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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回到房間時發現亞德穿著自己的T恤彎腰在房裡尋找著什麼,亞德的身體有些單薄寬鬆的衣服下沒有再穿任何衣服,他一彎腰自己就能輕易看到那白皙的身體和滿滿的紅痕。

亞倫不自覺的咽了口水,他慢慢走到人的身邊腦中不自覺閃過些旖旎的念頭,不過這樣的念頭就在他走近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亞德翻找的動作有些慌張甚至帶著不知名的煩躁,寬鬆的衣服上還有水痕小腿上也還有些沒有干的水珠,長髮被隨意的用髮夾固定在後腦正不斷在滴水,大概是因為什麼原因連擦乾都來不及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從浴室出來。

記憶中的亞德似乎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情緒。亞倫在心裡想著,隨後伸手抱住亞德一手扯過毛巾鬆開髮夾替他擦在滴水的頭髮一邊安撫著人,「怎麼了?你在找什麼這麼慌張。」

亞德被抱住毛躁的情緒就冷靜了下來,他乖乖伸手環住亞倫的腰停頓了幾秒後才抬頭對亞倫伸出右手,讓自己的手腕落入亞倫的視線中。

亞倫看著亞德的手腕微微瞇起眼睛,亞德的腕骨特別明顯而且因為皮膚薄的關係血管也很明顯這讓亞德的手看起來漂亮又脆弱,不過……「紅繩掉了?」
跟自己不同亞德的身上總有一兩件飾品,而他的左手都會戴一條紅繩手鍊那是霍爾夫人在每年亞德生日時親手編給他的,每年換一次,那條手鍊對亞德來說不是普通飾品而是代表一位母親的愛。

「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亞德有些沮喪的收回手,每一年在自己生日時母親總會替自己編一條紅繩手鍊,據說是代表著希望自己健康的祈福手鍊,雖然他已經長大知道那些手鍊其實就是很平凡的手鍊甚至沒有任何魔咒在上面,但每一年他仍然會期待母親送給自己一條新的手鍊。

「我等等幫你找,頭髮吹乾後就回床上去。」亞倫快速的幫亞德把頭髮吹乾後就把亞德塞回床上,今天的天氣並不算熱,而且接近夜晚也變得有些涼,哪怕洗了熱水澡沒有把水珠擦乾本來就會有些冷,何況亞德的體溫本就比較低。

「可是……」亞德一下就被塞回被子裡,手上甚至不知何時多了杯安神茶,他張嘴還想說什麼就被亞倫親了一口。

「乖乖聽話。」亞倫垂眸看著亞德,祖母綠的眼瞳溫柔又有些無奈他不等亞德說話,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就在家裡幫亞德找手鍊。

亞倫差不多把整個家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手鍊,他坐在床邊看著亞德有些抱歉的開口,「家裡沒有,可能是掉外面了我明天……」

「沒關係,掉了就算了。」亞德拉了拉亞倫的手搖搖頭阻止亞倫說話,「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

「對不起。」亞德湊到亞倫身邊抱著他有些愧疚,明明不關亞倫的事卻還是讓他這麼忙,何況並不是掉了多麼貴重的東西,自己有些過於任性了。

「不需要道歉。」亞倫摸了摸亞德暖和起來的身體伸手把他抱到懷裡輕輕捏著他的臉頰,「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呢?」等捏夠了,亞倫放過那被自己捏得像是上了腮紅的粉色臉頰,他單手托著亞德的下顎低頭細細親吻,那是一種親暱也是一種安撫,他根本沒有想要讓亞德說出為什麼他只想讓亞德從一些細碎的情緒中離開。

隔天一早連早餐都還沒吃亞倫就帶著亞德回霍爾家,亞德坐在霍爾家的餐桌上看了看父母兄長又把視線放到亞倫身上滿臉的不解。

「先吃飯。」亞倫被亞德困惑的樣子逗樂了,他揉揉亞德的頭髮催促亞德吃飯。

吃飽飯後還沒回過神的亞德被亞倫牽到霍爾夫人面前,他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母親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

霍爾夫人笑咪咪的看著兩人牽著的手示意他們坐下,「紅繩掉了也沒關係,」霍爾夫人拿出新的紅繩手鍊替亞德戴上,他溫柔的看著已經比自己還高的小兒子和他的伴侶,拍了拍他的手背,「掉了表示他替你擋掉災厄。」

「謝謝媽媽。」亞德低頭看著新的手鍊呆呆的說著似乎還沒搞懂母親怎麼又能變出一條手鍊給自己,就見霍爾夫人神秘的笑了,他眨了眨與亞德極為相似的琥珀色眼睛小聲的出賣自己兒婿,「亞倫說你昨天發現紅繩不見了很難過,請我再編一條給你。」說完霍爾夫人就摸了摸小兒子的頭笑咪咪的去找霍爾先生。

「你什麼時候跟媽媽說的啊?」亞德轉頭看著摟著自己腰的亞倫有些不解,不過他也沒有對這個問題過多的糾結只是伸手抱住亞倫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肩膀。

「昨天發現手鍊找不到的時候。」亞倫摸了摸亞德的頭髮笑得溫柔,他思考了一會後微微低頭湊到亞德的耳邊低聲的開口,「那亞德要怎麼報答我呢?」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因為靠得很近鼻息清晰的印在亞德的皮膚上,似乎有些故意讓薄唇碰到亞德的耳朵,隨後不意外看到人通紅的臉。

亞德抬頭沒有說話只是眯眼看著亞倫,隨後就又被抱到懷裡,因為擁抱亞德能清晰感覺到從亞倫胸腔傳來的細微震動和他的悶笑聲。亞德輕輕捏了亞倫的腰制止他故意逗著自己的行為,等到亞倫不笑了他才靠在亞倫的耳邊輕聲開口。

「那我穿著昨天那件“衣服”隨便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