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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你的刀,嘴裡喃喃著我聽不懂的話,但好像深刻反省過了吶,說是絕對要打造出一把能與你相襯的刀。」 跟想像中不太一樣。炭子身體瑟縮了下,小心翼翼問:「是因為我又弄壞了刀具嗎?真是非常對不──」 「不,不是這個。」鐵穴森溫和地打斷道,「鍛刀人總是能從刀本身看出許多端倪,也是有一看到就會忍不住想留下眼淚的案例。」 「說起來,最近就接到了這樣的刀的委託呢……」 「是什麼樣的刀呢?」炭子好奇問,接著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慌亂擺手,「啊,如果是不方便透漏的信息,請無視我剛剛的話語。但是,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先替那位劍士鍛造刀具。」 火男面具後的男人笑著點頭:「這是當然。」 果不其然被鋼鐵塚先生追殺了一路,即使呈上御手洗糰子也沒能阻止暴走的三十七歲單身大叔。不過甜點總歸是有點用處,至少順風而來的氣味不是怨念憤怒就很值得慶幸。 刀具暫時是別想了,難得的閒暇,做完體力基礎訓練後便去泡溫泉,這裡的溫泉具有療養功效,頗適合虛弱的身子恢復。期間偶爾撞見玄彌,炭子總會立即拿出準備好的食物,有時是糰子,有時是飯糰,朝髮型標誌的高大少年追過去,後者已然放棄常規方法說服,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總是跑著跑著追逐者就會增加一頭野豬精,煩不勝煩。 被囑託來照顧問題兒童的戀柱甘露寺蜜璃覺得看著這些孩子們飯都能多吃十碗。 「說是幫忙照看轄區,沒想到和刀匠村這麼近呢。」拉著同性別的少女一起泡溫泉,然而前者每次都尷尬地全力移開目光,滿臉害羞,不禁覺得非常可愛。 稍稍轉移一點注意力的炭子好奇問:「柱們的轄區經常變動嗎?」 「不一定呢,若是擔任者有意外的話就會需要填補空缺……呀。」粉嫩少女輕摀住嘴,在後輩臉上看見了自責,她伸出手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語氣溫柔:「炭醬完全不需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哦,已經做得十分好了。」 「我的話,十分感謝炭醬喔,煉獄先生對我也是重要的前輩,無論是什麼方式,能夠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炭子重重點了點頭,收起消沉的情緒,一邊注視在樹陰下撲騰水花的妹妹一邊道:「希望我能再變得更強一點。」 「真的如小忍說的那樣認真呢。」戀柱在背後輕笑著。 「和上弦的對戰中存活下來,相當於十年份的經驗,現在的炭醬一定又比過去更強了。」 「是!」 「但是依然不可以太過勉強哦,小忍這方面嚴肅地囑託我了,至少訓練計畫得由我安排才行。」 炭子:「誒……?」不知怎地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也是有女孩子比較容易達成的訓練項目哦,我在村子的這段期間,會好好鍛練你們的!」 她口中說的,是複數。 不死川玄彌、嘴平伊之助、竈門炭子一臉菜色,全身彷彿被熊踩過十遍似的痠痛。 「伊之助身體很柔軟,達到這種程度應該不困難吧?」炭子問向友人,卻見後者魂魄彷彿都要吐出來。 「俺平常才不會扭成這樣……」少年氣息奄奄回答。在他隔壁則是已經在誦念佛經進入心靈祥和階段的玄彌。希望能在進天國前被新認識的朋友給拽回來。 柔軟也是分部位的,擅長活動各處大關節、活用柔軟度的甘露寺蜜璃,攻擊範圍寬廣的令人吃驚,聽她所言,若是搭配愛刀一齊上陣,距離還能再翻上一倍。 想到初次見粉嫩少女的戰鬥,長鞭般的軟劍一口氣銷毀了所有來自上弦鬼的木龍攻勢,簡直帥的不行。 訓練結束後,甘露寺總會端出各種各樣的點心邀請少年人們一起享用,即使總是食慾不振的不死川玄彌最後也開始吃起了甜食,還會詢問關於購買甜品的問題。 鋼鐵塚先生完全拒絕見面,只有削減的糰子可以顯明尚存人間。 是在閉關啦──來自總是為彆扭大叔說話的鐵穴森先生。 今天也是牽著伊之助閒逛山林的一天,逛著逛著友人就會追逐昆蟲蝴蝶而不見人影,但過不多時又會自己出現。 不過今天倒是有爭吵聲先鑽入了耳尖。聽起來是伊之助跟誰起了爭執,在發生衝突前炭子趕緊上前攔截── 「這麼弱,也能進鬼殺隊嗎?」毫無情緒起伏,也不含絲毫惡意的話語從稚嫩少年口裡吐出,彷彿被迷霧籠罩的眼眸轉向突然出現的第三人。 四目相交,竈門腦袋短暫空白了一瞬,儘管知道總有一天會見到,儘管知道還存活於人間,儘管知道…… 可是怎麼還是這麼令人想哭! 「哭泣無法改變弱小的事實,要哭的話回被窩裡哭。」少年依舊直白而不留情面地陳述道。 炭子擦了擦淚痕,破涕為笑:「並不是難過,而是由衷感謝。」這樣的時空,這樣的相會。 「另外我並不弱喔,時透君。」 「我們,打一場吧?」罕見地,她撿起地上一根木棍,率先攻了過去。 日柱不是什麼戰鬥狂,但對戰一定是最快了解對手的途徑。所有的心思意念化作刀光劍影,每一下沉重敲擊都是滿溢心緒,無法訴諸於口,只能託付刀劍傳達。 雖然少女的俐落出招帶來了一絲驚訝,霞柱還是很快穩定了心境,眨眼間同樣撿起長度適中的樹枝與襲擊而來的身影交錯。雙方你來我往,只一瞬間霞柱就判斷出少女實力水平,遂拿起認真態度對待。 水流不止,川流不息,即使只是一截枯枝卻衍變出水的千變萬化,那是思念,是喜悅,是無法停息的表達。這種無處述說的喜悅讓接招的稚嫩少年相當茫然,但很快也就不甚在意,除了來詢問刀具鍛造進展,另一個目標是村內能夠令人變強的東西,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和強者交手又何懼無法進步。 已經被排除在一邊的伊之助嘴裡嘖嘖有聲:「那個海帶頭竟然跟瓜子不相上下,本大爺也不能輸!」 「嘎!笑死鴉,那可是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子孫,年輕有為倍受尊敬的霞柱,時透無一郎大人!那邊的紅毛丫頭和你這豬頭精連一根毛髮也比不上!」 「哈?本大爺煮了你啊!」伊之助氣勢洶洶地朝時透的鎹鴉撲過去,卻被小動物一個振翅避開。 「嘎,傻了吧,老娘會飛!」 這邊也吵起來了。 在偉大的山之王拔掉小動物的羽毛之前,暴行終於被姍姍趕上的竈門炭子制止,「伊之助,冷靜一點!」這句話彷彿有什麼奇特的魔力,一出口山之王的額頭便隱隱作痛,鎹鴉掙脫魔爪,羽毛凌亂地鑽進主人懷裡,滿臉都寫著委屈。 時透順順牠的羽毛,安撫一陣,迷霧般的眼眸望著正訓斥野豬少年的少女身影,歪頭自言自語:「實力很強……好像在哪裡見過?想不起來……」 「而且,好奇怪的氣息。」拉著伊之助過來道歉的炭子聽到這句話,好奇反問:「是在說我嗎?」 時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像是鬼,可是又不太一樣……」 「啊,是我妹妹吧,因為經常背著她一起行動,所以味道也混雜了。」炭子微微旋身,露出背負著的木箱,裡面的孩子似乎睡得深沉,沒有被剛才的一番活動驚醒。 「鬼的妹妹,好像主公講過,叫做竈門、竈門……」霞柱想著想著,目光飄向天空的雲彩,注意力便轉移到那朵雲叫做什麼名字。 伊之助湊近少女身邊仔細嗅聞,半晌後大聲宣告:「只有糰子和丸子的味道!喂凳子,俺餓了!」他接著就想扒開市松羽織找出藏在裡頭的食物,而這時時透無一郎彷彿腦袋閃過一道驚雷。 他拳頭敲掌心,難得上線的記憶力讓整張面容煥發不一樣的光彩:「想起來了,是竈門凳子!」 「是炭子啊!!!」 被少女毫不留情地糾正。 6 緣壹零式。 歷經風吹雨打,走過歲月消磨,這件三百年前的作品已然處在隨時都會報廢的階段。男孩佇立於前,手掌撫上每一寸機關零件,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想法,又頹然一一摒棄。 他擅長分析,自然知道自己能力不足,眼看先祖傑作傳到他這一代便要斷絕傳承,內心沮喪頓時難以抑制。無精打采地打算離去,轉頭卻直接與來者撞上,身形向後一跌,又被一雙粗糙的手拉住。 「哇抱歉,你還好嗎?」驚慌的女聲將男孩思緒拉回現實,他一看清對方身上所穿的緊黑服飾便戒備地將手中的事物藏到身後。 少女自然將這動作也收在紅石榴般的眼底,卻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是小鐵君吧,果然在這裡呢。」 「你是誰?我不會把鑰匙交給你的!」男孩奶兇奶兇地虛張聲勢,他早就聽說有個鬼殺隊的人在尋找開啟機關的鑰匙,但緣壹零式已經快壞掉,說什麼也絕對不能讓損害進一步加深。 「小鐵君,你必須要把它修好。」 ……等等,這不是命令句嗎,忽然之間說什麼呢!男孩因為素未謀面的少女強勢語氣而短暫思維停滯了下,順著對方目光落在先祖傑作,緣壹零式身上。 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兒即將炸毛之際卻因為對方下一句話而定格下來。 「這是你的使命吶。」 炭子側頭望了眼飄散著不自信氣味的男孩,溫柔道:「即使你認為自己沒有能力,但一定要有這樣的希望。你沒能做到,你的後代、繼承你意志的後人總有一天會重現這項傑作,所以你,絕不能現在就放棄。」 「……」雖然戴著火男面具而看不清表情,但小鐵似乎陷入了沉思,炭子也安靜地等待。過了許久,連風吹落的落葉黏在髮絲而不自覺的男孩周身氣息一鬆,有了一點朝氣蓬勃的味道。倔強的孩子把頭一扭,轉向面容溫和的少女:「就是你在找鑰匙嗎?」 少女張了張口,還來不及解釋。「哼、哼!你別以為幾句話就可以讓我交出鑰匙,你很強嗎?哼,那你試著給它造成傷害吧!正如你所說,我一定會把它修好!」 彆扭的弟弟啊……懷念地在內心嘆了口氣,炭子點頭道:「我會盡可能不造成太大損害的。」 「不要說的你好像真的很強似的!小心被打得落花流水!」男孩張牙舞爪道。 然而接下來少女的動作令面具後的眼睛瞪大──快,太快了,但是每個動作都清清楚楚乾淨俐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擅長分析的大腦一瞬間就解答出了這身法所代表的意義,並不是應對的最優解,但一定是對零式造成最小損害的招式。一個經驗老練的劍士可以用最小的力氣擊敗對手,卻很難在獲得勝利時令對手幾乎毫髮無傷。 望著少女年輕的面龐,想起那雙粗糙的手,是這個年紀可以獲得的實力嗎? 陷入震撼的男孩回過神時,耳邊響起一聲巨響,雙方同時停止了動作,接著緣壹零式垂下身,彎折的軀幹間露出一把塵封已久的刀具。 「這個……」炭子回過頭,帶著些許猶豫與尷尬,但小鐵已經毫不猶豫開口:「那個一定是戰國時期武士大人所使用的武器!不用客氣,你儘管拿去用吧!」少女的溫柔他已經全然地接收到了,孩童純淨的天平朝著那道朝陽般的光芒傾斜,他興沖沖地拔起那把刀,在對方制止前刷的一聲拔開。 啊,生鏽了。意外的打擊。 「對不起,造成你無謂的期待……」孩子蜷縮成一團,身周冒出一顆顆沮喪的蘑菇。 「不會的小鐵君,你還好嗎振作一點……」少女手忙腳亂安慰起一蹶不振的男孩,絞盡腦汁數說這把刀的優點,「你看它握起來這麼沉,是用含鐵量很高的材質鍛造,如果給刀匠重新打磨的話一定會成為非常鋒利的武器!」 「沒錯。」突然插入的低沉男嗓嚇了兩人一跳,炭子鼻子一動,立刻認出了來者,滿心歡喜地叫喚道:「鋼鐵塚先生!」 擁有比伊之助更加誇張肌肉線條的刀匠比劃著奇怪的動作,襯得臉上的火男面具也一併充滿魔性,「把那個交給我。」 「哈?怎麼可以!這可是……」男孩忽然回過頭望向少女。後者笑了笑,「我叫竈門炭子。」 男孩重新面對高大的大人:「這可是炭子的戰利品!」 「把那個交給我。」然而鋼鐵塚完全沒聽進去,甚至伸出手打算直接帶走。 炭子下意識避過,一邊向刀匠打招呼:「鋼鐵塚先生好久不見,您身體無恙真是太好了,聽說您正在閉關,請不要太勉強自己……哇!」 可怕,執念深重的單身大叔有著不輸給劍士的身手,要是不小心應對說不定會被幹掉……! 「把那個交給我!」大叔撲了過來,然而行經一半卻被一道黑影中途截胡,「這個時候你們只要這樣做就好了,嘿,搔胳肢窩癢癢!」 只見鐵穴森先生一抬手,高壯大叔便向地面倒下沉沉睡去。 「……」 少女和男孩對視一眼,不管如何總算得救了,真是可喜可賀。 在被甦醒的鋼鐵塚先生幹掉之前,炭子拉著正不知死活發揮犀利脣舌的小鐵君逃離現場。經過早上這麼一鬧,男孩有了新的目標,回頭就栽進修復緣壹零式無可自拔。孩子一掃消極,又重拾那把老戰友,炭子也能夠放下心事返回戀柱擬定的修練計畫。不提柱指導的難得,不同風格的鍛鍊也能體會不同感悟,她要抓住每一個能令自己變強的方法。 戀柱的刀是由刀匠村村長親自冶煉,極其纖薄,兼具柔軟與韌性,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做定期保養,順便替蝶屋的友人照看太拚命而不好好照顧身體的孩子們。她身為柱平時工作繁忙,如今作戰夥伴回到手中,自然該動身逡巡所屬轄區。 對於分別,受到照顧的少年人們有些不捨,而甘露寺蜜璃雖然感性,離別時卻未曾留戀,像個可靠的大姊姊依次拍拍每人的頭:「這次一別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見,大家都要好好活下去哦。」 「是!」後輩們大聲應和,對方笑著說不用送別,轉身融入皎潔月光,在萬籟俱寂的夜晚如同貓一般輕盈無聲地離去。 炭子注視著緋櫻色背影,不自禁想起了過去、未來,以及一段心願。 那時戀柱手捧雙頰,湖綠碧眼波光粼粼,語氣憧憬嚮往,盡顯女孩子家羞赧。她自述加入鬼殺隊的最大心願便是找一個如意郎君,這番言論第一次聽聞震撼人心,如今卻有另一番感受。 這次是怎麼回答的呢? 「您一定會得償所願。」 斬釘截鐵的宣告。大姊姊露出開心的微笑,報以同樣溫柔的目光,「炭醬也要好好考慮自己才行呢,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寫信給我或者小忍一起商討,這方面的話我們絕對站在你這邊的哦!」 「不會讓心懷鬼胎的流氓得逞的!」 「是,非常感謝!」 雖然不太明白,但前輩的關切還是心懷感激地收下了。 戀柱離去後,少年人團體迎來了一位新朋友,時透無一郎。 在某天早晨提著剛鍛好的刀前來找炭子,差點讓玄彌以為是來尋仇,急忙給伊之助打眼色,讓他趕緊帶少女去避難。誰知道野豬少年直接拉開門向後大喊:「喂灶子,海帶頭來找你了!」 不是,你怎麼稱呼柱的呢!實在是太失禮了啊!玄彌標誌的髮型凌亂在風中。 霞柱也不算好脾氣,只是經常性的記憶短路會無視他人的冒犯,但這不代表會放過近在眼前的出言不遜。 「海帶頭是在說我嗎?」說話的同時伊之助也飛了出去,他空中扭轉腰身穩穩落地,豬鼻子吐出兩道白煙,「要打架嗎?本大爺絕不會輸!」大概是忘了上次的秒殺。 恪守著不得對隊員亮刀,兩人赤手空拳在外客住宿的宅院扭打,縱然看上去十分年幼,時透無一郎的力道與技巧卻是更勝一籌,沒太大懸念地又一次壓制住冒犯的野豬。 炭子出來的時候便看到正在收霞柱為小弟五號的友人與一臉胃痛不想說話的不死川玄彌。她思考了兩秒,端著剛剛做好的早飯,關心起後者的身體狀況。 「灶子……」 「我叫做炭子,有什麼事呢時透君?」 「……」稚嫩少年微微歪了歪頭,露出些許迷茫,繼續接著道:「那東西已經壞掉了,非常乾脆俐落的一擊。」 炭子花了幾秒理解,大概是在說緣一零式?已經被她捷足先登,等待小鐵君修復也不知道要花多久時間,那麼確實是壞了時透君的原定計畫。 思及此,她主動道:「原本時透君打算用來修練的對吧?非常抱歉,幾日前被我毀損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讓我代替當你的對手嗎?」 「……」時透短暫地頓了一下,「為什麼?」 「嗯?」輪到炭子發出困惑。 「刀的事情也好,你應該有自己的事要做,為什麼願意花費時間幫助不相干的別人。」 原來是這個問題。炭子溫柔地微笑道:「幫助別人也是幫助自己呀。」無論多少次,她都會這麼回答的。 迷霧遮掩的青霞微微睜大,腦海似乎因為這句似曾相似的話語而勾起了一閃即逝的畫面。但身旁的野豬少年已經恢復過來,嘴裡塞滿飯糰,只擷取到關鍵字:「要打架嗎!俺也要加入!」 不死川玄彌拉著即將暴走的野豬,在打算帶回去給哥哥的甜品被打翻後一甩胳膊一併加入亂鬥。 鬧哄哄的早晨揭開了少年人們精神與活力的一天。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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