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牽掛〉


  死亡張牙舞爪著逼近,他們在酷寒與陰影下,行那親密不親暱的性。

  風間烈抵著玻璃窗,史仗義修長的手指掃過他的後背,兩側肩胛骨工整如飛鳥的翅膀,羽翮輕靈,隨時要朝陽光飛去──卻被折去了羽翼,只能摔落泥淖。

  兩人上半身都還整整齊齊,史仗義拉下褲頭拉鍊,風間烈半褪去褲子,飽滿的雙臀間已經溼滑一片,後穴一張一翕地吸吮,偏偏得不到滿足。

  「好飢渴喔,一收一縮的。」

  低磁的嗓音在風間烈的耳畔迴盪,若即若離的氣息弄得他有些癢,想閃避,腰肢卻被牢牢扣住,布滿青筋的陽具在穴口蹭了蹭,龜頭偶爾嵌入,在媚肉迫不及待地絞上時,又惡趣味的退開,好整以暇地欣賞他輕蹙眉宇,迷離失神的模樣。

  「不要玩了……」風間烈呻吟著,體內又痠又麻,慾望被吊在半空中,他不自覺地扭起腰。「你到底做不做?」

  史仗義看得喉嚨發乾,他拉下領帶,矇住風間烈的眼睛。

  眼前忽地一片黑暗,風間烈還來不及說話,堅硬怒張的性器便頂入體內,霸道地占據了肉徑,裡面又溼又軟,腸道內壁嚴絲合縫的箍住了陽具,幾乎是進退不得。

  「又媚又騷,差點死在你身上。」史仗義笑了笑,流金般的眸子裡閃著魅人的光,他把玩起風間烈的鈴口。「別射太快了。」

  史仗義的手指骨節分明,帶了一點薄繭,抽插時仍不忘撫弄他的囊袋,風間烈的腦子被攪成一團糨糊,他往後伸手,捉住史仗義的手臂,史仗義低低喘息著,在他的耳廓印下一個吻。

  領帶剝奪了視覺,眼前一片黑暗,風間烈忽地溼了眼眶。

  史豔文也曾輕輕柔柔地撩起他的髮,在他的耳畔留下一個吻,他怕弄疼他,每次都要問:『烈,疼嗎?』

  「疼嗎?」史仗義狠狠地挺入,將媚肉磨得紅腫熟透也不曾緩下,汗涔涔的胸膛貼著風間烈的背。

  『不疼。』他枕在史豔文的肩膀,早已經放棄叫他不要問了,只是撒嬌地摟住他的脖頸,讓兩個人更近一些。

  近到沒有距離,心貼著心,聽著對方怦然的聲音。

  「就憑你這點力氣……」風間烈咬唇,在史仗義的臂膀掐出深深指印。「也好意思問這個問題……」

  史仗義捏著他的下頷,不懷好意地笑道:「也是,我一碰你就化成了一灘水,這個問題未免矯情。」

  他使勁挺腰,胯部用力撞擊那團臀肉,留下斑駁紅痕,將穴口撐成他的陽具的形狀,直至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

  藍色的髮絲早已溼透,史仗義取下領帶時,風間烈的眼角微紅,雙目失焦,還噙著生理性淚水。他無力地靠著玻璃窗,夾不住的白液隨著大腿流下。

  「夾緊啊,不然怎麼懷寶寶。」

  風間烈回過神,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有事要辦嗎?快滾吧。」

  「你自己善後?」史仗義挑眉。

  最一開始,他總是發洩完就走人,可是異鄉太冷,漫漫寒冬竟也讓他不自覺地留戀起那一點星火微溫。

  風間烈冷嗤一聲。

  畢竟趕時間,饜足的史仗義也沒有放在心上,匆匆打理好自己就準備出門。

  門一開,冷風襲來,吹得風間烈骨頭都打顫。

  「小空。」

  「幹嘛?」

  「小心點。」

  史仗義離開了。

  風間烈拖著疲憊的身軀沖了個澡,回到房間,躺在床上。

  他望著天花板片刻,從枕頭下拿出一條圍巾。

  他自認對史仗義磊落坦然,若要說有什麼隱瞞,便是隨史仗義離開臺灣時,並非如對方以為的孓然一身。

  他帶走了這個世界上最溫暖明亮的篝火,擱在心裡,藏進牽掛。

  風間烈枕著史豔文的圍巾,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