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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米蘭敢這樣猜,也是有依據的。布萊克家原本和弗林特家交集不多──先不說他懷疑天狼星根本就不需要和弗林特家合作。 天狼星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甚至可以說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偶爾冷笑著看人犯蠢、不高興就走人。 但他卻幾乎可以說是縱容弗林特這幾日的陰陽怪氣──光是這點就足以說明許多。 “等到他真的做了什麼事,你再來生氣也不遲。你就不能…先相信他?”麥克米蘭說。 如果是對其他人,麥克米蘭不會這麼說。 然而他們也算是朝夕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住宿生活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快速熟悉彼此,甚至比和家族裡的兄弟姊妹更加親密。 弗林特心想──信任? 他不就是因為相信天狼星,所以才生氣的? 在這幾個月裡,發生了許多事,無數次地顛覆他對天狼星的看法。 天狼星有一雙很漂亮的灰色眼睛。當他不笑的時候,總會讓人感到有些冰冷──好像誰都無法映入他的眼裡,誰都無法牽動他的心。 麥克米蘭或許不曾這麼覺得,但弗林特一開始卻以為天狼星只是把他們當成同學或跟班──就像克拉高爾之於馬爾福。多的是人想要奉承布萊克,只是看他願不願意搭理。 也因為這樣,弗林特一開始有些妄自菲薄,認為對天狼星而言他們不過是順眼一點的同伴。 直到有一次,波特和佩迪魯差點炸了半間魔藥教室──天狼星想也不想地就將他和麥克米蘭護到身後。 弗林特想,或許,天狼星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無動於衷──至少天狼星對他們是特別的。 也是在那次以後,他開始和麥克米蘭一樣,和天狼星分享更多事──從學校的新奇事物到流言八卦,甚至是一言難盡的家庭狀況──天狼星總是聽著。 他才發現天狼星早就知道他在故作笨拙。天狼星甚至提點了自己怎麼做會更像──好像他對這件事也是嫻熟於心。 天狼星知道他的心事,知曉他的秘密…和委屈。 即使有時候弗林特依然覺得無法理解天狼星──有時候覺得他有些討厭。 但有時候弗林特也會想,他真的很喜歡天狼星這個朋友。他甚至會覺得天狼星比亞歷克斯更像他的兄長,即使他們同年。 麥克米蘭看著沉默不語的弗林特,嘆了口氣。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難道你想要因為這件事和他絕交?”麥克米蘭低聲問,”是與不是──照這個情況,或許很快就會知道──”他說,”但如果梅林保佑──奧賴恩叔叔這次能康復,那可能就還有很長的時間。在這之前,難道你要一直懷疑他?” “當然不是!我只是──”弗林特說著,卻突然有些語塞。 他只是覺得至少──天狼星該先跟他說,而不是讓他通過他那個哥哥知道這件事。 如果是這樣,他說不定還會高興地幫天狼星出主意坑自己的便宜兄長。 他不是沒想過──如果天狼星不答應,會發生什麼?或許亞歷克斯就會立刻認定自己有威脅,他能不能安全活到畢業就不好說了。 連桑格斯那樣的小家族都發生過繼承人在暑假期間突然變成啞炮,不得不從霍格華茲退學的事。桑格斯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只高他們幾屆──實際情況事怎麼回事,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但是這種事誰都不想介入──誰都無法介入,連魔法部也做不到,更別說身為校長的鄧不利多。 最終也只能是”意外”。 他拿什麼賭,賭弗林特夫人會放他和母親安全的離開? 憑著自己拙劣的演技和霸道不講理的個性? 是──他心裡其實是肯定天狼星依舊偏向他的。 他在乎的是天狼星什麼都不說,也氣即使他退讓了,亞歷克斯依然不依不饒,連他的朋友都要搶。 更氣他自己會因為這件事不再相信朋友的忠誠。 麥克米蘭不知道弗林特心裡所想,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和天狼星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如果──” 弗林特打斷他道:”不必了。” “什麼?”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我以後會當不知道──他不想說,那就不說。”弗林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相信他。” 未來會怎麼樣誰說得準? 反正他終有一天會和母親離開那個家。只要能活到那時候──到時候弗林特家和布萊克家怎麼樣,也都不關他的事了。 他們隔壁幾桌,詹姆也在和雷木思及彼得一起寫作業。 雖然他可以先做點別的事再來寫作業,不過上次經歷彼得差點寫不完的狀況,他只好將學生的本職往前挪──先寫作業再去玩。對此,雷木思是完全沒意見的,他從來都是認真踏實的好學生。 一如往常,詹姆很快就寫完了。他在一旁聽著雷木思幫助彼得解釋一些基本概念,一開始還會幫忙解釋──不過彼得似乎越聽越混亂,於是他乾脆閉上嘴。 詹姆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他考慮著等會彼得完成了要去哪──或許可以拿些食物去黑湖邊引誘大魷魚出來玩,或者乾脆去掃帚櫃順一把掃帚在球場飛一圈──就看見了不遠處正要離開的天狼星。 最近學校裡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不過布萊克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在乎。 就算有點什麼,他那麼高傲一個人,也不可能表現在臉上。 詹姆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我可以跟著他,看他在做什麼啊! 他迅速跟雷木思和彼得交代了下,抓起背包就追了上去── 他看見天狼星踏出了圖書館往右走,於是假裝也要離開,在轉角披上了隱形衣。 他跟了一段路,看見有人把他攔下來說話,說得還是些客套問候,於是有些無趣地在原地等了會。 沒想到就這一轉眼,他就把人跟丟了。──反倒是看見艾弗瑞和莫賽博鬼鬼祟祟要做些什麼的樣子。 他立刻改變主意,跟在了他們後面。 一路上艾弗瑞雖然壓低了聲音,卻難掩興奮。最近關於布萊克家的流言,讓他的心緒再次活絡起來。 他想到父親的信。雖然老艾弗瑞沒有透露太多,只交代他暫時不必和小布萊克搶風頭──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期待流言成真。 “好了,你也開心得太早,說不定老布萊克還能撐很長一段時間呢?”莫賽博說,但卻沒有真的反駁艾弗瑞的意思。 兩人說著話,一路往上走,最終來到了空無一人的七樓。 莫賽博看了看四周──視線透過隱形的詹姆,理所當然什麼都沒發現。 他對著艾弗瑞點了點頭,在一面奇怪的巨型掛毯前停下,然後開始在掛毯和走廊擺放的人型花瓶之間來回走動。 詹姆看著他奇怪的舉動,直覺有什麼事會發生。果然,在他走到第三次的時候,出現了一扇看起來有些沉重的門。 詹姆在他們即將關上門的瞬間溜了進去,差點被門夾到。 他默默地想──下次做這種事說不定可以走在被跟蹤的人的前面──剛開門就得先進去──或者給門施個減速咒。 還沒等他”總結經驗”,他就被眼前的房間吸引了目光。 這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黑魔法防禦術教室的房間,但是沒有課桌椅,而且空間更大。 房間的一半看起來是個決鬥場,另一半則更像是魔藥配置室,裡面有著數個書架和幾套看起來就非常專業的魔藥器具──詹姆曾經在父親的魔藥房裡看過,卻對這些不太感興趣。 他小心地走進去,發現所有的牆面都是特殊材質,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透明帷幕隔開了兩個不同目的的空間,讓兩邊不會互相干擾。 這個空間看起來就像專門為了練習和研究魔法而設。 而賽佛勒斯‧石內卜竟然也在裡面。 石內卜穿著黑色的巫師袍,眼下似乎因為睡眠不足有些暗色,加上披散在雙頰的黑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沉。 他看起來已經在這好一段時間了,低著頭近乎沉迷地閱讀著手上那本黑色封皮的書。 詹姆輕手輕腳地走近他。他看著石內卜手中的書,讀了一段,心裡有些驚訝。 石內卜正在翻看的那一頁,正講述一種利用血液詛咒使巫師逐漸虛弱至死的咒語。 不論是哪種魔法,只要用到血液,幾乎都不好破除。 "血”代表的是一種天然的契約──一種強大的力量。要解除契約的代價可不是那麼容易,這也是為什麼巫師特別忌諱自己的血落在他人手上。 再怎麼厭惡黑魔法,老波特也給兒子科普了許多。老波特的本意是讓兒子遇到危險要懂得跑,而不是讓兒子往上湊── 可惜他老來才得了這麼個寶貝兒子,離自己的青春期實在太過遙遠,明顯低估了青少年的好奇心和近乎幼稚的正義感。 故事裡的邪惡巫師一下子躍進了詹姆的腦中,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他感到有些興奮,卻也有些警惕。 他很快看見石內卜又翻頁了。這次是一個以身體部位為祭召喚惡靈的咒語。 詹姆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忍不住想,石內卜想用這些咒語做什麼?這些危險的咒語…… 他才不信石內卜看這種書只是想要”增廣見聞”。 莫賽博和艾弗瑞看見石內卜在這,一點也不奇怪,看樣子似乎關係還不錯。 兩人先是在一邊換了套衣服,才招呼著石內卜一起到練習場。 莫賽博神秘地從他換下來的巫師袍中掏出一個小籠子。 籠子隨著他揮動魔杖的動作瞬間變大,詹姆才看清楚裡面裝的竟然是一群活生生的白色老鼠。 籠子裡的老鼠驚恐地在裡面四處亂撞,爭先恐後地互相推擠,發出一陣陣悶響,卻仍逃不出堅固的牢籠。 詹姆聽著牠們尖銳的吱吱聲,隱約預見了牠們的命運,全身的寒毛頓時豎了起來。 他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果然,在他悄悄移動到另一個角落時,莫賽博說話了。 “哪,你的試驗道具,”莫賽博對一旁的石內卜說,”咒語總是要試了才知道好不好用。可惜找不到人試。或許暑假我父親能弄到些麻瓜……” 他轉頭給了艾弗瑞一個眼神,艾弗瑞卻是不滿地撇了撇嘴。 ”你又不是不知道魔法部那群傢伙現在管得多寬──我父親最近要升副司長了,要找去找你爸要。” 詹姆臉色難看地蹲在一旁看著噴濺到自己腳邊的鮮血。 咒語大部分是失敗的──艾弗瑞和莫賽博太想嘗試高深的咒語,但是魔力並不足以支撐魔咒。 然而即使是失敗的魔咒,依然不是弱小的生物所能抵擋的。 不多時,地上已經散落著無數老鼠殘軀。 白的混著紅的,讓詹姆感到一陣作嘔。 他心想,原來老鼠血也是紅的。 石內卜站在一旁,也漸漸開始發現問題。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滿地的狼藉,又低頭揮動了下魔杖,魔杖尖端在他的動作下冒出點點星火。 “或許我可以簡化咒語。”他說。 等到他們要離開,詹姆才站起身,抓緊了斗篷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頭。這次他記得了減速咒。 當他終於離開了那間房間,他才發現後背早就被冷汗浸濕。 雷木思看到他的時候,有點驚訝他糟糕的臉色,問道:”你怎麼啦?” 詹姆咕噥了聲,雷木思沒有聽到,疑惑地看著他。 於是他做了一個齜牙咧嘴的神情,故作沒好氣地道:”沒事!腳麻了!”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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