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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打發解無塵先去別處晃晃,自己晚點再過去找他敘舊,趙活已然累得像頭驢,半是無奈半是氣惱地去推身後那隻把自己當成樹在掛的猴子。

  「行了,大師兄,可以放開我了吧?」

  「……師弟,你不會真考慮過解無塵的提議吧?」唐布衣將臉從趙活的肩上抬起,神色複雜。

  「你說的可是無塵師兄問我要不要做峨嵋的入室弟子?」

  「呸呸呸!什麼師兄!他才不是師兄!我才是你師兄!」唐布衣不知道突然被踩了哪根神經,將趙活攬得更緊,口氣跟怨婦似的,「居然趁我不在想拐跑師弟,下次他再找我對決我就騙他進青樓,再偷他錢袋,看他一個人在那能翻出什麼花。」

  這事還沒發生,但一想到向無憂可能會頭痛去撈人的畫面,趙活就各種心虛,只得先安撫唐布衣,好避免小賤人真幹出這缺德事。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我喚他無塵兄總行了吧?」

  唐布衣扁扁嘴,似乎還是不大樂意,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不然你還想我怎麼喊?難道改叫你布衣師兄?大師兄你喜歡這種調調?」

  唐布衣一怔,耳根不明所以被這一聲喊得莫名發癢,好在他現在扒在趙活身上,就算臉有些紅某人也看不到。

  「咳、我可沒這麼說啊,你就繼續喊我大師兄吧。」畢竟你有這麼多師兄,可是大師兄只有我一個呢。

  見唐布衣的心情總算好了些,趙活才又繼續了剛才的話題:「當時留學的時候,向掌門確實有跟我提過,如果我有意拜入峨嵋,他願意讓我成為入室弟子……不過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為什麼啊?師弟你不是一直想做入室弟子嗎?」

  「……你以為我是有做入室弟子的癮嗎?哪家拋來橄欖枝我都想接?」趙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抓了塊布後掀開蒸籠,撲面而來的白煙將他的臉暈得有些朦朧,「我只想做唐門的入室弟子,而且當初那麼執著也只是單純想求個歸屬感、想跟師兄你們和小師妹做一家人罷了,如果不是在唐門,那就一點意義都沒有。」

  在掌門坦承為何不讓他入室的緣由後,趙活便已然看開,反正師兄們看重他,他亦找到了自己的價值且擁有了立足之地,入不入室早已不再重要了。

  趙活將剛出籠的點心稍稍吹涼了,避免過於燙口,這才拎了一個白白胖胖的葉兒粑,轉身塞到唐布衣嘴裡。

  「再說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想我去哪裡?大師兄你要是使亂終棄,我可是會報官要宋大人替我主持公道的。」

  唐布衣嚼著葉兒粑,眨巴了下眼,將嘴裡的點心嚥下後才湊上去,撒嬌似的親了口師弟的臉。

  「怎麼就直接報官了?不先找娘家人替你撐腰?」

  「那你說我這娘家人要算師父?湘姐?還是小師妹?」

  「……這隨便哪一個似乎都能讓我重新入土啊?」

  「知道就好,所以你可別想把我趕出唐門。」

  「哎呀怎麼會呢?師弟你這麼有趣、嘴還帶勁,我對你這張醜臉情有獨鍾,又怎麼捨得讓給別人?我還要跟你一起講相聲呢。」唐布衣越發黏人地蹭上去,笑著將人抱了個滿懷,「既然都是我的人了,師弟乾脆冠夫姓吧,那你也可以姓唐了,如何?」

  「啦逼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