逢,彼此都看得出對方並不願意另尋他處,也不願意將就分享那份居高臨下的快感。還沒完全建立起晨跑習慣的花道睏得當著對方的面打起呵欠,被誤會成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挑釁舉動。即使洋平擋在開始不耐煩的花道面前,笑著說學長們要不算了吧,也只得到對方惡聲惡氣的叫囂,花道直接在洋平背後對二年級的傢伙勾勾手指。 儘管這場意料外的風波以二年級落荒而逃收尾,以二對多的洋平與花道也沒佔上風,彼此身上臉上或多或少增添傷處,花道舔了舔在混戰中被自己咬出破口的嘴角,腥澀血味很快隨著唾液吞嚥從舌尖散去,至於嘴角的傷處他並不放在眼裡。比起習以為常的傷口,他更想快點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 已經靠著鐵網坐下的洋平拍拍自己伸直的腿,招呼花道來這裡躺下:忘了帶外套上來給你墊著,將就一下吧。 睏極的花道向洋平蹣跚走去,仰躺下來將頭枕在洋平腿上時,還含糊地同洋平交代不能趁他睡覺時偷抽菸。 喂喂,早知道就不讓你躺了。半夢半醒的花道從喉間發出一陣咕噥聲搪塞,洋平哭笑不得,最終還是把指間夾著的那根菸塞回胸前口袋裡。 花道很快打起小小的呼嚕聲。 做為被勒令不准抽菸的報復,洋平捏住花道的鼻子。他知道花道睡覺時脾氣比清醒時好,還很能睡,這點動靜並不能吵醒花道。果然在大腦察覺無法順暢呼吸時,原本微張的嘴自然承下呼吸重任,大口大口吸吐起空氣來。嘴角糊著凝結血痂的傷口因而跟著一張一翕,從中又慢慢泌出一點血絲。洋平用上衣一塊乾淨的地方抹了抹手指,試圖擦掉那點血,但血仍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掛上花道的嘴角。 真奇怪……洋平忍不住嘀咕。他收回還沾著花道血跡的手,毫不在意地舔掉那點血,又多留了點唾液在指尖上,想試著用那點唾液試看看能不能替花道的傷口止血。 指尖即將按上傷口前,花道冷不防動了下,兩股黏稠的體液因而和成一團,從花道的嘴角出發,沿著下唇劃擦出一道不甚明顯的痕跡。要是花道醒著,洋平還能打著哈哈向他道歉,但花道睡得正熟,連呼吸都能被洋平輕易操縱,這點小事自是渾然未覺。 有一瞬間洋平覺得自己該負起責任替花道擦掉被他弄髒的部份,他的手髒了,衣服也髒了,好在別人打不到他的臉,他的嘴唇還能替花道拂去那點汙漬--在意識到這個念頭的同時,洋平另一隻手按上那張大張著汲取氧氣的嘴,像是某種自動啟用的安全措施,將危險的紅色按鈕藏在最深處,抵禦那個不可為之的念頭。 瀕臨缺氧邊緣的花道猛然睜眼,在洋平手底下嗚嗚亂叫,一邊奮力扒開讓他差點窒息的兩隻手。洋平見狀哈哈大笑,順勢鬆手,感覺自己攤在陽光底下的掌心有微不可察的濕氣,可一下子就散了。一無所知的花道氣得睡意全無,頂著一張缺氧後還未褪紅的臉,指著洋平氣呼呼地罵。 洋平逆來順受地挨罵,心裡有些遺憾,他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但也感到安心,他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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