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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留校查看算是一種監禁嗎》
雜渡昆奈門15x善法寺伊作36

雨後的山林瀰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空氣微涼,殘存的水珠順著葉尖墜落,在寂靜中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善法寺伊作並不喜歡這種天氣,潮濕的環境容易讓傷口惡化,細菌滋生,最糟的是,他總能在這樣的天氣裡遇上麻煩。

比如現在——
他站在樹蔭下,俯視著倒在地上的少年,眉頭微蹙。

雜渡昆奈門,十五歲,黃昏時城的忍者,年紀輕輕便已是小隊長,肩負著比他這年紀應該承受的更多責任。
而現在,這個少年渾身是血地靠著樹幹,氣息紊亂,右臂鮮血淋漓,顯然已經脫力,卻還努力睜開眼,露出一抹帶著嘲弄的笑意。

「……忍術學園的醫生?」他的聲音沙啞,卻依舊帶著戲謔,「什麼時候改行來收屍了?」

伊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男人並不意外眼前的年輕忍者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看似重傷,忍者隊小隊長的身份依然不容小覷。
這傢伙還有力氣說風涼話,表示還沒到瀕死的地步。

雜渡察覺到伊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傷口上,嗤笑一聲:「這點小傷,不礙事。」

伊作懶得聽這種強撐的鬼話。他蹲下來,迅速檢查傷勢,指尖壓上少年的脈搏,感受到紊亂的脈動,心下更是無奈。

「你這種狀態還想繼續執行忍務?」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別鬧了,這樣只會死得更快。」

「我沒有選擇。」雜渡微微側過頭,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陳述什麼理所當然的事,「這是命令,醫生,忍者不能因為一點傷就停下來。」

伊作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緒微妙得讓人難以揣測。

然後,在雜渡反應過來之前,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一記手刀乾脆俐落地砸在少年的後頸上。

「喂……你——」

雜渡的話語戛然而止,眼前的景象瞬間天旋地轉,意識在黑暗中消散。
伊作冷靜地看著失去意識的少年,輕輕歎了口氣。

「抱歉,這是為你好。」

說罷,他將雜渡抗在肩上,毫不留情地朝學園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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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忍術學園的醫療室裡了。

淡淡的藥草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屋內的燭火搖曳,映出木架上整齊擺放的藥瓶。

雜渡眨了眨眼,意識還有些混沌,試圖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身上纏滿了繃帶,甚至手腳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無力感,顯然被人精心治療過了。

他輕笑一聲,抬眼看見坐在一旁的伊作。

男人雙手抱臂,臉上帶著一絲明顯的倦意,像是剛忙完一場硬仗,還沒來得及休息。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保持著醫者的冷靜與克制,只是目光掃過雜渡時,隱隱透出一抹無奈。

「你醒了?」伊作淡淡地說。

「醒了。」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指,手指的反應不盡人意,雜渡嘴角掛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不得不說,醫生,你綁架人的手段還真是高明。」

「……」伊作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雜渡倒是一副悠哉的樣子「我以前被中過類似的毒,我手腳現在的狀態,明顯就是被用了一些不太正規的藥……」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地開口:「所以,醫生你的興趣是下藥監禁小孩嗎?」

伊作的表情瞬間僵住。
雖然調整了劑量,不至於傷害到眼前重傷的少年,但自己的確是下了防止俘虜逃跑或自殘才會用到的毒——

氣氛詭異地沉默了幾秒。

「咳。」伊作輕咳一聲,別開視線,耳根微微泛紅,「你受傷太重,不能亂動。」

「哦?」雜渡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所以,忍術學園的醫生是這麼照顧病人的?」

伊作一時語塞。
這傢伙,居然在玩弄他的反應?

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然後毫不留情地揮袖起身:「不想被監禁的話,就乖乖休息,傷好了請盡快離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留下一抹明顯的倉皇背影。

雜渡愣了一下,隨後低低地笑出了聲。
這個醫生,還真是……有趣極了。


-End。

*身體不能動了只能嘴砲。
*屁孩也只能趁不熟的時候嘴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