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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城鎮相當不平靜,不論走到哪處都能聽見槍聲,謝婉虞沒有追尋槍聲的方向一探究竟,她認為沒必要去插手管閒事。

習慣性的抓握胸前撲了空,才記起自己將物品托給教堂裡的神父,為的是不想去想起男人。

「就算內心有千百個不願意,身體還是會記得啊。」真是可悲的身體記憶。

要拿回來嗎?問句出現的同時她也否定了疑惑,既然不再有過海關的問題,身上不管帶多少金屬物都無所謂,所以沒必要將刻印男人記憶的物品取回。

於是她再一次來到武器店,尋找趁手的匕首,並到森林深處揮舞,找回手感。

每在樹幹上刻下一刀就會想起刀刃劃在骨頭上的觸感,控制入刀的方向,嘗試在同一個部位不斷加入深度,但從凌亂的刀痕去看,顯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

走過森林小徑途中,葛析看見一名不斷朝樹揮刃的女孩。

緩慢向對方走近,在離有段距離的地方他悄悄開口,「妳好?在砍樹?」

陌生的聲音打斷女人的動作,她收起匕首點頭回應:「為了找回手感。」

「手感?揮刀的感覺嗎?」他歪歪頭。

隨後轉頭看向樹上的傷痕,微嚥口口水。

好驚人啊!

「我是葛析。」,姑且先向對方自我介紹,「妳的刀法相當厲害呢!」

「謝謝稱讚。」謝婉虞點點頭介紹自己:「謝,單名。」

「最近城鎮不太平靜,為了預防萬一,所以想找回感覺。」難得主動解釋自己的行為,只是想提醒對方最好是注意自身安全。

單名?

好特別喔!

「最近城鎮很不平靜嗎?」他感到疑惑。

「這幾天我都在森林裡閒晃,根本不知道城鎮發生了什麼事呢~」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有什麼恐怖的事發生嗎?

居然讓一個女生開始練刀,想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森林是好地方。」謝婉虞笑了,但她並不會因此留在森林裡。

她並不打算解釋城鎮的不平靜,因為自己並不清楚原委,只是聽到聲響,直覺想重拾刀械。

「沒錯!森林是……非常好的地方。」,話即至此葛析的眼神看來有些柔和。

但又有些……

他微抿嘴唇,走向樹皮綻裂的樹旁,手指輕撫上。

「這是一棵質地很好的樹呢。」

雖然很想追問對方城鎮的事情,但對於初次見面的人他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是否合適。

女人注意到對方手指撫過的位置逐漸恢復原狀,雖然已經摸清楚這世界的「規則」她仍假裝驚訝說:「唉呀,像魔術師一樣的手指,抹平樹木的傷痕。」

雖然知道城鎮中的事物會恢復原貌,但他沒想過森林亦是如此。

「嘛、哈哈!神奇的是樹木呢!好強的自我恢復功能。」他乾笑轉向對方。

「是說謝,妳介意我在旁邊看妳練刀嗎?」

不知為何自己會向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感覺有些緊張。

「不會介意,或者你想試試?」女人將收入鞘內的匕首遞出,事實上,她身上並不是只有這一把武器,但也沒必要在人前拿出來。

「不不不。」,他連忙揮手,「只是想看謝練刀的模樣罷了。」,微笑道。

隨即向後跑到能看見對方的樹前坐下,將臉埋入圍巾中,他表情看來有些興奮。

無法理解少年的反應,然而她也沒繼續堅持,抽起匕首朝向方才刻印的位置刺入。

和西洋劍一樣,匕首適合刺擊,不同的是它也能拿來砍擊。盡可能縮小身體動作的幅度,讓自己在貼近的同時能根據對方動作拉開距離。

他屏氣凝神,將對方所有舉動收進視野中。

原來刀可以這樣揮嗎?

直到匕首的刀刃埋入樹幹內,女人才將武器收回鞘內,只要持續不斷攻擊同一點就能將物體切開,如果用砍的方式,也能將整棵樹砍斷。

但同樣砍斷樹幹,與其用手中短小的匕首,不如換上斧頭,練習有達到效果就好。

見對方動作停下,他出聲道,「謝,累了嗎?」

「已經順手了,沒必要繼續下去。」再接下去也只是紙上談兵的練習,不需要物品的輔助也可以。

「那妳要回城鎮了嗎?」他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

「已經習慣四處遊走。」反正聽見的只是聲響,不見得會遇到狀況,讓自己保持在警戒狀態是好的。

「這樣啊~」

我也……差不多習慣了呢。

居無定所的日子。

「很開心能遇見妳,謝。」,衝對方燦笑,「那我還有事,就在這裡道別囉~」,轉身重回到森林小徑。

與對方揮別後,葛析走在路途上,隨意從衣服裡拿出小刀嘗試做出跟對方相同的動作。

胡亂揮舞了數分鐘,他緊握手中的小刀放回衣服裡。

果然很難呢~

不過……我想我只要會雕刻就夠了。

木頭,上好的木頭遺落在森林的哪裡呢~

謝婉虞沒有回應對方,凝視男子離開的方向,直到不見人影才轉身朝森林更深處走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