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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煩不煩!我都拒絕你幾次了──上次是因為被控制腦子不清楚才這樣,現在不可能!」 看著原本見到自己已經露出煩燥神情的修葉蘭因為他開口問的問題前一天也出現過而更加惱怒的模樣,金侍愉悅地彎起唇。 這個人擺臉色發怒的模樣果然特別性感──金侍一直不覺得自己是被虐狂還是什麼的,只是單純很享受一向在外人面前保持溫柔和善的修葉蘭只有在面對他時會這麼「活潑」的模樣。 「說不定問久了哪天你就嫌我煩答應啦?反正問問不花時間嘛。」 不得不說,對修葉蘭而言,金侍所說的話發生的可能性很高──這個人身為五侍之一,對神王殿內的人和東方城民眾而言,是個受百姓愛戴的高官──要是他把事情桶到珞侍那邊,說不定後者也不一定百分之百相信他。 重點是,那些事可不能跟珞侍說!要是帶壞他就不好了──跟不熟的同事一夜情──作為人家的哥哥,修葉蘭還是希望能在對方面前留下好印象。 「……答應你一次,你可以從我眼前消失多久?」 聽見修葉蘭被煩透而無奈的嗓音,金侍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 「三天吧。」 「喔……嗯?才三天?」修葉蘭先是下意識地點頭複誦,隨後又因為這個時間實在短的沒誠意而瞪大了眼,「也太短了吧!傻子才答應!」 「短嗎?」金侍朝他曖昧地一笑,立刻讓修葉蘭夢迴那一晚被塵封的記憶,「梅花劍衛,你聽我說。」 「我看你怎麼拗。」 「上次因為地點的緣故所以沒辦法盡興,我覺得我們彼此都該給對方一個機會。」 金侍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爐火純青,修葉蘭啞然地看了他半晌,好一會兒才有了力氣回應。 「上次那樣還嫌不夠?你想得美!」 「你確實滿美的啊,所以不行嗎?」 「你到底是哪來的神經病──」 - 走出浴室,看見那個先洗好澡坐在床上等他的人,修葉蘭心裡咒罵了一聲,把繫到一半的浴袍綁帶抽掉,重重地往對方臉上砸。 「綁帶?沒想到你也沒有很生氣嘛,上次拿的是酒杯呢。」 堂堂灰黑色流蘇,金侍總不可能連輕飄飄的綁帶都接不到,他輕鬆地接住後笑瞇瞇地調侃他。 「你看到我哪隻手有酒杯了?」 修葉蘭瞪了他一眼,沒了束縛的浴袍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大片白皙的肌膚袒露在外,他沒幾步便走到了金侍身邊,長腿一跨便坐到了他的腰上。 不耐煩卻依舊漂亮的雙眼看向金侍,配上他任由浴袍往兩旁滑的肢體,金侍愉悅地彎起唇,再次近距離體會到對方的魅力。 「速戰速決,上完就別整天在我身邊轉。」 不必矜持地等人來撫摸,修葉蘭的神情就像是把這場性愛當作任務來完成,主動地將纖細的五指貼上了金侍的腰腹,在上頭輕輕滑動。 「對你我可沒辦法速戰速決啊,不過你別擔心,今晚不會讓你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的。」 金侍的自大讓修葉蘭嘲諷地冷哼了一聲,只不過配上他因為對方的撫摸而泛起紅來的肌膚則顯得殺傷力不足。 更何況金侍本來就不怕他的冷嘲熱諷,看到他這副嘴硬的模樣只是覺得有趣。 上次身體的交流讓金侍記住了對方身上的敏感點,他一一地用手指和嘴唇去觸碰,滿足地聽著他難耐的哼聲。 姿勢在不知不覺中上下顛倒,修葉蘭伸出手拉住了垂到眼前的金髮,用了點力道輕扯,將人拉近。 「好痛噢。」 金侍委屈地朝他埋怨,光看臉只會覺得他可憐又可愛,但將視線下移便能見到他的手正不知恥地套弄著自己。 「活該。」 修葉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又扯了下他的髮絲,最後乾脆地勾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他。 彼此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金侍自然不認為這個吻能代表什麼,但他依舊陶醉在唇舌與他交纏的甜蜜之中。 身體緊緊貼著對方,金侍清晰地感受到了修葉蘭抬高了下腹、繃緊了雙腿想要掙扎,於是乎他便更加惡劣地壓制著他、親吻著他,直到修葉蘭悶聲哼著,才鬆開了箝制。 下腹變得一片黏膩,金侍用指尖捻起了掌心的精液,壞心地往他身上塗。 「你要抹也往自己身上抹,抹我做什麼?」 修葉蘭沒好氣地垂眼看著那濕滑的指尖沿著他的腰腹往上走,溫熱的白濁逐漸變得冰涼,最後手指調皮地停在他的乳頭邊打轉。 「你的東西留給你……我的東西,啊,也是留給你呢。」 金侍的愉悅和修葉蘭的惱怒形成了反差,在跟他講話會跟生氣的情況下,修葉蘭沒好氣地主動伸手去剝開他的衣服、伸手撫過他的性器。 「不跟我講話啦?好小氣。」 「上床就上床,我沒有跟你聊天的興趣。」 「唔,不趁現在多講講話,你待會也沒辦法講話啦。」 對於金侍的話,修葉蘭不置可否,只是配合地抬起腰方便他的動作。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金侍在手指能順暢進出後便找到了熟悉的位置,一下一下地用指腹往那處磨,很快地就讓內壁變得濕軟。 「你濕得特別快呢……是因為不怕有人闖進來嗎?」 「別講這種恐怖的話。」修葉蘭穩著聲線回嘴,只不過聲音的沙啞還是透漏出他其實沒有想像中冷靜。 沉默了一陣後,修葉蘭又開口。 「……所以你到底上鎖了沒?」 「鎖了,放心,國主陛下來都沒辦法打擾我們。」 金侍看著他偷偷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笑著低頭吻他。 隨著手指的增加和更深地抽送,修葉蘭感受到下腹正隱隱發酸,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和那天晚上被金侍操到乾性高潮的感覺一模一樣。 「進來……別玩了。」 「不聽話會怎樣?」 「我會、啊……!」 突然間快起來的抽送和加大的力道讓修葉蘭弓起了腰,雙手猛地抱住了金侍,手指用力地陷入他的肌膚裡。 「會怎樣?嗯?」 特別壓低而顯得曖昧的聲音像是勾子,輕鬆挑起修葉蘭渾身的慾望,見他難耐的神情,金侍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混、啊…帳……」 瞪著自己的雙眼逐漸變得失神渙散,被吻得艷紅的嘴唇張著喘氣,舌尖在裡頭不安地舔著軟肉,修葉蘭心裡有很多話想拿來罵金侍,卻沒一個說的出口。 高潮的到來讓他的腰肢上挺,腹部的肌肉在薄薄地皮肉下透了出來,他的腳尖難耐地蹭著床,好一會兒才結束了這漫長的刺激。 金侍一面欣賞他的失態,一面低頭吻著調適著呼吸而顯得乖巧的對方,手掌扣住了他的腰,性器頂開了那仍在痙攣的穴口。 「嗯──」 「真好聽,今晚不必怕有人偷聽,叫大聲點?」 金侍的提議不見得要得到回應,同時,他的提議也只是一種告知。 要讓恥於開口的人在床上狼狽地呻吟是他所擅長的事,他不需要修葉蘭的配合,也能輕易做到。 …… 「呼、哈啊…啊……」 柔軟的肢體任由對方擺布,雙腿大開地被夾在了身軀之間,臀部被撞得懸了空,由上而下重重地操弄讓他丟盔棄甲,一聲比一聲還勾人。 雙腿之間的體液早已分不出來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他記不太清金侍發洩過幾次,只覺得身體裡滿滿地都是他的東西,脹得難受。 交合時的碰撞聲混著水聲在安靜空曠的珞侍閣迴盪,曖昧的聲音刺激著聽覺,只聽一瞬便讓人面紅耳赤。 「快不行了、嗯、慢點……」 被炙熱的快感灼燒的連理智都不剩,修葉蘭睜著含著淚水迷濛的眼,伸手勾著金侍的脖子,聲音被操得甜膩,故意地在他耳邊撒嬌地喘。 「你高潮幾次啦?我的床都被你弄髒了……」金侍故意地用惋惜的音調在他耳邊低語,「不過無所謂,還有大使館能住嘛。」 「誰說要…哈啊、讓你住?不要臉、唔!」 「好吧,那聽聽看我的第二個提議?」 「哈啊……去死,嗯、我不想聽……!」 不顧對方的拒絕,金侍甜笑著吻了他一下,像是得到了什麼珍稀寶物般愉悅,「別睡覺就不必擔心這件事了,我明天休假喔。」 「我沒休……啊、等、唔、哈啊──!」 高潮時的瞬間他一口咬住了金侍,爆炸的快感讓他急欲發洩,下口的力道毫無顧忌,直到那處傳來了淡淡的血腥氣他才鬆了嘴,向後軟倒在床上。 金侍側著頭看了眼自己肩上的齒痕,神情滿足。 「修葉蘭。」 「幹嘛……」 還倒在床鋪連一根手指都不願動的人懶洋洋地回應,對方難得地在他高潮完後收斂了動作,讓他在喘息的途中還能故意地用腳去蹭他。 「這是你給我的第一個吻痕嗎?」 「吻痕?」 修葉蘭看了下那還泛著血的傷口,皺了一下眉──剛剛下嘴時當然是想著得把人咬得投降才好,因此力道上完全沒有顧忌,直到現在腦袋漸漸變得冷卻後,才發現似乎咬得太重了,根本已經超出了「吻痕」的定義。 金侍心滿意足的臉不像騙人也不像嘲諷,修葉蘭並不明白他的心境轉變,但並不妨礙他剛剛出了一口氣,心情挺好。 「來。」 他勾了勾手指,看著撐在自己上方的人壓低了身體湊近他。 伸手把了抱個滿懷,利用了腰腿的力量把人翻倒在了身下,趁金侍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彎下腰吻在了他的喉結上。 一個紅色的印記在他直起身時暴露於空氣中,這個高度正巧能被衣領遮住部分,卻又容易在動作時顯露出來。 怔愣地碰了下被吮吸過的位置,他聽見了修葉蘭又開口。 「喜歡嗎?」 被情慾浸泡過的聲音媚惑勾人,金侍看著他揚起嘴角、笑容得意的模樣,瞇起眼,眼神透著一絲危險。 「喜歡,」他抬起了對方的臀,深深地進入他,聲音沙啞,「多留下幾個吧?修葉蘭。」 - 門板被輕輕叩了幾聲,修葉蘭從公文中抬起頭,朝外頭喊了聲進來。 幾天沒見,來者還是看起來一樣討人厭。 「金侍,你是有多缺?有需要來我辦公的地方打擾嗎?」 「你誤會了,我手裡的可是急件喔。」 金侍掛著他朝氣的笑容,朝他揚了揚手上的公文,放到了修葉蘭桌上。 懷疑地低頭看了下內容,修葉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內容還真的正經八百,是個需要他立即處理的公文。 「這個……我直接請人交回去聖西羅宮就好,你可以走了。」 「還有一份,在下面。」 由於剛剛金侍沒有說謊,修葉蘭便不疑有他地翻閱了下一份。 『痕跡淡了,這次咬重一點吧?』 白紙上只有這幾個大字,修葉蘭瞬間便明白了他話語中想表明的意思,猛地抬頭──就被眼前放大的對方給嚇著。 「還沒在這裡跟你做過呢,要試試嗎?」 「……」 看著對方泰然自若地鎖上了門,修葉蘭沒好氣地開口道。 「你當這裡是你家啊?到處撒野。」 「你不想試試看把公文推到地上在桌上做的感覺嗎?」 對於金侍的提問,修葉蘭抿著唇沒開口。 好半晌,他伸手揮了下解開了門鎖,指著門──正當金侍想著今天又是失敗的一次攻略時,便聽到他淡淡地開口。 「先出去把急件交給下人。」 「你的意思是……」 「我只等你十分鐘。」 隨便找也能找到下人的情況下,修葉蘭這個十分鐘的限制有等於沒有,金侍對於他彆扭的表達欣喜不已。 等不及地先彎下腰在對方的唇上親了一下,在修葉蘭嗔怪的眼神中,他心情明媚地開口:「那這十分鐘,先把掉地上會壞的東西收起來吧。」 「不用你多嘴。」 「你真是心口不一。」 「做不做?不做滾。」 「做,等我啊。」 看著金侍離去的背影,修葉蘭重重地嘆了口氣,認分地把桌上的雜物收拾乾淨。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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