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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環》

  這是Ike身上的第六個環了。
  雖然是六個環,但他的身上卻有七個穿出來的洞。金色鋼筆墜飾從最初相識就已經懸掛在耳垂上,在那之後Ike只要心情特別不好,當天晚上Luca就會看見他的耳朵上多出一個全新的飾品,耳垂上第二個洞還算客氣,直到Ike在下一次把右邊耳骨穿了單個洞,左邊用工業環連接起紅腫的軟骨,Luca就開始皺起眉頭了。

  厚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纖細的棉花棒,生怕一不小心就會二度傷害小說家眉骨上的傷口,消炎藥膏覆上金屬環的周遭,Luca才終於放鬆原本緊繃的手臂肌肉。

  「Ike⋯⋯穿環難道不痛嗎?」
  他的語氣試探性地放輕,聲音卻還是顫抖得像因為穿洞而痛的人是自己。Ike不是第一次因為作品沒辦法好好呈現靈感,煩躁得跑去以這樣接近極端的方式轉移注意力了,這次更是因為耳上的空間已經飽和,把目標轉向其他部位,Luca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把「擔心」兩個字寫在自己臉上。

  「你知道的Luca,痛才能轉移我的注意力,我享受痛感。」
  「騙人,你明明很怕痛的。」所以你才不喜歡吃辣食。

  Luca阻止Ike伸手觸摸前陣子才穿過他肉體的環,冰冷的金屬並不像能帶走熱度一樣吸取Ike的煩躁感,說謊時遮掩的動作被打斷又讓謊言被戳穿的窘迫感昇華。
  Ike推開Luca的手,他的心情沒有好到能繼續和對方爭論這種想法話題,所以他把Luca留在客廳,一個人朝臥室快步走去。

  只離Ike背向客廳離去不隔幾秒,器具散落一地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Ike知道那是原本坐在Luca腿上的醫療箱打翻在地的聲音,對方為了追上他甚至沒心思把一個小箱子放到手邊的茶几上。
  即便如此Ike仍然沒停下腳步,他三步併成兩步地踩上往二樓的階梯,卻在想更往上走的瞬間被握住手腕、接著向後拉扯。墜落的失重感讓Ike下意識地尋找能夠支撐的位置,於是他的手臂環上枕住他的Luca的腰,尖叫和責罵還來不及脫口,下顎就被有力的右手箝制著往上帶。

  Luca也顯得有些反常,動作沒有平時對待花草蝴蝶一樣細心輕柔、也不像曾經挨罵以後委屈地垂下耳朵的黃金獵犬,他圈住Ike的腰,熟練地撬開軟唇,不容抵抗地侵略小說家的口腔,忿恨的言語被盡數拆吞入腹,剩下的只有Ike因為不規律的換氣、或者是不滿而溢出的悶哼。


  直到肺部的氧氣再也無法承受黑手黨無底的掠奪,Ike才洩憤似地咬了下Luca的下唇,環著對方腰間的手隔開兩人的距離。隔著眼眶中些微的水氣,他才注意到Luca的樣子——他少見地皺著好看的眉頭,臉色跟方才充滿情慾的動作沾不上邊,更多是被難受和擔心填滿。
  Ike一瞬間像是要被愧疚感給吞噬,他終於放軟了神情,開口想說些安慰的話,剛才握著主導權的金髮男孩卻又搶先一步。
  「Ike、Ike⋯⋯我不喜歡看你受傷⋯⋯」他把臉埋在Ike的頸窩間,身體像孩子在抽泣般微微顫抖,扣住他身體的力度卻又彰顯著他是受過良好訓練的男人。


  Ike覺得好氣又好笑,原本不愉快的黑霧好像被委屈的淚珠打散。雖然心底明白Luca是心疼自己自虐式的行為,但不管是把他從樓梯上拉下來、還是跟怕玩偶被人搶走一樣緊緊箍住他的身體和呼吸,都不像是真正不捨得自己受損一分一毫的舉動。
  順撫後背的動作逐漸往下移動,他輕輕掐了一把Luca的側腰,後者因為突然的刺激而抬起頭,濕紅的眼眶毫不留情地出賣他落淚的事實,Ike的拇指抹掉懸在對方眼角的水珠,接著捧起他的臉,在眉間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我對不同痛覺的接受程度是有差別的,但如果你不喜歡這些洞⋯⋯」
  Ike的手離開臉頰,順著黑手黨的身體曲線往下游移,纖細的指尖滑過Luca的鎖骨,流利解開最接近脖頸的兩顆襯衫扣子。雙手在結實的胸膛上多留戀了幾秒,胸肌主人的呼吸愈加粗重,逐漸脫離方才哭鼻子的模樣,Ike的手來到西裝褲檔間,迷戀地描摹著底褲下的輪廓,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也預料之中地收緊。
  他確實不喜歡辣食刺激他口腔和內臟的疼痛感,也不是真的為了尋求疼痛而在身體上穿出大大小小的洞口。但如果是自己的戀人、是Luca帶來給他身體的任何感觸,他會毫不猶豫地全盤接下。

  他往前傾身,幾乎要貼在Luca的耳上:

  「那就自己弄痛我,Luca。」


  Luca拽著Ike往大面玻璃窗的方向移動。落地窗就在客廳旁邊,Ike原本以為對方是等不及上樓而想在沙發上做上一場,沒曾想他只把茶几下預備著的潤滑液和保險套捎著,直到Ike發現自己跌坐的位置不是沙發,而是窗戶旁的木質地板上時,大腦才後知後覺地拉響警報——事情好像在往他預測以外的道路走。

  但要推絕也來不及了,Luca欺身限制住Ike移動的範圍,他報復似地解開對方合身的襯衫,相較之下纖細的身軀在深色衣物底下顯得更為白皙。
  漂亮。就算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的身體,Luca還是只能用腦中浮現的唯一一個詞彙形容Ike,他不像對方的腦袋裡有字典般伸手可得的華美辭藻,所以一切表露都是最直接、不經修飾的誇讚。

  一般來說,Ike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但雌伏在對方身下聽見這種誇讚又是另一回事。

  那扇落地窗也一樣,在他倆一起參考房子的內外裝潢時,Luca指著這片大玻璃的示意圖、興奮得像個孩子地對他喊:「Ike,這好POG!如果裝在客廳旁邊,我們就能坐在沙發上欣賞我們一起佈置的花園!」

  於是他現在臥在這扇面對著外頭道路的落地窗前,感受堅硬的地板磕出來的痛,跟對方做愛。

  「你好漂亮⋯⋯Ike,你的身體哪裡都好美。」
  Luca沒有把襯衫從他身上褪下,長著薄繭的大手伸入衣物中觸摸軟嫩的乳尖,他像在細細品嚐獵物的雄獅,變換著力道舔舐對方脆弱的脖頸。是啊,這麼美麗的身體,曾經替他穿洞的那些人是怎麼捨得用軟針刺破他的血肉、替他戴上那些冰冷的金屬的?
  Ike的身體在被對方直白地誇獎以後爬上一陣燥熱,沒忍住呼出了一聲短吟。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因為這股麻癢的感覺而鋪著淡淡的粉,但他不想去思考這反應的起因究竟是對方對自己身體的愛撫和誇獎、還是躺臥在隨時都有可能被外頭的人瞧見的地方,準備跟男朋友做愛。

  但Ike當然不會示弱,他稍微挪動自己的姿勢,好讓自己能夠解開Luca的腰帶,半勃的性器在棉質內褲下勾出明顯可見的形狀,他隔著底褲搓揉,啃咬著自己鎖骨的嘴呼出濕黏的喘息。Luca也將目標轉移到Ike的褲子上,直接連著內褲把衣物扯到膝蓋的位置。

  「等、哈嗯!」
  才忙活不久的動作被Luca腰身的抽離強制打斷,Ike原本想開玩笑地抱怨對方總是不讓自己把動作做完,性器頂端被濕熱的空間包覆的快感就硬生生把卡在喉頭的話掰成拔高的呻吟。
  從他們第一次性愛開始,一直都是Ike心血來潮主動幫對方口,Luca雖然享受他窄小的嘴帶來的快感,卻不曾主動提出要求。大概是對自己的寬度和大小有個底,Ike想,尤其是他已經努力張大嘴卻還是被他的小兄弟填得滿滿當當的時候,他也可以深切感受到。

  「Luca、鬆口⋯⋯嗚,啊啊!」
  這裡沒有床單,沒有沙發的的布料,陌生而幾乎要滿溢出來的快感無法藉由磨蹭布料來宣洩,作家的手指埋進金色的髮絲間,他沒有像扯動布料那樣大力拉扯,動作更像是把對方的頭部固定在原地。
  於是Luca也就從善如流地停止生澀的吞吐,改用舌頭繞著圈舔舐傘狀的頂端,細水長流的刺激反而讓他收穫對方顫抖的哼叫,Ike的腰和下腹開始微微痙攣,Luca的右手也就配合著動作把摀熱的潤滑液隨著兩指探進穴口。

  帶繭的手指前後刮搔肉壁,試圖尋找帶給對方強烈快意的那處軟肉。Ike的傢伙不算大,乾乾淨淨的,寬度正好可以讓Luca在對著他弱點按壓之後,隨著短促的哭叫攤平舌頭,把精液全數納入腹中。


  粗壯的手臂終於離開Ike被箝制住的腿根,埋在後穴中的兩指也跟著抽離,軟嫩敏感的大腿內側被掐出豔紅得像要滴出血的指痕。尾椎被磕得生痛的感覺把Ike從高潮後的空白拉回現實,氤氳的視線對上Luca捏著保險套的手指。
  「幫我戴上好嗎,Ikey Wikey。」

  親暱的稱呼在幾乎是命令的句子中顯得格外色情,Ike盡力保持著調整好的呼吸,從對方手中奪過套子,他把撕開的塑膠包裝隨意丟在一旁,紅嫩的薄唇銜起半透明的塑膠套。
  角色跟兩分鐘前的樣子顛倒,小說家把過長的頭髮撥向耳後,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齒,用嘴唇將保險套推向底端。

  這樣的畫面實在太過香豔,生心理同時受到的刺激讓還未完全站挺的性器漲大了一圈,原本就吞得吃力的小說家明顯感受到這點,卻只能無助地發出悶哼。

  就因為這樣的哼聲帶動了聲帶的震動,Luca的龜頭被狹窄的口腔擠壓刺激,操,太爽了,Luca低吼了一聲髒話,接著像拎貓一樣掐住Ike的後頸把他從自己的跨間拉開,來不及吞下的唾液順著Ike伸出的舌尖滴落。

  他不忍了,他現在就要操Ike,像他所要求的那樣弄痛他,同時把他操爽。


  Luca輕易地把Ike抱起來,後者則是驚叫著圈住他的臂膀,強壯的雙手扣住小說家的膝蓋兩側,Ike感覺到自己的背隔著襯衫貼上冰涼的表面,因為情慾而燒灼的體溫在落地窗上擴散開來,然而卻沒起到一點降溫的作用。
  粗壯的男根對準穴口之後挺入,僅僅是莖身的前端埋進肉穴中,Ike就粗喘著直搖頭,Luca的尺寸根本不是草草地用兩根手指擴張就能吞入的寬度,滿脹的疼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他有點後悔立起讓Luca毫無顧忌地弄痛自己的旗,但這樣羞辱的姿勢讓他只要一想放鬆,肉穴就會把男根吞得更深,他快要受不了這樣緩慢又疼痛的過程了。

  「Luca,」修剪得宜的指甲輕撓著佈滿刺青的後背,Ike寧願對方直接給他一個痛快:「別磨蹭,直接操進——」

  沒等Ike把話說完,Luca把手轉而掐住對方精實的腰,就著玻璃窗的支撐一下把自己的陰莖插到最深,沒有完全放鬆的肉穴絞得Luca又爽又痛,Ike也只能仰起纖細的脖子,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生理的淚水沒能忍住,粉嫩的性器也因為疼痛軟下去,Ike緩了好久才終於聽見自己破碎的喘息,還有Luca慌亂的道歉。

  「Ike、Ike,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痛,我——」
  方才的戾氣在Ike眼淚滴下來的一瞬間就被Luca的理智拉回體內,他不想看到Ike因為受傷而疼痛,更不樂見因為自己魯莽的動作而痛苦,他小心地親吻那些掛在Ike耳朵上的墜飾,從耳尖到眼尾,彷彿這樣能最快減輕他承受的疼痛。

  「別擔心,Luca,我沒關係。」
  作家試著小幅度地扭動腰肢,被侵入的異物感還是很突兀,但已經不是無法接受的痛,Ike倒是很想吐槽為什麼Luca還能硬著。他牽引著對方捧著自己臉頰的手,在他刺著鋼筆尖的手指上輕咬,然後帶往他的性器。

  「痛夠了,就把我幹爽來補償。」
 
 
 
  Ike的身體隨著Luca的動作上下浮動,他不得不承認,這麼多種姿勢中,這樣面對面直立著上身的種類總是能讓他被幹得更深。上翹的性器總是會在Luca幾乎要退出洞口,又大力操進來的時候磨蹭到讓他拔高呻吟的那處,但今天不只是前列腺,鮮少被刺激的結腸處敏感得不像話,但黑手黨九淺一深的挺腰和把自己腰部往下壓的動作又不斷往那處幾乎沒被碰到過的位置操幹。

  「嗚,啊,啊啊!Luca,慢一點、慢⋯⋯啊!」

  不行了,好像要壞了,Ike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把這句跟著那些呻吟一起喊出口,前後同時被刺激的快感實在太過猛烈,直到Luca的動作突然慢下來,他才察覺到自己因為高潮發出的尖叫和痙攣的下身。

  「噢⋯⋯Ike,你實在是⋯⋯」

  這次輪到Luca被打斷了。

  外頭傳來一群男人嬉笑打鬧的聲音,還有愈加接近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一群醉漢在深夜的街道上遊蕩。平常Luca只會走出門外請他們安靜,可現在的情況是他的老二還插在Ike的身體裡。

  還在高潮餘韻中的Ike沒搞懂Luca突然哼出的笑聲是為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不妙。小說家扭動身軀想脫離懷抱的禁錮,脫力的身體和強壯的黑手黨老大都沒讓他得逞。Luca把性器退出他的身體,摘下已經被體液浸得又濕又溫的套子,然後頂回Ike的身體裡。
  才被蹂躪完的身體哪禁得起這樣的刺激,Ike的喉間洩出一聲長吟,溫軟的肉壁反射性地絞動想挽回對方的溫度,Luca卻被這樣突然的刺激逼得繳械。

  「靠⋯⋯Ike你之前有這麼色?」
  「什——Luca你幹什麼!放我下⋯⋯嗚!」
  響亮的巴掌拍在他的臀肉上,射這一次並不足以讓Luca這樣健壯的男人立刻疲軟下去,他把Ike用抱嬰兒的姿勢整個人抱起,接著被抱著的人聽見也許是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再聽見的聲音——

  門被打開了。

  Ike不敢相信Luca就著這樣連結的姿勢打開他們家的大門,而且走了出去,更讓他崩潰的是Luca到現在都還只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只要不看見下半身下流的動作,他甚至只是個半夜出來吹吹風的男人。
  但自己不一樣,雖然也不是完全光裸著上身,但下身一絲不掛地沾染著體液的樣子,Ike自己看著都覺得要受不了,更何況是他清楚聽見那群醉漢邊打鬧邊往自己這邊走來的聲音以後,他幾乎崩潰地想要推開Luca,但對方只是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咬緊」就開始上下挺弄的動作。

  「啊——都什麼時間了,在街道上大吵大鬧的醉漢真沒有公德心呢?可不可以安靜啊?」

  走路造成的摩擦和惡意的頂弄都會有意無意地操弄到舒服的地方,Ike抽出最後一絲理智才咬緊牙根憋住呻吟,眼淚和藏不住的喘息都埋沒在兩人的胸膛之間。可能是心理作用,連接處傳出的碰撞聲和水聲、耳墜碰撞的清脆聲音在Ike聽來幾乎震耳欲聾,比起擔心那些醉漢聽見羞恥的碰撞聲,讓他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性器還是顫顫巍巍地因為快感,從原本疲軟得半勃的狀態又精神起來。

  而就在醉漢們的視線範圍要能包括到他們的前一步,其中一人突然大喊。

  「靠!我的錢包和手機呢?」
  「啊?你的外套呢?」「不會放在外套裡忘記帶走了吧⋯⋯操、」

  參雜著大量髒話的對話音量又隨著腳步聲走遠而逐漸降低,確認他們不再往自己這裡走以後,Luca又像是可惜地補上一句:「啊⋯⋯本來想訓他們的,怎麼沒走過來呢。」

  他的視線從陌生男子離去的方向移回自己懷中顫抖的人,在屋內就射進去的精液被重力和抽插的動作帶出來,淫靡地垂掛在Ike的股間,豆大的淚珠斷續落在兩人負距離交合的位置旁,在白濁的體液旁顯得格外清澈。啊,玩過頭了,Luca想,這大概是Ike今晚哭得最慘的一次。他原本想出聲道歉或安慰,直到他意識到雙腿扣住自己腰的人,後穴還痙攣似地吞咬他的陰莖,Luca知道那是對方在性事中興奮起來會有的反應,所以他惡趣味地揉了一把Ike的屁股,刻意在他耳邊道出黏膩的葷話:
  「在外面做愛很興奮嗎,嗯?你喜歡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看見你在用後面的小嘴吞我的東西的感覺?」

  「不、不要了⋯⋯Luca,不要在外面做⋯⋯」
  Ike用他一生的名譽發毒誓,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因為在公開場合被抱著操而差點射出來,但他現在只是哭紅著眼睛跟鼻子,哀求著對方:「進、進屋子裡⋯⋯我不要在外面了,嗚⋯⋯」

  Luca哪捨得讓任何人有機會看見小男友全身被操得紅通通的可愛模樣,雖然這樣惡趣味的玩法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可要是剛才那幾個醉漢從轉角多踏出一步,Ike緊緊攀住他身體的畫面就會是他們的腦袋被子彈貫穿前的最後一幕。
 
 
 
  他們回到共度過無數夜晚的房間,床頭點著的溫暖燈光跟床上的激烈性愛成了最大的反比,Ike的雙腿被分開,對著全身鏡的視線能夠一覽無遺地看清他的穴口是怎麼戀戀不捨地咬著Luca的性器,還有他無法自制地晃動腰肢、讓完全勃起的陰莖晃動著流淌出更多透明液體的模樣。
  Ike側過臉想逃避觀賞自己只能用淫蕩來形容的樣子,然而只要他不是直視著全身鏡,身後玩弄著他被冷落許久的乳頭的人就會開始舔弄他的耳廓。

  「怎麼了Ike?不想讓別人看見,至少自己要看清楚自己的模樣啊。」

  這什麼歪理。Ike想出聲反駁,但Luca也不知道有意無意,在抗議的言語脫口的瞬間多用了點力地拉扯乳尖,台詞也就順勢變成愉悅的呻吟。
  他真的不行了,痠軟的腰肢再也沒辦法支撐自己在對方身上擺動,Luca的體力到底是怎麼這麼好的。「Luca、Luca⋯⋯不行了⋯⋯」Ike停下動作,撒嬌似地抬頭跟男友索吻,Luca也從善如流地撫摸他的頭頂,給予獎勵般的親吻。

  「嗯,做得很好喔,Ikey。」

  很快,那樣安撫似地撫摸頭頂的動作成了大開大闔的動作中的一部分,Luca憑著體型的差距把對方牢牢地扣在身下,厚實的手掌按在Ike的頭頂上,本質為保護的動作此刻更像箝制住對方的肢體,但Ike也心甘情願地接納這樣的禁錮。
  下身的動作一次都不例外地在接近尾聲時變回單純對慾望的渴望與索取,Luca憑著本能和過人的體力一次次撞進他的身體,門窗都是緊閉的,沒有人會看見他和愛人的歡愛,Ike終於丟下最後的矜持,忘情地讓快意帶出呻吟,再被對方的動作撞得破碎。

  這已經是Ike今晚第三次被推上情潮的頂點,肌肉緊繃著迎來讓腦袋空白的那一陣快意,前端早就射不出東西,只是顫巍巍地接連吐出幾股清液,Luca也在他的哭叫中挺到深處,在溫軟的腸壁內繳械。

  他的腦袋不合時宜地冒出自己快要被Luca貫穿全身的想法,他模糊地想,他之前執著於以穿洞作為減輕煩躁感的慰藉,或許是享受身體被刺穿的感覺,但他再沒力氣探討自己沈迷穿洞的理由,在Luca抽出堪稱兇器的肉莖以後便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了。

  反倒是後者在掌握著主導權單方面掠奪完以後,不容拒絕的氣場跟他沾不上關係一樣消失殆盡,變得像是知道做錯事的大狗狗,原本已經準備好接受Ike的一頓痛罵後去睡沙發,沒想到對方直接閉上雙眼,呼吸逐漸變得輕淺規律。
  Luca放輕動作側躺到對方身邊,盯著Ike耳環的眼神格外清澈,他並不反對男友追求審美而戴上飾品,但如果是為了排解煩躁和焦慮,他希望Ike不再是自己藉著疼痛承擔一切。

  他把Ike攬到自己懷裡,在扣著金屬的眉骨上落下今晚最後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