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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十四郎?土方銀時?》

「說真的啦,」銀時嘴裡叼著牙籤,手還在桌上慢悠悠畫圈,「要是哪天我們真腦袋撞壞去結婚登記——你說,到底誰該是誰的夫人?」

土方正在整理資料,一聽這句話,筆啪地一聲丟桌上:「你是吃壞東西還是腦子被砍過?」

「我是說認真的啊,總得有人退一步吧?要不然戶口登記也填不下去,寫『夫妻雙方均不認帳』?」

「連租賃契約都不看清楚的人,現在居然在擔心戶口登記?」

銀時坐直了點,眼神閃爍地湊過來:「那你說說,要是哪天你被人叫『萬事屋的屋內人』,你會不會臉紅?」

「會想吐。」

「喔喔,那你想讓我被叫什麼?『真選組那個誰的銀色附屬品』?」

「那看起來比較像是我劍鞘上掛的裝飾物。」

銀時撇嘴:「所以你就是不願意當我的人?」

「……什麼叫你的、我的,少講這種奇怪的話。」

「那你說怎麼樣才不奇怪?『土方家的銀時』?『十四郎太太』?『副長之內人』?」

「你繼續說,我馬上讓你成佛。」

銀時搔了搔頭,聲音突然低下來一點:

「我是說……我又不是真的想誰壓過誰,就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在意,跟我綁在一起這種事。」

土方盯著他:「你這講法聽起來像求婚前言不搭後語的練習。」

「是喔?那你要不要練習回絕看看?」

「那我現在拒絕還來得及?」

「你試試看啊,說不愛我啊。」

土方盯了他一眼,咬牙轉身去倒茶。

「……你少自作聰明說這種話。」

銀時不笑了,也沒裝傻。他聲音淡淡地說:

「我哪有自作聰明,我是——」

他頓了一下,沒嬉皮笑臉,沒吐槽,連牙籤都放下了。

「我是在意你。」

土方沒接話,只低著頭,把水壺擺上爐灶,火點得比平常慢了一秒。

「……就你這種講話方式,還想讓我叫你夫人?」

「那你叫我一聲看看嘛?」

「叫你混帳還比較自然。」

銀時笑了。

「可以啊,叫一輩子也行。」

土方沒說話。

他轉過身,手裡捧著剛泡好的茶,遞給銀時——
那杯茶,剛剛好。不燙,也不涼。


愛有時不是從甜言蜜語開始,
而是從「姓氏」吵到「你到底愛不愛我」然後發現——
「我們就是這樣,鬧著鬧著就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