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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妳剛剛到底在幹嘛？」凱薩琳捨不得同學在節目上被取笑，在她衝出去的時候和其他旺來成員一起追上她的腳步「隨便說點什麼都好，為什麼要跟她們起鬨？」

「我要說什麼啊？他們說得沒錯啊，我就是廢物，你們剛剛也看到了⋯⋯」同學哽咽著回答著，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聽見凱薩琳責備的語氣她更加委屈的低下頭加快了腳步。

「那妳就裝啊，裝久了就變成真的啦！」跟在凱薩琳後方的兜哥說著。

這句話卻刺痛了同學的心。

是啊，裝的。連自己存在價值的那張獎狀，都只是爸爸為了鼓勵自己做出來的東西。

「要裝你們自己裝。」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了厲鬼證，看了一眼之後轉身面對其他夥伴「我不玩了。」

怎麼也沒有勇氣面對凱薩琳的神情，而她也沒有說什麼話來挽留自己。

雙女鬼大戰網紅的日子逐漸逼近，即使到了當天她也沒有回來。

然後，在與潔西卡爭得你死我活的狀況下，這場嚇人比賽在網紅的攝影器材損壞下宣告破局。

「這下我們都要消失了，開心了嗎？」潔西卡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自己沒能理解的笑容。

語塞的自己什麼話也沒能說出。她們離開了旺來大飯店。

又過了多久？自己手上的厲鬼證到期，旺來的其他鬼一個一個消失。

消失消失消失消失消失⋯⋯。

最後是自己。

在沒有任何關注的狀況下，再也不存在於任何人的記憶之中，完全消失。

「薩琳姐！」耳邊突然清晰的聲音讓凱薩琳從睡夢中驚醒，背景還在播放著愛的視線。

「我睡著了？」凱薩琳眨眨眼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太陽穴。

「嗯，還好嗎？」同學說著摸了摸凱薩琳的肩膀「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先回房休息？」

凱薩琳恍神了一會之後，閉上眼靠在椅背後深呼吸了一口氣。

——是夢。只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

「欸，同學，我想妳先陪薩琳回去好了。剩下的我們來弄就好了。」兜哥有些擔憂的看了凱撒琳一眼之後說著「反正也只是匯總資料回報而已，等填好之後妳們明天再簽名就好。」

「是啊，妳趕緊陪薩琳姐回去，她看起來狀況不太好。」一旁的卡蜜拉也幫腔著，推了推有些猶疑的同學。

「反正資料整理、加上附件這些事妳們也幫不上忙。」柯國隆說著，一邊快速敲打著鍵盤。

「好，那你們也不要弄太晚。」同學說著便起了身，先跨出沙發區之後，轉身朝凱薩琳伸出手。

凱薩琳看著朝自己攤開的手，太陽穴還有些疼，她也不想再待在吵雜的地方右手便搭了上去。

「那就交給你們了。」同學說完後拉著凱薩琳離開了交誼廳。

昏黃的走廊燈光打在兩鬼身上，同學走在凱薩琳前方約半步的距離，時不時側眼觀察凱薩琳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打擾了。」生前的習慣至今也還留著，在進凱薩琳房間前敲響房門後同學如此說著。

「那是我房間。」凱薩琳狀況似乎好了些之後忍不住的說著。

「噢，習慣還沒改掉。」同學笑得有些尷尬，替凱薩琳開門之後讓她先進門「那、薩琳姐，不舒服就早點休息。」

站在房裡的凱薩琳回頭看了一眼同學，沒有任何話語，只是一個淡然的眼神，讓同學腦袋飛速運轉了起來。

如果讀錯訊息的話，她可能要死一次。

「⋯⋯薩琳姐，介意我進去叨擾會兒嗎？」同學帶著滿滿不確定的交出答案。

凱薩琳只是轉移了目光，同學知道自己答對了。

輕巧的帶上門之後，凱薩琳坐在床邊，同學原本坐在梳妝椅上，卻在坐了幾秒之後，發覺凱薩琳的狀況還是不大對，但又還沒獲得對方允許而改成席地而坐，靠著床墊，看向了鏡子裡映照出來的凱薩琳。

她的神情是自己不曾見過的，一時之間她也無法理解那是怎樣的神情，她只知道，現在的薩琳姐並不想獨自一個待著。

同學並不是一個擅長安慰的存在，即使腦袋快速運轉也想不出什麼方式來讓薩琳姐開心一些，她的軍師卡蜜拉也不在身邊無法求助。

她扁了扁嘴之後，左手拉過了凱撒琳的手放在自己頭上揉了揉。

「以前，我沒能達成爸爸的目標而難過的時候，他都會這樣揉我的頭安慰我。」同學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

爸爸那個是安慰妳，現在這樣做反了吧！

「什麼啊？」但凱薩琳卻因為這樣的舉動笑了出來，剛剛短暫的惡夢帶來的窒息感被掃的一乾二淨。加重手中揉搓的力道，揚起了愉快的笑容。

看著鏡子裡映照出凱薩琳的笑容，同學這才放心許多，她也注意到了，藏在自己髮絲裡頭的耳朵逐漸發紅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