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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uxedo


一看見Steve穿西裝的模樣後Tony就愣住了。
厚實的胸膛、寬闊的肩膀，以及……曲線完美的翹臀。Tony暗暗吞了口唾液，把湧上的衝動壓回去。
「嗨、Cap。」
「Tony。」
「你看看你，今天可真帥不是嗎？」
Steve含蓄地笑了下，「謝謝你的西裝，Tony。」
Tony揮了揮手，表示沒什麼。天知道神盾局是怎麼壓榨勞工的，為國家賣命的美國隊長竟然連件Kiton的西裝都買不起！現在他身上穿的Brioni還是Tony送的，否則他甚至沒有件適合的衣服出席晚宴。
Steve今天穿的是經典款燕尾服，中規中矩，十分有美國隊長的味道。
Tony喝了口香檳，掩飾掉不自然的眼神，「如何，宴會好玩嗎？」
「Well……」環顧了下喧嚷的人群，Steve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不論在哪個時代，宴會都不是我擅長的。」
「哈，可惜了你這一身好身材。」Tony嘖嘖地說：「今晚有多少女士邀請你跳舞啊？」
Steve無辜地眨眼：「比Mr. Stark少就是了。」
「廢話，要超越我是不可能的，我可是人見人愛呢！」
Steve被逗笑了，「確實。」
Tony愣住，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Steve，後者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噢、不，我的意思是……呃、我是指……」
「沒事、我明白的。」Tony彎出一個笑容給Steve，拍拍他的肩，並且強迫自己不要把手逗留在上面。
「噢、Mr. Stark！好久不見！」
一個中年男人插入他們的談話，與Tony握手。
「Mr. White。」Tony點點頭，「這是美國隊長、Steve Rogers；Cap，這是Mr. White。」
「您好。」Steve禮貌性地伸手與對方握了下。
「我的榮幸，隊長，沒想到能在這種場合見到您。」
「很高興認識您。」Steve笑了下，「我想我先離開了，不打擾兩位。」點點頭，Steve轉身離開，身影埋沒在重重人群裡，Tony望著他消失的方向，直到想起眼前男人的存在。
「噢、Mr. White，要來點香檳嗎？」


*


Steve一眼就看到癱倒在發沙上呼呼大睡的小鬍子男人。
「Tony、Tony！」
搖了搖對方，但Tony只哼了兩聲，軟綿綿地拍掉Steve的手，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Steve有些無奈，「睡在這裡會感冒的，起來。」
「唔……」Tony瞇著眼看了下吵自己睡覺的人是誰，模糊的視線裡出現Steve皺著眉的臉，瞬間清醒不少。「我睡著了？」
「對。你能走嗎？」
「可以。」Tony揮揮手表示不需要攙扶，Steve默默地把剛伸出去的手收回。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才剛站起身，一陣暈眩襲來，差點跪倒在地板上，幸好Steve眼明手快地扶住他。
「我送你回房間。」
「不用、唔。」
沒理會Tony的拒絕，Steve逕自把他的手架在脖子上，兩人有些不穩地慢慢往前走。
途中雙方都沒有交談，一方面是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好，更多的是Tony過於在意對方的體溫，因此動作變得僵硬。好在他還有喝醉這個藉口可以塘塞過去。
Steve把Tony安置在床上，猶豫片刻後伸手替對方脫下燕尾服，Tony被嚇了一大跳，「嘿嘿嘿、Cap，我可以自己來。」
「喔、抱歉。」Steve頓了會，退開兩步，「我幫你倒杯水。」說完，他馬上飛速地離開房間了。
Tony疲憊地抹臉，脫下燕尾服和領結後丟到一旁，在他正想解開襯衫鈕釦，Steve就回來了。
Steve看著Tony擺在鈕扣上的手指，尷尬地說：「呃……你的水我放在這了。」
「你可以、咳……」Tony清了下喉嚨，朝Steve伸手：「你可以拿給我嗎？」
「噢、當然。」
接過開水，Tony幾口氣便把水喝光，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口乾舌燥，尤其是在看見Steve那雙被包覆在西裝褲底下的長腿後，乾渴得更難受了。
「我覺得、我覺得你穿燕尾服很適合。」
喔，慘了。看看Steve一臉驚嚇的表情，Tony確定自己徹底清醒了，「老天，我在說什麼……」
「呃，謝謝讚美。」Steve小心翼翼地開口：「所以我能把這當成是你一整晚都在看我的原因嗎？」
「What！」Tony尖聲道：「我才沒有！」
「你有……好吧，至少是二分之三的時間。」
「……」Tony心虛的撇開眼神，他完全沒自覺竟然花了這麼長時間在偷看Steve上。
「我可以把這當作個……訊息嗎？」
「什麼訊息？」
一和Steve藍色眼睛對上視線，Tony就快心虛得緊張死了。
「我不知道，應該說我不確定。」Steve單膝跪下，眼睛直直地看著Tony，壓低聲音：「但我猜你可以幫我確定它。」
「……Fuck。」
Tony只來得及說這個詞，因為本能已經驅使他用力吻住Steve了，翹開牙關、捲上舌頭，這一系列動作就這麼理所當然地發生了，Tony不顧手中還握著玻璃杯，用力抱著Steve的頭顱親吻。
舌頭滑過上顎與齒背，鹹溼又火辣的吻顛覆Steve對接吻的印象，他呻吟一聲，捏緊Tony的襯衫。
「天……別發出那樣的聲音。」
「抱歉、你覺得噁心嗎……？」
「不，我的意思是——」Tony扯住Steve的衣領，將他推倒至床上，「你會令我忍不住。」
「噢。」
Steve眨著眼，一把拉過Tony，「知道嗎？我也是。」這次Steve主動吻上Tony，兩人很快抱在一起，不停變換著角度親吻，Steve從他手中接過玻璃杯，放在床頭櫃，再次摟緊Tony。
Tony被壓在底下，Steve逐漸漲大的陰莖和他的貼在一起，Tony呻吟著揉捏肖想許久的翹臀，隔著褲子磨擦彼此。
「噢……Tony。」Steve的聲音變得酥麻，「老天……」
「把身體抬起來。」
Tony飛快地解開Steve的皮帶，將褲子向下扯，接著與Steve兩人手忙腳亂地解開Tony的褲頭，掏出硬挺的陰莖，握在一起磨擦。
「God。」Tony哀號一聲，兩根陰莖貼在一起的感覺比他想像的刺激太多，再加上Steve粗糙溫熱的手正包覆住他、伏趴在上方喘息著，這比什麼都還讓Tony招架不住。
「Steve，再快一點。」
被Tony顫著聲呼喊，Steve發出低吼，低頭吻住對方，胯部瘋狂地擺動。Tony被毫無章法的吻弄得喘不過氣，揉著臀部的手狠狠捏了下，Steve才把兩人的唇分離。
「我差點被你憋死了。」
Tony咕噥著抱怨，卻引來Steve的低笑：「不會的，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
「哼嗯……」Tony抱住Steve的脖子，與他交換一個又一個的吻。
「你打算……在上面還是下面？」
Steve因這個問題露出困惑的表情，Tony湊近他耳邊，用氣音直白地問：「你想幹我，還是被我幹呢？」
Steve的臉瞬間漲紅，Tony大笑，被惱羞的吻截斷笑聲。
「夠了……別笑了。」
「抱歉、呵。」
「我想我哪邊都能接受，你決定吧。」
「噢，你說的。」
Tony推開他，順著力道把Steve壓到床上，Tony跨坐在胯間，陰莖正好卡在臀瓣間，他前後擺動腰部，讓陰莖不斷滑動，Steve呻吟：「Tony……」
「有鑑於你的翹臀吸引了我一整個晚上……三分之二時間的注意力，我想今天幹你會是個好主意。」
「我的榮幸，Mr. Stark。」
兩人輕笑著吻了彼此，Tony從Steve身上爬起，伸手到床頭櫃翻找東西。
Steve蹬掉卡在大腿間的西裝褲，原本想脫掉燕尾服，卻被Tony按下手阻止。
「等等。」
Steve朝他挑起眉。
「這樣就好，別脫。」
說完後，Tony尷尬地咳聲，晃了晃手中的潤滑液，「躺下，我替你擴張。」
Steve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不過倒是沒對此發表意見，他規規矩矩地躺在床鋪上，姿勢標準得像是教科書中會出現的，這畫面讓Tony笑出聲。
「你很緊張？」
Steve頓了會，「是的，我從沒跟任何人做過這種事。」
「嗯哼。先聲明，我也是第一次跟男人做。」
看見Steve再次挑起眉，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Tony也沒打算給自己多做辯駁，讓Steve自己抱住大腿後，倒了些潤滑液在手上，試探地用指尖戳刺後穴。「會痛嗎？」
「不會。」Steve強迫自己保持呼吸規律，否則他幾乎要下意識地憋氣，緊盯著Tony入侵的動作。
「很好。我要進去了。」
立即地，Steve清楚感覺到異物進入體內，沒想像中難受，只不過有些怪異。
Tony彎曲著手指，「感覺如何？」
「唔、有點難以適應。」
「聽起來還行。要進去第二根了。」
比起一根手指，兩根一同插入讓Steve更強烈感受到身體正慢慢被打開這一事實，而這令他羞恥。
「還好嗎？」
「呃、還好，我猜？」
「Good，很高興看到你還硬著。」
Steve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你能、快一點嗎？」
「我不想讓你受傷。」Tony抽出手指，又倒了一些潤滑液，接著插入三根手指。
「沒關係、唔……」
「不行。」Tony堅持道：「你乖乖躺好就行，其他交給我。」
Steve在內心哀號，他希望Tony能快點進入自己，這個想法令他有些驚嚇，不過——是的，這確實是他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可以了，Tony。」他把腳環繞到Tony腰上，「快點……」
「Damn.」Tony氣沖沖地捏著Steve膝蓋與他接吻，「你就不能別一直誘惑我？」
「不行。」
「那還真棒。」翻了翻白眼咕噥，Tony脫掉褲子，把它扔到床下，握住陰莖抵在穴口。「我要進去了。」
當龜頭沒入體內，Steve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對方的體溫，以及他們正在做愛這件事。
「哈……呼……」
「你還好嗎？」雖然嘴上這麼問，但Tony沒有停下插入的動作。
「我很好，只是、感覺有些奇怪。」
Tony傾身吻著Steve的唇角，「我會讓你感到舒服的，現在，抱住我的脖子，我要動了。」
「啊、嗯。」Steve重重地喘息，試圖讓自己放鬆，體內的陰莖緩緩抽動，並不會不舒服，不過Steve確定自己相當不習慣這個。
「你好棒……Steve，你的裡面徵緊緊吸著我，感受到了嗎？」
「是的、是的……我感受到你了，Tony。」
Tony用吻回應他，加快腰部擺動速度，而這時他正好撞到Steve的前列腺，Steve猛地彈動身體。
「噢、我的天……」強烈的刺激讓他有半秒的時間失神，粗喘著氣拉回理智。
「嘿，看來我找到囉。」Tony舔著Steve的喉結，朝前列腺位置進攻。
這太刺激了，Steve想，快感幾乎要將他淹沒，從未體驗過的歡愉在體內爆開，他抱緊Tony，叫喊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To、Tony——天啊，嗯、這太，啊啊。」
Steve的後穴緊緊夾著Tony，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會射出來，「放鬆，Steve，你快讓我高潮了。」
Steve眨著眼：「我很抱歉。」
「別。」Tony哀號：「別這樣看我，我說了我會忍不住。」
「那就別。」Steve撐起身體親吻Tony的下巴，舌頭舔舐修剪整齊的鬍子，「再給我更多，Tony。」
Tony停止呼吸，把陰莖抽出來，「轉過去。」
Steve將手撐在床板上，看著Tony在身後重新將陰莖插入，後者擠壓Steve的臀肉，讓充滿彈性的臀部能夠緊緊夾住自己。
「你有個好屁股。」
「啊、我知道……你對它可著迷了，不是嗎？」
「是的。」Tony舔弄Steve的側頸與耳垂，手從襯衫底下進入，盡情揉捏同樣妄想許久的胸部，「當然，這裡也使我著迷。」
「我的榮幸。」
Steve喘著氣，回頭和Tony接吻，手規律地愛撫著自己的陰莖。「再快一些，Tony……我快到了。」
「如你所願。」
加快抽插的速度，Steve的聲音失控地拔高，晃動腰部使陰莖更多地插入自己，一陣顫慄穿透身體，Steve粗喘著射出白色精液。
Tony在射精前將陰莖抽出，全數射在了燕尾服上，黑色的布料上滿是白色的歡愛證據，鮮明的對比讓Tony打從心底感到滿足，他們抱著彼此躺在床上接吻，Steve為了不讓衣服上的精液沾到床單，姿勢顯得相當怪異。
高潮餘韻過去後，Tony盯著Steve被吻得通紅的唇，還是無法相信美國隊長竟會有躺在自己床上的一天。
「Tony？」
「噢、是的？」
「如果你不介意，」Steve清了下有些沙啞的喉嚨，「我想去洗個澡。」
「當然。」放開Steve的瞬間Tony感到失落，他多想繼續抱著他。
「然後……」Steve低聲說：「我今晚能睡在你這嗎？現在已經很晚了，所以我想——」
這時Tony注意到Steve通紅的耳朵，愣了半秒，「當然，我很歡迎。」
「噢、Great。那我去洗澡了。」
等Steve一進去浴室，Tony立刻喊道：「Jar！」
「是的先生。」
「我在做夢嗎！」
「很可惜，先生您現在的狀態是清醒中。」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流聲，大聲咕噥：「那還真是謝了。」Tony想，自己大約有兩個禮拜都不會想碰任何酒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