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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影】色情雜誌（R-18）

「哥哥，」某日夜晚，當時只比書桌稍微高一點的影拿著一本薄薄的書報，趁著夜黑風高悄悄溜進了凜的書房。「可以問你問題嗎？」

「好啊。」

縱然現下的夜已經深了，然而凜覺得影好學也算是好事一樁……在他的眼神落在了影小小的雙手捏著的書封前。「……那是什麼書？」

「哥哥，這本書我有好多地方都看不懂哦。」

本來看封面是彩色的，加上內頁也有不少五顏六色的插圖，還以為是繪本的影翻了半天，上面寫的文字是沒看懂幾個，但腦中的疑惑倒是添了不少。「哥哥，為什麼圖片裡的人親親都要伸舌頭啊？」

「……什麼？」凜在心中愣了一下，有點當機的腦袋一時想不到該怎麼解釋、又或者是該不該向影解釋……

他接過影遞來的書翻了翻，上面滿是人類的文字，加上影還小不懂人事，難怪只能看圖、卻無法理解其中的涵義。

即便家裡的藏書著實不少，到底為什麼家裡會有這種人類出版的小黃書、又為什麼會輾轉到影的手上……凜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痛，然而他卻也知道倘若自己不肯好好解釋清楚的話，向來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影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哥哥？」

「這個……」凜的眼神不自覺地飄移了起來，喉嚨間的聲音也逐漸從正常音量變得越來越小。「這個……這個是……」

影水汪汪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問了多令人尷尬的問題。「是什麼？」

「是……唔……一種大人的親法……你長大就知道了。」還坐在書桌前的凜對著仍滿臉問號的影擺了擺手。

見影仍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凜心裡何嘗不是滿腹苦水無人可說──縱然這本書不曉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可要是被他們的父母發現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最壞的狀況就是影在他這裡無法滿足那黑洞般深不可測又危險無比的好奇心，跑去問他們的爸媽……這樣家裡肯定會天翻地覆的。

他可不願讓事情演變至此……所以，一定要趕快讓影忘了這件事。最好明天醒來就將這本書裡面的東西拋諸腦後──凜暗自下定決心。

「現在時候不早，你還是早點上床睡覺吧，這本書就先放在我這裡。」按著自己太陽穴的凜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裂開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好言勸慰自己的弟弟。「乖乖睡覺才會長高，好嗎？」

「那我想和哥哥睡。」幼小的影嘟起兩片紅潤的唇瓣撒嬌。「……可以嗎？」

「好。」

只要影別再提那些讓人難以啟齒的疑問，陪弟弟睡覺相較之下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凜在心中暗自竊喜，小孩子果然還真是容易打發──

──不，太過天真的或許不是影，而是他自己。

「……哥哥。」

他們倆剛鑽進棉被裡不久，被窩都還沒捂熱呢，影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地開口：「什麼是『做愛』啊？」

……他該怎麼回答呢？

除了昧著良心欺騙對方說自己不也不知道，凜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就這麼沉默下去裝睡到底，然而影小小的手卻忽然在被窩裡攫住他的手臂，彷彿像早就知道他其實根本還沒睡下、又好像是不到得到解答前絕不鬆手的固執。

他終究還是敗給了影的堅持。

然而，要不要和影明說是一回事，既然要說那又該怎麼解釋？交配？生育行為？對某些動物而言或許可以劃上等號，可人類雖然在身體能力和壽命上遠不及他們，文明發展倒是比這世上大部分的物種都來得精細許多。對他們這些種族而言，那早就已經不單純是為了繁殖下一代的行為，也因此更是無法用三言兩語就向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孩子好好講清楚──

……而且，他也不想解釋清楚。

「是……一種魔法。」最終，凜還是決定踏上了拖延戰術。還不止如此，為了怕影繼續追問細節，凜還刻意略帶神秘地小聲補充道：「是大人才能學的魔法。」

「大人的魔法？」現在關了燈房裡烏黑一片，凜看不見影的表情，但從聲音就能聽到對方肯定還是有聽沒有懂，因為他自己也是一樣的。「……哥哥不會嗎？」

「……不會。」

這句話倒是半真半假──他也沒和人做過是真，但接下來為了圓謊，他不得不繼續裝模作樣下去：「那是至少要兩個人才能學的魔法哦。」

「兩個人？我和哥哥不行嗎？等我長大以後──」

凜的胸口不自然地抽痛了一下。

要說自己沒有對影有任何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他們天生便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即便人類的那套人倫綱紀他也僅此於聽說過一些隻字片語，可是影還這麼小，再怎麼說也……至少現在不行。

「……嗯，等你長大再說吧。」

「那……哥哥要和我打勾勾！」年幼的影沒有聽出兄長話語裡蘊含的種種深意，只是單純地伸出自己細小的指頭：「說好了唷！」

「嗯。」

對自己可愛到令人無可奈何的弟弟，凜也只好和對方勾了勾手指當作約定。

……今天晚上就暫且不提，還是留給以後的自己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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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哥哥真壞……」

伏在他身上撒嬌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腰來放鬆，隨著陰莖的抽離，對方甬道裡難以容納的白濁混著潤滑液，一滴滴地滑落在凜精瘦的腰際和床單上，然而兄弟倆卻無人介意。

「唔嗯……」

但凜不懂為何自己的弟弟一面抽了紙巾擦著兩人狼狽不堪的交合處一面說他壞──從對方滿面春風的臉色看起來，影對這場性事大概還算滿意，也不像是在進出的過程中有被弄疼的模樣。

……何況見那欲求不滿地戳著他疲軟下來的肉柱的樣子，說不定等等還會再來一發呢。

「怎麼了？」

「……這才不是什麼魔法吧。」臉上的潮紅早已退去大半，影意味深長地望向床頭櫃上，今日自己打掃家裡時突然冒出這本小黃書，也勾起他不少回憶。「不過算了。」

可惜的是，影甚至早忘了這本書究竟是如何輾轉到他手裡的，記在腦海裡的怎麼反覆咀嚼。都只有他和哥哥的事情──

……不過這樣似乎也挺不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