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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離去秋天到來的時節,福納斯帝國結束了少數溫暖的季節,吹起熟悉的冷風。尤其是位於北部的首都索諾格,比起南方更加明顯地感受到冷風的威脅。時間再往後一些北方會下起雪來,冬天時更有可能會有暴風雪。

原本居住在南方的我,會較北方的人們晚感受到寒冷。

但今年,我的內心卻提早颳起了暴風雪。

我的老家是經營裁縫店,由母親管理店面和製作,長兄亞摩偶爾到外地市集接工作,本人我艾絲緹則負責整理長兄不斷接回來打亂工作順序的問題,偶爾縫製;叔母和她兒子負責縫製。就這樣我們一家算是順利地經營起我父親留下的裁縫店。

某天在寒風中清掃店門時,收到亞摩從外地寄回來的書信,覺得是他一如往常接到新工作而寄回來的信件。將信件交給母親後我就回到店門繼續掃除。

母親卻突然衝出來把我抓回店裡面,讓我將亞摩的信看完。

亞摩說他參加福納斯帝國學院的考試,順利上榜了。之後會舉行入學儀式,但他目前接到一個金額相當可觀的急案,他直接在當地製作。如果來回奔波會趕不上入學儀式或急案完成。希望我偽裝成他去參加入學儀式。

隨信附上了首都索諾格的地圖還有交通工具方法,還有入學文件等等非常齊全。

簡單來說就是──他想要入學資格;也想要案子的酬勞。

不──所以我說你甚麼時候去考試的?而且是帝國學院?那不是傳說中的煉金魔法俱全的超級學術學校?你一個裁縫店繼承人甚麼時候讀那麼多書可以考上?

還有酬勞到底多可觀到你願意將入學儀式由我去代你參加!

雖然我強烈表達這件事的可疑程度,但全家人都為此感到開心,大肆慶祝了一番,還拿出店裡最好的布為我縫製了一身新的套裝。

因為裁縫店不能沒有人,家裡經濟狀況也無法再多負擔一個人的旅費。所以我只好心懷疑慮地搭上火車前往首都。

我這輩子第一次離開家鄉,就是快要跨過整個大陸。我的家人也太放心了吧。雖說穿著男裝有一定的保護作用,但我也才十六歲而已啊。

總之一路我都提心吊膽的,就算有臥鋪可以休息,我也沒有辦法好好闔眼睡覺。亞摩那傢伙如果沒有拿回相應的酬勞或是之後好好上學,我可不會輕易放過連通知都不通知的他!

一到達首都車站,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差距。首都的月台充滿了人,月台上方還用著巨大玻璃做成天花板,周圍的柱子也雕塑著許許多多的花紋。

呃呃呃呃剛剛走過的那位婦人穿著的衣服布料我第一次看到,還有那位先生穿的款式我沒看過──等一下、至少再讓我看一眼。

不、不對,現在重點是要去入學典禮。

眼花撩亂之中我勉強找回理智,想到這次來是為了亞摩的入學資格,我提著行李從二樓月台走下樓梯。在等待票口檢查時,看到了旁邊兩樓高的玻璃窗之外,有個繁華雕塑還有許多機械零件交織而成的東西緩緩從天上降下,停在外面不遠處的另外一棟建築物旁邊。

那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飛艇?那種充滿重物的東西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煉金術還真是不可思議的技術。不靠魔法或翅膀居然可以做出這種交通工具。

帶著對煉金術師敬佩我將票交給票務員,票務員挑眉看了我一眼。

「第一次來索諾格?」

「是。怎麼了?」

我有些疑惑地回問票務員,他面不改色地剪了一下票,遞回來給我。

「提醒你,小心扒手還有巷子。下一位」

我拿著票默默地走出火車站。腦海中想著的是票務員給的提醒,從懷裡拿出亞摩隨信一起寄回來的索諾格的地圖。抓緊行李小心地避免小巷子朝學院前進。

希望這一切都順利,我可不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偷,要是行李被偷走,我可是會連回家的旅費都沒有,那我只能用走的橫跨大陸回家了。

經歷許久的旅途,我終於看到帝國學院的門口,顯眼的福納斯帝國學院門牌──天啊,為了這一刻我的路途是多漫長啊!當然指心靈上的疲勞比較多;我終於可以稍微鬆口氣了。

再說一次,亞摩那個混帳最好給我好好上學。還有拿好那個鉅額的報酬。

我踏進門口,旁邊一位穿著正裝的人就靠過來,詢問我有甚麼事。我從懷裡拿出學院的通知書,對方確認一會之後就把通知書還給我,並恭喜我考上讓我去前方大樓報到就行了。

我提著行李走過大樓的川堂,沿路看到許多人都穿著一樣的服裝還有一些跟我一樣穿著便服。

恩──雖說都是便服,但有好幾位的服裝明顯比起我好很多,我猜應該就是所謂的貴族之子?聽說帝國學院裡面有需多的貴族會就讀,也是因此我們這些平民聽到帝國學院會感到搖不可及。

這樣一想,亞摩到底是怎麼考上的?

雖然疑惑但畢竟都被允許進來學院,那就代表亞摩確實有考上而不是詐欺事件。

我馬上拋開這問題,反正之後的學業問題是亞摩的問題,去找承辦人員處裡報到的事情才是我目前要處理的事。
「你好。」報到處的小姐,用非常溫和善良的笑容迎接我。讓我坐在旁邊的柔軟沙發上稍坐一會。

說實話我這身衣服還有行李和這間裝飾非常乾淨漂亮的房間不適合,但這位小姐的臉沒有絲毫變化。

他將我的文件接過去後,告訴我請稍等一會,然後從旁邊的書櫃拿出一份文件出來。將他們攤開來後一一比對。過了一會,小姐帶著笑容抬頭看向我。

「亞摩‧諾蘭先生,恭喜您入學。歡迎來到福納斯帝國學院。」然後將其中一張紙抽出來蓋上了印章遞給我。

「接下來由我帶您前往學生宿舍,我想和您說明下我們學院相關事項。」小姐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將其他文件全部收起來,然後快速站起將文件全部放回書櫃裡面。等到他說完時已經站在門口,打開一側門微笑看著我。

不愧是服務人員,如此迅速笑容也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看著這位小姐臉上的笑容我感到一絲的親近。這正是服務業會有的營業笑容!

我跟著小姐走出門時,我看到本來坐在其他位置上的人站起來,代替那位小姐坐到了最外面的櫃台處。

真辛苦啊。

走在對我來說有點炫目的走廊上,右邊是整齊漂亮的玻璃窗戶,陽光從左邊的門廊照下,將玻璃窗戶照耀的閃閃發光。搭配著門廊外面是一大片的花園與樹蔭,有種虛幻的感覺。

小姐帶著我走離這棟建築,走在了鋪著石磚的的道路上。沿途都是幾乎跟人一樣高的籬笆,上面佈滿了花叢。正綻放著鮮豔的黃色花朵。

這裡到處布置得像世外桃源,感覺不像是來讀書,比較像是來享受的。

大概是因為我盯著周圍看來看去,小姐向我解釋說學校提倡有優美舒適的環境,能讓學生更加放鬆與增進學習能力,也能陶冶人心。

果然貴族想法都不一樣嗎?我從小聽到大的童話故事都是甚麼人努力不懈,甚至晚上都還靠著月光苦讀,然後成就一翻大事業。都是強調甚麼環境跟努力無關。

沿路如果有新的建築物出現,小姐都會和我一一介紹。教學大樓、圖書館和研究大樓等等。等走到一棟和其他大樓明顯不同,他有著三層樓高而且有許多人進進出出。後面還有三、四間類似的建築在後面。

「這裡是本校的宿舍。本校的方針是希望大家脫離貴族與平民之間的差距。所以您和同學們之後會在這裡一起度過校園生活。」

「咦?貴族和平民住在一起?」我有點驚訝,貴族不是都非常強調身分地位等等的問題嗎?居然願意和平民一起生活。還是其實我們國的貴族和平民沒甚麼差別?

「是的。諾蘭先生,本校所祈求的是無階級的相處。但那只限制在校園以內,請您還是要注意自身的言行舉止。」小姐一反之前溫和的態度,這句話帶著非常濃重的警告意味。

──意思就是雖然校園內規定不可以有階級差距,但事實上如果得罪了貴族,出校門還是可能會被報復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硬要讓貴族還有平民住一起啊!這樣更容易有摩擦不是嗎!這是在挑戰我們平民的察言觀色還是貴族們的容忍度啊!

可能是我表情太驚恐了,小姐隨即變回溫和的態度為我補充說明:「因為我們希望就算是貴族也必須接觸平民,這樣日後更能理解與體諒自身不同之處的人。而且宿舍內的日常用品都是統一規格的沒有例外,請放心。」說完之後小姐向我鞠躬後,便轉身離開。

難不成他特地帶著我過來就是為了提醒我,要注意貴族和平民之間的分寸嗎?思考了一會我就將這個問題丟到後面去了。
提著行李走進宿舍大門,裡面有個戴著眼鏡的年老男性,他的白髮間露出了相當明顯的尖耳。他看到我進入宿舍就微微側過身看向櫃檯。

「你好,我是新生來報到的……」

老先生一句話也沒說,只伸出手來。我看著他的手不太明白。於是我們大眼看小演了一會。

「文件。」最後老先生開口,伴隨他手掌上下揮動了一下。將文件遞給他,他仔細端詳後就收起來。然後拿出了一張三角形的卡片。

「把血滴進去裡面,這是你的通行證。」

「咦?」等等,這東西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我的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這個不會是那種身分確認用的東西吧?那我現在用了之後要怎麼換給亞摩用!

「咦甚麼。旁邊有針,戳一下就好。快點,還有其他手續要弄。」老先生的態度瞬間變得很不耐煩,語氣也不是很好。
我說這是你平常的態度嗎?如果你對貴族不是這種態度我要向學校投訴你喔!

「請問這個滴血之後是只有我能用嗎?」

「你是認真問這問題?我看你入學資格還是還回去吧。」老先生不耐煩地用食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

……好。看樣子是我滴血後就不能給別人使用了。

「如果不要就走吧。」他手舉起指向後面的門,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收起卡片。

我馬上將他的手壓回桌面:「我沒有不要。」在他有新的動作前,我趕快將一旁的針拿起戳傷手指將血滴在卡片上。

對此老先生沒有說甚麼,只是挑眉看我做完一系列動作。確定卡片歸我後,老先生又拿出其他文件出來。

「你房間是203號房第5床。提醒你之後要離開學校或外宿必須要先經過申請。你有帶生活用品嗎?」

「有一些。」

「扔掉。學校會提供。」

太強硬了吧!知不知道平民一年薪資啊!

「連衣服。」老先生補充了更讓人不能接受的範圍。

為什麼連衣服都不行!這裡是監獄吧!這樣說的話我行李箱也不能留著嗎?不行,我至少要爭取行李箱留下,這是叔叔留下來的東西,我要是敢丟叔母絕對會追殺我。

「行李箱可以留著嗎?」

老先生瞄一眼嘖了一聲:「這種東西也要……可以可以。」

雖然你前面說得很小聲,但我還是聽到了喔!還有你這個態度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留個行李箱不過分吧!

最後在老先生的監視下我幾乎將行李丟光。他才放我進去,並表示制服和生活用品等等的都放置在房間了。還有遞給我一本新生手冊就叫我快滾。

我的行李已經接近空的了,我該慶幸他沒有逼我當場把身上的衣服現場扔掉嗎?亞摩你給我記住!

在心裡暗暗發誓之後見到亞摩我要揍他一拳,至於通行證的事情就之後再考慮吧。到時候總會有方法解決的。

※※※※

宿舍的規格很簡單,一樓是宿舍大廳,有擺了一些桌椅可能是讓學生交流的地方。往後走會有洗衣場和浴場。從二樓開始就是住宿的地方,二樓每間都是大通鋪。三樓開始就變成四人或雙人房間。

我走到203號房前,但說實話這整層只有四間房間而已。而第四間204號房似乎是沒有人在使用,被鎖了起來。

我開門進去,裡面已經有5個人或坐或站的在裡面聊天。他們看到門開自然而然就將視線聚集過來。其中一個直接走過來,上下打量我。

「你好。我是切特‧斯佩占。」對方爽朗的笑著,朝我伸手。他有深紫色的頭髮灰色眼睛。最醒目的是他右半邊頭頂有個黑色像鹿角一般延伸出來的角。

「我是亞摩‧諾蘭。」回握對方的手,尊親睦鄰、不要特立獨行這點我還是明白的。之後還要跟對方一起生活友善一點會比較好。

「那我幫你介紹一下。」切特自來熟的搭上我的肩,將我硬拖進去,指著坐在書桌旁邊的三個人。

最靠近我們的是一個黑髮黑眼的男性,他額頭正中間有一個黑色的尖角。中間的是白髮紫眼有著尖耳,剩下一位是深紫色髮灰眼,右半邊頭頂也有一個黑色的鹿角,但相較切特較小很多。

「這傢伙叫亞摩‧諾蘭。亞摩跟你介紹。黑髮那傢伙叫哈德克‧提拉。白髮的是卡列‧亞。那個長角的是薩瓦‧斯佩占。」
切特快速簡略的方式將三人介紹給我。但速度太快說實話我只記住最後一位的名字。

「 薩瓦和你是?」我沒聽錯的話這兩位好像是同姓氏?

「堂兄弟。」切特露出遺憾的臉,好像我點出了讓他傷心的事情,但薩瓦則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可奈何。
切特很快轉移焦點,將我轉向剩下還沒介紹到的那位。他也是黑髮黑眼,他既沒有尖耳也沒有黑角。

「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加杜厄‧克里坦森!」切特展現出一副對方是一位無人不知的人物,但我很抱歉的是──我真的不認識他。

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貴族?不然也不會如此特別介紹他。

但接下來迎接的是一片寂靜。坐著得三位沒有意思要跟著切特起鬨,而我沒有甚麼特別反應,加杜厄也擺出微妙的表情看著切特。

「亞摩你不會不知道克里坦森家吧?」

切特看我完全沒有反應於是湊到我面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我。

難道克里坦森家是絕對會出現在考題上的問題嗎?那我現在應該是要裝傻還是承認我真不知道。但我承認我不知道這樣會讓氣氛更加尷尬,這樣最好的方法就是──轉移話題。

但在我開口前,白髮的那位同學就提前開口解除尷尬。

「諾蘭你是從南方來的?」

「是。」

「那的確是不會知道。切特,諾蘭不是北方人也不是貴族。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克里坦森家。」

白髮同學幫我解釋完之後,切特一副了解的臉,收回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跟我道歉之後就跑去和加杜厄聊天。

我將我的行李放在床位旁邊,也在床上看到了一疊的衣服還有一籃的日用品。我稍微收拾一下,白髮同學悄悄的靠過來盯著我看。

「──有事嗎?」面不改色一句話也不說的站在人後面,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很恐怖。思考一下還是向對方提出疑問。

白髮同學近距離看他的眼睛非常細長,給人狐狸的感覺。雖然有點失禮,但這樣的臉在我家鄉那裏經常會被說是陰險的人。

「我是卡列‧亞,請多指教。」白髮同學再次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向我伸出友善的右手。我伸手回握他友善右手,還是不要以貌取人,人家剛剛可是幫我解困。

「我才是要請你多指教,亞同學。」我盡可能有禮貌點,要是對方也是甚麼大貴族,在用字遣詞上惹惱對方可不是明智之舉。

亞聽我說完後,頭稍微歪了歪,用他紫色的眼睛直視我。被人沉默地直視眼睛某方面真的很恐怖,他看到我都覺得我自己是不是哪裡怪怪的,他才搖著頭開口。

「稱我卡列就好。我可以稱呼你亞摩嗎?」

「呃……當然可以。」

卡列轉頭看了下後方四個人,那四個人都在聊天沒注意我們這邊。他才輕聲地開口繼續說話。

「亞摩我跟你一樣並不是貴族。我們說話就輕鬆點吧。」他直接坐在了旁邊的床位上,看樣子我旁邊的床位就是他。

如果能輕鬆一點當然我會比較自在一點,但我也很擔心之後真‧亞摩來接替之後會漏餡,但要我像亞摩那樣情緒高漲的和任何人相處也很難。最後我還是決定我先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和室友相處好了,之後亞摩應該可以應付。

而且現在我很介意的是──有甚麼方法可以一眼分辨貴族。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在亞摩來交換之前我要盡可能減少惹麻煩或是認識更多人的情況。

「卡列,我想問下。要怎麼分辨貴族?」

卡列有點疑惑得看著我,然後指著後面四個人。

「他們都是貴族。」

「那個、我是指──」

「如果你是問可以直接辨別的東西的話,應該是沒有。畢竟學校規定不可以攜帶展示身分地位的物品。」卡列直接截斷我的話,然後將我的希望戳破。

還真的完全不行嗎?學校到底是在測驗甚麼啊!是想為難平民嗎?

「……如果你很擔心遇到貴族,我可以跟你說有哪些人是貴族。」

「咦?可以嗎?」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這種麻煩事你願意幫忙我?卡列你人真好!我很抱歉剛剛看你的臉直覺你是陰險狡詐的人!

「現在去嗎?我們這屆男性有18個人。學院一共有五屆。」

……你是打算一次跟我介紹這麼多人?先不說你真的完全認得嗎?我也記不下來啊!

「等之後有機會我再問你吧……」

點了點頭,卡列也沒有意思堅持現在一定要去。所以你剛剛只是提議好玩的?要是我真的說好你就要帶我去嗎?

看著卡列沒甚麼表情變化的臉,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很無害了。

接著我們之間陷入奇妙的沉默,畢竟本來就不是多熟悉的人。在我想找新的話題時──後方不遠處的切特以驚人的氣勢撲上卡列的後背。

『碰!』

巨大的撞擊聲在房間迴盪。我剛剛似乎看到切特那黑角撞上卡列的頭,應該會很痛。不,是一定很痛。卡列彎著腰抱著頭在顫抖,切特像是毫無感覺的壓在卡列後背上。

「你們肚子餓不餓?」切特趴在受害者的背上悠閒地問我,完全無視下方遭受重擊的卡列。比起餓不餓現在應該要拯救的是正在遭湊二度傷害的卡列吧?

「卡列他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我試著委婉地告訴切特讓他放過卡列。

「喔,沒事。他不會生氣的。所以要不要去吃飯了?」切特揮手表示這是小事一件,繼續他的勸食。

不是他會不會生氣的問題!是他被你的角給毆打你還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啊!仔細一想這根本是貴族在欺凌平民的畫面!所以是正常的嗎?

「好了。去吃飯吧。」加杜厄走過來將切特抓走。

身上重擔被移走卡列終於可以回到原本的坐姿,還是伸手揉下自己的後背。他的臉還是一樣沒有甚麼變化,只是稍微皺了眉頭,但感覺只是無奈而已並沒有生氣。

……所以只是好友間的玩鬧嗎?

總之在受害者卡列表示沒受傷後,大家就集體移動要前往餐廳吃飯。在走廊上時薩瓦跑到我們旁邊。

「如果要揍切特的話我可以幫忙。」然後伸出食指點燃一撮小火焰,還一副躍躍欲試的臉:「我知道哪裡有好地點。」
你們不是堂兄弟嗎?怎麼看起來比較像仇人。

那位名字我沒記下來的黑髮同學,他獨自走在我們前面,聽到薩瓦說話就轉過來看我們。

「你確定最後不是他揍你嗎?」他的語氣對於薩瓦非常嘲諷……至少我聽起來是有點不屑的語氣的在說。
薩瓦哼了一聲後把火焰收掉,雙手環胸慢下速度走在了最後面。看樣子被黑髮同學說中了。

我看了卡列一眼,卡列一副習以為常的臉。雖然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面攤,導致我沒辦法辨別。

……恩,總之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都是互相熟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