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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別抖了。」撿起地上的幾枚銅幣塞了回去,伊得把自己剛染的銀髮抓成雞窩,眉頭皺得能夾死好幾隻蒼蠅。 眼前這少得可憐的銅幣就是他們三人接下來的伙食費,巷子口的那家店一個黑麥麵包就要賣五銅幣、貧民窟邊界的那家只需要三銅幣。 阿利每天就拖著那條被嫖客打傷的瘸腿走五公里的路去買一塊不到他拳頭大的麵包、然後又走五公里回來,三個人分著吃——前兩天還幾乎都是讓他吃了。 「嘖。」以前他窮是窮,可也沒有窮到這樣過……伊得又抓了抓頭,身上叮叮噹噹的皮帶跟腰鍊都讓他給賣了,外套跟手上的戒指昨天也拿去換食物了,而今天花完最後的三個銅板去買一塊垃圾麵包後,他們三個人應該就要喝西北風充飢了。 「不然……不然我再去賣……」伊得抬起手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犬少年阿吉條件反射地緊閉著眼、雙手護在頭上噤了聲,直到頭髮被輕輕摸了幾下才顫抖著睜開眼。 「賣?上次被打成那樣還不夠嗎?」經過一番談話再加上三人一起去河邊洗澡的交流後,阿吉跟阿利兩個半大少年的身世也被擅長套話的伊得摸清了,這一犬一兔從很小的時候就在以賣……維生,但這兩小隻根本就還未成年! 禽獸!荒唐!這世界還有沒有王法??? 未成年賣淫還被性虐待都沒人管管嗎??煩躁地把本就亂糟糟的頭髮抓成一團,伊得扯開衣領,看了看身上的瘀青跟擦傷大概都好得差不多了,便下定決心似地閉了閉眼,站起身掀開棚子的遮簾便要出門。 「你……你去哪?」阿吉怯怯地問道,伊得朝他扯了個寬慰的笑,用含糊的嗓音說了句他去搞點錢回來,便頭也不回地急步離開了巷子。 阿利靠在紙箱疊起來的小床上嘆了口氣,前幾天被客人打的傷還沒好,他也無法講出「不要去」之類的話來,只能徒勞地捏了捏阿吉不安地抓過來的手,忍著飢餓嘗試入睡。 - 說是說下定決心了,但當真的被一個滿肚腸肥的、手上戴滿廉價飾品的男人拉住手臂時,伊得還是被對方的容貌噁心得想吐。 拿出自己畢生的忍耐力朝對方露出一個職業的客套微笑,那個肥胖的男人笑得更猥瑣了,哈喇子都幾乎要滴到地上去……伊得閉了閉眼,認命似地蹲下身,卻遲遲抬不起手去解那個被肥肉掩埋的皮帶扣。 雖然他自詡閱雞無數,但說實在的,為錢給人口交這回事他真沒做過。 應該先收錢還是樹完再收?男人的手撫過他的臉,一邊嘿嘿嘿真滑溜啊一邊還想要伸進他敞開的平口上衣裡摸他的胸,他下意識地閃躲,卻換來男人的一推,一時重心不穩便被推到了牆角。 那個肥胖的身軀即將要壓上來,那隻肥膩的手也已經抓住了他的褲腰——他打起了退堂鼓,正要抬腿踹走那隻肥豬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身上的大山也被踢到了一邊。 「喂,你再餓也不能這麼不挑吧?」看見來人的第一眼,伊得只感覺——他身上那件皮草一定很貴。 喔,還有胸前那塊亮晶晶的寶石,看起來可以買一百個便當。 豹尾不耐煩地擺動著,不時掃到腿邊垂落的松鼠尾巴,魔王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 上回吃得飽飽的之後他被強制餓了許久。 他是以魔力維生的種族,即使不小心被召來了這個世界,他的飲食習慣也並沒有改變,上次的三人行後他連續打了三天飽嗝,天天繞著那個自體散發著濃濃魔力的「自己」打轉,想吃就吃想吸就吸(魔力),每天都愉快到不行。 好日子過慣了他也再沒有出門狩獵的心思,偏偏那個顏色不對勁兒的大臣總是看他不順眼似的,天天給他安排巡視的任務,不然就把自己綁起來關小黑屋不給吃的(魔力)……煩死了,他直接就離家出走了。 這邊幾乎人人身上都有魔力,起始幾天他湊在人堆裡這個吸一下、那個嗅一下都還湊合著能吃個半飽,但該怎麼說呢……這邊的人都感覺有一種人工合成的味道,不好吃。 想著假裝沒事回家去吃另一個自己的飯(魔力),卻悲催地發現——回家的路被禁止通行了!! 那該死的狐狸!不就是吸了你老婆幾口嗎?!那也是我自己來著,要不要那麼小氣!氣死豹了…… 好吧,魔王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半夜偷吸伊得的「那個」(不是魔力)被玖夜抓包後被癢癢鞭狠狠教訓的事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沒關係,現在豹豹我啊,已經找到新的口糧嘍~ 吹著口哨在旅館前台辦好了手續,魔王豹豹左邊扛著昏迷不醒的松鼠、右邊拎著一大包食物開了間豪華套房,把人往床上一甩便自顧自地進浴室洗澡去了,關門前還不忘學著那隻狐狸一樣往門上丟了幾個禁制魔法。 廢話,餓了好幾天的口糧要是趁自己洗澡飛了怎麼辦? 魔王是一隻愛乾淨的魔王。 以往還在自己「家」的時候就是這樣,他一天得洗上好幾次澡,即使是外出狩獵的時候也會仔仔細細把獵物洗乾刷淨了才下嘴——— 伊得醒來時看見的畫面就是一個頂著濕漉漉的豹子耳朵的「自己」拎著鴨子造型的搓浴球在自己小腿上抹泡泡的畫面。 「……」 「!」身後驀然有什麼東西跳動了一下,大片的水花朝兩個人砸來,松鼠尾巴本能地甩了甩水,魔王咧開嘴朝伊得笑,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腳踝卻被抓住了。 「別亂動啊。都不知道你多久沒洗澡了……這邊還沒洗完!」像在抓不聽話的小孩似地一把攥住伊得的小腿把人拉回來,終於把彼此身上的泡沫沖乾淨後,伊得剛碰到床鋪便捲著被子竄到大床的角落去了。 「你都不好奇為什麼我跟你長相一樣?」明明家裡那個都會露出很震驚的眼神的。用戲法把身上的水份烘乾,魔王揣著疑問爬上了床,剝開層層包裹的棉被團子,光裸的少年身軀上還有殘留的濕氣,他伸手捏了捏銀灰色的髮絲,又湊近嗅了嗅。 外貌更近似於少年的伊得瞪著大大的貓眼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眼前這個「自己」的長相更成熟一些,深邃的眉骨跟高挺的鼻樑使得他的樣貌中帶了一絲絲的異域感;經過方才在浴室裡的一番纏鬥,這個人的骨架也比自己的要更寬、更舒展一些的,輕輕鬆鬆就用單手控制住他、力道也很大。 「跟我長得像的人可多了,大眾臉有什麼好出奇的?」那件看起來貴到不行的皮草被他隨意地丟到一邊,騷包的皮褲也脫掉了,伊得的視線很坦然的落到胯間的鼓包處——沒有勃起?! 「看來你很期待耶。」漫不經心地伸手在被黑絲襪包裹得不甚舒服的胯下掏了掏,魔王雖然也對床事有至高無上的熱情,但也不是牲口,沒有哪個人類會無時無刻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發情的好嗎! 反觀眼前這個小孩……被魔王探究挑逗的視線注目,粉白色的性器此時卻是緩緩地充血起來,伊得不自在地夾了夾腿,又去看魔王那雙被絲襪包裹的長腿。 「我的腿跟你的有很大差別嗎?」豹豹也被吸引得低頭去瞧,又把伊得細白的腿抓過來比對,少年時期的伊得還沒開始跑健身房鍛鍊,細直的雙腿上只有薄薄一層的、常年行走跑跳的基礎肌肉線條;魔王的腿卻是那種精瘦俐落的力量感,即使被透薄的絲襪包裹其中,也能在活動間看見那筋腱繃緊的漂亮曲線。 「噢——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是腿控啊?」指尖在勃起的粉莖上劃圈撫摸著,魔王直起身,把拔下來的、帶著暖意的絲襪反手一套,套到少年身上去了。 少年渾身上下只著一截透黑色的絲襪,高高翹起的性器在絲襪的襠上划拉出濕潤的水痕,除了馬眼的位置沾了淫汁變得清涼以外,他感覺自己兩顆卵球那邊也濕漉漉的,有點奇怪。 「哇喔。」誇張地吹了幾下口哨,又伸手在那雙漂亮的美腿上來回撫掃好幾圈後,魔王思索片刻,想起了抓小松鼠的真正目的。 對,我餓了。 正在回想上次吃得最飽的美好時光呢,腦子裡卻閃現出這幾天在貧民窟裡見過的新奇玩法,魔王心下一動,舔掉嘴角可疑的口水,動手把少年身上的絲襪撕開了兩道口子。 「喂、喂!要做就快……哈啊、唔……」少年的低罵被下身忽然而至的溫暖打斷,有點冰涼的手從絲襪被劃開的口子伸進來,握住了他的那個,半長髮在眼前一顫一顫地抖動著,莖頭被溫熱的口腔連著絲質的布料一同吮入口中。 伊得雖然常常在酒吧跟夜店流連,但要說跟別人親密接觸……那確實是還不算有的,頂多是意亂情迷、半醉的時候跟新認識的人躲在夜店的廁所、深宵的巷子裡稍微互相地摸一摸、吹一吹而已。 酒醉的人哪有什麼技巧可言?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在主持奏樂,然後對方滿足了便會給他塞點零花錢、或者離開前順道把他的酒錢結掉之類的交易。 硬要說他的性經驗對象……或者家裡那隻聖誕趴踢抽獎得到的飛機杯會比人類還要來得多一點。 「不要、這樣——呼哈、吸——」比他那隻身價昂貴的安慰杯還要強上幾倍的吸吮力、再加上那雙金眸裡的挑逗,少年幾乎要夾不住自己失守的精關,想要合起來的雙腿被蠻橫地掰開,每一滴前液剛泌出便被粗魯地掠奪而去;不止大腿、他連嗓音都在顫抖,有一種靈魂都要被吸走的恐懼感正在蔓延,拍打對面後背的手也被靈活的尾巴捲過雙腕抓住,只能虛虛地圈在對方的脖頸處,指尖繃直後又徒然地鬆開——同時鬆開的還有強行延後了一分多鐘的高潮。 「呼啊,終於、……哈,吃上了。」魔王也在劇烈地喘息著,咂巴咂巴嘴裡的餘韻鬆開了尾巴,本來就僅靠著尾巴圈起的力道半坐著的少年虛軟著身子倒下躺平,大腿根還在一跳一跳地顫動著的少年嗚咽著想要縮起身體,卻被魔王一把摁住。 「你……還要幹什麼……咳、咳……」魔王挑眉,漾出一個天真的笑。 「我還沒吃夠呢,你說我要幹什麼?」天真的笑容裡摻了惡質的笑意,少年伊得彷彿能看見這人身後的尾巴——那不是豹子的尾巴,那是惡魔的尾巴。 — 「嗚、哈啊——射不出來了、不要——!」雙手被撕開的絲襪束縛在背後,套房裡的地上全是破落的衣物碎片,少年身上還有殘餘的襯衣碎片,不過只剩一半了。 「十五分鐘前你也是這麼說的,乖,再來一點就好。」魔王渾身的衣物都在小松鼠的掙扎中被撕爛了,雖說可以用魔力再幻化一身完好的出來,但當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專注地用手裡的紗衣碎布仔細地沾上滿滿的愛液,濕淋淋的布料覆蓋住少年紅得發紫的龜頭左右磨擦著,嘴上哭喊著不要了不要了的少年性器倒是翹得高高的,不住地吐出一口一口的蜜汁;魔王腿間也一片狼藉,摁住獵物取食時的征服感讓他感到非常的愉快,獵物就該活潑地掙扎嘛,像之前那些代餐幾乎都是乖乖的奉上魔力,即使他完全沒碰到他們哪怕一根手指,也不斷地發出怪異的發酵味兒的代餐……一點也不好吃。 果然還是要找「自己」才能吃得飽呢。魔王手上一邊動作著,一邊幻想著哪天可以連著家裡那位「正餐」也一起吃的美好畫面,被他綁在單人沙發上的少年像缺水的魚兒一般彈動著挺起腰,白花花的蜜汁從紗質布料的網眼中溢出,他喜滋滋地湊上前舔食,飽滿美味的魔力順著精液的吸入進到體內,大腿流淌而下的濕滑變得更多了。 就在此時,木質的大門被敲響,門上防止獵物逃跑的禁制也像糖紙一樣被剝掉了。 紫色頭髮的領主大人抱著手站在伊得旁邊,尾巴掃過伊得震驚得炸起的尾巴尖,大門猛地被關上,魔王舔完最後一口蜜汁,彈指聲一響,給自己跟少年都套上了嶄新的衣物。 關門前那個愉快的笑聲猶在耳邊,魔王站起身給少年鬆了綁,不等少年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便準備從窗戶逃跑,手一碰到窗櫺便被紫色的咒文燙到縮回來。 「雪特!」意外地在那隻奸淫了自己好多次的豹子口中聽見熟悉的語助詞,少年伊得抓著沙發扶手站起身的動作停了一瞬,門外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在跟某個人討論著什麼︰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玖夜你幫我開門試試。」 「呵呵……小少爺怎麼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了?那不是蠻符合那隻野獸會做出來的事嗎?」慵懶的男音笑呵呵地打趣著,門把手卻很誠實地在高跟靴的踏步聲後轉動起來。 「就算他在家裡的確調皮了點也不至於……那個『我』甚至看起來沒成年!」刻意壓低的嗓音裡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門被再一次打開,伊得第一次覺得昏黃色的酒店燈光是那麼的耀眼。 另一邊的魔王還在試圖解開窗戶上的禁制,頂著狐狸耳朵的「自己」已經急步跑了過來,扯開衣領看了一眼後又伸手去掏他的褲襠! 「別緊張,咳。」狐狸伊得雙手舉起平放在胸前,用視線瞄了一下他身上的黑色牛仔褲——確切來說是他劇烈顫動中的腿,又道︰ 「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被玩壞……咳嗯,那個……他有時候挺沒節制的,抱歉。」 「我」,在跟我自己道歉。 而我剛剛,被「我」自己強行榨精吸了幾個小時……這世界是瘋了嗎? 銀髮的少年翻了個白眼,強撐的意識終於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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