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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戀歌
Luca & Ike

1.

放學後的Ike和Luca兩人總是廝混在一起，大多是去電玩中心打電動，Luca很擅長各種小遊戲，Ike總是輸給他，他總能完美激發Ike不間斷的出口成"髒"，今天也一如往常，遊戲機台Game Over的音效伴隨著Luca清爽響亮的哈哈大笑迴盪在電玩中心。


離開前Luca說要去便利商店買個東西，Ike疲累的站在店外等他，不甘的想著今天也輸了好幾場。Ike平時總是維持著斯文氣質的書生形象，跟這傢伙在一起時全部毀於一旦。


今天也是屈辱的一天，Ike清了清發癢的喉嚨，餘光看到Luca舔著冰淇淋走來，朝自己遞了一支還沒拆封的。



「給你吃」

「你...沒聽到我在咳嗽嗎？」Ike並沒有接過來。



「吃了就會好了，你沒聽過感冒要吃冰嗎？」Luca晃了晃手上的冰淇淋。

Ike心想這麼多機會能吃非得今天吃嗎，但還是接過冰淇淋默默地嗑了起來。



Luca笑著說「這麼好吃的冰淇淋，不吃多可惜啊！」



隔天Ike發現一起床會伴隨的乾咳還真如同Luca所說的不咳了，Ike懷著緊張地心情試驗性的吞了吞口水，也真的不會痛了。


Ike心想，不是因為吃冰會好，是因為Luca說會好所以就好了。

Luca就是那種篤定明天會出太陽，明天就一定會是大晴天的人。

不，Luca是那種就算雨天，也能玩的比晴天還好玩的人。



Luca就是有這樣的力量，跟他在一起就會被他的開朗感染，不自覺地感到快樂，所以待在他的身邊就會不知不覺想要待得更久。



不知不覺就會喜歡上他。



Ike記不得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Luca了，是從和那傢伙同班開始？還是那傢伙第一次向自己搭話？是那傢伙第一次拉著自己放學後去玩？還是那傢伙第一次請自己吃冰淇淋？


人不會忘記，只是想不起來，因為有太多一起度過的回憶，累積起來再想去翻找最底下的記憶時，已經很難了。


雖然喉嚨不痛了，卻有種不知道該如何言喻的感覺堵在心裡。




2.

「那兩人又來了。」看著Vox和Mysta浮誇的卿卿我我、抱來抱去，不知道到底是在玩還是怎樣，最後差點要打起來，畫面一度混亂讓Ike很是困惑，他坐在座位上無奈的說。


上學時的Ike除了Luca還會和Shu、Mysta、Vox一起玩，他曾聽到班上女同學說Ike一和他們在一起就變得很傻像個小孩，他心想是啊，五個男生混在一起除了是笨蛋還能是什麼。




「你在羨慕嗎？」Shu說。


「Oh God，我幹嘛羨慕他們？我又...」Ike回應，轉過頭看向坐在自己前面座位的Shu，只見對方面帶淺淺的笑容盯著自己「嗯哼？然後呢？」還刻意地眨眨眼，Ike突然語塞，他覺得他們五個笨蛋裡，Shu是最聰明的那個，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隱約能感覺Shu知道些什麼。



「反正我沒有在羨慕。」看著Shu幸災樂禍的樣子，Ike有點忿忿地說。


「哦~是嗎？」Shu挑眉，站起來朝著剛回教室的Luca喊：「Hey Luca！Ike說他想和你抱抱！」


「Hug? POG！當然沒問題！」彷彿能看到黃金獵犬朝Ike奔去。



「What? Wait wait wait, hold on！Luca––––！！！」



還真是謝囉，Shu...



3.

Luca是木頭，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是吃同樣的飯同樣的菜長大，卻只有Luca長成這麼天真無邪的模樣，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他是從純樸的鄉村長大，可能連電視都沒看過，一路備受寵愛長大的男孩。

但現實是個平凡城市平凡出生平凡長大的平凡男孩...所以這就讓人很困惑為什麼他能這麼的...純潔？


Ike聽過他很多高中以前憑實力單身的小故事，也親自見過各種Luca get不到女同學的狂示猛示正上演著。是啊，Luca如果連女生的好感都感覺不到，又怎麼能察覺身為男性的自己的好意？


所以Ike從來都沒有嘗試表達自己的感情，他選擇在最近最安逸的位置老老實實地當Luca的兄弟。

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吧？


因為Luca對自己的溫柔一點也不少，凡事會拉著自己去，有好吃的東西也會分自己吃，心情不好也會拼了命的鬥自己笑。

Luca絕對喜歡自己，但跟自己的喜歡一定不一樣，所以Ike試著讓自己的喜歡變得和Luca的一樣，放在天秤上也會是對等的重量。


這樣自己才不會受傷。


也沒什麼不好，Ike又再一次在心裡想。



只是這樣的精神喊話偶爾也會變得薄弱，變得形同虛設。接近校慶的那陣子，身為班級委員的Ike開始忙碌於各式各樣的活動準備。

已經有一兩週沒什麼和Luca好好說過話了，Ike躺在床上，時間是半夜兩點，在學校開完會已經九點了，回家洗個澡後倒頭就進入夢鄉。

只是沒想到僅僅睡了四小時就醒了，更慘的是就再也睡不著了...


Ike不悅地滑起手機，下意識地點開和Luca的對話頁面，前一個訊息已經是三天前，Ike知道對方現在應該已經睡了，但就算是吵醒他也想聽聽對方的聲音，Ike任性地撥了電話給Luca。

「......Ike? 你這個時間怎麼打給我？」Luca的聲音聽起來啞啞的。

「我睡了四小時突然醒了。」Ike繞了繞自己的頭髮後接著說「然後就睡不著了...」

「哈哈哈...聽起來真糟，啊！還是我吹直笛給你聽？」

「No no no no...拜託別...」


Ike像是想起什麼：「不然你唱搖籃曲給我聽吧。」

Ike想起自己也曾經唱搖籃曲給對方過，那是有次將近午夜，已經是Luca熟睡的時間帶，Ike卻接到Luca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只聞Luca驚嚇的尖叫聲，Ike反射地將手機拿遠。

「Ike, No! 我房間有蜘蛛跑進來...啊！」

「你冷靜你冷靜」Ike試圖讓Luca冷靜，但完全被對方的叫聲壓過去。

「啊––––！牠不見了，Ike牠不見了！！」


最不樂見的事情發生了，Luca花了十分鐘卻再也找不到那隻恐怖的八腳生物，他顫抖地說我不敢掛掉電話，Ike說不要擔心我會陪你到睡著為止，在Luca鑽進被窩把手腳都包得緊緊得後，Ike哼著搖籃曲直到Luca睡著。

真是可愛，Ike心想。


Ike聽見電話那端的Luca輕輕柔柔的唱起搖籃曲，拉長的尾音、慵懶的音色讓Ike很快就有了睡意。半夢半醒間Ike想著只要Luca還是這樣的Luca，他就會一直喜歡他。

「你還在嗎？」Luca輕聲地說，在聽見非常平穩的呼吸聲後，笑著說了句「Have nice dreams.」




4.

班會時間，這星期就要迎來校慶，各班正埋頭準備著園遊會的佈置，做最後加強。Ike身為班委自然是去參加班委會的會議。

打鐘前Ike回到班上，大家紛紛注意到Ike的穿著，他下半身穿著吊帶短褲、上半身搭配白色襯衫還附加黑色領結，非常適合帶著眼鏡體型嬌小的Ike。

埋首於佈景著色的Vox率先發現了Ike，定睛清楚端詳Ike的裝扮後他發出升了兩個key的叫聲：「Ike！You look so cute！」

「我不懂不就是個班委為什麼要穿成這樣...」Ike沒好氣地說，班委竟然還有dress code？！Shu、Vox和Mysta圍了過去，Vox喜不自勝地說這樣很適合你，邊用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Ike想著怎沒看到Luca，正想發問的同時見Shu朝向門口喊了聲：「Luca！這麼可愛的Ike你不給他個Hug嗎？」Luca注意到Shu的呼喚後朝他們的方向看去，他看見了位在三人中央的Ike，兩人面面相覷沉默了好一會，接著Luca用著非常不自然且僵硬的聲音說著：「我、我去上廁所！」便轉頭跑出教室。


「那是怎樣...？」Ike傻眼。

Shu若無其事地說「可能是...在害羞？」。

「拜託，他是Luca欸。」Ike吐槽。


Ike大概是沒有注意到紅暈像旭日升起的太陽般從Luca的臉頰一路紅到耳根，是不是因為和Luca待太近了連Ike都變得遲鈍？Shu不禁這麼想。

「我覺得你大可更有自信些。」Ike聽完後只回了句「蛤？」表示不理解Shu的話中有話。




5.

Ike正面臨著十七年來人生中最混亂的一個情況，事情是這樣的...

校慶完美落幕的當天，Luca以要慶祝Ike順利從校慶脫出為由，邀Ike到家裡玩，這幾星期來完全沒有電動滋潤的Ike當然答應了，他們倆從學校一起走回Luca他家。

「我去拿喝的給你。」這裡不用多想Luca一定要拿可樂來，Ike興奮地晃著腦袋，結束一天的勞累後將可樂一飲而盡，簡直不能更快樂。


但Ike卻沒等到他的可樂，反而是Luca揹著一把木吉他走了進來。

Luca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說「那個...Ike...你要仔細聽哦...」


Luca知道這樣的開場顯得相當粗糙且生硬，但此時想不了這麼多，他找了Ike身旁的位置坐下並開始自彈自唱了起來，是一首小快板、曲調非常輕鬆閒逸，彷彿讓人想起夏日落日時分，置身在一片向日葵花田之中，可以聞得到泥土的味道和花的芳香的歌。


是一首好聽的歌，只是讓Ike腦子一片混亂的是，那歌詞飽含著濃濃的情意，像是被瘋狂搖晃過的可樂，氣泡迫不及待的想要湧出，讓Ike不禁面紅耳赤。


最後一個吉他和弦刷下，餘音迴響在房間內直到完全消逝，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彷彿凝結般。


「...你覺得怎麼樣？」Luca先是打破了沉默。

「It sounds like a ... love song ?」Ike不確定地說。

「It is, I wrote it for you.」

「Me？？？Why？」Ike覺得資訊接收已經超過自己可以負荷的量。



最初的原因只是想學樣樂器，在商店街上看見吉他覺得很POG於是就買了，想著要練起來給朋友們一個驚喜所以就開始偷偷練習，自己寫首歌好像更厲害所以就選了和自己最好的Ike當作對象。

Luca回憶起和Ike相處的種種，試著把感情轉換成文字記下，沒想到越寫越一發不可收拾，Luca彷彿意識到了些什麼。


原來遭遇困難(蜘蛛)會第一個想依賴Ike，遇到開心的事會想第一個跟Ike分享，買了新的遊戲片會想第一個找Ike玩，吃到好吃的東西會第一個想分給Ike吃。

想要鬧他玩、逗他笑，想要對他好都不是沒有原因的，都並非空穴來風。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喜歡Ike。



意識到這份情感的Luca忍不住想要馬上跟Ike說，說他多喜歡他。


所以Luca趁著Ike準備校慶的時候把歌練好，然後用著蠻爛的理由把Ike騙到房間，只為了唱這首歌：「你知道的，男生為了喜歡的人...就是會做出一些...很瘋狂的事...」

「我是說、我覺得...你、你對我來說很重要。」Luca結結巴巴地說，他是真的很緊張。


「所以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這大概是Ike見過除了遇到蟲子以外，Luca最遜的模樣了，可是Ike卻控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當然可以！」Ike燦爛地笑著說。



(完)

無用的補充：
Ike睡不著打給Luca的那天晚上，其實Luca還沒睡，因為他還在練歌，所以喉嚨啞啞的。

貓狗貼貼，就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