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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蝦米,坐在這裡做什麼?」
豆大的雨滴沿著屋簷落到地上再濺起小小的水花,西本真理亞抱著膝蓋蹲在モストロ・ラウンジ外頭,鞋尖已經被滴下來的雨打濕,真理亞嘆了口氣,向後挪了挪,正好撞上從裡頭出來的フロイド。
「下雨了?」フロイド抬起頭,對著灰濛濛的天瞇了瞇眼,「挺大的。」
「啊——對啊。」真理亞倏地站起身,一邊將身上的襯衫理平、一邊整理裙擺,忿忿地:「……這雨下得真是剛好。」
雨聲絲毫沒有削弱的跡象,彷彿要把整個世界籠罩,真理亞逆著光面對フロイド,在下著雨的昏暗傍晚臉部輪廓變得模糊,他卻看清了她微紅的眼角。「我沒帶傘——」
「不需要那種東西吧?」フロイド無所謂地笑了笑,忽然伸手牽住真理亞的,後者還來不及意識到對方的意圖便被一陣拉力向後帶。
真理亞微張著嘴,在フロイド和自己擦肩的那一瞬間時間彷彿被人按下放慢的按鈕,他帶笑的眼角、勾起的唇、以及掌心傳來的溫度,全都真實而沉重,壓在真理亞的心尖上。
而下一秒她便被フロイド拉著跑進雨幕中,雨絲打在身上有細微的刺痛感,薄薄的襯衫很快就濕了貼在身上,鞋底浸滿了水,絕對稱不上是舒服。
「等、フロイド——」
「怎麼了?」
真理亞磕磕絆絆的跟著フロイド,手在他的掌心裡被握得很緊,雨聲很大,フロイド得用喊得才能讓聲音衝破雨點傳入她的耳裡。
真理亞看著前方的背影,雙唇張了又闔,最後輕輕笑出了聲。
鞋底採在水蛙滿布的路面噴濺起大大小小的水花,真理亞透過雨聲的縫隙間似乎也聽見了フロイド的笑聲,鑽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