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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烙印




  如果是其他的場合,瓊或許會對這樣的失約大發雷霆;所謂的約定是一種對等的承諾關係,不論是何種形式,都該視為一種契約。

  可出乎意料,瓊卻沒有什麼負面的情緒。或許在應付那些不自量力的試探時有些困擾,不過比起惱怒,她更多的是好奇。

  金不是無故失約的人,至少過往他從未發生過這種未告知便爽約的情形。坐在充滿淫聲浪與肉體交纏的俱樂部中,瓊感覺自己像是個格格不入的過客。

  明明是她的地方、她最熟悉的場域。

  難不成出了意外?瓊用手機搜尋著新聞快報,心想該如果真是如此她是否會被通知。不大可能吧?她並不是金交友圈中的人,更遑論知道彼此的住所或家庭資訊。

  那怕在彼此身上揮灑再多體液與慾望,離開主從關係後也就素昧平生罷了。

  夜漸漸深,離同樂日表定的結束時間也越來越近,大部分的主從要不是各自帶開就是早已盡興;人潮逐漸散去,謝絕了幾個熟人的問候,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待到最後。

  她想要一個答案,即使她自己都覺得金今天不會出現……甚至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也一樣。

  反正也不是說有什麼事情急著去做,她想;空氣中還殘留著方才眾人們苟合與調教後殘餘的淫糜氣味,那些尚未來得急遺忘的呻吟與交纏聲響反而顯得此刻的寧靜更加喧囂。

 門咿呀一聲被推開,瓊抬起頭,看著一臉複雜的金。「你來了。」她語氣平淡的說,「坐。」自己卻站起身走進吧檯內,替她與金各斟了杯酒。

  「妳不生氣?」金矗在原地,連身上的外套都沒想到要脫。「我以為……」

  「以為我走了?」瓊從吧檯走出,在自己原本的位子上坐下面。「我也覺得我該走。」她一手支頤,用種百無聊賴的眼神看著金。「都來了就喝一杯吧。」

  畢竟理虧在先,金也只能從善如流;即使他努力裝出一副從容的態度,但脫外套時僵硬的動作還是出賣他心中的緊張與心虛。瓊也沒挖苦他,只是伸出手替他拉住外套,讓他能更好的脫衣。

  「妳不問嗎?」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金一臉壯士斷腕的神情,「我是說,妳不生氣?」

  「不生氣。」瓊聳肩,光滑白皙的肩在軌道射燈下看上去如此性感。「但我確實很好奇。你想結束這樣的關係?還是我哪裡冒犯了?」她微微瞇眼,「我從不強迫別人,我想你知道這一點。」


  「當然。」金嘆口氣,他當然明白瓊是一個遵守規則到有些「迂腐」的Dom。「我、我只是……」

  「如果你要說謊或敷衍,那我們就直接結束吧。」瓊伸出手,用食指按在金的唇上。「我們都是明白人,我不喜歡猜謎那一套。」又微勾嘴角,「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

  金的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失落,瓊雖沒錯過,倒也沒直接說破。她只是自顧自地喝酒,並且給予金思考的時間。

  她知道金會說的,他不擅長說謊,不論在調教中或是非調教中都是。

  「我不喜歡上次的方式,我不想看著妳帶其他人走,然後把我留在那放著展示。」他一開始有些猶豫,但可能最困難的開頭已過、也可能是酒精的催化,他抱著某種豁出去的心態侃侃而談。「該死,那些人甚至嘗試馴服我!他們覺得我是誰都能臣服的賤種……」他吞了口口水,「我之所以臣服不是因為妳是Dom,而是因為我的Dom是妳。」

  瓊的眉微微上揚,以她來說,那算是非常驚訝的表現了。「因為這個?」她顯然是真的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妳是那樣想的嗎?在我看來,那天我能到場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知道為了你我拒絕多少人嗎?」她望著金的雙眼,似乎在思索些什麼。「所以呢?你忌妒了?」

  金低著頭,顯然有些無地自容的意味。先別說他們目前不在關係裡,就算是調教關係之中,他這樣的Sub對於Dom產生佔有慾與忌妒的情緒顯然是「很不專業的」。

  「我不知道。」金很誠實地說,「我知道我不該這樣,但一想到今天也許又是一樣的方式……就算知道時間到了,我也完全無法出門。」他抹了把臉,「我很抱歉。」

  瓊看著他,心中快速的閃過好幾個盤算。要她來說,金這樣沒經過詢問就擅自推斷她的意圖是很冒犯的,再者他抗議的方式是爽約……這點對瓊來說也個大忌。

  可就算是如此,她卻沒什麼想要與金斷絕關係的念頭;相反的,她覺得這種類似寵物博取關注的任性出乎意料的讓她感到有趣。

  「不,今天不是。」她特意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她要讓金處在惶恐中久些,才能確保他不會再用這種方式抗議。「跟同樂日沒什麼關係,跟展示與否也沒什麼關係。」她打了淺淺的呵欠,將自己那杯酒喝乾。「我今天只是想調教屬於我的狗而已。」

  與原先預想的拒絕不同,金在聽到她這麼說時感覺自己心中那從上次調教後就一直空蕩蕩的一塊被填了起來,而下身也不爭氣的勃起挺立,甚至能感受到前端滲出的水珠與後庭的搔癢。

  「當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你不再臣服於我,我可以理解。」瓊從擺在一旁的包包中抽出慣用的羊皮鞭,金的下腹反射性的縮了縮,肉棒硬得有些發痛。「現在,你可以走,或是跪下。」她站起身,解開外套。「你說呢?」

  金站起身,感到自己的大腿肌肉微微發抖。他抖著手解開自己的襯衫、褪去自己的褲頭;他恬不知恥的將完全挺立的肉棒展示在瓊面前、又像隻乞求垂憐的動物半跪在她的跟前。

  他不需要說,畢竟他的臣服從來都不是用說的。

  「很好。」瓊望著半跪的金,勾起一抹魅惑的笑。「乖狗狗。」

  金閉上眼,在心中回了一句。

  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