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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哈利,他會沒事的,」妙麗瞪了差點脫口而出的榮恩一眼,沒有發出對性別的任何質疑,雙手用力環抱哈利,如同一直以來那樣給他支持。「一切都會沒事的,你仍然聽得到聲音,對嗎?」 哈利閉著眼睛,屏住呼吸,安靜地聽了很久,「又是那個鼓聲。我想他仍然很難,但最痛苦的時刻已經過去。」哈利眨眨眼睛,粗魯的用袖子擦掉淚痕。「該死,我希望再也不會聽到那種聲音。」 妙麗和榮恩靜靜等待。 「他的弦斷了。他把它們拉斷了,小提琴,我能聽到弦斷掉的聲音,好幾聲,他拉得太快了,太用力——那是暴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逼迫他,我無法形容。」 榮恩倒吸一口氣,妙麗輕輕捏著哈利的手,許久,慢慢地說,似乎她也不太確定:「哈利,有一件事你可能可以幫助他。」 哈利啪地一聲抬起頭。「那是什麼,妙麗?」 「你能聽到他的聲音,我想他也能聽到你的,雖然我不確定是否能起作用。」 「我該怎麼做?無論那是什麼,妙麗,拜託。」 「放輕鬆,哈利。我需要你深呼吸。」 妙麗保持他們眼神的相對,引導他深而慢的呼吸。「現在想想他——不,哈利,你必須用快樂的記憶。可能是你聽過的一段令人愉悅的旋律,然後試著在心裡對他說話。」 哈利點點頭,閉上眼睛。 別怕。 我在這裡。 我和你在一起。 我會陪著你。 沒事的。 哈利只是一直重複著這些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另一邊傳來一聲清脆的,三角鐵的敲擊聲。 「我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噢,現在是什麼,哈利?」 「口琴,有時候是長笛,聽起來很害怕和寂寞,我認為他可能在哭。我試過讓他平靜下來,但這幾天完全沒有用,我聽不到他的回應。」 「你仍然不知道他是誰,對嗎?」 「呃。」哈利抱頭呻吟。「為什麼這麼難?」 「它停止了。」 「太棒了,夥伴。你怎麼找到他的?請不要告訴我親吻的感覺,謝謝。」榮恩躺在床上盯著床頂帳子的摺痕,乾巴巴地說。 「我沒有。」 「什麼?」 「我沒有親吻任何人。它只是停止了。」 「噢,」榮恩坐起身,「那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哈利搖搖頭。在和馬份互相攻擊時,他記得口琴還堅持不懈地吹著,後來他忙著將書藏起來,沒有注意到聲音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哈利一整個晚上都在嘗試和對方說話,但就是沒有回應,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擁有夜晚的沈寂。 他失眠了。 「榮恩!妙麗!那個聲音回來了!我以為是外面在下雨但——你看,晴空萬里!」哈利掀開帳篷門,讓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灑在榮恩臉上。 榮恩咕噥著,把毯子拉過頭頂,悶聲說:「怎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我從前幾個月就聽到水滴的聲音,我一直以為是幻覺,但你看!他回來了,哈哈!我知道是他,他回來了!」 「雨聲?我以為一直是樂器?」妙麗揉著眼睛,試圖保持清醒。 「我也不知道,我會找到他,在一切之後。」 「我認為是八年級之一。」哈利捻著手邊的野草,慢吞吞地說。 「很近的聲音,是嗎。」 「沒錯,比從前任何一年都更近!現在有點像海浪聲,從比爾家外面的懸崖上聽到的那樣,但更大和空洞。有時候只是風聲。」 「但你仍然毫無頭緒?夥伴,你確實知道這一屆回來的只有十三個人對嗎?性別正確的,扣掉我和你,就只有四個人。」榮恩扳著手指數著,「噢,再加上一隻雪貂。」 「不要那樣叫他,榮恩。」妙麗無奈地搖頭,「無論是誰,我們都會支持你。」 「我可不確定,如果是雪貂,我會把晚餐吐出來。」 「別這麼戲劇。不過就像我說的,靈魂伴侶的聲音形式並不會改變,哈利,我擔心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你必須儘快找到他。」 哈利點點頭。事實上,他從被搜捕隊抓到後,就一直有個模糊的想法。 哈利知道等到午夜,馬份會從床上下來,走到靠近黑湖的一棵樹下,在岸邊等到日出。或者晚飯後,爬上天文塔,靜靜的坐在窗邊看日落。隨著入冬,日落的時間越來越早,他幾乎不會看到馬份出現在沐浴著黃昏的大禮堂裡。 他吃得太少了。 他記得馬份以前早上都要在紅茶裡加一堆糖和牛奶,現在卻面不改色的喝著黑咖啡。說真的,家庭小精靈可能對泡咖啡毫無概念,大家都知道霍格華茲餐桌上的咖啡苦澀的程度。神奇的是,明明沒有人碰,卻還是天天出現在餐桌上。 馬份躲開人群,低著頭走,哈利注意到學生中仍然有一些仇恨的目光,他從前那些史萊哲林的朋友們一個都沒有回來。 跩哥很孤單。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馬份在他的心裡變成了跩哥,但他不再迎上哈利的目光,不再勾起嘴角笑,不再試圖引起哈利的注意,該死,他甚至從來不說話。 有時候他會以為有個聲音從背後叫他:「嘿,波特。」然後吐出一連串尖銳的話。 就像跩哥的生命,隨著戰爭而消亡,但明明他們已經獲得勝利。他把他從火裡救了出來,不是想看著他衰落。 「馬份。」 跩哥嚇了一跳,差點跌下天文塔。哈利急忙撲過去,拉住他的手臂。哈利終於看到那雙灰色的眼睛,風在他的腦袋裡嗚嗚地吹。 跩哥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又嘗試了一次。才讓沙啞的嗓音逃離。「你在這裡幹什麼,波特。」 「沒什麼。」尷尬的空氣包圍著他們,哈利忘了他們從來沒有過一場心平氣和的對話,這完全超過了他的想像。「事實上,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跩哥面無表情地重複著,又移開眼睛。 該死,他沒有想過該怎麼開場。哈利左右移動重心,他知道自己看起來可能很傻。 「呃,為什麼你從來不說話?」 他的眉毛皺了起來,疑惑的眼神好像面前站著無法溝通的侏儒。「跟誰?」 哈利想逃走。 梅林。錯了。 「我不知道,也許其他的八年級?畢竟我們住在一起,在所有學院之外。」他結結巴巴地說。 「你是認真的嗎?」馬份不可思議地說,緩慢並且加重了語氣,現在的眼神像看巨魔。「在所有狗屎的七年之後?」 哈利被噎住了。 哈利想問問他有沒有聽到靈魂伴侶的聲音。是不是他。 不對,現在應該從朋友開始,為什麼和馬份說話這麼難? 那些風聲,雨聲,還有暗夜的潮汐。 如果跩哥能笑一笑就好了,或者放下一點點防備。他們有什麼共同點,除了互相侮辱?魁地奇? 靈魂伴侶。 似乎他們彼此之間只有糟糕的過去。嘿,謝謝你當時沒有指認我?抱歉我搶了你的魔杖?但你也踢了我的臉,我們扯平了? 對了,他可以邀請他參加明天晚上的八年級派對,跩哥從來沒有來過。 「你的靈魂伴侶如何?」哈利堅定地看著腳尖。「你有一個,我猜?」 噢,他不是打算說這個,他發誓。 有一瞬間,哈利覺得看到了以前的馬份,眼裡冒著怒火,嘴唇扭曲著,準備吐出惡毒的蛇信。 但他最終只是繃緊下巴,僵硬地說:「不關你的事。」 他不想談這個,他最好換個話題。 「他的聲音聽起來怎麼樣?」梅林,救救他。 「我、不想、談、這個。」他咬著每個字,眼裡冒火。 「那麼你的確有一個,這是好事,不是嗎?」哈利放棄強迫自己的想法轉彎,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去你的!波特,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停止是嗎?」跩哥咆哮,「他死了!在戰爭裡,波特,走了,消失了,不會再出現了。也許我曾經有過,那又如何?我還能怎樣?」 跩哥沒有停止大吼大叫,哈利努力不退縮。 「我家被沒收了,父親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母親被趕出英國,我的緩刑有整整十年!我必須每個星期都接受魔法部的審訊,所有人都恨我,我不知道我的未來還有什麼可以期待。」 跩哥閉上眼睛,雙手握拳,全身不可抑制地顫抖,不小心讓一聲哽咽跳出喉嚨。他轉過身去。 「如果你聽完了,你可以放下救世主的堅持,讓我一個人待著嗎?」 哈利的腦袋裡狂風大作,伴隨著細小的雨點打在屋簷。 「不,馬份,我——」 「很好,那你就待在這裡吧。」跩哥推開他走下階梯。「別再他媽跟蹤我了。」他抬起袖子粗暴地抹著已經泛紅的眼角,大步離開。 哈利沒有追上去。他聽著一場伴隨著轟鳴的暴風雨,暫時失去了思考。 他搞砸了,昨天他腦子裡的暴風雨下了一整夜。哈利沒有在早餐看到跩哥,內疚在胸口蠕動。 他打開地圖,代表跩哥馬份的小腳印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抓起幾片麵包,往禮堂大門走去。 「嘿哈利,你要去哪。」榮恩揉揉腫脹的眼睛,昨天他們的派對結束地太晚了。 「我把作業忘在宿舍,馬上回來。」哈利隨意揮了兩下手,三步併兩步趕上開始移動的階梯。 哈利來到寫著馬份名字的門前,敲了敲門。 「馬份,是我。」雨聲比起昨晚小了很多,但沒有停止。「呃,我知道你醒著,我只是想和你道歉,為了昨天,你知道的。我真的很抱歉。」 他等了一下,房間裡仍然沒有任何移動的聲音,他摸了摸門牌上微微凹陷的字跡。 「我注意到你沒有下來吃早餐,我給你帶了一些東西,在交誼廳的桌上。」哈利踢了踢牆角邊,一小塊斑駁的牆面。「那,就這樣。我先走了,我會幫你向麥教授請假。」 他慢吞吞地說完,在轉身之前,從門的另一邊傳來低沈沙啞的微弱聲音。 「波特。」 「是的?」哈利回地飛快。 「你不欠我。」 「不,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該問那些問題。」 哈利感覺心臟微微痛起來,他想告訴他:我在這裡,我沒有消失。但又想起昨天跩哥憤怒而痛苦的臉,也許他不想要他呢? 跩哥停頓了很久。 「那是一首歌。」 「什麼?」 「我的靈魂伴侶。他總是唱著同一首歌。」 哈利等著。 「在六年級一整年,他一直陪著我。七年級的時候,他離我很遠,我想他可能是麻瓜出生,我每天都擔心他會被搜捕隊抓到,他的聲音會永遠消失。」 「但他堅持下來了,甚至在萬應室的時候我也還能感受到他。但就在你打敗黑魔王,我以為戰爭總算結束,能見到他的時候,我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我能怎麼想?都不見了,我曾經擁有的一切。他是我在戰後唯一能夠期待的事情。我每天都在懷疑自己,波特,告訴我,我為什麼還在這裡,我還能有任何希望嗎。」 他在哭。 跩哥的聲音破碎且壓抑,像過去被困在又髒又黑的儲藏室的自己,那是一種看不到光的絕望。哈利心臟被突然的剖白緊緊捏住,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能進來嗎?」 沒有回答。他試探地轉了門把,輕易就推開了門。 跩哥躺在床上,背對著,將自己縮成嬰兒的姿勢,在哈利進門時一動也不動。 身上穿的是前一天的衣服,他連長袍和鞋子都沒有脫,淺色的頭髮一團糟,上面還有乾涸的血跡。 「你受傷了?!」哈利立刻撲了上去,拉開後方的長袍領口,全是細小的傷口和泛紅的膿包。「誰做的!梅林,你就這樣躺了一個晚上?」哈利感到怒火在瘋狂的燃燒,魔法從他身上溜走,在房間裡捲起一場小風暴。「你必須去找龐芮夫人。」哈利試圖把他拉起來。 「不,別管我,我不去那地方。」跩哥手臂遮著臉掙扎。 「為什麼?我保證龐芮夫人會把你治好,走吧馬份。」哈利又扳了下他的手,覺得奇怪,「你的臉怎麼了?」 「不是在我去年做的一切之後。走開,波特。」 「讓我看你的臉。」 「他媽的不——噢痛!」 「該死!到底是誰幹的?你不能躺在這裡什麼都不做!那看起來很痛,跩哥。」 跩哥睜開一只正常的眼睛看他,對聽到自己的教名感到震驚,然後注意到失控的魔法對他房間造成的衝擊。波特很生氣,為了他? 哈利沒有意識到稱呼,他用大拇指輕輕刷著因瘀傷而腫脹的眉骨,拿出魔杖快速地對扭曲的鼻樑施了簡單的修復咒,在跩哥因復原的劇痛哀嚎時握著他的手。 「噓,沒事的,你的鼻子像新的一樣。」哈利放下魔杖伸出手,安撫地摸著跩哥的頭髮,果然和看起來的一樣柔軟。 「在你沒有預告就做了這種事之後,我不會感謝你的。」他嘶嘶吸氣,仍然因疼痛而退縮。 「好的,不客氣。」微弱而熟悉的反駁讓哈利忍不住咧嘴一笑。 「你完全沒救了。」 「某部分來說,我不否認。」哈利抓起跩哥的手把玩。 「你在幹什麼?」 「什麼?」 「那是我的手,假設你不知道。」 哈利翻了個白眼,「我看的出來。」 「那你在做什麼?我就是問你這個!或者你要告訴我這是你不為人知的怪癖之一?你常常握著黃鼠狼的手嗎?嘔,我要生病了。」 「不,當然沒有。」 「那你握著我的手幹什麼?」 鼓聲朦朧地打著和緩的節奏,風聲不再嗚咽,樹葉沙沙作響。 「你有聽見什麼嗎?」 「你在說什麼?你終於發瘋了嗎?什麼聲音——」跩哥瞪大眼睛,正確來說只有一只,另一只仍然因瘀傷而腫脹。三秒後他從床上跳起來,雙手摀住耳朵,嘴唇因激動而顫抖。 「不可能!這是——波特,搞什麼鬼?」 哈利聳聳肩,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他又開始唱歌了嗎?什麼樣的歌?」 跩哥背向哈利,又把自己團起來。 「來吧,跩哥,他有歌詞對嗎?」 哈利摸著散在脖子後方的金色碎髮,耐心等待,跩哥只是不停搖著頭,用力地呼吸。 「You are not alone, I am here with you.」 跩哥輕聲說,音調因吞嚥而破碎。 哈利眨眨眼,接著唱: 「Though we’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他不常唱歌,曲調並不那麼準確,哈利感到臉頰因緊張而發熱:「一個麻瓜歌手的歌,我從第一次聽到就很喜歡。」 灰色眼瞳終於與那雙綠色的眼睛相遇,他試圖說話,嘴唇開闔,一次、兩次。 「你怎麼能確定?」 對話並不連貫,但哈利聽懂了。 「關於這個,我想只有一種方法。」 哈利靠近跩哥——他一點都不敢動,僵著身體靠在床頭,眼睛瘋狂地眨著。直到他們近到呼吸著彼此的氣息,哈利才發現跩哥牙關在輕輕顫抖,發出極細微的喀喀聲。 哈利在退縮之前,闔上了最後一絲距離。 相遇的瞬間,哈利又聽到那聲清脆的三角鐵,接著第一次聽見豎琴在彈奏。 感覺從沒有如此正確。 他忍不住從喉嚨發出呻吟,跩哥的唇因昨晚的折磨而乾裂,甚至能嚐到血的鏽味,但哈利卻感覺這可能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吻。他們柔軟、溫熱,他情不自禁的吸吮相對豐滿的下唇,滿意的聽到對方發出的小喘息。 哈利微微偏頭,更深的吻他。 雙唇重複著吸吮、摩擦、啄食,他們的手不知何時飛往對方的臉頰、頸子,在胸口及腰部流連。直到他們都氣喘吁吁的停下來,碰著額頭,「感覺好嗎?」哈利幾乎貼著跩哥的唇說話。 跩哥輕輕點頭。 哈利所有被壓抑的情緒在一瞬間釋放,他忍不住抱緊了金髮男孩。「真的是你,我找到你了。」他花了太久,對顯而易見的線索視而不見。 「我找到你了。」哈利再次嘆息,夾雜著喜悅、欣慰、慶幸,如釋重負。 跩哥小心翼翼地回應了擁抱。「感覺有點奇怪,你知道。」 「是啊,到昨天為止,我們都還在互相折磨。」哈利同意。 跩哥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現在不是?」 「口是心非的混蛋。」哈利笑道。 「葛來分多。」 「嘿!那不可能是侮辱!」 「對你,永遠是。」 「閉嘴,馬份。」 他們靜靜地擁抱了很久,直到跩哥因爲疼痛發出嘶嘶的吸氣。 「你知道,我只能治好你的鼻子,其他的你必須去找龐芮夫人。」 眼看跩哥固執地又要躺回去,哈利眼明手快地拉住他。「不,我不會放著我的男朋友糟蹋自己,你現在看起來像一頭山怪。」 「什麼?男朋友?」跩哥震驚地盯著哈利。 「不然呢?我可不會到處親吻別人。」 跩哥揚起下巴,恢復過去驕傲的姿態。從前哈利會感到被冒犯而發火,現在看來有種幼稚的可愛。他可能真的瘋了。 「波特,在建立一段關係前,應該有基本的追求步驟,不然是很粗魯的。」 哈利忍不住翻了白眼。「那麼建立關係前接吻是有禮貌的表現?」 「這是特殊情況!」跩哥反駁。 「好吧,」哈利投降了,他覺得現在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他可能都會同意。都是豎琴的錯。「既然你堅持,我會從明天開始。現在去醫院廂房,成交?」 跩哥故作猶豫的想了很久,在哈利看起來即將爆發的時候得意的咧嘴一笑: 「成交。」 哈利湊過去,他們交換了一個純潔的吻。跩哥知道他確實還有明天可以期待。 fin 「我想告訴你們,那個聲音消失了。還有,呃,感覺很棒,雖然整個情況不是那麼令人振奮,但是我終於找到他了。」 「哈利!我就知道!我真的為你感到開心,天啊,你怎麼找到他的?」 「是誰?!丁?西莫?我突然不是很想聽——哎喲,妙麗!」 「我昨天發現他的狀況不太好,他受傷了。我帶他到醫院廂房。」 「這是你昨天下課後沒回來的原因嗎?」榮恩挑起一邊眉毛,「等等夥伴,昨天晚上我們不是辦了派對?」榮恩慢慢地說,眉毛飛得越來越高,「所以八年級?昨天沒有參加派對?喔我的天。」榮恩往後一倒。 「榮恩!」 「榮恩!」 fin(<=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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