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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麥 帝幻】S/te/lla


“你有沒有想過，你所經歷過的人生全是一場騙局？”


3、
　　深夜，在床上的帝統緊閉雙眼，面露難色。
　　「帝統！帝統！」
　　溫柔的喚聲在帝統耳邊響起，帝統猛然睜開雙眼，望向身旁的幻太郎。
　　「怎麼了？做惡夢了？」
　　「…」帝統望著幻太郎憂慮的面容，看了也是心疼。「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真的沒事？我看你一直呻吟還滿頭大汗的。」
　　本想讓幻太郎安心些，帝統沒打算多說什麼。
　　但幻太郎擺出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帝統也只好娓娓道出。
　　「…我夢到我是一國之王，但我的國家被滅了……大火蔓延整座宮殿，逃亡的路上全是部下們的屍堆，血流成河…」
　　「……沒事了！都只是夢。」幻太郎拍拍帝統的頭。「你這個連家都沒有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是國王呢！」
　　「什麼話啊！雖然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就是…我要是這麼有錢就好了。」
　　聞言，幻太郎忽然露出嚴肅的面容緊盯著帝統，弄得帝統開始緊張。
　　「你怎麼了？幻太郎？」
　　「帝統…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記憶或許是偽造的，你經歷過的人生全是一場騙局。」
　　「嗯？什麼意思？」
　　「也許…有栖川帝統是個不存在的人，一切都只是編造出來的故事，你其實真的是你夢中的那個國王…」
　　看著幻太郎認真的雙眸，即使覺得這次的謊言離譜到連自己能都戳破，但帝統卻感覺自己被無形的壓迫感壓著，不得不把這話當作事實。
　　「如果…都是謊言…」
　　「噗！」
　　就在帝統認真思考之際，幻太郎突然噗哧一笑。
　　「…吼！你果然是騙人的！」
　　「呵，沒事就快點睡，小生可不像你遊手好閒可以睡到自然醒。」
　　「嗯，晚安。」
　　應該是被惡夢嚇醒有些累，帝統閉上雙眼後便立刻沉睡。
　　幻太郎輕輕觸摸帝統的臉龐，望著那安詳的睡顏。「真希望剛才那些都是謊言…但是……」
　　他抬頭望著窗外夜空，一道流星劃過天際，讓他頓了一會。
　　這顆流星的出現對他來說正是時機，是點醒他的關鍵，讓幻太郎猶豫不決的心有了決定。
　　「再繼續下去對你對或對我都只是增加痛楚，不如就讓小生承擔所有的傷痛吧…」

6、
　　已經過了晚餐時間，幻太郎仍在桌邊埋頭苦幹。
　　「幻太郎～還在忙喔！」
　　帝統提著便當與飲料緩緩走進房間，一步步到幻太郎身邊。
　　「嗯…快完成了。」
　　「真是的，明明自己的小說都快寫不完了，還搶著要寫新歌的歌詞。」帝統用手抹著幻太郎雙眼下的黑暈。「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不然帝統你來寫嗎？」幻太郎以水汪汪大眼盯著帝統。
　　只見帝統歪著頭。「有何不可。」
　　「……」聽到此句，幻太郎忽然愣住，看著帝統好一陣子。
　　「幹嘛？我說錯什麼？」
　　「…沒什麼！你總是在不經意之處溫柔呢！小生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幻太郎輕輕啄了帝統臉頰。「所以為了你，小生會再努力。」
　　「為了我？」
　　「嗯…」說著，幻太郎眼神一沉。「這歌詞…是為了你而寫的。」
　　「喔？是這樣？借我看一下。」帝統順手將還未完成的歌詞拿起來閱讀。
　　「欸！還沒寫完呢！……」幻太郎伸手試圖將稿紙搶回。
　　但見到帝統突然深鎖眉頭，幻太郎不由自主將手收回，默默的看著他。
　　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突然而來，幻太郎從帝統認真的雙眼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幻太郎決定先打破僵局，慢慢開口。「帝統…你還好嗎？」
　　帝統用餘光盯緊幻太郎，眼神變得不同以往。他緩緩放下稿紙，望著幻太郎的雙眸中突然冒出熊熊火焰。
　　「帝統……你都想起來了嗎？…」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語畢，帝統離開房間，踏向玄關沉重的步伐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帝統！」幻太郎慌亂跟上，心中許多不安，生怕帝統會因此消失在他眼前。「帝統，聽我說…小生是因為…」
　　走至門外，帝統停下腳步，以背對著在後頭的幻太郎。「…因為你的私心而和亂數愚弄余嗎？」
　　「不是愚弄…小生……抱歉。」一聲抱歉，能聽得出幻太郎有多少悔恨與愧疚。「是小生的私心害了你…」

1、
　　深夜的山中傳出巨響，幻太郎沿聲而尋，驚見一艘只在書籍上才能看到的交通工具－太空船。
　　「唉呀！居然會有太空船墜毀在這…話說，這真的是太空船嗎？」
　　正當幻太郎在太空船四周觀察時，類似艙門之處突然開啟，從裡頭走出狼狽人影。
　　「啊啊！沒事吧！」幻太郎上前攙扶對方。「是遨遊宇宙時發生意外了嗎？」
　　「…這裡是哪？」
　　「地球日本的北海道深山。」
　　「…是地球嗎？」
　　「嗯？聽你這問話方式，難道你不是地球人嗎？」幻太郎對此人越來越有興趣。「你是從哪來的？」
　　「余是劍之王國之王。」
　　「喔喔！原來是國王陛下！不過見你身上所穿的衣著就知道你身分貴重。國王陛下居然光臨如此卑微且骯髒的地方，小生感到非常榮幸。」
　　面對眼前這人貌似胡言亂語的詞句，幻太郎不知為何會想相信。也許，是因為他從他的眼神看出對方沒半點虛假吧！
　　「那麼，國王陛下現在該怎麼辦？飛船毀了不能再起飛了呢！還是你的目的地就是地球所以無所謂呢？」
　　他低下頭若有所思，沉默許久。「…余不知余的目的地在哪？余的國家已經被毀，現在只能漫無目的尋找棲身之處…沒想到卻遇上隕石…不過，船受損似乎不嚴重。」
　　感覺這人身上會有很多故事，身為小說家的幻太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他抓緊時機，用誠摯的眼神望著國王陛下。「不如，在國王陛下的船修好之前和小生一同生活如何？你對地球環境也不熟悉需要有個人帶吧！」
　　「余已經沒有國家也不是國王了，喚余帝統便是。」
　　「小生名喚夢野幻太郎。雖然很想讓你早點休息，不過小生家不住在這，希望國王陛下不會討厭大都市的喧鬧。」
　　「皇宮也安靜不到哪去。」帝統頓了一段時間。「再說，余這段期間獨自一人在宇宙漂流，很久沒和人交流了。」
　　「喔？～」聞言，幻太郎忽然竊笑。「沒想到國王陛下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啊！」
　　「才不是！…還有，就說別叫我國王陛下了！我叫帝統！」
　　「是、是！」幻太郎止不住笑意。「激動的時候連尊稱都沒了呢！真可愛。」
　　「別戲弄余！」

2、
　　「欸？～他就是國王陛下嗎？」
　　自助咖啡廳中傳出響亮的聲音。
　　「亂數，小聲點。」幻太郎伸出食指輕蓋住桌子對面的小夥伴。「這位國王陛下不喜歡拋頭露面，不用幫他造勢唷！」
　　雖然咖啡廳除了他們以外也只有老闆一人，且老闆似乎還是亂數的熟人。
　　「那飛船呢？現在還在北海道的山裡面？修好了嗎？」
　　「這幾個月來來去去的，也差不多快修好了。」
　　「喔！」亂數玩弄自己前方杯中的吸管，帶著詭異的眼神盯緊幻太郎。「那幻太郎也要寂寞了啊！」
　　「這玩笑不太好笑。」
　　幻太郎眼神飄向隔壁的帝統身上，說沒有不捨是騙人的。
　　這幾個月的互動讓他開始習慣和帝統的生活了，眼看飛船快要修復完成，幻太郎的心就莫名疼痛。
　　他無奈取起杯子將杯中咖啡一飲而盡。
　　「幻太郎，還要一杯嗎？」見幻太郎杯子空了，帝統輕輕捧起杯子。「余再去幫你裝吧？」
　　「嗯，麻煩你囉！」
　　望著帝統離開的背影，亂數再看向露出幸福微笑的幻太郎。「你居然讓國王陛下幫你倒咖啡。」
　　「他說，寄人籬下多少也想幫小生做點事。起初小生也不好意思麻煩他，但他堅持要幫…很難想像他原本是國王吧！」
　　「連這種小事也是？」
　　「他總是在不經意之處溫柔呢！」說著，幻太郎雙頰都燒紅了。
　　「嗯？」見幻太郎這般反應，亂數勾起嘴角。「幻太郎，你喜歡上他了吧？」
　　幻太郎閉上雙眼，面色沉靜，不像一般人被道出心事時會有的慌亂。「……小生不否認。」
　　「那你不希望他就這樣離開對吧？」
　　「…果然任何事都瞞不了你。」幻太郎握緊雙手，說到這個話題他的思緒就亂了。「這是小生的私心…小生不希望他離開這裡。」
　　這下了解幻太郎找自己出來會面的用意，亂數咬著吸管。「那，讓他以為自己是地球人就行了啊！」
　　「這種事，辦的到？」
　　「這還不簡單。」亂數輕輕笑著，接著拿出口袋中的麥克風。「你和我一起攻擊就能完全洗腦了吧！」
　　「但是這麼做有失人道…」
　　「你不想讓他走吧！」
　　幻太郎抿著嘴，美麗的臉龐因皺起眉頭失了幾分氣色。
　　「幻太郎，不舒服嗎？」
　　帝統溫柔的聲音在幻太郎耳邊響起。幻太郎抬頭看著帝統的臉，心中的不捨更加劇烈，也讓他決定捨去良心。
　　「帝統，抱歉。」
　　一聲道歉後幻太郎站起身子，也拿出自己的麥克風，與亂數合作開始擾亂帝統的精神。
　　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帝統意識立刻被剝奪，腦海中的記憶被完全抹滅，取而代之的是幻太郎心中所希望給他的虛構人生。
　　“有栖川帝統”
　　這是幻太郎第一時間想到的名字…有栖川是舊時代的皇室姓氏，再適合他不過。
　　帝統昏厥後，幻太郎仍帶著愧疚的面容用手輕輕撫摸他的額。
　　亂數走到幻太郎身邊拍拍他的肩。「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劍之王國的王，只有在澀谷生活的有栖川帝統了。」

4、
　　咖啡廳的店門打開，幻太郎很快就見到那頭熟悉的粉色髮絲在窗邊的座位喝著奶油漂浮在上方的氣泡飲。
　　幻太郎點了一杯咖啡後便慢慢地往那桌移動，優雅坐上座位。
　　注意到幻太郎到來，原本還在與窗外女性打招呼的亂數把視線轉向幻太郎。「哈囉！你來啦！帝統沒跟著來？」
　　「小生沒跟他說見面的事。」
　　聽幻太郎這麼說，亂數原有開朗的笑容立刻轉變。「所以你是為了那件事找我出來的嗎？」
　　「…亂數，洗腦有辦法解除嗎？」
　　「我們的洗腦就是用虛假的記憶覆蓋住他原本的記憶唷！這點幻太郎不會不知道吧！」
　　幻太郎消沉低下頭。
　　他當然知道，只是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有挽救的方法。
　　「如果，再用他原本該有的記憶再覆蓋呢？」
　　只見亂數搖搖頭。「這會讓他的記憶錯亂的，這樣等於有兩種記憶在他腦內打架，嚴重的話會人格分裂的。」
　　「沒辦法了嗎？」
　　「怎麼了？不是不想讓他走嗎？現在又想解除那虛假的記憶是為了什麼？」
　　「…最近帝統他一直做惡夢，夢到他國家被毀的時候…」
　　亂數將手撐在桌上，用手掌托著臉頰。「原來如此啊！潛意識的記憶還在，變成夢的形式在傳達嗎？」
　　「小生不想看到他這麼痛苦…一切都是小生的自私害了他，所以，至少讓他恢復記憶，小生被怨恨也無所謂了。」
　　「但是這樣他可能會離開唷！」
　　亂數的話讓幻太郎不禁咬緊下唇，濃郁的鐵銹味在嘴中化開。
　　亂數嘆了一口氣。「方法不是沒有啦！…」
　　「當真！？」
　　「…這時候突然很想說你常說的那句話呢！」亂數突然笑出聲。「你剛才的表情超像被你耍著玩的帝統。」
　　「別玩了。」
　　「好啦！誰叫你剛才的表情真的超認真超可愛的。」亂數舀起一匙奶油含在嘴中。「只要能讓他自己想起來他是什麼人就行啦！既然他會做到那種夢，就代表記憶並沒有完全消失不是嗎？不過…要用什麼方法讓他想起來你就要努力尋找了。」
　　「讓他自己想起來自己是什麼人嗎？…」

5、
　　「吶吶！聽我說！」亂數拿著隨身碟，以轉圈圈的方式前進到來自家事務所作客的幻太郎和帝統人兩前方。「我認識的作曲師最近幫我們做了一首歌唷！」
　　「喔？怎麼這麼突然？」
　　「他說靈感突然乍現，轉眼間就做好這首曲子了！」亂數邊說邊把隨身碟插上筆電。「聽看看吧！」
　　播放鍵按下，音樂從筆電中傳出，一種輕柔優美帶著些許神秘虛幻的旋律在室內環繞。
　　幻太郎閉上雙眼靜靜寧聽，腦中突然出現夏季到北海道旅遊登山時所看到的夜空，成堆的星屑佈滿整片天空並規律的閃滅。然後，他第一次遇到了帝統…就在那個山中，見到了失事的太空船…
　　「不行！」心中突然響起警訊，他趕緊猛烈搖頭，把回憶全部抹滅，再繼續想著這樣的事不捨的心又會浮現。
　　「幻太郎，你怎麼啦？」
　　「啊？」
　　「你突然這麼激動的搖頭是怎麼回事？」
　　幻太郎睜大雙眼看著帝統皺起眉間的面容，勉強苦笑。「沒事，只是想到不好的回憶。」
　　「這首歌會讓你想到不好的回憶嗎？」
　　「是啊！小生悲慘的過去，你想聽嗎？」
　　「不用了！反正一定又是你瞎掰的故事吧！」帝統聳肩。「話說回來，聽到這樣的旋律會讓我覺得自己在宇宙漫遊的感覺耶！」
　　「宇宙！…」幻太郎不小心驚呼一聲，發現兩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後馬上摀住自己的嘴巴。
　　竟然會讓帝統想到宇宙，這是冥冥中註定的嗎？這或許是個契機！
　　「亂數，這首歌的詞還沒有寫吧！」
　　「嗯，還沒唷！」
　　「請讓小生作詞吧！」
　　「欸？」帝統訝異盯著自告奮勇的幻太郎。「你最近不是有小說要寫嗎？」
　　「沒關係，請務必讓小生完成這首歌的詞。」
　　看著幻太郎堅定的眼神，再加上帝統剛才的發言，亂數對幻太郎突然其來的想法心裡有個底。
　　「要是真的成功了…你不後悔？」
　　「不會！」
　　「嗯？成功？後悔？什麼？」
　　亂數沒有理會帝統的發問，雙眼一直在幻太郎身上，最後哀了一聲。「好吧！那就拜託你啦！幻太郎。」

7、
　　帝統默默拿出口袋的菸盒，抽出一支並點上火。
　　幻太郎記得還是國王的帝統並沒有這樣的習慣，是變成有栖川帝統後才染上了菸癮。
　　他吸著菸，望著漆黑的夜空。
　　澀谷的夜空和北海道的夜空不大一樣，這裡因城市的燈火太過光亮很難找到星星。
　　幻太郎猜想帝統正在搜尋城市中那微弱的星光，那個他在宇宙所看到的景象。
　　忽然，帝統轉身向著一直在他背後的幻太郎。
　　幻太郎已經有被責罵的準備，但心還是緊張的迅速跳動，要是真的被他怨恨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能不能撐得住，或是支離破碎？
　　「幻太郎…」沙啞的嗓音響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生不希望你離開，所以才和亂數…」
　　「因為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要是在平常幻太郎一定會笑著虧帝統自作多情，但現下這個情況，他只能緩緩點頭。
　　「那為什麼又故意要寫出這歌詞讓我想起來？」
　　「因為你這幾天一直做那樣的惡夢…」
　　「怪不得亂數會問你會不會後悔這種話…所以你真的不後悔？我想起來的話可能真的會離開地球。」
　　「小生已經不想再看到你痛苦了，所有的痛苦讓小生承擔就好。」
　　「…」帝統緩緩抬頭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夜空。
　　寧靜再次降臨，幻太郎始終不敢看著帝統的臉龐，再多看幾眼只會徒增傷心。
　　不久，帝統再一次打破沉默氛圍。「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想起來後就會離開地球？」
　　「你一直在找尋屬於自己的歸宿不是嗎？」
　　此時，帝統緩緩靠近幻太郎，用手扳了幻太郎的臉，強硬將幻太郎的視線對上自己的雙眼。「對！我是在找棲身之地，但你為什麼沒有想過地球就是我的棲身之地呢？」
　　「嗯？」
　　就在幻太郎疑惑之際，帝統的嘴已經貼上幻太郎的雙唇，舌尖在無防備之下滑入對方嘴中，雙舌交纏好一段時間。
　　半晌，兩張嘴才緩緩分開到一段距離，換作額貼上眉間。
　　「雖然繞了一大段圈子，但我已經找到棲身之地了。」
　　「這麼說…」
　　「我的棲身地就是地球，是澀谷，是你的身邊。」
　　「…」聞言，幻太郎雙眼中的淚水不聽使喚逕自滑落。「…真的？」
　　帝統輕輕將幻太郎的淚水抹掉，露出以往的笑容。「余的國家已毀，劍之王國的國王已經不在了。現在我只是Fling Posse的有栖川帝統。」
　　「…帝統…謝謝你！謝謝你原諒小生的任性。」好不容易被抹掉的淚水又湧出，幻太郎完全不在意自己哭成花臉，只是緊緊抱住對方。
　　「好啦！別哭了！你的歌詞不是還沒完成嗎？我們一起完成吧！到時可是要登上大舞台的歌，歌詞可不能馬虎。」
　　幻太郎勉強止住淚水，輕笑一聲。「呵呵，恢復記憶的帝統終於會用點深難的字詞了呢！」
　　「喂！別因為我原諒你又開始爬到我頭上欺負我了啊！我要是不高興隨時可以走人的喔！」
　　「失禮了！小生一高興就想玩弄你呢！」
　　「這是什麼定義啊！說來…那個盜賊是你的角色嗎？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小生奪走你的記憶啊！」
　　「…可是你現在還給我了啊！不過，你倒是奪走我另項東西了。」
　　「喔？」
　　帝統突然把幻太郎擁入懷中。「你把我的心奪走了。」
　　「……沒想到帝統還會有這麼羅曼蒂克的時候啊！」
　　「你又在調侃我了！」
　　「沒這回事唷！」幻太郎從懷中掙脫，牽起帝統的手向屋前進。「進屋內吧！天氣轉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