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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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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叫宋緯恩！

黃雋智猛然睜開眼，純白的天花板，天藍色的窗簾，自己手上還插著小軟管。
啊...終於醒來了...

好餓。

想要撐起上半身，但還是敗給了腰腹部的疼痛，看來真的傷得不輕，伸手一摸——

天啊，真的疼。

他放棄掙扎，直接按了服務鈴，結果來者不是護理師，而是King和Jack，兩人一前一後的快步走來。


「欸欸欸不要亂動，你要幹嘛我來就好！」
「水，喝水。」 喉嚨好乾。
「好…水，喝水...」 Jack倒水的手有點抖。
「我不起來是要怎麼喝？」 聲音有點沙啞。


King把病床的上半邊調高，黃雋智緩緩地接過水，吮著吸管。


「感覺怎麼樣？」
「還行，就是痛，還有餓，死不了。」
「亂說話！你大出血都快把我們嚇死了！父親差點把其他人給殺了你還在這邊開玩笑！Jack你去叫人帶排骨湯來。」
「好啦，我這不好好的嗎？欸，不要哭，很醜。」黃雋智微笑。
「你好意思，擔心死我了，就你沒良心，我受傷都沒見你哭過！」
「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現在幾點了？」
「我看... 晚上8點多了，醫生說你還是多躺幾天為妙，傷口皮膚太脆弱了，動不得。」
「可是我渾身無力，再躺下去我都要全身僵硬了...」
「乖，不能上訴。」


黃雋智翻了個白眼，King當作沒看見。


「對了，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怕你出事啊！都守兩天了！」
「啊...辛苦了，謝謝。」
「是兄弟就不講謝謝，你沒事什麼都好，等你養好傷了再回國。」King自顧自的說。
「蛤？什麼回國？回哪裡？」黃雋智滿腦子問號。
「臺灣啊，不然咧？」他理所當然。
「怎麼可能，回國任務不是說好要給你的嗎？」


三個人的名字，King、Queen、Jack就是按照小時候的能力和條件決定的，黃雋智當年水平和體型都在King之下，現在要執行秘密任務，自然是要給King啊？


「你比較細心啊，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你早就比我優秀了，你想想看這些年你都幹掉多少人了？」
「話不是這樣說...」
「現在誰不是一聽到Queen就驚死啊？活剖心臟那麼血腥你也幹得出來...你那年才幾歲？父親都看在眼裡的，論手段論心裡素質，現在就你最強了，大家都說你是第一把交椅啊。」
「你們才是親生的好嗎，更何況我根本不想當什麼交椅，倒不如早點讓我退休，金盆洗手好了。」
「欸，我說你殺那麼多人，一丁點都不覺得罪過麼？」
「欸，我說你跟一個大難不死剛醒來的人講這些，不覺得煩人麼？我又不殺無辜的人。」 說完又吮了一口水。
「最好是，那個中了你流彈的怎麼算？」
「那只是個意外。」 他像在講一件很普通的事，沒半點波瀾。
「Queen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啊？」
「先生我以為你很清楚情感這種東西，對於殺手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我們還唸了那麼多年男校，啊是要喜歡誰？」
「…也是，不過這次回國正好，大學裡多的是妹，肯定有你鍾意的。」King說完笑得開懷。
「等等，大學？我24是要讀什麼大學？」
「哦，就插大三啊，父親說這樣比較好行事，也不曉得為什麼。」他聳聳肩。「好了好了你的排骨湯來了。」


對於這個要回國的秘密任務，黃雋智... 應該說他們三個都是一無所知的。組織沒有說，父親也只是說要回臺灣住一段時間，到時候再作打算，所以住多久、要幹嘛、還有誰跟自己去，黃雋智心底都沒底。

唉。

黃雋智嘆口氣，不知道這次又要殺多少人了，打打殺殺這些年已經麻木了，也習慣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眼前而沒有絲毫感覺。可自己已經覺得膩了，彷彿人生沒有別的事，他多年所學的，所練習的，都是為了父親和天堂教打拼，是那個別人聽到就聞風喪膽的皇后，是那個變態無情的殺人機器。

這就是他的全部，沒有別的。

回去讀大學真的會遇到所謂喜歡的女生嗎？會嗎？喜歡的感覺又是怎麼樣的？父親會允許嗎？

黃雋智看著窗外，聽不到身旁的兩個人吱吱喳喳，在心裡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