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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強大的哨兵,越是敏銳,受了傷,越是需要他的嚮導指引。

幸好這次俞岳量的精神傷害並不算嚴重。白鬱亦是個頂尖的嚮導,他們間的契合度雖低於組織標準,但這對於處理這樣的傷害並不算什麼。

原本將頭埋入白鬱懷中的人,稍微恢復了狀態後便抬起頭來,一把將他摟在懷裡。口中說著這麼做才能恢覆更多氣力,但白鬱知道對方的精神早已復原。

證據就是一旁兩隻玩得不亦樂乎的精神體,嬉鬧聲中,間雜著貓叫聲的有力低沉獅子吼。

當俞岳量鬆開臂膀,將他從胸懷中解放時,白鬱發現自己立於遍野玫瑰之中。

月亮較外邊的世界還要大上許多,是這空間中最為醒目的風采。悠悠月光將烏黑的天色染上一層銀,灑在原野上,將夜帶來的黑染淡了,讓本該是暗黑的玫瑰原野化為整片深沈的酒紅。

這景色華麗又不失優雅,就像這精神圖景的主人一樣。

玫瑰是俞岳量最喜歡的花,白鬱無端想起他曾說過,自己就如同格拉斯五月玫瑰一般。

在腳邊盛開的是何種玫瑰,白鬱並不確定,但是當他們倆漫步走過,帶刺的枝條未曾刮傷他的足脛,只是柔柔地撫過他的小腿。溫柔地一如俞岳量對他的熱情,炙熱如艷紅的玫瑰,卻也不曾傷了他。

有時是有些纏人,但那樣的煩躁卻撩撥著他的心房,否則白鬱那時怎麼會握住他的手,在俞岳量畢業前最後一場開場舞中?

寧靜月色下,貓與獅子,步履輕快,互相追逐,又像在賽跑似地,向著不遠處的那片海奔去。

至於跟在精神體們後頭的哨兵與嚮導,則十指緊扣,朝那身為彼此結合證據的湛藍海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