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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註定和乾元無緣，只盼至少是個中庸。
可老天給長著一張爹不疼娘不愛的老臉的她一個玩笑，不知是可憐她還是嘲笑她，給她一個靠本能便能獲得伴的另個生理條件──坤澤。

就像是為了反應坤澤該有孕育生命和吸引乾元與一般男性的條件般，原本發育不良的身子在那之後有了極大變化，幾年之內就讓包在衣服下的身材曲線迎來完美的狀態。

開啥玩笑呢。
每每解開時常得更換長度的纏胸巾，趙活對胸前不斷長大的乳肉只有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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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人人能當故事聊起的大俠、女俠，不是乾元至少也是個中庸，這之間有無因果關係她不清楚，以結果來說她從沒聽過有誰是坤澤。

趙活上唐門拜師時便已知大、二師兄們分化的性別為何，當時小小的內心對掌門嫡傳的師兄們是乾元這結果認為理所當然，更欽羨那是被老天爺開個天大玩笑的坤澤無法得到的天生條件。

幸也是不幸，不知是身子問題還是心性影響，趙活和師兄們訓練自制力不同，更不像其他同門那樣憑藥物或調息壓抑，她像個中庸一樣的活著，從未體驗過失控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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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唐布衣受傷有躲起來的習慣，趙活便特地在後山無人會刻意經過的深處搭了個能遮風避雨的小屋，沒有明說更沒有暗示，直到某天發現有人乖乖用上了，以後找人便先往那找。

被趙活發現時唐布衣急著想把人趕走。
可惜比起他開始不受控制的氣味，趙活更注意到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下一秒便吵著要幫他重新看傷口。

「師妹……妳真的不離開？都不怕師兄對妳怎樣？」
「對啦，死猴子！繃帶都滲血了怎麼離開！……不知道誰說光看我的臉就不舉了，你這個不舉的傷患還想怎樣？」

年輕時唐布衣曾在趙活面前突然進入燎原狀態，那時的他難得焦躁一回，被還不知發生何事的趙活關心。當時試圖轉移注意力，只好沒心沒肺笑著說光看趙活那張醜到很有趣的臉就不舉了，比吃藥還快。他沒想過趙活記在心理。

對唐布衣壓著脾氣的疑問絲毫不領情，趙活伸手拉開唐布衣本就沒穿好的衣服，作勢要將繃帶拆開重新止血，誰知道下一秒整個人被拉過去，硬生生撞在對方身上。

徹底失控的氣息纏上關心傷勢的趙活身上，酒香從未如此濃厚，連平時毫無反應的她都能嗅到那股酒氣。趙活看著唐布衣，有股血氣往臉上衝，嘴裡碎唸著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偷喝酒發酒瘋會不會看狀況簡直不長記性，沒有察覺眼前的乾元和自身不對勁。

唐布衣和唐錚跟唐門裡其他的乾元一樣，在面對趙活時一直很小心不要順從本能釋放氣息。畢竟趙活沒有反應，既不會動情更不會感到壓迫，可會時時刻刻提醒著乾元們，唐門內有個名為坤澤的大塊上好肉在裡頭走動。

只要沒真的動心，現在隱約能在趙活身上感覺到的氣息往往不會放在心上。

「媽巴羔子！你個死猴子就不能正經點嗎！還是要我去找二師兄來處理！」

趙活感覺臉更熱了。氣這不安份的猴子還有時間胡鬧，氣到想舉起手來拍那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猴腦袋，誰知才剛舉起又被唐布衣捉著手腕。

「為什麼要找二師弟？」他問道。

那是趙活從未聽過的低沉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