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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青春有什麼？

大概有氣泡水、蟬鳴，少年少女的打鬧笑聲。

還有春夢。

在連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情竇初開時節，雖然健康教育中已經隱諱地解釋了不少性別生殖方面的事情，但Luca是一個連A片都沒什麼在接觸的純情少年，發洩精力純靠運動。

雖然也少不了晨勃等生理現象，但往往靠冷水澡與運動就能解決一切，連自瀆都鮮少。

他並不是全然不懂，畢竟身為黑手黨家的二兒子，他也見識過許多身上散發著濃烈到腥臭的香水味，濃妝豔抹、穿著火辣的女子依偎在族人身上，甚至是交合的場面也沒少見識過，但他僅僅是沒有興趣，如此而已。

那些呻吟與肉色交織，對他而言無趣至極，還不如去多打幾場籃球或跟Ike聊天。

直到那天，他看見了比較不一樣的。

那天Ike跟他的妹妹Ivy來家裡過夜，他們四個孩子因為家族事業上有所聯繫，從小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在彼此家過夜已經不是什麼特別事項。晚上他跟Ike在房間玩著雙人遊戲，飲料喝完了，他就讓Ike先休息一下，自己去拿。

經過Lucy房間時，他聽見了奇怪的聲音，雖然知道女孩們有她們的隱私，但沒關好的門縫實在抵擋不住他好奇的目光，只一眼，就讓他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Lucy摟著Ivy，兩人的舌尖都吐在唇外，濕漉漉地交纏著。Lucy很高，Ivy只能攀著Lucy的肩膀踮著腳尖，像小貓喝水那樣仰著頭，任Lucy的手沒規矩地揉捏著短裙下的翹臀。

少女們似乎無法滿足於親吻，只差一點就要看到不該看的東西，Luca雙手摀著嘴巴連忙飛快跑開，逕自衝進廚房，將頭埋進冰箱好一會才將滿腦子的血液逼退。

她們兩個都是女性，是同性，做起那些他一直以來都認為沒什麼意義的事情，看起來卻……卻似乎很舒服？

雖然族人們也曾打趣著與他描繪做那檔事的妙處，但他實在沒興趣，不論是性感妖艷的大姊姊，清純可愛的同齡生，他都沒有任何心跳的感覺。

所有他見過的女孩中，也只有Ivy比較能吸引他的視線。

Ivy有一雙跟Ike一模一樣的眼瞳，是深海的翡翠中融入黃金那樣，璀璨神秘又剔透的色彩，還有那頭髮端染了淺藍的灰棕色髮絲，在陽光底下更顯得柔軟蓬鬆。他們兄妹身上都沒有多餘的香氣，只有他們四人一起團購的沐浴乳味道，Ivy的草莓味有些甜膩，他覺得還是Ike的味道更好聞一些，是海鹽焦糖的味道，清淡的甜味平常不太有存在感，但剛洗完澡時，軟軟水氣逸散著淺淺甜香，讓人總想咬上那麼一口。

但今天Ike是在他們家洗澡的，所以身上是跟他一樣的薄荷味道，冷氣帶走了熱氣，但沒完全吹乾水氣，所以此刻的Ike就像夏天他最愛的冰淇淋蘇打，涼爽中帶著淡淡甜香，柔軟清朗的嗓音喊上一聲LUCA，就讓人忍不住打從心底蘊釀出笑意──

「Luca？」

腦中的聲音意外真實呈現，Luca猛然回神，定睛一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著補貨的飲料回到房間，臉頰跟Ike的脖子已經零距離貼貼，跟自己一樣的沐浴乳香氣爭先恐後鑽進鼻腔，讓他忍不住想起方才自家姐姐跟對方妹妹的互動。

Lucy也會聞到嗎？Ivy跟她身上一樣的味道。

「你還好嗎？Luca？」

在Ike一如往常，將雙手摟住熱愛撒嬌的大金毛之前，Luca自己退了開來，大聲胡亂笑著喊POG，將手中的可樂遞給了Ike。

Ike沒多追究他的活力充沛，兩人重新坐回電視前，拿起手把繼續廝殺。

今天Ike忘記帶睡衣了，穿得是他的T桖，體型差距讓Ike大半鎖骨都露在外邊，若傾身角度不對，他甚至能夠看到白皙皮膚上的粉色凸起。

但對方全然未知，打到激動處動作稍大就會讓領口滑落肩頭，若有似無的曝露讓Luca連自己都不太清楚為什麼地七上八下，心跳急促到連自己都覺得疲憊。

沒有人發現他混著牛奶大口吞下的是哪些不可告人的情緒。

❖

不知道是怎麼進展成現在這樣的。Luca大腦一片混亂。

Ike喘息著露出舌尖，粉嫩嫩的，讓人忍不住再次湊上前含住，只想品嘗更多可樂的餘甜。

T桖被捲到胸上，他方才一直心心念念想看的粉色毫無遮掩地展現在他面前，上頭甚至沾染著濕潤晶瑩，那不是汗水……他知道自己方才用唇舌對其做過什麼事情。

身為雪國人，Ike渾身上下都是白皙粉嫩的，只要情緒激動，很容易就讓血色暈染在皮下，渲染出一片堪比初春第一朵櫻花的色彩，令人春心萌動，特別想上手探詢其柔軟細膩的觸感。

Luca伸出舌頭與對方的交纏，他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正確的，但他記得方才Lucy就是這樣做的，一邊用舌頭感受對方柔軟靈活、總是呼喚出他名字的舌尖，一邊將手……

Ike平時會穿高跟鞋，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對方擁有一個非常漂亮的臀部，之前不小心觸碰到時還沒覺得怎樣，但此刻細心感受手下的觸感，能感覺到豐滿彈性的異樣滿足感，充盈在掌心中的圓潤，每一下搓揉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瑟縮，那雙他最喜歡的眼睛中盈滿了水霧，氤氳朦朧中倒映著自己的臉──

那個是他嗎？滿臉通紅，但眼神兇狠，滿含佔有慾的金髮少年。

他總覺得自己跟族內的人格格不入，覺得自己並不算一個真正的「黑手黨」。

但似乎和姐姐說得一樣。

──獅子不會因為沉睡，就真的變成忠犬。

在那顆雪山融化的水滴墜下前，他看見獅子張大嘴，虎牙朝著獵物的頸子咬去。

夜鶯高聲歌唱。

❖

生理時鐘將他喚醒，眼前景色是他熟悉的纖細脖子。

Ike是睡著就死豬的類型，Luca從來沒有這麼感謝小夥伴這睡死的特色。

對方鎖骨被他啃了一牙印，內褲中的黏膩彰顯了昨夜所有夢境到底帶給他多少感官享受，但此刻Luca沒時間回味。他小心翼翼退開，從床上下來後直衝浴室。

趁著誰都還沒起床，收拾自己的Luca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綁上測馬尾的他看上去少了幾分無知，多了幾分冷漠無情，那雙紫藤色的雙眼，初知針對性的情慾，那股渴望暫時還沒有退去。

不可以這樣，Luca Kaneshiro，那是Ike，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暗忖。他知道的，但……那些白雪與櫻花交織的景色還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甚至想要更多。

不想僅有如此，還想要更多、品嘗吸吮、舔弄搓揉，甚至是──

他將自己埋進臉盆中，無聲大喊UNPOGGGGGG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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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的青春有什麼呢？

可樂、洋芋片。

與對雪國精靈的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