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虎丸】

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早晨,陽光從半敞的窗戶闖進,先一點一點落在壓著棉被的手背,光亮沿著手臂向上爬去,最後停留在隨意散開的奶金色長髮,虎丸白著臉,指尖因用力攥著棉被而泛白,她想大吼大叫,卻只憋出了一句細弱的語句。

「媽的......」

今天是和飛龍湯約好交流的日子,可身體的沉重讓她無法起身,感覺有點鼻塞但呼吸還算順暢,而喉嚨連吞口水都難受的不得了,她有點後悔昨天逃掉課程,雖然倒吊在瀑布背菜名真的很好玩。

當她還在細品經過時,門碰的一聲被推開,對方穿著一身勁裝,頂著如火般張揚的長髮出現。

「喲,虎丸!不是說好午時與我一同在後山切磋嗎?!」

「我......」也想,但我做不到。

「別墨跡了,面對懶惰的自己,就要去摧毀她去打敗她!快起床!」

飛龍湯說著就上前伸手想拉起虎丸,卻在瞥見她的臉色時頓了一下,結合先前發生過的事與被鵠羹教育過的內容,他直白的問,「妳來月事了?」

「你......」才來月事,你才穿裙子!

飛龍湯將這後段的沉默當作默認鄭重的點點頭,改把手搭在虎丸的肩膀上,一臉認真的說,「我馬上去叫老頭子過來!」

虎丸張著嘴,用一直訴求不需要的眼睛送走遠去的飛龍湯,此時此刻她真希望自己的房間能爆炸,或是直接長眠於此。

不過她倒是沒有預料到,來的不止餃子,還有一些......不,是基本上有待在空桑的食魂都來了,讓寬闊的房間都顯得擁擠。

「美人我聽說......唔噗......」某個留有飄逸長髮的食魂被一把推開,鵠羹則頂著一張慈母臉湊了過去,「少主,聽說妳來了例假,要喝點甜湯嗎?」

「嘖,我就說今天怎麼楞個安靜,原來是妳還在被窩裡。」

「按卦象所指,您今日應有血光之災。」

「少主不舒服嗎?要不妳把我吞掉吧,白蛇娘娘也是這樣變厲害的!」

各方食魂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著,虎丸盯著床榻頂部的雕花,完全不想介入那些世俗之事,直到某熟悉的聲音開始說起她討厭的話。

「啊呀,手怎麼這麼涼?我去煮碗餃子給您暖暖身。」

「哼,這喝點調補氣血的藥就行。」

她奮力的扭頭,試圖用睜大的眼睛表達強烈的拒絕,卻得到更多的贊同聲,在大家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只剩下屠蘇酒一手撐著臉,一邊用手指敲打扶手,冷眼盯著躺在床上的人。

「不喝......」拼了命擠出這兩個字,虎丸的內心很是掙扎,但她手不能抬口不能言,只能瞪著無助的眼睛。

「呵,看妳還敢不敢跟那葫娃子再來搗毀我的藥草!」屠蘇酒本應淡漠的氣息此時卻散發柔和的氛圍,他伸手把著脈,而後取出銀針在對應的穴道扎上幾針,一切流暢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雖然在虎丸的眼裡對方笑的陰沉,左眉毛還挑釁的揚著,一般她會想這之後偷偷跑去挖藏起來的藥罐,可此刻的她只想要那個泛著寒光的酷東西。

「早些睡,少做那些吹風淋雨的修練,不然也是白費草藥。」屠蘇酒簡單的交待幾句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房間。

沒想到之後的日子等來的不是虎丸的消停,而是各種針灸用、縫傷口之類的銀針不翼而飛,連能入藥的蛇皮與壁虎也一同消失。

某臉上有兩顆痣的黑髮食魂盤點發現後發誓,絕不再花時間救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

不過這話似乎沒有一次兌現過,當然這又是後話了。

END-

虎丸:(把找到的好東西放在枕頭下)我真棒!
屠蘇酒:妳這連五禽戲都不會的傢伙,把東西還我!(之後收到一碗虎丸特製的可怕味道與顏色的中藥回禮)
飛龍湯:兄弟,妳那些寶貝沒有我的威風!(亮出武器)
鵠羹:原來只是得了風寒......那也好。(收起各式補血的食譜,改拿出粥品的食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