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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他們還在踏鞴砂停留時發生的事。

給刀匠掃完墓後......或是說在他說想帶流浪者去見自己的父母後，人偶就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萬葉。」幾次詢問過後，流浪者有些侷促揪著他的袖口，另一手抓緊了自己的手臂：「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是我......是我剛被製造出來的時候，暫時放置的地方，也是我的起點。」

「可以陪我回去看看嗎？」

在歷史認知被改變後的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家人朋友了，唯一還能證明自己存在過的地方就只剩下那座華館。

他想好好向過去道別，然後，重新出發。

和萬葉一起。

「好。」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萬葉將他的手握進掌心，吻了吻他的眼角，「我和你一起去。」

於是，他們來到了借景之館。

雖然入口隱蔽，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在流浪者帶著他熟練的穿過複雜的通道後，呈現在萬葉眼前的便是一個極大的、華美的空間。

「這就是......」饒是萬葉也不禁被眼前的一幕震懾得失語。自從他進入館內就察覺到些許端倪，木製的牆面、地板，在經過百年的歲月後竟然看不出什麼磨損的痕跡，在這間亮堂的華室之中更是尤為明顯，分明還不是楓紅的時節，房內那顆楓樹卻已經紅透，地上也鋪滿了紅葉，葉片甚至沒有被風乾，依然維持著剛從枝椏上落地的模樣。

就好像......時間在這座華館中被靜止了。

「當時的我就坐在這裡。」輕輕地搖了搖他的手，流浪者抬手指了個方向，那兒什麼都沒有，可他卻腳步篤定的走了過去，然後跪坐下來。

萬葉的呼吸一窒。

安靜跪坐的人偶微微仰起頭，瑰麗的紫色眸子不知在凝視虛空的何處，臉上帶著某種空洞的迷茫。

那是連自由為何物都尚不明白，連可以期待的事物都沒有的，最初的白紙。

何等美麗，又何等令人疼惜。

萬葉恍惚間有種錯覺，自己的愛人現在彷彿一道鏡花水月，而自己只要稍做驚擾，就會消失不見。

總是淡泊如清風般的少年此時感到了無措和恐慌，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腳下微微一晃，木製的地板發出了「吱呀——」的一聲。

流浪者眨了眨眼睛，回過頭。

原本失去光彩的紫色眸子倒映出了他的模樣，隨後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像是盛開的龍膽花。

萬葉看著他的愛人臉上，露出了欣喜到像是要哭出來的笑容。

「萬葉。」流浪者輕聲喚道，「你來帶我走啦。」



反應過來的時候，萬葉已經緊緊的抱住了他，力道大得像是要揉碎他的骨血。

少年顫抖著捧起他的臉，深深的吻了上來。

他閉上眼睛，回應了這個吻，緊緊的抱著萬葉的脖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故地重遊使他的情緒有些波動，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比起以往更加渴求萬葉，在少年為了換氣短暫的和他唇齒分離時，他伸手撫上了愛人的臉，追逐著他的呼吸再次吻了上去。

「......等、唔......」萬葉微微瞪大眼睛，隱隱察覺到事態有些失控的傾向，人偶像是著了魔似的渴求著自己的呼吸，他不顧愛人的抗議，強硬的結束了這個吻，扶著流浪者的後頸，暗啞著嗓音彷彿在隱忍著什麼，「要是繼續下去.....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流浪者眨眨眼睛，帶著些許情動被打斷的茫然，聽著萬葉的問句逐漸回神，抿了抿嘴，龍膽似的眸子閃過一絲緊張和慍怒。

「......不知道。」抓著萬葉肩膀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流浪者垂下頭，抵上了他的肩膀，「你教我。」

萬葉的手下一緊。

這近乎是明目張膽的邀請。丹紅色的眸子徹底晦暗下來。

他撫著流浪者的臉頰，微微施力讓他抬頭看向自己，拇指輕柔的拂過染上了一層薄紅的唇角，然後重新吻了上去。

他們摩挲著彼此的唇瓣，流浪者微微張嘴，像小奶貓一樣舔了下他的唇瓣，隨後便被他輕輕地吮住，人偶發出了微弱的唔聲，任由他深入自己的口腔糾纏他的舌頭，手指沿著脖頸滑下，輕而易舉的將白色的外衣褪了下來。

「啊......」被握住腰眼時，流浪者低喘了一聲，身體微微顫抖著，失神的偏頭，任由萬葉的唇瓣從唇角一路向下，輕輕的啃咬自己的脖頸，白色外衣要掉不掉的掛在臂彎上，貼身的襯衣被一點一點的捲起，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被溫熱的手掌撫過，驅散了涼意，甚至隱隱跟著發熱起來。

長著粗繭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搓上胸前兩點，他只感覺渾身一陣酥麻，軟軟的呻吟出聲，虛虛的摟著萬葉的腦袋，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推開他，還是要再抱緊一些。

「別害怕。」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臂在顫抖，萬葉牽著他的手讓他扶在自己的肩上，「你要是不喜歡，隨時可以推開我。」

「你有隨時可以拒絕我的權利。」

流浪者眨眨眼睛，感覺胸腔有些酸脹。

「......我不怕。」他小聲說道，蹭了蹭萬葉額髮：「你繼續。」

萬葉絕對不會傷害他，絕對不會。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了。

萬葉垂下頭，這次輕輕吻在其中一邊的紅纓，然後張嘴含了進去。

他身子一抖，一下收緊了手指，感覺溫軟的舌頭在胸前靈活的挑逗，另一邊則被手指不輕不重的揉弄，陌生的熱流在往下腹匯聚，同時也感覺身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頂自己。

「嗯......什、什麼......」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確認，卻在碰上的那一瞬間被萬葉按住。

「......別動。」

少年的聲音沙啞，抬起眸子，丹紅色的湖水不復平靜，深沉的幾乎要將他吞噬。

被萬葉眼裡翻湧的欲念嚇了一跳，流浪者呆愣愣的收住手，茫然的看著萬葉勾住他的腰繩，輕輕一拉便解了開來，乖乖的配合著抬腰，隨後便連褻褲也一起被褪下。

「你硬了。」

低下頭，他看著那個硬挺起來的物什，臉上一片茫然。

「......我......」

萬葉的眼底滑過一絲驚訝。

即便已經活過五百年的歲月，人偶對自己的身體卻一知半解，浮世百態閱遍，卻從未將自己視作那芸芸眾生的一員。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像這樣被愛著。

心臟浮現出一層針扎般細密的疼，原本因為制止人偶亂動抓住的手鬆開了，轉而向下探去，然後握住了。

「放輕鬆。」甫一碰上，流浪者便像是觸電一樣慌亂的想要掙扎，萬葉沒讓，安撫著貼了貼他的唇瓣，然後一起動作起來。

「等！......呃......」流浪者陡然瞪大眼睛，正想開口說些什麼，聲音卻違背自己的意願變得軟糯，隨著套弄的頻率輕一聲喘一聲的呻吟起來，腰肢顫抖著塌了下去，幾乎是無力的任由萬葉帶著自己的手撫慰。

「......嗯、不、等......哈啊！」初經人事的人偶壓根沒能堅持住，沒幾分鐘後陡然激烈的抽搐了一下，發出了帶著哭腔的驚喘，接著整個癱軟在自己身上。

「噓......沒事、沒事，你做得很好......」懷裡的身體在顫抖，萬葉緊緊的抱著人偶，哄孩子似的輕拍他的背，貼著他的耳廓輕聲問道：「還好嗎？」

少年呼出的熱氣撫在耳畔，還沉浸在餘韻中的身體敏感得很，他嗚咽著又攥緊萬葉的肩膀：「別......別貼著耳朵......」

五百年來第一次體驗性高潮，彷彿失去身體控制權的不安全感讓他有些恐慌，可一想到對方是萬葉，他便不再感到害怕了。

雖然萬葉告訴他隨時可以拒絕，但無論萬葉想要對他做什麼，他都願意接受。

努力平復呼吸，流浪者微微側過頭，紫色的眸子幽幽地望著萬葉。

「......你怎麼這麼熟練啊？」

輕拍後背的手頓了頓，萬葉眨眨眼睛，「我只是照平常對自己做的那樣而已。」

「平......」流浪者噎了一下，震驚的直起身子，「你、這種事你怎麼講的這麼平淡啊？」

「嗯？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啊。」萬葉是真沒覺得有什麼好不能說的，第一次接觸性知識的時候他確實也曾經感到難為情，可在明白那是每個人都有的生理狀態和需求之後，他很快就接受了，更何況探索自己的身體也算是認識自己的一環，他不覺得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看著萬葉這麼坦然，流浪者有些挫敗的垮下肩膀。

「......這不公平。」他小小聲的埋怨道，把臉埋進萬葉的胸膛前，悶著聲音像是在賭氣。

「我怎麼知道自己有一天真的會和另一個人做這種事......」

明明是無法繁衍的人偶，雷電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連這種東西都要還原，可在他被賦予了情感與生命後，她又將自己封印並放置在借景之館。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怎麼愛自己的身體，於是他便從未想過要去了解。

「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遲。」揉了揉他的耳垂，萬葉的表情很認真，「如果你願意，我很樂意和你一起探索。」

「......所以說，你不要用這麼正經的表情講這種事啊......」流浪者有些惱羞的伸手掐住他的臉頰，然而身子一動，身下頂著自己的東西再一次彰顯了存在感，他的動作一下子又僵住了。

「萬、萬葉......？」

少年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

「......我先把褲子脫了吧？」



大概是因為剛才是他給流浪者脫的衣物，人偶很堅持這次要他來。

看著自家愛人努力想辦法把他的羽織脫下來，雖然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遊刃有餘，但萬葉心裡其實也有些沒底。

自己雖然幾年前就曾經在璃月看過有關龍陽相關的話本和書籍，最近稻妻的輕小說似乎也隱約有這股潮流，可看得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

要是弄疼他了怎麼辦？

「......你這衣服到底是怎麼穿的？」拉扯了半天黑色羽織卻只堪堪卡在臂彎，圍脖鬆垮垮的掛在肩上，外衣更是只多出了幾道摺痕，怎麼也脫不明白，氣得流浪者差點想把唯一一個順利取下的肩甲甩在萬葉臉上說不做了。

「噗......咳。」自家愛人就連氣惱的樣子都這麼可愛，萬葉奮力憋住笑，牽著他的手找到自己的腰帶。

「這邊。」他低聲提示，握著流浪者的手輕輕一帶，隨著腰帶的鬆脫，看似複雜的外衣一下鬆敞開來，大片肌膚裸露，露出了白皙的，精壯結實的胸膛。

流浪者有些看愣，不自覺地伸出手，小心的摸了上去。

明明平時看上去挺瘦，脫下衣服之後卻發現該長的一點都沒少。

......手感還不錯。

「......嗯......」隱忍著的低吟陡然將流浪者的神智拉回，萬葉臉上終於也泛上一層薄紅，微微瞇起眼睛。

「很喜歡？」

「......閉嘴。」他臉上一陣臊，想要收手，卻被萬葉牢牢按住。

「可我喜歡。」萬葉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道，不出所料的感覺人偶微微顫抖了下。

「想怎麼摸都可以，都是你的。」

「再多摸摸我，嗯？」

「你......」察覺到萬葉這次是故意的，流浪者惱怒地正想說些什麼，少年便偏過頭，輕巧的堵住了他的嘴。

再說下去怕是要做不完了，自己可還難受著。

糾纏著的水聲混雜著彼此的低喘，趁著自家愛人被吻得失神，萬葉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硬挺半天的分身終於得以解放，不輕不重的拍在流浪者的大腿內側。

流浪者被燙得渾身一顫，接著感覺萬葉握住了他的一隻手，引導他向下。

「試試？」

碰到的時候他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差點要炸了，但萬葉的力道很大，並沒有給他退縮的餘地，他只能漲紅著臉猶猶豫豫的握住，回想著剛剛萬葉對自己做的，遲疑又生疏的套弄。

伴侶青澀的動作讓萬葉嘴角微微勾起，鼓勵似的摩挲著人偶的後背，不吝嗇的喘息出聲。

像是受到鼓舞，流浪者的動作堅定了些，他抬起頭，再一次與他相吻，扶著腰側的一隻手向下探去，試探性的沒入了一個指節。

「唔......！」異物入侵的怪異感令流浪者頓時繃緊了小腿，感受到些微的抗拒，萬葉停下動作。

「疼嗎？」

「......沒有，只是、感覺有點奇怪......」流浪者咬著牙，努力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放鬆：「沒關係，你繼續。」

「好。」摩挲著他的後頸，萬葉輕輕一按，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頸。

「記住我剛剛說的，要是不想要了，就推開我，如果感覺到疼了，那就咬我。」

「絕對不要委屈自己，明白嗎？」

「你好囉嗦。」流浪者咕噥了聲，蹭了蹭萬葉的頸窩，「想做什麼就快點......嗯！」

手指一下整根沒入，激出他一聲驚喘。從未使用過的內部實在是太緊了，萬葉微微施了點力，揉捏他的臀肉讓他能再放鬆些。

他坐在萬葉身上，緊緊的攀著他的肩膀，不知所措的小口喘息，感覺那根手指在他身後小幅度的進出，在最初的不適過後，每一次進出都能感受到陌生的酥麻，很快便感受到第二根手指的試探，腳趾不自覺地蜷縮又鬆開。

「萬、萬葉......」他不安的小聲呼喚愛人的名字，萬葉應了一聲，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側過頭用唇瓣碰了碰他的耳垂安撫他，「你也別停，繼續。」

他艱難的撐起身體，努力收緊有些發軟的手指，再一次握住萬葉撫弄，聽著少年低低的喘息，得到反饋使他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些，接著便感覺第二根手指順利的滑了進去。

「唔......」流浪者嗚咽著，被手指撐開讓他有種奇怪的痠脹感，但萬葉的動作足夠溫柔，也很有耐心。他的額頭底上萬葉的肩膀，夾在少年身側的兩條腿微微發顫，「還、還沒好嗎......」

「嗯，再一會。」萬葉微微蹙眉，語氣很鄭重，「這樣進去還是會痛的。」

他不希望讓他的愛人再感到疼痛了。

流浪者不再說話，閉著眼睛將萬葉的脖子摟得更緊。

等到三根手指已經能夠順利進出，人偶手上的動作已經完全停下，幾乎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貼著他的脖頸急促的喘息，前端又去了一次，顫顫巍巍的吐著濁液。

應該可以了吧？

萬葉有些不確定的想著，側過頭輕輕在伴侶的眼角啄了一口，將手指退了出來，發出了細小的聲響。

流浪者抽搐了下，原本被撐滿的內裡驟然空虛，但他很快就被萬葉扶著腰微微抬起，對準了滾燙的頭部緩緩地坐了下去。

「哈啊......！」他仰起頭，哽咽著呻吟，和手指比起來這東西還是大太多了，所幸萬葉為他做的準備足夠充分，被進入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疼痛，只有被一點一點撐開的痠脹感。

「嗯......」萬葉咬著牙，斗大的汗珠從額前滾落，柔軟溫熱的內部一進入就被收縮著絞緊，把他吸得幾乎要失去理智。

等到終於完全沒入，兩人都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好、好撐......」流浪者趴伏在他的懷裡嗚咽，微微顫抖的尾音愣是讓萬葉聽出了一絲控訴：「不舒服？」

「......不知道。」悶悶的咕噥聲傳來，似乎是有些害臊，無論他怎麼安撫人偶都不肯抬頭：「就是感覺、有點脹......」

「.......」

萬葉暗自鬆了口氣，丹紅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揉了揉流浪者的後頸，托住兩瓣渾圓，接著毫無預兆的往上一頂。

「——嗯啊！」突如其來的撞擊讓他猛然瞠大眼睛，還沒回過神，萬葉已經抱著他的臀肉頂弄起來。

頭部一次次頂在深處，比手指還要更加強烈的快感自尾椎蔓延，流浪者無力的摟著萬葉的脖頸呻吟，腰肢無師自通的隨著頂撞的節奏微微扭動。

「嗚、啊啊......」他啜泣著，感覺萬葉在自己的脖頸上落吻，溫熱的唇瓣貼過的地方都熱得像是要燒起來，身下的動作一點也不馬虎，每一下都結結實實的頂到最深，他幾乎要產生自己要被頂穿的錯覺。

「......等、等等、唔......」不怎麼堅定的懇求在少年的攻勢下被頂的支離破碎，片刻後他發出長長地嗯聲，仰起頭，抽搐著小腿迎來第三次高潮。

小腹上一片狼藉，萬葉輕嘆了一口氣。

這比他預期得要敏感多了。

因為長年習刀而長滿粗繭的手掌輕柔又緩慢的撫著流浪者的後背，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挑逗，懷裡的人被他摸得渾身顫抖，時不時洩露出幾聲帶著鼻音的嚶嚀。

「還能繼續嗎？」他貼著伴侶的耳尖低聲問道。

「......這個、這個姿勢不行了......」流浪者嗚咽著，腰肢整個塌下去，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動不了......」

「那就別勉強。」在他的眼角落下一吻，萬葉就著還在裡面的狀態輕柔的將他放倒在地上，微微錯位的癢意逼出他微弱的哼唧，散落的衣物被聚集起來墊在身下，不至於讓他躺在堅硬的木製地板，隨後萬葉整個人壓了上來，手指滑入他的指縫扣緊，抵著他的額頭蹭了蹭。

「我來動。」

肉體拍打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黏膩的水聲，流浪者失神的望著眼前愛人的面龐，微微張嘴發出軟糯的叫聲，身體一震一震的，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只能看見那雙有些晦暗的、丹紅色的眸子，炙熱又深情，輕柔的吻去他眼角的淚水，貼著他的嘴唇呼喚他的名字。

太超過了。他迷迷糊糊的想著，夾在少年腰間的小腿又是一陣痙攣。

甬道已經完全適應萬葉的形狀，溫順乖巧的承接每一次挺入，一點不適感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幾乎要將他滅頂的快感，他情不自禁的仰頭呻吟，接著便被萬葉堵住了呼吸，唇齒激烈的糾纏。

被愛人完全填滿和佔有的滿足讓他感到安心。

......可萬葉這也堅持的太久了點。

「......怎麼、怎麼還沒......嗯！」他斷斷續續的正想說些什麼，接著又是一記深頂，尾音瞬間變了調，軟軟的叫了一聲。

頭頂上傳來了低低的輕笑。

他落入了充滿楓葉氣息的懷抱，萬葉用力的抱住他，兩具赤裸熾熱的軀體緊緊纏在一起，像是兩條瀕死的魚兒，渴求著彼此的溫度和氣息，華室之中迴盪著淫靡的聲響，萬葉的攻勢既溫柔又強勢，帶著情慾的低喘和吐息在耳邊炸開，讓他無法抑制的攀緊愛人的肩膀，隨著他挺腰的節奏發出帶著哭腔的尖叫。

明明是不需要呼吸的人偶，但此刻他卻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哈......啊......萬、萬葉......」他艱難地喊著，被顛得連話都說不清楚：「萬葉......」

少年撫摸著他的髮絲，在他的側頸印下一吻，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抱緊我。」

他緊緊的摟著萬葉的脖頸，感覺自己像是一艘小船，在驚濤駭浪之中上下顛簸。

他感覺自己快要溺死了，死在楓原萬葉的懷裡。

......好像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結局。

萬葉的喘息突然急促起來，動作也越來越兇猛，隱約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的內心湧起一股驚惶又期待的情緒，抑制不住的拔高了聲音，隨後聽見萬葉低吼了一聲，灼熱濺上了他的小腹。

他失神地望著破敗的天花板，不自覺施力刨抓的手指漸漸鬆開，迷茫的低下頭，看著伏在自己身上平復呼吸的萬葉。

「......怎、怎麼，拿出去了？」

萬葉沒有立刻回答，半晌才撐起身子，眼角殘留著沒來得及褪去的侵略性，伸手撥開他汗濕的額髮。

「這裡清理不太方便......弄在裡面你會不舒服的。」

他下意識的反駁：「就算不舒服也......」

然後就被打斷了。

「你知道我聽不得你說這些。」食指抵在他的唇上，萬葉低著頭，認真地注視著他，「誰都不能糟蹋你，我不行，你也不行。」

他眨眨眼睛，垂下目光嗯了一聲。

萬葉的臉色緩和下來，轉為撫摸著他的臉，低下頭吻在他的眼角，「辛苦了。」

他閉起眼睛搖搖頭，眷戀的追逐著少年溫熱的掌心，撒嬌似的蹭了蹭。

他喜歡萬葉摸他的臉，很輕、很溫柔，像是在碰一片羽毛，記憶缺失的時候他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明白了。

像這樣被萬葉撫摸的時候，他能感受到自己是被珍惜著、被疼愛著的。

「萬葉。」他小聲說道，側過頭，吻了吻他的掌心，疲憊的抬起紫色的眸子，微微勾起唇角。

「我喜歡你。」

萬葉微微瞪大眼睛。

這是在他們重逢後，流浪者第一次對他說出明確的愛意。溫暖的喜悅在四肢流淌，他鄭重的捧起愛人的臉龐，和他交換了一個不帶情慾的吻。

「我也是啊。」

溫存了一會後，萬葉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靠著那棵楓樹把他抱在懷裡，拿起自己的外披蓋在他身上。

「先睡一會吧。」

小心的抓著萬葉的外披，他將臉埋進少年長年著於身上的衣物，楓葉的氣息將他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令他感到無比安心，放鬆下來後，睡意一下湧了上來。

「......我剛剛..….好像抓得太用力了......」他迷迷糊糊的咕噥道：「弄傷你了嗎......」

萬葉輕笑起來，胸腔微微震動，「不疼，就像小貓撓人而已，別擔心。」

「......什麼小貓......我才不是......」

後半句抗議直接模糊掉了。看著就這麼沉沉睡去的愛人，萬葉眼中的溫柔和憐愛幾乎要溢出來。

在漫長的分別和思念過後，他最珍愛的、流浪多年、歷經顛簸和坎坷的小貓終於放下了渾身的戒備，回到他的身邊。

他來帶他的小貓回家了。

小心翼翼的再將流浪者抱緊了一些，萬葉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好夢。」他喃喃說道，下巴輕輕地靠在人偶柔軟的髮旋，跟著閉上眼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