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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點綴之黑菸

【提醒】
-「夢向」(夢女/夢男)為私人設定x角色之特殊創作、這樣的創作通常關於自己x角色間的感情描寫。與原作劇情有些許差異存在。
-這樣的帶入式創作中含有各自的特質與色彩,也請讀者以平靜的心與尊重看待。

*非商業委託(指定夢向/夢女創作)
*對象為合奏明星葵日向。委託人;CP:葵日向(葵ひなた)x朝倉虹
*特殊指定Parody《花菸》(相關介紹請點此)、葵日向的過去


黑菸劇毒,
成癮之香在他眼中猶如那下賤齷齪之畜。
低等下流,在這汙濁中,葵ひなた的眼從沒有一次有光。畢竟對那時的他來說……那些傢伙都是些把自己的能力和那冠冕堂皇的「努力」拿到最卑賤的場合,為權位而使用的,骯髒的大人。

雖然他也明白,人總有一天都得長大。就像他提早被抹煞的愉快感一樣,已經有太多東西被時代給掩埋,太多感情被那些無賴當糧食剝奪……但,又有什麼辦法?
即便身在這堆泥濘中,他仍有自己的目的,他仍得去做,他必須去做。


為了讓那曾經溫柔的回憶,再次回到自己手中……


灰煙惡臭,
雖然二手菸對年輕人來說是糟糕的,但在葵ひなた工作的地方,他們可不在乎這些。
現在想想自己究竟是為何會踏入這行呢?比起個人的目標與契機,更讓人質疑的是一個高中生為何能在兼具學業的情況下進入為政府工作的地下機關就職?
無庸置疑,一切都是大人的因素所致
───不如說在這情況下要是契機是他自己本身,反倒還有些奇怪。


有記憶時就已在訓練著這行的關鍵「演技」,日漸加厚的冰冷與偽裝對如今的葵ひなた來說已不足為奇,這時候的少年,早已能在身旁諷刺的歡聲笑語裡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平靜……但再怎麼樣,也不是所有大人都能不約而同地擁有一樣的耐性;想當然耳,他也一樣。

葵ひなた即便技藝超群,演技過人,更有著臉蛋與身材這樣,如偶像般的好條件。在這樣一切保密、暗號、難以理解的小動作與數千種不同價值觀的碰撞下,他也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渣滓……老天,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脾氣去承受「渣滓」這評價的,

即便評價者是他自己也一樣。


他們每天去的地方都在更換著。
金屬、水泥、廢墟、石頭地板,老舊的瓷磚、平鋪著破地毯的民房,小至暗巷、大至深夜的醫院;還記得,他最初去的,也是個跟那下賤人等聚集地,差不多氣氛的地方,
「……」
雖然已經適應了這種無法知曉機構名稱,無所適從的感覺了……葵ひなた還是不忍在那狹窄的房間裡嘆了口氣。

這次,是間有兩張破亞麻床的小房間。
雖然狀況整體上與他無關,但這次組織的「合夥人」卻跟自己約在了事件現場。
為什麼要這樣?
尚未清理的藥物苦味與床褥散發出的陣陣腥味雖沒讓他難受地摀鼻(這些氣味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但還是讓他忍不住把焦躁表現在眉角。


半小時了。
他被要求待在這「賣淫集團的倉庫」半小時了。

從半小時前踏入房間,慣性地檢查「消息來源正確性」與「這房間是否已經無法再使用」開始、到十分鐘後試圖用配戴在耳上的舊對講機與對方聯絡(而結果當然是失敗),至今已經過了半小時。而對方、還沒來。


是故意的嗎?
「……」還是說對方已經死在路上?諸如此類的煩躁和脾氣違和地在常人該有的恐懼當前劈哩啪啦地迸發。這大概,也是他異於常人的地方吧。

有哪個高中少年能在曾經死了不少男男女女的破舊房間裡等人呢?
撇去未洗淨的體液臭氣、細菌與一些糟糕的東西,光是血腥味就該讓人退避三舍了
───而葵ひなた卻理所當然地站在那裡。


用最細微的方式,表達最確實的殺意(又或者說、煩悶?)。葵ひなた把等待合夥人的時間,拿來用在了思考其他事情上。

平靜身心最好的方式,就是回到原點想想自己:他走進這行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重複著千百遍的問答在空蕩的內在滴落、濺起波紋。
葵ひなた自踏入這行以來,總是活在溫柔的幻覺之中。

「アニキ!」

在那隨時都有可能,因汙濁而被淹沒的溫柔回憶裡,以指尖大力撕裂那層,遮掩了他倆的高牆。啊啊、其實他所追求的不過就是,最單純的美好想像……
踏實地在泥濘中邁開步伐、循著線索一步步地朝向答案進發,又怎能叫他不去追尋呢?


自幼以來,他的弟弟葵ゆうた已經失去音訊數年。
他是記得他的,記得幼時的他們在返家路上的你追我跑、記得那些有著同樣喜好的日子;吃著對小孩來說挺是辛辣的料理與解辣用的雙棍冰棒,如果還活著、如果還能在一起,想必會經歷不少,雙胞胎獨特的青春期故事與種種衝突吧?

細細思索著可能發生的故事。


  如果現在我們還在一起。
  我可能會覺得你比我幸福許多,不必碰上這些糟糕透頂的事。不必為了生活而煩惱,不必為了生命危險而擔憂,能普通地在某天有了想要達成的目標,且無論成功與否,都能在夢想前閃耀的資格。

  如果我們還住在一起、作為家人。
  我可能會覺得你足以替代掉我,而我的價值也足以成為你的替代品。因為你與我是那麼地不同───即便出生的次序只相差了幾秒甚至幾分鐘───我卻總是覺得自己活得像個骯髒的舊皮一樣,討人厭地黏在肌膚上難以剝落。

  如果我們再次相逢。
  你是否還會記得我這個大哥呢?雖然預想中「可能發生的故事」總是曲折離奇,他現在唯一能確信的,也只剩自己的願望、決心與那段溫柔渺小的記憶。


無數曖昧的幻覺、模糊的回憶、該死的謠言與自己的血親可能也踏入了「這行」的消息,在他進入這行以來,總混亂地想來唬過他的眼;

從最初的暴躁開始,
  「你最好不要───」
到後來明白情況以後進行的妥協,
  「……嗯。」
要說不迷茫,是騙人的。

葵ひなた沒有一次不痛苦的。在演技精湛的「同事」之中,最終精神失常的新人數量可不在話下;有熟練到成為臥底怪物的、安於現狀的,那當然也有像他一樣……明白一切且知道自己無法做出任何改變的人存在。


葵ひなた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崩壞,凝視著這連二十歲都還未滿的雙手,回想著從小學剛畢業開始便一次又一次到訪的命運……短短幾年、不過就這麼幾年而已,他到底做了多少?


酌酒。
即便是年幼精壯且健康的肉體,在毒藥面前死亡的風險仍與大人同等。憶起初次嗅聞酒氣的年齡,強烈的苦味所帶來的,想吃甜食的衝動幫助他度過了那次危機。
好像是?
是啊……好像是那樣,從中學以來初次飲酒開始,吃甜的習慣便無時無刻都在拯救著他。

言語。
說著違心的話啊、做著違心的事,違背自己的意願,只為達成那小小的,未曾熄滅的堅持……想起自己,甚至開始產生了「已經不想去想那麼多了」之類的想法;任何無奈的嘆息都擋不過他將來可能無顏見親弟弟的事實。


───雖然在那之後仍有更多不堪入目的事,葵ひなた的沉思時間卻在此時被打擾了。
對、他還筆直地站在這,站在與「合夥人」相約好的倉庫裡頭。
一陣沙啞的呼喚與胸前波洛領結的震動聲提醒了他「另一個上司」到來的事實,熟練到如此可悲的習慣讓他走向門前出了聲。


重複著在短短幾年內,已達上百次的「暗號」。
「ヒマワリ。」
暗號比對,
「カエン。」
比對正確。
在惡臭之中戴上厚重的面具啊,期許自己不再為溫柔而低頭。

喀擦。
───欸?
而這次開起門來的,卻是個面目慈祥的,老爺爺。


那次「會面」的事情宛若一場,夢也夢不完的夢境。
合夥人、代號「カエン」居然是個看來面目慈祥,好像會去海邊撿垃圾的爺爺什麼的,誰能想到在這行會碰上這種事啊?!
……還是說,是他太嫩了呢?

「『カエン』です。」完全、讀不出答案的笑容,「……我、我是『ヒマワリ』。」夾雜於真實中的謊言。葵ひなた難掩的錯愕,讓眼前名為「カエン」,蓄著天然老年白色短馬尾與一身便服的爺爺忍不住溢出了笑聲。
「不好意思啊,我遲到了。一直待在這被臭得很難受吧?」就像對待孫子或者路邊都有的孩子那樣,平庸至極的表情;カエン轉過身去,示意少年跟上,

「來吧。」讓向日葵(ヒマワリ)都還來不及回應───


記憶猶新,花香迷幻如歸返之鑰。
又要怎麼去怪罪那希望自己「一瞬也不能鬆懈」的孩子露出鬆懈的樣貌?

穿越廢棄的老巢,來到早已被封鎖的場所;滿是灰塵的老舊家具個個被包起,彷彿要保存現場似地。跟著「合夥人」來到了這場「與自己無關的事件」中的一角:一處被仔細包起的大廳。那悠然自得的老爺爺一屁股便是往沙發上坐了下去。

「『ヒマワリ』よ、讓我們來談談你的工作吧。」怎麼了……這是要指責自己嗎?
瞬間的猜測在ひなた的眼前羅列,然後不意外地,被老爺爺的大手給擊落;沒想到這圈裡也會有這樣奇怪的人存在呢……即便現在回想起來仍有這種評價,也毫無意義。


「先別誤會或者訝異,我了解你、且知道你進這行的目的……」
「我是要來警告你的,孩子。」
煙霧飄渺,來自黑暗中的警告。該幸虧他是個容易把事情掛記於腦中的人,還是多虧那神秘的合夥人真心誠意的眼神?
「『這裡』會越來越糟。」
「你必須注意安全、要切記……我把『這東西』給你,比起你耳朵上那個,這好用多了。」

只能明白,爾後發生的一切已不是,看似完美的他所能管轄的了。


葵ひなた皺了皺鼻子。


嗯?


他在發呆嗎?


模糊的視野逐漸清晰,是什麼時候沉浸於違和的酣睡裡了?肉體些許的刺痛提醒了他幾小時前剛發生的事情───他救了一個女孩,以最差勁的方式───看向了還在注水的浴缸,慣性地搖搖頭清醒一下;葵ひな會這麼累還挺稀奇的……想起自己過去幾次任務中,三更半夜不必喝咖啡也能工作的狀態,他不忍懷疑,是不是這段命運的邂逅讓他累了呢?

哪有做臥底的原地失神大概……(他看了一下時間),一分鐘左右的?

確認浴缸,水八分滿了,溫熱的蒸氣不會讓人無法呼吸,而是飄飄然地想睡。
關上水龍頭,踏著無聲的步伐走向仍在昏迷中的女孩───朝倉虹───以不會不小心弄醒對方的姿勢溫柔地擁抱、抱地像個男朋友一樣。

緣分、命運?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去為這段相遇命名
……最初,也不過就是在公園碰見那樣微小的契機而已。


確認吹風機的位置。
熟練地替其實已經大學的少女清洗身體。
此時他的撫觸已無情慾,而是夾雜著其他細微且複雜的感情;或許還有些抱歉?
葵ひなた該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才是。

他沒有那麼遲鈍,他知道自己犯了會受公眾批判、被撻伐一輩子、甚至被當事人憎恨的罪。
他強上了她───又有誰會去理會背後骯髒的正義呢?
今天若他是個什麼也不知情的外行,被幹了這種事,他也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對方的。

恨對方一輩子都不奇怪啊。
「……」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已經洗淨的朝倉虹撈入懷中,這樣對待在意女孩的方式想必從來不是人能樂見的……但此時的他已然對這些該去在意、該去糾正的重點麻木起來。


大概是職業病吧,又或者是初戀的感覺讓他飄飄然起來?
嗯……不過,這能稱作「初戀」嗎?
相較於回憶情史,葵ひなた倒比較會去想自己是不是有資格去談這所謂的「戀愛」。
甜美、青春期、刺激的綜合體對他來說已是如此遙遠───

他的舉動是那麼可悲地完美。
繞住頭部,完美地以能讓朝倉虹舒服睡眠的姿勢公主抱起,沒有半點會露出破綻的顫抖與體格欠佳的喘息;彷彿在抱一個比自己小上一歲的女孩子似地,他溫柔地將她送入軟蓬的雲彩之中。她的住處比起她今天的面試地點來說格外安全許多、無論是氣氛、成員,還有樓下管理公寓的胖胖大嬸都如「資料」所示……

這或許是好的,不過,


一股難以言狀的挫折感令他難掩自己想小睡一下的念頭。
(畢竟他剛剛可是等著浴缸的熱水在做白日夢)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說不定,就是深知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戰爭也能有趴在可愛的姊姊床邊小睡一下的餘韻,才讓葵ひなた在這連名字都說不上來的職場裡打出一片天吧?
他太冷靜了。這般年齡的肉體,持續承受的是小孩承受不住的攻擊,
一次又一次地打在精神與體表,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被人壓入無盡深淵的痛苦直至無法呼吸。


他還能撐多久?
葵ひなた難免如此思索。


大概是個契機。
白日夢的延續,神經麻痺如毒癮已定,刺鼻的藥物氣味造成的幻覺讓少年痛苦至極。
照理來說他該是趴在身材很不錯(他才不管社會怎麼說,至少他是愛的),很可愛的朝倉虹姊姊身邊打瞌睡才是,為什麼不是夢到美夢呢?

為什麼不是夢到美夢呢?
  「讓我做個好夢吧。」朦朧中彷彿憶起,自己在失去一切之時,曾有過的願望。


───葵ひな在破舊的床上睜開雙眼。


刺在潛意識中的記憶不爭氣地組成了夢境。
他記得,自己並不是第一次用這麼直接的名字當代號了(如此直接了當,或許是上級對年紀小的幹部做出的一種冷處理?),雖然一開始有反抗過,但當一次知道這「代號」能達到的成效(特別是在取得信任上)後,葵ひなた便沒有對自己使用的代號給出太多意見。

即便他知道這名字在一些行業裡,代表了什麼。
肉體的疼痛已無法回憶……不、那根本稱不上是回憶;除了厭惡與噁心之外一概全無,雖然明白自己的「這張臉」與「這副肉體」能帶來多大效益,對一些人來說,實際體驗與實際遭遇狀況的未確定性仍容易使人不安。


「カエン」在那次合夥人會面說過,有個孩子死了。
死於他們那次會面的集合場所……娼妓賣淫用的狹窄房間。
當初他是和一個同伴在這的,是個同樣有著不錯臉龐的男孩,總是在奇妙的地方很有自信,但卻死得像個沒有尊嚴的垃圾一樣悲慘。
受害者對同樣身為幹部兼「對下」的「合夥人」來說已經過多。

當「カエン」明白事態不對衝入房間時,他已經渾身發臭淌血地躺在那,斷了氣。


而他唯一能給的祝福只有,祈禱他投胎轉世別再來淌這灘渾水───僅此而已。
「孩子,我知道你的能耐。如果碰上那種事,你會活下來。」
老爺爺的慈目中有著不像他們「混黑的」那樣骯髒的光,而是帶著擔心的真誠。熟練於演技的葵ひなた能明白,他是認真的。

「但你的心遲早會被磨耗成灰燼……在這世界沒人能成為永恆的太陽。」

他知道的。
他是知道的。


比起疼痛,對人性的失望與憎惡更加擴大。
像是被關在玻璃球裡燃燒的黑色太陽,沾染與玷汙與肉體的疼痛在此時對他來說都不再重要;層層疊疊,包圍溫柔回憶的冰冷與帶著劇毒的防衛成了他如今能保有自我的最後依靠。


葵ひなた是個強者,這點無庸置疑。
而正因如此才更難以讓他示弱,更難以讓他明白,


「你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你想要達成的目標會因而消失,隨著你的心一起。」


染血的死亡預告,象徵彼世之花。那已經逐漸失去「夢魘」定義的惡夢之中濺上鮮血的,是有著漂亮翠綠色飾物的波洛領結。


  何故、いい夢をみさせてくれない?
───為什麼不能讓我做個好夢呢?

在空虛之中抓緊了溫柔回憶的碎片,像是魔法一般地在狹窄的房間裡拿出了與唯一的弟弟兒時的合照,那大概是,夢境所給予的唯一安慰了吧?
不過,是為什麼呢?


夢境混亂,落至深淵,不規則的潛意識在他正想深陷與弟弟的回憶時將他帶向了那座公園。
身穿套裝,毫無防備,有著大好前程與美麗未來的少女再次出現。
餵貓的大姊姊啊,為什麼,妳跑進了我的夢裡呢?
「?!」
本是遠遠看著,落下式的夢境卻似乎將她也給牽連進來,
少女無聲地慘叫。


看著夢裡朝倉虹的幻影要跟著他一起落至深淵的模樣,他根本想也沒想,就衝上去抓住了她;沒關係,我抓住妳了、我抓住妳了……趁現在趕快逃離這裡吧。潛意識不受控地剝去了演技與偽裝,而那已燃燒黑暗的夢裡卻再也,發不出點聲響。

他是如此懼怕。
原來……他是如此懼怕,用力緊擁,彷彿要用自己的全身護住對方似地幻想著可能存在的愛與未來,這大概正是,屬於他命運的另一個開始,


而萬事往往在起步時最難。


雖然來自耳機的「鈴聲」來了,但其實
他是在看見夢中,朝倉虹對他怨恨的眼神時嚇醒的。
那眼神跟他過去葬送的、陷害的、背叛的,因工而犯下時投來的眼神一樣。


像是在提醒他要珍惜生命似地。
發覺自己已經不知何時抓住了,仍在昏睡中的她的手,趕緊放開的他一抬頭才發現自己盜了滿頭的冷汗。

啊……真糟糕,怎麼在女性的房間裡如此不檢點地流汗呢。
確認沒有弄髒對方的床褥,葵ひなた起身走出了房間。


天還沒亮,外頭已經黑得就算有月光和路燈,也沒什麼用處。
葵ひなた沒趣地打開了耳機,語氣全是煩躁與牢騷,
「喂?」
「『請本次案件負責幹部、ヒマワリのヒナ(向日葵的雛鳥)到場彙報結果』。」
耳機那端,是自己曾聽過的,「上司」的其中一位女音。

「……什麼嘛、本來不是我要去啊?」
「『目前花菸現場,人手不足,有勞您幫忙了』。」
什麼啊?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照這步調與無理要求該休息的人上工的次數,他們是想培養什麼黑暗系社畜嗎?


內心不忍如此抱怨。葵ひなた走上了自己的工作用車。


……之後買早餐過來一趟吧。
大姊姊被自己折磨了如此之多,又經歷不少恐慌,醒來一定會餓的。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