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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水》[問菩提X靜如禪]


趁著空暇之日，兩人相約來到微塵峰旁的山腳下，青山綠水之景直入眼簾，周圍亦是水軟山溫之態，步行一遭著實甚好。

與問菩提並肩走在河道旁，靜如禪手提著藤籃，四處尋找能夠取作療傷之用的藥材，兩人行至途中，即見不遠處有座因光源映照而呈現銀白色的瀑布，清水自頂端兩側的岩石飛瀉落下，直搗湖心。隨著水聲牽引，兩人來到瀑布周圍的大石頭旁休憩著。

靜如禪盤腿坐在一處，一邊整理方才收集到的藥材，一邊欣賞圍繞在自身的花草，問菩提則跪坐於湖旁，一手輕撈冰涼的湖水撥弄著。

果然園丁到哪都是園丁。

問菩提看向一旁對著花草和手裡藥材目不轉睛的上師，心中暗自揣想著。靜如禪察覺一道直視自己的目光，抬起頭來與那人對視。

「怎麼了嗎？」
「上師心念花草，不與菩提相談。」
「平時不都在一起，有什麼想說的不也都直說不是嗎？」
「是沒錯，但在這難得一見的世外桃源，自然是想與上師多相處些。」
「哈...」

靜如禪先是笑了笑，將手裡的藥材放置藤籃內，起身來到問菩提身旁，見靜如禪主動前來，問菩提滿意的微笑著，並挪出一個空位讓靜如禪席地而坐。

湖邊並肩的兩人承著微風拂拭，彼此談起過往種種，時而有說時而有笑，然而如此溫馨的一幕，卻在不知不覺中竟打鬧了起來。

問菩提先是說了些什麼，讓靜如禪的臉色逐漸泛紅起來，他不甘示弱地反駁了問菩提，結果倒成問菩提啞口無言。兩人莫名展開了場辯論大會，直到換靜如禪無言以對，問菩提一臉志得意滿的模樣，令他頓覺這頑劣的因果之子可真是讓人再次見識到了威力。

突然間，問菩提覺得臉頰上被極度柔軟的物體輕觸著，力道柔和而迅速，似輕輕一點般，更覺臉上緩緩浮起陣陣涼意。然而這並不是什麼浪漫溫情的橋段，顯然是自己被眼前人潑了一把水，水滴無情地噴灑在臉上，同時順著弧度緩緩流下。

那人壞笑的看向問菩提，貌似想給他一記懲罰，而問菩提並未立刻開口；正當靜如禪思索著是不是自己太過分時，只見問菩提沉默不語，雙手捧起一些湖水，隨後迅速繞至靜如禪身後，朝他領口的縫隙中倒入手裡的水，水滴至肩頸緩緩流下，感受到那人因冰涼而微微顫抖的模樣，問菩提壞笑起來，這下換靜如禪沉默不語。兩人從一場辯論大會莫名轉變成了潑水大戰，開始一連串大義滅親的師友之爭。

正當玩至起勁的時候，問菩提一個腳滑，眼看就要掉入湖中，靜如禪急忙伸手攙扶，不料因重心不穩加上地面濕滑，兩人竟一同跌入水中。

全身濕透的兩人看向彼此，因剛才幼稚的舉動笑出了聲音，迴盪在瀑布四周。兩人扶著對方走回了湖邊，因此事始料未及，也未攜帶更換用的衣裳，趁著陽光普照且周圍無人，決定脫下上衣先行晾乾。

問菩提甩了甩手裡的上衣，水滴順著動作噴灑在四周的草地，他將衣物放在一旁晾著，靜如禪則是披著問菩提攜帶的毛毯坐在一旁，兩人背對著背，中間隔了團草叢。

當時上岸，問菩提將毛毯拿出遞給了靜如禪，而靜如禪原先推辭著，但問菩提表明擔心他著涼，又以真摯且不容拒絕的眼神看向他，靜如禪只好默默地收下並將它披在了身上。

「上師。」
「嗯？」
「能有這般閒暇的日子實屬難得。」
「確實懷念，要不改天去找你的好師兄敘舊一下？」
「哈，大和尚可是大忙人，趕著四處斬妖除魔，若有此機會能與他相聚，亦無不可。」

周圍漸漸起了風，但因陽光和煦，並未使未穿上衣的兩人感到寒冷。一陣短暫的沉默，是靜如禪先行開了口。

「菩提。」
「怎麼了嗎？」
「吾很珍惜現在擁有的時日。」
「嗯？怎麼突然這麼說？」
「沒什麼...只是偶爾會想起待在梵宇的那段日子罷了。」
「如禪。」
「無論往後將面臨什麼難題，吾身為導師，亦同為好友，皆會盡力陪伴在你身側。」

靜如禪忽感背後的草叢有了動靜，正當回頭時，見一人環抱住自己，背脊也與那人的胸口相貼，額頭則與他輕靠著。

「如禪，吾亦相同...願今後皆有你相伴。」
「嗯。」

兩人沉默了一會，問菩提放開雙手，不再維持擁抱靜如禪背後的姿勢，讓他轉而面對自己，一手則輕按在他的後腦上，同時直視著那人。

看見問菩提不同以往的神情，靜如禪能感覺得出那是一道充滿炙熱、迷離且難以分辨的眼神，更察覺自己被受凝視的同時，竟也莫名熱了起來。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溫柔且不容推辭的吻直直落在唇上。靜如禪因這意外的舉動先是僵直了身子，然而問菩提輕柔的動作和放在腰際上不斷安撫的手，使靜如禪緩緩放鬆身體，雙手也跟著環上問菩提的腰，闔上雙眼的兩人隨著彼此的動作，漸漸陷入其中。

不斷游移的唇瓣，從試探的觸碰，變成曖昧的輕啄，最後化為充滿熱情的舔吻。靠得極近的兩人，鼻息間充滿著彼此濃烈的氣味。

見靜如禪並未抗拒自己，問菩提隨之放大動作，以舌尖再次舔了舔，只見那人的雙唇因受刺激而微微開啟，問菩提便順勢將舌頭探入口中，伴隨吞嚥的動作加深了吻，強烈吸取著屬於他的獨有氣息。

唇肉狂妄地吸允著彼此，靈巧的舌頭不斷交纏的同時，舌尖輕輕劃過內壁及上顎，感受腔內的濕滑與溫熱觸感，一如享受初嚐嫩肉的甜美滋味，而一舉一動貌似更想將眼前人吞入口中一般，喘息聲亦隨著兩人的動作逐漸放大。

瀑布流淌的聲響蓋過彼此親暱的水聲，就在吻至忘情時，身旁的草叢竟出現了一絲動靜，察覺的兩人頓時驚得不發一語，同時望向那方，見草叢忽然沒了動靜，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白毛的小兔子，很快地便跳離了兩人的視線中。

問菩提和靜如禪同時鬆了一口氣，此處應非是外人能隨意進入的。轉頭望向彼此的兩人，因剛才受到驚嚇的舉止和反應笑出了聲音。

「哈...」
「如禪。」
「嗯？」
「剛才嚇到你了嗎？」
「是阿...還好只是隻兔子。」
「吾說的是，這個...」

問菩提將手指輕按在靜如禪唇上，炙熱的雙眼再次對視著那人，見他逐漸泛紅的臉，支支吾吾地說了幾句話，表示當下雖感訝異，但自己並未因此感到厭惡，只是覺得突如其來。

問菩提滿意地將人擁入懷裡，放下心中擔憂著此舉動是否會將自家上師嚇跑的念頭，而靜如禪陪伴在他身側多年，自是明白問菩提在想些什麼，雙手環上他的背後輕拍著，表達長久以來的信任與對彼此間的放心。

「那接下來，如禪亦會應允嗎？」

問菩提一個挺身，輕推著靜如禪，將那人按在了身下，撐起雙臂看向他。靜如禪雖沉默不語卻仍是維持著泛紅的臉色，他明白問菩提想做什麼，但自己開不了口，是拒絕亦或應允？

拒絕的念頭並非不願與他親密，而是從未經歷過此事，令他覺得生疏而不安。見靜如禪毫無反應，問菩提自是不願勉強，也會給他時間回應自己。

正當準備起身時，靜如禪雙手環上問菩提的腰，似察覺他將遠離，急切地想留住那人。問菩提停下動作，再次貼近身下人，見靜如禪闔上雙眼，咬住了唇，下定決心開口。

「吾...可以。」

得了應允，問菩提不再猶豫，直接欺身而上，他輕咬起靜如禪的軟唇，更反覆地吸允，欲徹徹底底品嚐著身下人。

承著激烈的動作，來不及吞嚥的液體自唇角緩緩流下，見他不慌不忙舔了舔泛紅的臉龐，並將那液體全數吞入口中。

一陣纏綿深長的吻結束，兩人喘息的同時，問菩提手也沒閒著，剝開披在那人身上的毛毯，脫下僅存的衣裳，不久便一絲不掛地袒露彼此。

問菩提貼心的將毛毯墊在草地，並再次讓靜如禪躺了上去。雙手在身下人的胸脯上不斷游移，靜如禪微微撐起身體，似撒嬌般向問菩提討了一吻。就在兩人親吻時，游移胸脯的手緩緩撫上軟嫩的紅櫻，隨後輕輕搓揉著，感受那人因敏感而顫抖的身軀。

問菩提低下頭，看向對方從未經歷過情事的分身。精緻的頭冠、挺立的根部、微微開啟的小孔、淡黃色中略帶紅的色澤......問菩提眼神一暗，下一刻便以自身包覆了它。

「嗯...啊...」

口腔內濕熱柔滑的觸感，令靜如禪再次輕顫起身體，並發出細碎的呻吟。被受服侍的玉根，感受著舌尖的輕舔及描繪，同時那人更加快了套弄的動作，伴隨發出吸允時的聲響。

靜如禪逐漸受不住地扭動起腰身，卻被雙手牢牢扣住。腦中忽然一陣空白，他弓起身子，就在問菩提鬆口瞬間，雪白的濁液自小孔噴濺而出，些許液體更自腿間緩緩流下。

問菩提化出一條手巾，溫柔地擦拭身下人的腿間及部分濺在自己胸口的白濁。望著不曾見過的艷麗之景，問菩提終是忍不住再次低下頭，舔允起那人腿間的殘留物。

靜如禪因這意外的舉動隨即回過神，頂著紅得發燙的臉，撐起上半身輕輕推了推問菩提。

「吾...菩提等一下...」
「如禪？」
「剛剛...剛剛那是...」
「沒事...如禪很甜。」
「說這什麼話...」
「實話實說，何況剛才那一幕，菩提可以記一輩子。」
「你真的是...」

靜如禪伸手彈了下問菩提的額頭，見他一臉委屈的看向自己，又寵溺地吻了剛才彈過的地方，問菩提這才滿意的笑著，並將臉貼上靜如禪的胸口，傾聽著尚未平復的心跳。

兩人維持一絲不掛的身軀相擁著。靜如禪一手輕撫問菩提的頭，彼此沉默了一會；正當靜如禪欲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察覺到問菩提身下那處仍充滿精神且挺立的分身，而雙手也不斷難耐的撫摸著自己的背。問菩提雖未表明，但靜如禪知道他急欲發洩。

「菩提你...」
「吾沒事。」
「當真？吾看你...」
「你方洩完，需先休息。」
「但...」
「如禪...」
「吾可以，何況...吾也想幫你。」

問菩提將靜如禪重新推躺至毛毯上，沉默的同時一手輕撫起他的身軀，自臉龐、脖頸、直到胸脯和腰際，逐漸移至身下人那處緊而緻密的穴口。

他將一指伸向未曾開擴之地，緩緩地在入口處輕揉按摩著。靜如禪雖親自應允這場情事，但仍免不了對此感到羞澀及因敏感而顫抖的身體。然而這般誘人的景象，卻早已落入問菩提眼中，逐漸令他無法自拔。

「還不夠...」
「什麼...」

問菩提化出一瓶小藥罐，旋開蓋子後在罐中抹了些藥膏出來。

「如禪放輕鬆...」
「吾知道...只是... 啊啊——」

被突然深入一指的穴口不斷收縮，令靜如禪驚呼而出，他隨即闔上雙眼，感受體內異物的移動及摸索。

指尖劃過穴中內壁，那般溫柔卻又不時加深的力道持續按壓著。靜如禪因問菩提動作輕柔而未有太多的不適，沒過多久便已能容納下兩指，直到第三指的進出順利，問菩提將其緩緩抽出，並扶起自己早已難耐且硬挺的玉根，隨即抵住了穴口。

「如禪...」
「唔...吾可以...你無需忍耐...」

問菩提一個挺身便將自己送入那軟穴之中。承著龐大的異物侵入體內，靜如禪緊閉雙眼，雖感些微不適，但因擴張得宜使他適應迅速，見靜如禪面無不適後，問菩提終不再隱忍，開始挺腰緩緩抽送起來。

「哈啊...」

漸起的快感，令彼此舒服長嘆。臀肉拍擊的聲響，更不斷吞噬著僅存的理智，兩人逐漸忘情忘我地加快了身下的速度。

靜如禪承著動作敞開大腿，使問菩提的進入更加順利，而扭動腰部的幅度與力道也隨之增大。察覺身下人似乎在自己貼近某一處時，出現劇烈顫抖和止不住口的呻吟，問菩提不再多想，竟逐漸針對那處瘋狂的撞擊和頂弄。

「啊...啊...」

靜如禪難耐地發出聲響，咬不住的下唇，讓他放棄以往的矜持，隨著那人的舉動，深深陷入其中。

忽然間，問菩提停下撞擊，同時將玉根深埋在靜如禪體內，被這意外的舉動刺激，令靜如禪再次驚呼，更險些軟了身子，前端的小孔也隨之流出些許蜜液。

就在喘息之時，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問菩提，見他將自己從毛毯上扶起，隨後轉成跪趴的姿勢背對他。在這期間，深埋體內的玉根因兩人的動作而滑出，靜如禪感受體內短暫空虛的同時微微顫動著身子，他回頭望向問菩提，似急切難耐地想被那人填滿，而身後人則是不慌不忙將仍硬挺的玉根再次放入體內。

更換姿勢後，問菩提更能控制力道和深度，激烈且充滿熱情的拍擊聲再次響起。

潔淨雪白的背肌一覽無遺，飽滿潤澤的臀瓣亦承著碰撞而波動。見這楚楚動人之景，令操弄者疼惜的同時，更是不斷地以手輕揉愛撫著。

「菩提...菩提...嗯...」
「哈啊...」

親暱溫順的叫喚，配合那人的節奏擺動，未曾澆熄的熱情在兩人互動間持續進行，不久後，問菩提再次扶著靜如禪，面對面讓他環住自己的脖肩，將玉根抵上軟嫩的蜜穴，雙手則捧起他的臀肉及大腿站立起來。

「啊...啊！...菩提...很深...太深了...」

被這意外的舉動所刺激，靜如禪驚得攀緊問菩提，重心更落在兩人交合之處，伴隨一聲長嘆，再次抽送起來。

玉根如釘，將彼此牢牢扣住，向上頂進的快感撞擊不同以往的敏感點，隨著無止盡的呻吟，體內摩擦的觸感早已在多次歡愛下麻痹，而絲毫沒有減緩的速度，令靜如禪輕顫的同時，問菩提頓覺穴內的收縮亦隨之加劇。

「如禪...哈...很緊...」
「啊...哈啊...」

問菩提抱著靜如禪往毛毯上躺去，輕輕地撫著脖頸將那人放倒。壓制在身上的問菩提垂下頭擁吻起靜如禪，而身下玉根則直直頂入體內，兩人隨即闔上雙眼，同時攀登至高點。

靜如禪感受到濁液不斷噴濺至內壁，如此溫熱而黏膩，更緩緩注入蜜穴深處，自身前端的小孔亦隨之流出不少白濁。

身旁的瀑布流水聲，蓋過吻不住的歡愛長嘆，相貼的兩人感受彼此間交融的溫度，喘息時的胸口起伏亦是充滿生命力的象徵，而腦中的空白貌似更能刻下這今生難忘之景。

兩人躺臥在毛毯上，承著微風及暖陽相互溫存著。問菩提將臉輕貼在靜如禪的頭部，聞著髮香，同時溫柔地親吻著他。靜如禪寵溺的環住問菩提，溫順的靠在他的胸口，頂著臉上還未消退的紅暈，露出滿足的笑容。

待清楚地回過神，為彼此清理一番後，穿起早已晾乾的衣物，將毛毯周圍收拾乾淨的兩人，再次並肩坐於湖邊。

「如禪，多謝你。」
「嗯？怎麼說？」
「再次重生亦有你繼續相陪，菩提萬分珍惜。」
「吾亦相同，也倍感欣慰。」
「如禪。」

相似的景色，如今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湖邊相互擁吻的身影，倒映在清澈的水面上，看似恬淡卻又美好。如如不動，笑玄忘機，繾綣再續。

未言心相醉，不再接杯酒，一生一世亦相隨。傾聽潺潺流水聲，一切皆不枉此生。


長篇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