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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歐姆是被清晨的太陽曬醒的，烈陽照進窗戶讓他整個臉都被曬的通紅，他覺得自己再睡下去簡直要被曬成魚乾，張開眼睛後才看見以為會睡懶覺的亞瑟已經起來了，站在桌前不知道在研究甚麼。

歐姆爬起身湊到他身邊看，桌上是非常非常多的文件，多到連椅子上都是，歐姆忍不住問出了口。

「這些是什麼？」

「聯合國送來的東西，簽約前要看完。」
歐姆瞭然的點點頭，離開亞特蘭提斯後他不想過問太多，這件事已經不歸他管。

在歐姆轉身要進到浴室前亞瑟撲了上來把他的腰際摟住，力道大的讓歐姆甩也甩不開。
「幫幫我歐姆！要看不完了啊。」

「你想幹什麼⋯⋯我又不是亞特蘭提斯的王，給我放手！」

「求你了啊，歐姆！親愛的寶貝、甜心最可愛的弟弟——」
被歐姆的騷話整的渾身不自在，拉鋸了十分鐘後終於敗陣下來，他不是心軟只是看不下去，拜託他無果亞瑟像是一隻可憐蟲，一邊捲縮著一邊滿嘴食物還把文件弄得一團糟。

天殺的，這一年亞特蘭提斯怎麼還沒被這個昏君搞垮？

「讓開，我把重點告訴你這個蠢貨。」
歐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他頭一次沒有洗漱還穿著睡衣辦公，可很快就陷入這些資料當中，原先就是以當王為目標，這些東西簡直駕輕就熟，雜亂無章的紙團子很快有條不紊的整齊起來。

看歐姆願意幫自己亞瑟索性當個書僮，站在一邊替歐姆打下手，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桌間，歐姆看起來相當優雅，微微蹙著眉頭，指尖卻是富有節奏的工作著。

挺翹的五官和散落在額上的金髮，難得沒有什麼距離看起來更是小了許多。

第一次那麼仔細的看著自己弟弟，亞瑟微微恍惚，看來不論男女只要張的好看，都是美人啊。
「發什麼呆？筆給我。」
察覺亞瑟不做事，歐姆敲了敲桌子，被聲音驚醒發現自己居然看歐姆看傻了，亞瑟難免有點心虛將筆塞了過來。

「我去準備一些吃的，你先弄文件。」
眼看自己那不靠譜的哥哥又要跑了，歐姆嘆了口氣，倒也沒阻止亞瑟溜走，亞瑟在這裡除了給他使喚基本上毫無用處。

很快的歐姆又被新的資料給吸引，擺了擺手沒有管他的哥哥上哪裡逍遙了。


關上門亞瑟一瞬間有點如重釋負，很少有人可以這樣幫他，很多東西都得他一肩扛起，小亞瑟的教養、與梅拉的爭執、英雄的職責、國王的事務，他當初和歐姆說的那些絕對一百分的真心。

他是真的非常需要歐姆的幫忙，一個可以給他意見跟替他分擔重擔的人。

在街頭替歐姆買了一些衣服跟煮飯的食材，亞瑟開門後看見的就是跟自己離開時坐姿勢差不多的人影。

那些跟山一樣高的資料也有下緩的感覺，眼看歐姆連抬頭都沒有認真的模樣，亞瑟難免有些感動，伸手將準備好的漢堡撕開放在歐姆嘴邊。

歐姆絲毫沒有停頓手上的動作，像是他們多年以來都這樣生活似的，張嘴進食起來。
「休息下吧，這些東西可是一個禮拜的量，開會是這個月中的事。」

聽到亞瑟這麼說歐姆才停頓下來，伸了下手臂跟脛骨，接過亞瑟手裡的食物。

「陸地人真的是效率低落，我真懷疑為什麼不早早進攻他們。」

還來不及跟歐姆鬥嘴，亞瑟手機亮起看到父親的來電，興高采烈的打開視訊。
畫面是小亞瑟學著走路，亦步亦趨的往前的樣子。

「喂、爸爸您好點了？對⋯⋯我還在⋯⋯放心沒什麼問題，⋯⋯小亞瑟好嗎？天啊他會走了是嗎！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好的多保重。」

歐姆聽著亞瑟喜悅的聲音，難免有點好奇，餘光看見了亞特蘭提斯未來的小王子，嬌嫩的嬰兒此刻正搖著玩具在奔跑遊玩。
直到掛了電話，亞瑟注意到歐姆似乎對小寶寶有點興趣，亞瑟也提起了興致，將手機裡的照片翻出。

「你看真不可思議已經會走了，這是小亞瑟滿週歲的樣子，這是一歲穿尿布⋯⋯」

安靜的看著旁邊的傻爸爸分享照片，歐姆幾乎不用回話，人就自顧自的甩出各種影片介紹，直到持續了十幾分鐘，歐姆才發現到有股違和感。

「梅拉去哪裡了？」

所有的影片跟照片都沒有母親的身影，最多的都是爺爺陪寶寶，而本來該最多出現的梅拉卻沒有蹤跡。

歐姆察覺原先還興高采烈介紹兒子的亞瑟沉默了起來。

歐姆內心有些波動他跟梅拉才是認識最久的，從小甚至是一起相處，歐姆原本以為梅拉會是他的王后，可亞瑟的出現讓這一切變成泡沫。

雖然梅拉對歐姆來說，其實比起愛情更多的是王位的附加條件，那個女人是個合適的王后，但換成另一個人當皇后，歐姆也不會有意見，這段婚姻本來就像是個王位大禮包，他必須一同接收。


可是亞瑟的沉默還是讓他感到好奇。
「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亞瑟只是搖晃了下手指，上面空空如也，沒有結婚戒指已經說明了一切，亞瑟笑的有些勉強。
「你發現的也太晚了，我們已經離婚兩年了。」
他跟梅拉一開始相愛的甜蜜又火辣，認識不到一年就搞出了小亞瑟，可恰好也是這樣突如其來的熱戀，讓他們無視太多不合適的地方。

戀愛可以但婚姻簡直一團糟，他們得生活方式，小亞瑟的日常教養，喜歡吃的食物，甚至連牙膏要從前還是後擠出，他們大大小小各種的合不來。
梅拉與亞瑟都太過強勢，誰也肯先低頭。
「我們在陸地已經和平離婚了，但海底世界牽扯太多就沒有公佈出來。」

剛離婚亞瑟還很憤慨，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這種情緒已經淡薄許多，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身邊坐著筆直的歐姆，就讓他很想像人發牢騷，可能是海底人比較沒那麼多世俗的眼光，講出來更沒有負擔吧。

「看我那麼淒慘的份上，來陪我喝一杯吧，你試過啤酒嗎？」

撬開瓶子亞瑟一股腦灌入半杯，酒精刺激著大腦，亞瑟瞇起眼爽的發出讚嘆，鬍子全沾濕了，歐姆有樣學樣撬開了一瓶，趁著汽泡流出之際灌入嘴裡，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愛過誰，這種心情實在難以體會。

「我沒試過，但是我不知道喝酒跟離婚有什麼關係。」冰涼的酒精讓歐姆淺淺打了個嗝，他越見識過陸地的東西，越覺得不可思議，像是啤酒這玩意，能裝在這種小罐子內還可以隨身攜帶。

「看來你挺會喝的啊，來今天不醉不歸！敬亞特蘭提斯！」
亞瑟拿著罐子舉高，喝酒讓他心情高亢，歐姆也學著舉著酒罐，他雖然沒搞懂亞瑟嚷嚷的意思，但是酒精這種東西的味道很好，他願意多喝一些。
亞瑟很久沒這麼放肆喝酒了，今天他格外放鬆，歐姆實在是個好聽眾，不會指責你也不會給什麼忠告，只是靜靜的聽。

不知不覺亞瑟從梅拉跟他如何認識到如何分手，連同吵架跟相互毆打都鉅細靡遺說了，他憋了太久沒有聽眾 ，此刻一股腦全對歐姆說了。


歐姆跟著喝上了頭，臉通紅的一口接著一口，旁邊的空罐子越來越多，酒精逐漸攻佔他的大腦，原先看起來禁慾的人，如今喝的迷茫，傻笑的歪著腦袋聽亞瑟訴苦，具體亞瑟叨唸什麼也聽不清楚。


「敬海洋！敬自由！」
「再來一杯、再來！」

歐姆看著亞瑟舉起杯子，一次又一次跟著灌入酒精，他腦內有些飄飄然的，醉的低下頭來，亞瑟突然湊他很近。
兩個醉酒的人此刻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歐姆原本想推開那張臉，但手軟綿綿的施不上力。

反而變成有些曖昧的撫摸亞瑟的臉，四目相對後一個吻自然而然的產生。

不知道誰先吻了上來，這個吻混雜酒精跟急切，歐姆很快的被帶著跑，亞瑟的舌尖鑽入嘴內舔拭，他卻也同樣急切的回吻著。

兩個人推拉下衣服很快被扯去，凌亂的散落在地面，歐姆環抱上亞瑟脖頸喘息，亞瑟那雙原本拿三叉戟揮的大手此刻按壓在他臀部上。

一直過的相當禁慾的歐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或許是酒精促使下，整個人止不住發熱，亞瑟把他按壓在床上，張嘴吸允他的乳首，舌尖不停遊走在乳暈上方。

歐姆渾身發麻胸膛忍不住挺起，亞瑟叼著乳粒拉扯啃咬，臀部被亞瑟粗魯的拉開，指頭鑽入內部擠壓，一根又一根抽插著柔軟的內部，那個感覺太過古怪，歐姆在性事上一片空白，此刻只是被動的任憑亞瑟動作。

亞瑟褲子內的肉棒硬的蹭在他大腿處，歐姆恍惚間握住那玩意，對方的尺寸實在嚇人，比起海底人那東西簡直是兇器。
又熱又硬的摩擦大腿，隨後大腿被隨意的搬開，那個看起來嚇人的肉棒竟然順著插入歐姆體內。

第一次被插入的歐姆下意識乾嘔起來，喝醉酒的亞瑟幾乎沒什麼擴張，那東西又粗又長，頂的歐姆痛的皺起了眉峰，肚皮被頂出一個弧度。

但海底人優越的體內構造自然的接納了碩大，柔軟的內壁會呼吸似的，出了許多汁水緩衝，歐姆用著清醒時絕對做不出來的姿勢，兩腿勾著亞瑟的腰邀請他。

「好緊⋯⋯真讓人發瘋。」
亞瑟嘟囔了幾句，更深的撞了進去，疼痛過去接著是排山倒海而來的麻爽，歐姆濕漉漉的彷彿從水裡撈上來，被酒精強制的開啟了情慾的開關。

「呃、慢、慢一點。」
粗壯的手臂整個撈起了他腰肢，亞瑟望著歐姆碧藍的眼睛再一次吻了上去，肉棒由下往上將歐姆後穴撞開，那感覺太棒了柔軟的肉穴跟他肉棒極為緊密，因為過於巨大的胯下，亞瑟總是克制自己不要太過粗暴，甚至為了怕讓人受傷一直以來沒有完整插入過，可歐姆後穴又濕又熱一下子將他吸入內，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這樣一次頂到底部。

輾壓過歐姆肉壁上的一點，懷裡的歐姆顫抖起來，聲音也拔高了一點，甚至睜開剛才緊閉的雙眸茫然望著他，亞瑟壞笑了起來，看來他找對位置了。

這場性愛來的又急又猛，歐姆掙扎著要逃離，又被亞瑟摟著腰撞擊的斷斷續續抽泣，兩個囊袋在胯間搖擺著，亞瑟提起掌心撫摸隨後順著會陰處摩擦那個微微開口的生殖腔。

接著過分的用手指逗弄那個柔軟的小穴，腸道被肉棒頂弄，前面又被手指褻玩，雙重夾擊讓歐姆爽的雙眼微吊，口液也從嘴角溢出，沒有被粗暴對待過的生殖腔開合著，淫水滑出。

「哈⋯⋯唔哈啊啊⋯⋯別弄了、住手亞瑟⋯⋯！別在頂肚子，要破了⋯⋯」

歐姆搖著腦袋，身手推著亞瑟腦袋幾乎求饒的尖叫出聲，前一個小時他還毫無性經驗，此刻後穴卻已經被玩得熟爛通紅，連同沒有入侵過的前穴也指奸，微微顫抖且外翻都收不攏露出紅腫的內裡。

喝醉的亞瑟沒有理會他，酒精讓他像個種馬，太久沒發洩又被歐姆的呻吟給刺激的頭腦發熱，歐姆已經高潮了好幾次，到最後精液已經所剩無幾，只有馬眼前端斷斷續續液出的汁水。

在最後數十下亞瑟終於繳械，精水灌入體內的剎那，歐姆縮緊了腳趾，他感覺全身都在痠痛，亞瑟的手掌還提高了歐姆的臀部將精液更深的灌入他身體。

在歐姆以為要結束了，亞瑟只是張嘴舔了他頸部。
「想尿尿⋯⋯要尿尿⋯⋯」
原本要暈睡的歐姆在聽見亞瑟的嘟囔徹底驚醒，靠！那個變態居然想要尿他體內？

「滾出去、髒死了，你這個醉鬼不准尿進來！給我醒醒混蛋！」
歐姆使勁掙扎怎料亞瑟根本像個巨石推也推不開，深埋在他體內的肉棒還漲大不少，歐姆急的想把人踹醒，亞瑟顯然不願意離開那個溫柔鄉，陰莖被歐姆柔軟的腸道包裹，炙熱又濕潤。

還好亞瑟沒有真的在床上尿尿，在歐姆強烈反抗下，至少是抱著他進了廁所，雙腿大敞的任憑亞瑟放尿，歐姆臉一陣紅又一陣白。

亞瑟的尿水衝入歐姆穴內又滑入馬桶中，反而像是他用屁股排泄似的，被熱尿沖刷前列腺，歐姆又去了一次。

高潮太多次，歐姆最後怎麼回到床上睡著都沒印象。

他努力在昏死過去前他用過人的意志力，搖搖晃晃進到浴室內洗漱，可全身像是被卡車輾過似的哪裡都疼。

第二天清早歐姆起床亞瑟還在打憨，興許是海底人的關係酒精對他來說吸收的更快些，已經沒有了宿醉感，只是有些腰疼的起身收拾。

收拾完歐姆坐在沙發上默默看著睡成大字形的亞瑟，看著對方半裸的身子，充滿腹肌的腰，和胯下難以忽視的巨物，昨天就是這玩意進到他體內，讓他高潮到崩潰，一想到那畫面剛從處男畢業的歐姆臉就一陣熱燙。

那個溫熱的尿水灌入肚子時讓他短暫的像是浸泡在海洋內，但是那些性愛的姿勢跟玩法他從未聽說過，海底世界性交基本上不用碰觸到對方也可以進行。

而亞瑟的作法讓他大開眼界，真不知廉恥，還很下流。

不知道被歐姆在內心咒罵了多久，亞瑟終於起床，他看起來倒是神清氣爽，看的歐姆有點詫異。

而且他原先以為亞瑟會跟他說些什麼，結果沒有，完全沒有，一整天亞瑟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反倒是歐姆有些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