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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love - prologue (pjw & lsy) 未完成

一場愚蠢至極，已經不重要的初戀。



致謝過後垂下的布幕後方心滿意足神情，幾年才發生一次的群天流星雨，李瑞淵好巧不巧在入學時見證，隨即遭到魅力迷惑住眼球。

揮汗如雨是舞台燈光聚集熱能，是竭盡全力於表演熱忱，發光時的朴池原有多燦爛是無法以文字描寫，無法透過口語闡述，李瑞淵會說像是落入凡間的明星，不合理散發著耀眼的太陽，越是說不久看越好奇極限在哪的觀望，李瑞淵對朴池原中毒。

晝夜翻覆李瑞淵仍徘徊於廣闊的迷宮之中，尋覓著也許會在出口等候的朴池原，摸索能夠放棄情愫的關鍵，上蒼旨意於究竟該如何是好的答案，也許想要機關做切換好像遊戲一樣可以開啟隱藏地圖的可能性。

清新綠蔭裡毫無其他聲響的寂靜放大卻也縮小了空間裡的李瑞淵，朴池原就像捉拿不住的氣候變遷，肌膚感受到的全是殘留，輕撫過唇齒和肢體的盡是幻象。

入學週，到處都是社團招募新血的宣傳和介紹，氣流不只能聞到都市，也可以嗅到青春，畢竟大學是年華的末端得要抓緊的意識關係。

往來人群的長廊裡擦肩而過多少因緣際會，摩肩接踵的道歉，禮貌，變相開端，不切實際又如何，碰撞下產生的抬眼在不冷也不暖的走道裡幻化成微弱火花迸裂，不斷點頭致歉的朴池原分明髮絲沐浴在金光裡，閃亮在李瑞淵眼裡。

懷裡蒐集紙張有興趣與否已不重要，李瑞淵只想回宿舍，嚴格來說回家，但並不會因此爽約答應過李采映的事項，拉動前胸領口向上提起，遮掩著口鼻是習慣動作，手中所握機械傳來些微震動，藉由鎖定畫面上顯示的通知找到李采映。

穿梭過人海來到揮動手臂的李采映旁，修長手指且分明指節最前端還有美甲，拍動著身邊好位置要李瑞淵快點坐下來，後臀接觸位置前李瑞淵便看到李采映眼中充滿歡喜的志得意滿，給予讚揚滿足李采映，蜷縮起來於座位上方。

窩成團的身子內層還算溫暖，外層被室內循環的空調弄得有點涼，吸幾下鼻子，穿著舒適帽兜徒增著睡意逐漸濃烈，又呵欠，但李瑞淵不打算睡。

應該說李瑞淵不偏好在吵雜環境中即便是閉目養神的歇息，舞台有不少已經看過的面容出現於講解或表演，為了得到注目和關心花費心力的前輩們之中顯得獨樹一格，就是透過相聲表演手法來展現出社團自由度的朴池原。

黑影和藍白光交織創造的奪人心神，使李瑞淵呆滯到忘卻呼吸，迴盪環境內的其他新生們的笑聲都不知不覺被鼓譟起來的心跳聲埋沒掉，李瑞淵不清楚，但愛情本來就沒有辦法摸透，有可能，李瑞淵單純喜歡朴池原，也說不定。

輩分相差在身高形成的水平對視下消磨掉不少，朴池原，李瑞淵早知道的名字，酒窩凹陷部分在表演廳燈光照映更凸顯幾分。

00

鼾聲遍布的空間內，還有除濕機運轉的細微聲響伴隨，好讓澎湃的心跳，不感到那麼寂寞，關閉手機螢幕畫面，放下手機前螢幕顯示時間，凌晨兩點零六，勞累一日下來累積的疲倦仍有些許不足，無法使李瑞淵安然入眠，輕微翻動身子。

轉過去便可看見，旁側睡昏頭的朴池原，嘴角邊留著手水，埋在枕頭裡的邋遢睡臉，眼簾裡映照時間拉長，形成李瑞淵嘴腳的一抹歪斜笑容，心中幼苗在共同生活下滋潤並增長，隱約苦澀和沉悶，但朴池原就是如此，給予李瑞淵不知不絕前行的指引。

不是有意要喜歡，說實話有點希望不要，但回過神來，已經深陷朴池原之中，就像遵循本能尋找歸途的迷茫羔羊，應該說當情感到來時，李瑞淵就已經逃不過了。

喜歡上朴池原的準確時間，雖然回答不出來，不過卻有自信，關於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喜歡朴池原的這份感情，只不過找不到時機展示出來，甚至猶豫於，要就這樣埋藏於內心，還是等待天時地利，在去暴露給朴池原知道，這些秘密的全部。

對方住處和自己住家其實有段距離，但李瑞淵喜歡登門造訪，剛洗好澡的對方，搓揉著秀髮，開門發現又是自己時，臉上總是無奈表現，要不然就是好氣又好笑，但從來不排斥讓自己打擾的朴池原，李瑞淵喜歡這樣，不介意自己突然出現的朴池原。

朴池原靠到自己身旁傳來的香味，還有溫度，沉悶夜晚裡朴池原的聲音如同隔絕，阻斷都市慣有喧擾，給李瑞淵歇息的時間和空間，人本性貪婪，只不過李瑞淵認為在範圍、份量內，應該就沒有那麼嚴重，畢竟要的不多，只想要朴池原而已。

如果邀約外出的當天就會稍微打扮，視線不自覺在人群裡搜索對方，也無法避免當意識到向著自己靠近時，對方視線範圍內只有自己，因此更為鼓譟的吵雜於體內響徹，宛如要迴盪在兩人之間，直到對方發現自己的心情，甚至是回應自己的感情。

但情感拉鋸，想要又害怕擁有，希望被看見，冀望不被知道，李瑞淵平凡夢見相同內容，獨自停留在明確區分開界線的海岸邊，遙遠延伸過去，會有東西在那裡嗎，夢醒時李瑞淵總是會陷入一陣關於天時地利外，是否真正人和的沉默。

偶爾友會夢到，自己看著浪潮拍打，一遍又一遍，席捲、沖刷而來碎砂，卡在赤裸的腳趾縫隙裡，不舒服，卻也束手無策於，每當海水打輕撫過帶來的涼爽感。

要不然就是鹹味海風裡，向自己招手的對方，攜手慢步於晚霞，海浪刷洗掉沙灘留下的腳印也無妨，透過向前走的步伐持續製造即可，海風吹涼身子，吹不散牽繫起來的雙手，體溫下降，不過彼此掌心熱度不會因此變微弱或冰冷。

望眼側光臉龐，李瑞淵在夢中付諸實行過好多次，過於不真實的虛幻，但回到現實時又殘留著的些微餘韻，導致渴求更多的貪婪在縮短距離內膨脹，最終爆發，有多喜歡朴池原，就有多不願意從夢裡醒來，李瑞淵甘願一輩子睡在自己的夢境裡。

形成足以讓血液奔騰的交響樂，加重鼓點，節奏加快，化作燃燒，最後抽離，每次都不得在重頭戲來臨前醒神，但並不完全感到遺憾，因為能給朴池原隱密且瞬間的早安吻，用做慰寂，或者持續藏匿的動力，明明原裡上，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也許社會就是現實，殘酷於告訴李瑞淵那些心願都只是幻想，離開沙灘，就代表夾雜細沙的雙腳洗淨，從未出現在夢鄉裡的流逝，順延排水孔捲走砂石的畫面，也許是潛意識，或者宇宙，所留給自己最後的溫柔也說不定，只不過李瑞淵並不知道。

01

比起自己的環境，更喜歡對方的住所，多少放了些物品在這裡「拿去。」如今全被包裝、收拾在牛皮紙袋內「你也放太多東西在我這了吧…」朴池原無奈笑著，握有提袋的手還是固定於原位，朴池原在李瑞淵沒有回應中，稍微等待了一段時間。

不遠處老舊腳踏車的煞車磨合，朴池原眨著眼「瑞淵啊？」將紙帶推到胸口前的力道並不大，李瑞淵卻感覺，內臟好像被就此貫穿般作痛，體內波動被瞬間打亂似。

重複平靜的吸氣與吐氣，忍住些微暈眩和胸悶「怎麼了？」預感多少有，但還是想求個證實，好換個確切心死轉機「你這傢伙！」嗓門放大不少，神情反向展露出羞澀，音量又隨即漸弱「還問為什麼…」朴池原的模樣對李瑞淵來說太過陌生。

朴池原雙頰染上紅暈的現實，看在眼裡很是噁心，李瑞淵知道自己緊繃著面容，還有精神，過於陌生的朴池原，沒有想像中甜美或俏皮，也一點都不可愛，朴池原看起來糟糕透頂，而李瑞淵也因為這麼想著的自己，更感到不舒服了不少。

轉了轉眼珠子「男朋友要搬過來住啦…」極力阻塞聽覺，仍然接收到對方的低聲呢喃在腦海徘徊「啊對了，記得把鑰匙還來喔。」李瑞淵感覺到自己手指在抽動，關於神經末端抽搐，網路上有個常見說法，就是身體在判斷，軀體死亡與否。

喉嚨內受到壓迫，百般掙扎才得以出聲「那我以後要怎麼來找姊姊玩～」一臉平淡看向門鈴位置「還是隨時歡迎，但按門鈴才行。」朴池原的聲音聽上去過於遙遠，或者說聽力正式拒絕朴池原所吐露的字句，伸出來在頭上搓揉的手，不只弄亂了頭髮。

沒有相差的身高如今變得不同，以往眷戀與迷戀的觸摸，如今成了雞皮疙瘩的反感，話題後續是怎麼結束，李瑞淵一點記憶都沒有，也能說李瑞淵一點都不想記得，頭一遭，朴池原說的話語，自己不想要放心力去聆聽，不想用心去有更多在乎。

已經於濟於事的拖行，雙腿像是被灌滿鉛般，電梯開關門提示音，下降時的壓力，跩著步伐努力向前，夜晚裡微光陣陣，路燈旁的一小塊範圍，是附近一帶社區住戶共用的垃圾集中處，停留於凝視，轉動眼珠子，李瑞淵再度離去。

回歸單人使用的雙人床，舒適到讓朴池原忘卻時間，看了眼手機才想起來，睡眼惺忪提垃圾袋下樓，走到定點，資源回收日，然而擺放在角落，格格不入一個格外乾淨的紙袋，裝載著熟悉，屬於李瑞淵的生活日用品，朴池原渾然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