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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ny回過頭去,一眼就認出 了那個殺氣騰騰的男性正是那天和shu 一起去yugo家的ike,連忙放下水杯站直了身子:“..... 您好? Mr.Eveland.”
然而ike略過了sonny,徑直朝shu走去,毫不客氣地拽住指揮官的衣領:“也許你能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剛剛我會收到fulgur的電話?”
“一周前你還在和我說他是個很靠譜的人,我居然不知道你的話還有一周的保質期。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提醒我yugo對任何抑制劑不耐受的症狀沒有任何好轉?”
sonny被印象裏溫文爾雅的男士當下強烈的反差震懾到,憋了半天才想起現在應該承擔自己的錯誤:“前輩,抑制劑的事是我……”
ike這才分出一些眼神給局促不安的sonny:“這位警官不用著急,這當然是你的錯,畢竟我知道如果shu是當事人yugo絕對不會躺到那去。但是我可不知道VSF的抑制劑居然是天大的好東西,因為我總是真疑心你會不會給偷蛋糕路過的老鼠也來一針。”
ike扶了下因為奔波而有些滑落的眼鏡, 咬牙切齒地對兩個被罵得灰頭土臉的人下了最終判決:“你們最好祈禱yugo會安全無事。”
明明已經可以算是無辜被波及的sonny被ike這幅模樣嚇得還是打了一個寒顫。顯然ike已經因為種種原因化身豌豆射手,將一切事件當事人視作僵屍無差別攻擊,shu拉了拉已經被懟懵後輩,示意他別插嘴,乖乖等著被噴就成。
“well,那倒確實不是他們的錯。”
陌生的男聲加入話題,sonny循聲望去,看到來人是之前接收yugo的醫師後下意識松了口氣。
fulgur顯然是剛從手術室出來,身上還穿著無菌服,橢圓鏡片遮擋下讓他的眸子格外溫和。
“軍用抑制劑因為只需要考慮壓制fork的衝動,不需要考慮味覺代償,所以選材用料會相對純粹,比起民用抑制劑普適性更強,基本上不會存在不耐受情況。”
“謝謝你fulgur,但我更想知道yugo的情況。”
“只是有點嚴重的不耐受,因為抑制劑擴散起效太快,所以費了點時間穩定他的激素狀況,已經沒事了。”fulgur的話總算是安撫了ike有些煩躁的情況,“我的建議是住院觀察兩天,我的戀人uki是軍用抑制劑研究組成員,介意讓他們聊聊嗎?”
“問題不大,這也許是一個突破口。”
“……”

好遠……
sonny看著ike和fulgur交流,握著汽水瓶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低著頭任由額前的碎發遮擋住自己和外界交流的窗口。
好遠。
有這麼多人關心他啊……
我又是用什麼身份接近的呢?
只不過是一個操作失誤讓他躺進醫院的VSF警官罷了……
sonny頭一次覺得溫水煮青蛙的決策是錯誤的,可是現在的他,還有資格更進一步嗎?
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我的疏忽。我應該為此負責,為此付出代價。
他這樣想著,輕聲同shu道別,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市醫院。


yugo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ike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抱著手機敲敲打打,注意到床邊的動靜反手丟了手機湊過來:“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還好,就是有些用不上力……”yugo清了清嗓子,就著ike的手喝了兩口水,心虛得不敢看那雙寫滿擔憂的眸子,“對不起……又給老師添麻煩了,我以為軍用抑制劑沒問題的。”
“沒事的,yugo,你……”ike寬慰學生的話說到一半卡嗓子眼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學生,“你以為軍用抑制劑沒問題的?你什麼??”
“就……sonny說,那個抑制劑是軍用的,我覺得應該沒問題……就,嗯,就讓他給我注射了。”學生縮了縮脖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心虛得不敢看明顯生氣了的老師。
“yugo你最好告訴我你現在是清醒的不是在說夢話。”ike做了兩次深呼吸,剛要激情開訓,卻被電話打斷了。
來電人是shu。
ike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提示,想起自己前幾個小時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難得升起了幾分逃避心理:“額……shu?”
“ike,yugo現在情況怎麼樣?”
“醒了,狀態還不錯。”ike張了張嘴,在心裏醞釀著道歉的話。
“能讓他接一下電話嗎?我有點事要和他說。”
ike沒有理由拒絕,他把手機放在了yugo枕邊,開了外放,順便惡狠狠瞪了自家不省心的學生一眼:“shu找你有事。”
“yugo,出大事了!”shu在電話那邊故意壓低了聲音,“sonny想調職。”
“eh,什麼?”
是我沒睡醒還是這個世界瘋了?yugo有些茫然。他明明記得以前一起吃飯的時候sonny不止一次提過,VSF是他絕對的理想職業,能夠順利入隊真是太好了,之類的,怎麼忽然又要鬧這一出?
“sonny好像是覺得昨晚你出事都是他的錯,現在寫了調職申請和檢討書交到我這。”
“WHAT??”
“他的態度好像很堅決,我試圖讓他回心轉意但失敗了……拜託了yugo,他真的是一位很優秀的後輩,我可不能隨便放手,更何況他要申請調到交警隊去!我不是說交警隊不好,只是,這對於他來說太過荒唐了!”仿佛是感受到了yugo的拒絕,shu急匆匆說完就要掛電話,“我要走了,他們叫我開會,總之就拜託你了yugo!只有你能讓他回心轉意了!”
“我……”
“shu,”yugo猶豫期間,ike已經拿起了電話關掉了外放,“那個……對不起,我誤會你,對你發脾氣了。”
“oh,那個啊,沒關係的,畢竟你偶爾發火的樣子真的很辣。”
“shu!!”
“啊,老師等一下!”
yugo眼睜睜看著ike掛了電話,弱弱舉手問到:“可,可以幫我拒絕shu的請求嗎……”
“駁回。”ike從床頭櫃裏把yugo的手機翻出來丟給他,“這是我們欠他們的。”
自知理虧的小孩癟癟嘴,蔫巴巴拿著手機開始糾結措辭。

上一次和sonny聊天還是在上一次,聊天記錄停在幾個月前sonny說自己今晚臨時有事不能負責他的晚飯了,他說沒關係的介面,現在看來讓他有些恍若隔世的感慨。
啊……說起來,有點想念sonny做的飯了。
無意識地咂了咂嘴,對話框裏的字被刪刪改改,最後變成一句乾巴巴的
[聽說你要申請調職,為什麼?]
好怪啊!
yugo盯著自己發出去的話越看越不順眼,最後自欺欺人地把手機一丟被子一捲逃避現實。
sonny很快就發來了回信,卻和他的提問毫無關係
[yugo你醒了?]
[感覺好點沒有?]
[有沒有哪里你舒服?]
[我今天下午下班後會去看你,有什麼需要我帶的嗎?]
[……對不起]
本來不想回的yugo被叮叮咣咣的手機提示音吵得鬧心,拿起來就被sonny有些語無倫次的關心消息淹沒,對話框顯示對方還在輸入,yugo可不敢耽擱,連忙抱著手機大爆手速
[我沒事,一切都好]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情況?]
兩句話直接把對方幹沒電了,手機螢幕上明晃晃的已讀不回,yugo抱著手機等了又等,終於是沒了什麼耐心,反手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直到yugo錯覺電話要被系統自動掛斷,撥號的鈴聲才停下,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幹澀的男聲:“……喂?”
“sonny,你沒事吧?你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yugo頓了頓,最後還是把猝死改成了更委婉的說法,“呃,我是說聽起來很疲憊。”
“嗯啊…還好。”只不過是一個晚上沒睡把轉調申請和檢討打出來了而已,問題不大。
“你要不先休息一下?”聽到sonny的聲音,yugo一肚子火仿佛碰到了泡沫滅火器,先前在肚子裏醞釀的話一點也說不出來。
“嗯,我沒事,你找我什麼事嗎?”
“嗯…就是,shu說你要申請轉調……是,發生了什麼嗎?”
“你躺進醫院了,因為我操作失誤給你注射了軍用抑制劑。”
“WHA——可是那是我自己要求的!”
“但是最終注射者是我,這是毋庸置疑的。”和yugo激昂起來的語調相比,sonny的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平鋪直敘,“是我沒有提前做好調查,和你一起生活這麼久都沒發現問題,和知道你情況的shu前輩也沒有請示。”
“HOLY SHIT,我真的要氣死了。”yugo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悶感,“我,是,是你的那些腐朽上司的決定對不對?是他們想要你背鍋對不對?別怕,你就正常描述情況就是,我體質特殊,我也沒想到軍用抑制劑我也會過敏……”
旁聽的ike給了yugo一個淩厲的眼神,學生縮了縮脖子,偏移了視線假裝沒接收到老師的殺人信號:“……總之,這不是你的錯!把調職申請拿回來!你說過VSF是你的理想職業,你不能,我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這個意外就自說自話地放棄。放手去做,必要的話我可以去給你作證的!”
“不是的,yugo,這和你無關,也不是shu,呃就是我的上司他們要求的,是我自己想要。”
你想要個鬼!
yugo忍不住做了兩個深呼吸,恨不得順著電話信號過去扇對方兩個巴掌。
到底是你sonny brisko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記憶不好,當鄰居那大半年你談VSF工作時候說的話都就飯吃了是吧!就欺負老子和你聊天不會錄音是不是。
“你好好休息,等過兩天你狀態好起來了我再去看你。”狂暴狀態下的yugo還沒來得及罵出口,就被電話那邊的sonny直接一個大推拉糊住了嘴巴,聽著電話那邊滴滴嘟嘟的忙音狠狠咬了咬牙,心說到時候讓你螢光條子進來了他就不姓asuma。
ike看了一眼自家學生,搖了搖頭——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yugo有這樣的反應,真不知道該不該誇那位sonny brisko一句厲害。




反轉小劇場
sonny對自己的欲望克制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普通fork遇上大出血的cake就算不會獸性大發也會瘋狂咽唾沫不敢靠近,而sonny卻穩如老狗仿佛老僧入定甚至還有精力去安排別人該做什麼,平時也是除了喜歡踹門一點並沒有特別過分的行為,甚至連追擊犯人的時候都會依賴體力強行抓人而不是拔槍遏止。
對於這種可怕的自製力,無論是隊友還是上司都對他是一種信任但提防的狀態,畢竟越是這樣,sonny爆發的時候絕對會越發可怕。
只是他們從未想過,sonny的爆發會是這樣的場面。

還沒進房間就能夠聞到濃郁的血腥味,服裝各異的不法人員一個個情況淒慘,身上兩個彈孔不說,幾乎每個人都得斷幾根骨頭,就這樣居然還都被留了一口氣,排除某些倒楣蛋會因為失血過多休克死亡外,這些奄奄一息連哀嚎嗚咽都快發不出的人們,全都還有下半生。
帶隊的ren下意識捂住了口鼻小心翼翼往裏面走去,隨著視野的展開緊張的搜索著自家前輩,最終在房間沙發後的角落裏看到了一個金色的腦袋。
那是yugo為了本次任務用一次性染發噴霧做的造型。
“yugo前輩!”ren神色一喜,低聲叫了對方的名字,走向人的步伐都快了些。
yugo聞聲抬頭,看到ren連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青年警員很快反應過來,抬手擋下身後想要跟上前的警員,獨自緩步走向yugo。
金髮的cake穿著的白色襯衫上有些許血液的痕跡,卻並不是很多,甚至在這一片淒慘暴力的環境裏乾淨得有些反常。他跪坐在一個軟墊上,腿上枕著一個發絲都染了血色的男人,細看之下就會發現,男人身上並沒有多少上,衣服上血淋淋花紋的提供者恐怕就是這個房間裏的其他人。
“sonny給自己注射了鎮靜劑,睡過去了。”yugo垂眸試圖抹平sonny擰緊的眉心,把自己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他最近都沒好好休息吧?”
“前輩從您失蹤後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貼近了才能看到cake衣衫遮掩下的累累傷痕,ren忽然理解了為什麼平時自製力強悍的前輩會忽然暴走。
那可是yugo前輩,雖然是經歷重重考驗進入VSF的cake,可這並不能阻止sonny對他易碎的奇怪錯覺。
“前輩可以幫我先把他轉移嗎?我們要收拾……呃,這裏。”
“可以,只是我有些沒力氣了,能搭把手嗎?”
“好,我來幫您。”
“……”
“sonny前輩這樣,會受多大的處分?”
“不知道了,反正,無論怎樣我都會陪著他的。”
“是了,無論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