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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的親吻

覆上額尖的吻從不曾像這樣令人感到窒息。

或許他們的結局本該如此。A想著，任由女子溫暖的手掌覆蓋於面龐，他忍不住側過頭去親吻那隻手，在唇瓣觸碰到掌心的那一霎那便被人閃開。B戳了下男人的額頭，指尖沿著顎骨的弧度下滑，接著扣住下巴使其如她所願那般揚起頭，她覺得自己幾乎能看見那雙黑色眼眸中泛著淚光，但那並不代表什麼，面前之人所愛的只是回憶，不是自己。

她捧住他的臉，長久的對視似乎讓男人感到錯愕，或許他在對方眼裡發現了什麼。逐步逼近的氣息像是相互爭奪著氧氣般，距離愈近空氣便愈發稀薄，最終當唇齒相擁的那一刻，不知是誰輕輕倒吸了一口氣，吐息聲在靜謐的空間中尤其明顯。

輕柔的吻遲遲沒有邁向下一步，A甚至有種可笑的念頭：也許時間靜止了，出於上天對他的憐憫。

但現實總是不如幻想那樣美好，他能感覺到B的唇瓣微微顫抖著，這令人困惑同時也令人驚喜——他從未見過女子因任何事而卻退，在他心中那道身影是如此堅實，而這面城牆正在他面前倒塌。

親吻的溫度終是於片刻後分離，B望著對方欲言又止的神情，竟是感到幾分好笑。

「別說話。」她將手指貼近男人的雙唇，阻斷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看著我就好。」

看著我就好……在我尚未離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