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 《軸線與十七日的阿波藍》(上) *HQ!!同人/牛島若利X及川徹(牛及) *為原訂去年東奧牛及本內容。 *已交往後的時期。 - —2018.11— 阿根廷時間,晚間十點整。及川徹窩在沙發上瞟了一眼桌上的筆電,並將直播頁面重整—— 「2018-19 Season V.League Division1 SCHWEIDEN ADLERS HOME GAME!! IN SENTAI!!」 一如所有大型且正式的比賽,球賽解說員的高分貝開場白與激動的氣勢,在分秒不差的時間上透過電腦喇叭傳出,畫面上映出燈光明晃的仙台市體育館場內,讓及川有彷若跟著聞到扭傷噴霧劑的錯覺。 只是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那雙棕色的眼眸至終都是冷冷地、專注地盯完整場熱烈賽事的經過,然後就淡然闔上螢幕。 抬頭看了看時鐘,他決定今天仁慈一點,先給自己洗個澡、泡杯咖啡,也給對方一些時間來處理球迷們和進行現場社交。 半個小時後,及川以毛巾擦著微濕的髮捎,並慢悠悠地開啟那人的Line視窗,他也沒多顧慮過對方所處環境是否合適,或是身邊有沒有閒雜人等—— 反正他就是想要視訊。 自己所在的阿德勒隊輸了,他會是什麼表情呢?嘛,雖然八成應該是…… 「及川。」果不期然,下一秒那預想中的臉就一模一樣地出現在螢幕上。 「嘁,你怎麼還是沒什麼不甘心的感覺啊?」被叫到名字的人先是撇嘴然後又皺眉瞇眼,好像沒看見牛島痛哭流涕的反應就渾身不舒服一樣。 「是不甘心沒錯。」 「不要面無表情的講這句話啦!」 「話說被翔陽直接化解你最擅長的重炮攻擊感覺如何啊?」及川到底是沒要放棄揶揄他的機會,嘴角揚起有些惡質的笑容,「對面15號好像也吃了你不少分啊?」 「嗯,日向翔陽確實進步到令人吃驚的地步,佐久早原本實力就很好,我沒有很意外。」 聽了對方仍舊這麼老實的回覆,及川只得一噎,翻個白眼彆扭道,「你懂不懂我剛是在嘲諷啊?……算了,你改良過後的擺臂攻擊也還是一樣讓人不爽啊,原本的左手旋轉,現在加上隱蔽球路,真噁心!」 「……抱歉。」牛島覺得這個評價讓他很困惑,所以只得一臉無辜。 「幹嘛道歉?聽你道歉不知道為什麼更討厭了!」皺了皺鼻子,及川伸手戳向畫面中顯得有點呆然的日本重炮的額頭,然後心情很好地笑了。 「現在說愛我!快說!」 又是這麼突然。看著做出任性發言的戀人,牛島倒也沒多想,幾乎是反射動作地說了愛你。 一直以來聽習慣的低沉聲音混合著真誠的情緒,儘管好像沒什麼高低起伏,但從手機傳出這略帶雜音的告白時,還是很好地滿足了及川徹的內心。 於是他難得微笑,說了「Te amo. 」這句牛島聽不太懂的西班牙語,然後又草草的一句我要睡了,便掛斷視訊。 而當牛島將視線離開被關閉的視窗時,抬頭就看見三座表情萬分驚恐的雕像杵在眼前——分別是影山飛雄、星海光來和尼古拉斯羅梅羅。 啊,對。 他們幾個也才剛從賽場下來回到休息室而已。 「沒有!我們沒聽到你說什麼愛你!也沒有看到你笑得很溫柔!」星海率先示範何謂典型的欲蓋彌彰。 影山幾乎是全身僵硬,一張臉被嚇得看上去有點呆滯,「剛那是……及川前輩的聲音嗎?……什麼說愛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場唯一聽得懂西語的羅梅羅愣了半晌才大笑,走過牛島身邊時拍拍他的肩,還表示讚賞的吹了聲口哨,留了一句「Good on you!」便沒事一樣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然而本人好像不嫌事大般,再次如實地聲明了一次方才的經過,用那張依然很是平穩的面容—— 「不,我剛確實有對及川說愛你沒錯。」 - —2019.02— 「所以,三、四個月前整個施懷登阿德勒就知道我們在交往了……?天啊……也太蠢了吧!怎麼會在你隊友旁邊接我電話啊!還好我沒用日文回話,不然被小飛雄聽見了我身為前輩的面子往哪擺啊?」 及川徹傻眼的聽完身後被他拿來當成沙發躺的牛島若利講述那天AD與BJ賽後的實際情況,差點沒彈起來揍人。 「我比較早回休息室,那時還沒人的。」 這傢伙為什麼語氣和表情感覺有點可憐啊?到底是誰該覺得委屈,真是莫名奇妙。及川想著,並抬眼瞪了一下環抱著自己的大傢伙,最後也只是沒勁地在對方精壯的側腹捏上一把便作罷。 歷經十八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今年剛加入了波蘭超級聯賽的牛島千里迢迢地從首都華沙飛到阿根廷的聖胡安,其中還需要兩三次的轉機,兩地雖然只有四個小時的時差,卻也是要幾番折騰,走過這麼一段不省心的路程才能到達及川徹的住處。 明明是這麼累人的事,牛島若利這個體力怪物卻還能在見到面以後先來上一發,爾後的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地跟他聊天。 「怪物小牛若,快點去睡覺了!」饒是及川也不得不為之咋舌,拼命催人趕緊去休息。 被稱作怪物的男人沉沉地應了一聲嗯,雙唇冷不防地貼上來蹭了一下他的臉頰,這才鬆開一直纏在身上的兩臂。 從2016年初交往至今過了三年,這個在感情上粗枝大葉的木頭終於也慢慢地開始學會了撒嬌。 及川徹瞅著在他身旁乖巧睡下的戀人,回想起他們這幾年各自為了理想奔波的情況。 自己是日本、阿根廷、短暫的巴西、阿根廷。 而他則是日本、短暫的美國、日本、波蘭。 其中當然不乏一些遠征的出國比賽,但暫留的巴西與美國對他們兩人的感情關係有著極巨大的影響。 這三年裡他們會在休賽季時隨興地往返彼此所在的國度。 有時是及川秘密飛回東京找人,順道一起搭著新幹線回故鄉宮城縣低調地走一圈 ; 有時是讓已經在波蘭的牛島給他訂機票並任性的要他抽空過來接機 ; 有時是像現在這樣,牛島傳了一句「及川,想你」,隔天就能看到出現在阿根廷的旅外重炮。 好像隨著時差的縮減,兩人心的距離也隨之靠近了。 - —2021.01— 「及川,剛才日本MBS的節目製作組寄了郵件給我,說是要做天童的訪問特輯,邀請我去巴黎錄影。」 「喔、是嗎?我看看。」及川徹放下手中的刀叉,並伸手接過對方的手機,然後點進那則情熱大陸的通告信裡。 「哼嗯,不愧是日本王牌選手呢,這麼容易就被找上了啊。」這話聽著好像很酸言酸語,但實際上還隱約參了一點點不知哪來的驕傲。 Restauracja Różana,華沙當地的高級餐廳。 以它出眾的鄉村別墅外觀、精緻美味的糕點和料理享譽盛名。 他們兩人現在正在此用餐,為了補過兩週前因賽事檔期而沒能一起慶祝的2021新年。 牛島聽了及川方才的回話,略感困惑地將眉頭斂起,那副神情跟現場優美的蕭邦鋼琴演奏形成有點好笑的對比,「他們主要是要採訪天童,不是我。」 及川已經不曉得第幾百次的懶得吐槽,索性切下一片經典波蘭名菜蘋果烤鴨,直接填進眼前男人的嘴中。 「安靜吃飯啦,日本國家隊代表。」 在滿室鮮花的芬芳和古典吊燈的照映下,侍應最後一次替他們斟上紅酒並送上鬆軟可口的莓果蛋糕。 「話說下次再見面就是半年後了,別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你們都給把我脖子洗乾淨等著啊!」 「嗯,加油。」 「……從高中開始就聽這句聽到特別火大,拜託你能換一句講嗎?」 「……」 一月份的波蘭氣溫特別低,飄著細雪的零下三度讓剛出餐廳門的他們攏了攏刷毛的保暖大衣。 「我自己搭車去機場就好,反正也還算挺近的,你快回去吧。」及川半張臉埋在厚重的圍巾之間,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喔,好。」他話是這麼回了,但牽著對方的那隻手倒是沒有鬆開。 「現在可以親你嗎?」牛島微歪著頭看他,真摯地問了有些傻氣的問題。 他那淺茶色漂亮眼睛的戀人站在白皚雪地裡望向他,然後笑了。 都交往第五年了,問這什麼白痴問題。他說,然後並主動拉下圍巾,將彼此的唇舌緊貼在一起,很久很久。 - —2021.07.16— 七月的東京,有著無論是華沙或聖胡安都是無法比擬的炎熱天氣。 儘管推遲了一稔,四年一度最盛大的世界級運動饗宴也終於準備迎向揭幕。 在那之前的一週,及川徹跟隨阿根廷國家隊的腳步,以挑戰者之姿踏回了日本。 羽田機場的烈日將他的過往回憶像是塵封已久的書籍般給曬開了。 他想起了當時甫一振翅便轟動全國的烏鴉群。想起了北川第一和青葉城西的練習球觸感。 想起整整六年來他從沒贏過一次的白鷲。 由於身分和立場的不同,他清楚自己將在後幾天的豪華舞臺上,面臨與高中時代的強勁宿敵們一決高下的場景。——當然,其中還包括他那位親愛的、卻也最該死的男朋友。 戀愛當然可以他談,但排球方面永遠休想他會讓步,休想! 三十度的高溫持續渲染著運動員們囂騰卻無處發洩的情緒,身旁傳來各種語系高聲的交談,國外隊伍陸續抵達住處,開始辦理相關的奧運入村手續。 與他一同隸屬於阿根廷的選手們勾著他的肩、擁著隊長,爭著誰要先拿宿舍鑰匙,特別是幾個第一次來日本的隊員,其亢奮程度簡直是媲美喝了整瓶的伏特加。 「徹!你原本是日本人欸,推薦一下有哪裡好玩、哪裡好吃的吧!」 「酒呢?日本有什麼好酒?Sake?」 「這裡有什麼不錯的夜店嗎?還是有正妹很多的酒吧?Live House?」 大夥瞎起著鬨,突然就把焦點轉移到他身上去。 也是,畢竟他身處特殊位置,很難不被提起。 不過要跟這群人解釋為什麼他沒那麼熟悉東京,或是自己生長的老家是仙台,亦是這兩地之間距離差得有點遠之類的,實在都太麻煩了! 於是他最後只耍帥道: 「在這裡討論有什麼用?實際跟我來就知道啦!各位跟上,走囉!」 這席話當然毫不意外地引來全隊如雷的歡呼。 總之,被拱為領頭的感覺還是挺好的,尤其全隊只有他精通日文,當然能依靠的只有他啦! < tbc. >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lqFf7CPyB6bN83USnDy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