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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在想、時常害怕，我是從相同的基因被複製出來的作品，我的記憶也是由主體傳輸的，我的肉體、精神好像沒有任何一個完全屬於我，我的存在真的有意義嗎？我的行為真的有意義嗎？我真的為人類帶來了光芒嗎？我不敢說出疑問，所以我永遠得不到答案。」米薩說著，語氣淡淡，低垂著眼看不到表情。

「如果這世界上有誰因為你的存在而感到了高興，」莫言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我是其中一個，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講話了呀？」米薩低低的笑了一聲。

「言論自由教的。」莫言說，「無限猴子定理，每個猴子拿到的都是一樣的打字機、一樣的白紙，但有些打出了亂碼，有的打出了哈姆雷特，你們的源頭或許一樣，但在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中，你們成為了不同的存在，你是宇宙中經歷了億萬次選擇所導致的奇蹟，米薩，你跟星辰一樣，是源於一場大爆炸的奇蹟。」

「你依然存在著，用著自己的想法思考，這就夠了。分裂繁衍的花朵生長後也並非同一株，你屬於你自己。」莫言對米薩說著，也像是在對自己說著。

「你說過的，我們源於宇宙，也終歸於宇宙，『人死後會變成星星』，不，我們現在就是了。意識可以決定很多，當我認為你是的時候，你便是。」

莫言一字一句的說：「你便是我的星星，我判斷方位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