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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paro
來自推推的圓夢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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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了爆豪在外鬧出些風聲,綠谷太懂得爆豪的性子,無論是挑釁也好打架也好,他一般情況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去,但今天鬧到了其他人來向綠谷報告就不是他能避談的了。

他把爆豪找來,空蕩的大堂內綠谷坐在榻榻米中央,兩旁並列了不少組裡的幹部,這樣的場面爆豪也知道闖了禍,但他仍抬頭挺胸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視線很刺,大多數人都看不順眼這個莫名其妙留在若頭身旁的小混混。但他總是被綠谷護著,雖略有耳聞他也是因緣際會被組長留下……甚至還有曾跟若頭競爭繼承的傳聞,這些事被藏得密不透風,所以旁人再怎麼也只是略知一二的謠傳,沒有人曉得實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爆豪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逕直走向綠谷的面前。

綠谷揮手支開了大部分的人,只留下幾位親近的幹部,他多少想顧及爆豪的感受,卻又不能總是關上門來縱容他的胡鬧。

「先坐下。」爆豪就算百般不願,在有其他組員時他也得要給出久面子,待會無論是責罰還是處置,他都無所謂了。畢竟,先動手打了不該碰的人,的確是他的錯,即便對方再怎麼出言挑釁、無禮至極。

「我說過不喜歡你受傷。」
綠谷掀開了爆豪臉上新包紮的紗布,傷口的滲血讓他皺了皺眉,隨即不耐煩地連同膠帶一併撕下。膠帶牽扯到皮膚,連帶著撕裂傷口,讓爆豪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痛、」

「知道會痛的話為什麼要和人打架呢?我說過你不用動手的。」綠谷把包紮得隨便的紗布一扔,重新替他上了藥,這種早就準備好的關心真的讓爆豪煩心、明明他就應該嚴厲一點責怪自己的吧?

「還不是因為……」

「我沒有要聽理由,我知道你總有道理。我只是不要你受傷而已。」


「下次……不會了。」
爆豪抬頭的一瞬被他眼裡的寒意怔著,他向來覺得武力才是一切,要是有不服的人打到他屈服不就可以了嗎?但他們的世界不是這麼算的。弱肉強食只是假象,誰都鋒芒不露、他只是討厭黑道這種虛偽的假象。

綠谷笑過他應該適合在羅馬競技場當角鬥士,但爆豪只是不屑的回嘴--那麼他也會是斯巴達克斯,要自己去娛樂貴族而戰真是敬謝不敏。

他討厭被操控,討厭被安排,也曾經討厭綠谷出久。
討厭他的軟弱,討厭他那副和平至上的模樣,覺得他偽善又令人作嘔。和組長絕對力量下的硬派作風完全不是同一個調性,他也不懂為什麼組長欽定他的繼承?綠谷的存在根本不像個黑道繼承人。
他搞不懂為什麼組長會選他。

直到他向綠谷發起了挑戰--
按理說,綠谷大可以不接受挑戰,甚至能以此為由直接殺了他,但他卻接受了。

「要是我贏的話,你要聽我的話。」
他只淡淡的說著,脫下了領帶和外套,捲起的襯衫袖子下是佈滿傷痕的手臂……那是爆豪第一次窺見他的過往。

他輸了,原以為這個不喜武力解決的懦弱傢伙會弱得很好打發,沒想到他平時把自己的鍛鍊全看在眼裡、盡挑些毛病和壞習慣讓他輸得徹底心服。

「是你贏了。」當時的爆豪咬牙切齒,卻依然維持著他的驕傲:「要趕我走,或是殺了我,隨你便。」
「別說那麼可怕的話嘛,小勝。」而綠谷只是笑了笑,穿回自己的西裝,語氣溫和、像哄小孩子一般摸了摸爆豪的頭:「我只要你之後聽話一點就好了。」

而那天的挑戰也被他化作無事一般,事後沒有任何人提起。
而爆豪從所待的旁系被調到了本部、綠谷身旁最近的位置。
他把許多組內的重要雜務交給他打理,而那並不是誰都能接觸的核心事務。
他是第一個看見自己「打架以外」才能的人。
爆豪是真的,從心底裡認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