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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郭拌飯】展翅

＊我已經試圖不要那麼流水帳了但……就這樣吧（嘆氣）
＊很（咕）遲（咕）的（咕）祝弟弟畢業快樂
＊偽現背，已交往&同居設定
＊全文7k，ooc和私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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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石凱癱在沙發上，仰起頭看在桌子另一邊搗鼓筆電的郭文韜。
「韜，你下下禮拜六有空嗎？」
郭文韜隨手打開行事曆：「不知道，我看一下……那週日我有拍攝，禮拜六的飛機飛長沙。怎麼了？」
「啊？」石凱定住，倒回去的時候肉眼可見的失落了下去：「這樣啊……」
「怎麼啦？」郭文韜沒忍住踱步過去，揉揉石凱的頭髮：「那天有什麼事嗎？」
石凱坐起來，攔腰抱住郭文韜，把頭埋進他的肚子裡：「我那天畢業……」
郭文韜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僵住了。

在他們平常的相處模式裡，石凱通常都是照顧人的那方。他總是會關注到許多郭文韜不慎在意的小細節，在默不作聲的情況下把所有人都照顧得很好。石凱總是這樣面面俱到、貼心溫暖，很多時候，郭文韜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其實比他還年輕很多很多，沒有意識到他還只是個學生。
雖然兩周後就不是了。
「你想要我去畢業典禮嗎？」
「韜要忙的話也沒辦法了。」石凱的聲音不是很清晰：「我就是覺得好可惜啊。」
可惜他哥沒辦法親眼看到他穿著畢業袍，在歡呼與豔陽下成長的重要日子了。
「哎呀，機票這種東西，改期就好了嘛……」
「不行！」石凱猛地抬起頭，圓亮的眼睛認真的瞪著郭文韜：「長沙的飯店應該訂好了吧，你改的話禮拜六晚上又得熬夜趕飛機，飛機上那麼難睡啊……哎反正你忙工作吧，我再跟你打視頻電話，你別來了。」

又來了，石凱又把他放在自己之前了。
明明很想讓他去看看自己蛻變的樣子，卻還是讓他別來了。
明明從成都出發的話，晚上的飛機到長沙也不會很晚的，卻還是會擔心。

郭文韜拍拍黏在腰上的毛茸茸腦袋，沒再提這件事，心裡的算盤倒是悄悄的打了起來。



02.



郭文韜洗過澡後抱著筆電進到臥室，石凱趴在床尾的地方拿著手機一臉認真，估計在打王者。
這時候問他問題，他應該不會想太多。
郭文韜爬上床，若無其事地在自己的位子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雙腳也毫不客氣地跨到石凱身上：一隻放在腰上，另一隻踩到了他屁股上。
「凱凱，你那周什麼時候回學校啊？」
「禮拜五晚上的飛機。」石凱放下手機，側身面向郭文韜：「你問這幹嘛？」
「我……」郭文韜腦子轉得快：「我要知道我得斷炊多久。」
「啊？就這？就這啊郭文韜？你不關心我啊？只擔心有沒有飯吃？」
石凱張大眼睛，笑著丟下手機撲過去撓郭文韜的胳肢窝，不懷好意的胡亂戳刺。
「哎，會癢，別弄那邊！」腰上的手不安分的摸進衣服裡，郭文韜試圖掙扎，一隻手還艱難的舉著電腦：「等、你好歹讓我把電腦關、唔唔！」
石凱把腿跨到郭文韜兩側壓制住他，直接把他手中的筆電闔起來，不怎麼溫柔的放到床頭的櫃子上。他騰出一隻手捏住郭文韜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跟他接吻。郭文韜餘光瞥見電腦已經好好地被收到一邊，於是放下戒心，伸出雙手還住石凱脖子回應他。
但凡石凱再有耐心一點，他就會發現電腦畫面停留在航空公司的官網。如果他能再更仔細一點，就能看出郭文韜正在訂從北京往成都的機票，而且是早上六點多起飛的種早班飛機，畫面顯示轉帳已完成。



03.



郭文韜整整兩個禮拜都裝作無事發生，期間還答應了不知道又因為什麼奇奇怪怪的因吃醋的小男友連麥打遊戲。原本石凱信誓旦旦的說要帶飛他，結果卻依舊是開全部麥邊打邊求饒，只是這次從技術主播一個人變成了技術主播和他的大腿一起。

湯湯窩在郭文韜房間，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聽到另一個房間傳來家裡另一個兩腳獸喊他名字的聲音。
雖然喊的是房裡這個兩腳獸常常滿臉笑容對著他，聽不懂有什麼涵義但總莫名覺得不會是稱讚的那個名字。
湯豬豬本豬甩了甩尾巴，疑惑但決定不再追究，反正大概是那個兩腳獸想他了，等等這個兩腳獸幫他開了門，就讓他去安撫安撫吧。
今天的湯湯也是貼心的好貓貓呢。

那次連麥以恥辱下播作結，石凱比郭文韜早一步結束，躺在沙發上不想動。不只想像中的帶人上分沒發生，連一向是他擅長的環節都被郭文韜反將一軍，他都可以想像郭文韜等等從房間出來又要滿臉促狹的逗他，「弟弟就是弟弟～」
真不甘心！石凱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手裡的遊戲介面，不行，總有一天要說服郭文韜跟他連麥打王者，那才是他的主場。有他在，就算讓郭文韜在從開局就在溫泉裡游泳他們都能贏。

「哎呀～」
比開門聲更早想起的是郭文韜的調侃，只是意料之外不是對著他。
「湯禿禿你急什麼嘛，跟我在同一個房間你很委屈嗎？很委屈的話晚上就別進來啦，不然你整晚撓門我可受不了……」
石凱還沒反應過來，仰著向上的肚子就遭受了重擊。多虧他良好的反應，腹部在一瞬間用力，不然以湯湯的重量，晚餐都得吐出來。
「哎呦，郭湯湯，」石凱維持著躺著的姿勢，托起湯湯的兩隻前腳晃了晃，低聲數落他：「你謀殺親爹呀！我要死了你們仨都得餓肚子你知道嗎？」
跟著從臥室出來的郭文韜不服氣了，「什麼，你都知道他姓郭，我才是他爸！」
「你是他爸我怎麼辦？」石凱瞪大眼睛試圖辯解：「而且你明明、唔！」
郭文韜傾身摀住石凱的嘴：「我不管，我是哥哥，我說了算。」
被迫閉麥的石凱只能咿咿嗚嗚，用眼神向郭文韜抗議。湯湯覺得兩腳獸之間氣氛似乎不太對，嗷一聲掙脫石凱的手，從沙發另一頭跳下去，竄進另一個房間。
石凱一撇頭，見他們之間最後的障礙物跑了，拉住郭文韜的領子往下扯。郭文韜重心沒有轉移好，踉蹌一下跌到石凱身上，為了平衡，原本抵著石凱嘴巴的手也撐到了他身側，倒是讓弟弟有機可乘。
石凱伸手環住郭文韜脖子，「你是湯湯他爸那我是啥？」
「你當然是他媽媽。」
石凱瞪著郭文韜漂亮的眸子，幾乎是理所當然地敗下陣來：「唉。」
「好吧好吧，媽媽就媽媽吧，你說啥是啥。」
「嘿嘿。」郭文韜眨眨眼，露出勝利的笑容：「既然我是爸爸，我今天要在上面。」
「啊？」石凱掐住郭文韜的腰：「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韜，不許反悔喔。」
郭文韜覺得石凱臉上的表情有問題，剛想掙扎就被箍住，然後一隻手捏上他的後頸，石凱的嘴唇直接貼了上來。

石凱維持著接吻的姿勢坐起來，把郭文韜固定在自己腿上，一直到郭文韜受不住了用力推他胸口，才慢悠悠地放開因為有些許缺氧而滿臉通紅的人。
「等等、別，我明天還要播……」
「那也是晚上的事情了。」石凱一口咬在郭文韜鎖骨上，「你明天播什麼？」
「不要咬、你是狗嗎！」郭文韜皺著眉頭，推了推胸前的腦袋，沒成功，「沒計畫，想播什麼播什麼吧。」
「那你再跟我連麥好不好？」石凱把頭墊在郭文韜胸口，由下而上盯著他：「哎我沒這麼菜，真的，今天只是因為一下去就一堆人，還沒發育起來就被圍著打……欸韜，我明天帶你上分好不好，反正你也沒預告要播什麼嘛，就我倆，雙排，好不好？」
郭文韜試圖繃著臉去看石凱，但後者一臉無辜，眼睛裡堆滿了渴求，他終於招架不住笑了出來，伸手去扯石凱的臉頰：「好，我怎麼能拒絕全學院最帥的男人？」
「好耶！」石凱燦笑著圈住郭文韜的腰，「那哥哥晚上吃雞嗎？」
「剛剛玩那麼久還不夠嗎……啊？！石凱！」郭文韜才明白過來石凱話裡的歧意，紅著一張臉要打他，卻被托住大腿抱起來，原本要往弟弟頭上去的手變成緊緊攬住他的肩膀，雙腿也下意識地用力夾緊石凱的腰。
石凱倒是很愉快，還有心情安撫他哥：「哎呦韜你別擔心，不會掉下去的～」
「走吧湯湯他爸，今天讓你在上面。」
然後整隻紅通通的郭文韜就被石凱扛進了臥室。

不明所以但好像有莫名貢獻的湯湯：喵嗚？



04.



「你們昨天太兇了，」郭文韜對著鏡頭：「大腿凱凱都沒信心了。」
「今天不跟你們打了，雙排！我跟他！」
但是雙排沒辦法開全部麥，更沒辦法求饒。
「太菜了，我倆太菜了。」石凱的聲音透過耳機傳過來：「菜的摳腳。」
「太拉垮了！」郭文韜附和他，「你下次把你的網弄一下，下次再播。」
「怎麼回事，我好像變職業主播了。」
石凱的話再一次牽動了郭文韜。對喔石凱不是職業主播，石凱要畢業了，要離開學校了。郭文韜跟粉絲道了再見，關掉直播，打開房門，就看到石凱拉出了他的行李箱。
「你要收行李啦？」
「對啊，明天就要走了，趁現在收一收。」
「那我也一起整理好了。」
郭文韜朝石凱笑了一下，跟著拖出自己的行李箱，裝作不經意地問起：「你禮拜六幾點開始呀？」
「畢業生八點就要到了，但典禮九點才開始，一直到中午，然後下午就是各科系的自由時間了。」
「這樣啊……」
「啊，網上好像會有直播，你可以看那個！」
石凱站在衣櫃旁邊往外丟衣服，弄得一團亂又被郭文韜嘆著氣拿起來摺好。郭文韜剛跟石凱在一起的時候受不了他總是不整理衣櫃，但是久了他也漸漸被石凱感染，開始由著他弄亂自己的衣櫃，後來連帶著連郭文韜衣櫃也亂了，每次要收行李都得先整理一翻才能找到想要的衣服。
石凱看了看被弄得整整齊齊的行李箱，開心的咧嘴一笑，上前一把抱住郭文韜，拿毛茸茸的頭蹭他脖子，像在跟主人撒嬌的大型犬：「哥，這樣你也能看到我了！」
「嗯嗯。」郭文韜拍拍石凱的腦袋，嘴上敷衍，心裡暗笑，弟弟就是弟弟。
「……切。」深知哥哥某方面十分幼稚的石凱不以為意，放開郭文韜，慢悠悠地闔上行李箱推到房間門口，再晃回來倒到床上，誇張地打了一個呵欠。
「韜晚安。」
郭文韜看向比他更加幼稚的戀人，笑著倒到床另一邊，順手把被子也拉上了。
「晚安～」
石凱撅著嘴瞥了一眼笑的眼睛彎彎的郭文韜，從被子裡伸出手把大燈關掉，然後把郭文韜撈過來抱在懷裡，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05.



「石大廚我們今天中午吃啥呢——哇，這個燉肉我喜歡！」
「哎別別別那還沒燒好！」石凱一個箭步阻止郭文韜就要打開鍋蓋的手：「那是要給你晚上熱來吃的，我剛剛才放下去，還沒入味，別開。」
說完石凱打開冰箱：「再說了你中午吃那個不會上火嗎？等等吃涼麵。」
「啊？我就喜歡吃燉肉啊，我們午餐吃嘛，晚餐我自己叫外賣就可以了。」
石凱壓根沒要搭理他的意思：「哎對了韜，我有做三明治，放在這裡，你明天早上放進去微波就可以吃了，不要又只喝咖啡當早餐啊……」
「知道啦知道啦，」郭文韜覺得不停叨唸的石凱也很可愛，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我又不是小孩子。」
「也不知道是誰上次前一天晚上吃辣隔天早上又空腹喝咖啡，結果胃疼的不行，最後在醫院吊了三天的水才消停些。」石凱瞪了郭文韜一眼，氣鼓鼓的：「前幾天又是誰在擔心斷炊，胃病不好養你又不是不知道……總之你不准亂吃東西！」
郭文韜一楞，他只是隨口搪塞石凱的理由卻被好好記住了。石凱總是這樣，會把一些他無心的、脫口而出的話放在心上，然後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候實踐它們。
石凱只是以為郭文韜在發呆，伸出手在郭文韜面前晃了晃：「聽到了嗎韜？這兩天好好吃飯！」
「好嘛。」郭文韜撅嘴，把冰箱裡已經冷卻下來的麵拿出來：「我要多一點醬！」
「是——」
石凱把調好的涼麵醬和切絲的小黃瓜拿到客廳，郭文韜已經在桌上鋪好了報紙——那是他最後的堅持，可以在客廳的桌子吃飯，但桌子一定要保持乾淨。
石凱才不管那麼多，他只要可以跟郭文韜一起吃飯就好了。
「哇，你煮好多。」
「這不是怕你餓著嘛。」
石凱把麵撈出來，和醬還有黃瓜絲拌勻了遞給郭文韜。郭文韜接過碗，拿了筷子開始幹飯。
「凱凱你吃完就要出發了嗎？」
「對啊。」石凱也替自己裝了滿滿一碗：「時間差不多吧……好吃嗎？」
郭文韜頭抬都不抬：「嗯。」

郭文韜吃飯的時候總是很專注，基本上誰跟他說話他都不太理。石凱其實覺得郭文韜很適合做吃播，因為看他吃東西的時候總是會覺得食物看起來很好吃。儘管常常他們在外頭吃飯，石凱看郭文韜好像吃的很香，結果回頭就跟石凱抱怨沒他做的好吃。
郭文韜吃飯的模樣很能滿足石凱作為廚子的成就感，再加上郭文韜瘦又吃不胖，石凱就喜歡變著法子投餵郭文韜。

顯然石凱對他們倆的食量掌握精準，一整鍋麵被吃得乾乾淨淨。郭文韜把吵著要洗碗的弟弟推出廚房，叫他回房間去換衣服。
「你每次從衣服到襪子再到飾品都要挑那麼久，等等又來不及。」郭文韜頗嫌棄：「我就沒這種困擾。」
石凱知道郭文韜還在記恨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某次因為要見郭文韜想精心打扮，結果最後遲到了。他熟練地湊過去攬住郭文韜的腰，開始哄人：「哎呦，韜那麼可愛，穿什麼都好看的嘛，我就不行。」
「哎你別貧。」
郭文韜基本上已經對於石凱這種動不動就誇他可愛免疫了。他把弟弟推進房間，碰一聲關上門，勒令沒換好衣服別出來。石凱摸摸鼻子，決定下次誇郭文韜漂亮。

夏天中午洗碗涼快，郭文韜沒忍住又把衣服下襬打溼了，兩隻爪子溼答答的，他也沒多想就在衣服還乾的地方上擦了擦——反正都要換掉了。
郭文韜打開房間門就看到石凱已經換好了一件黑色襯衫，正對著櫃子上兩副耳環發愁。
「又選擇障礙了？」郭文韜湊過去，隨便拿了一副：「這個吧。」
石凱接過去：「韜你只是隨便選選的吧……哎你怎麼又把衣服弄濕了，趕快換掉，等等感冒。」
「只有笨蛋會在夏天感冒～」雖然嘴上這麼說，郭文韜還是從衣櫃裡隨便挖了一件T恤換好，一本正經的對著石凱：「你帶哪個都好看嘛，哎，不要那麼糾結！」
石凱一臉嚴肅的瞪著郭文韜，還是沒忍住撲過去，蹭郭文韜的脖子：「韜你怎麼那麼好啊——」
拉長的尾音黏糊糊的，郭文韜勾起嘴角，拍拍正在跟他撒嬌的石凱：「好啦，等等髮型弄亂就不好了。」
他推了推石凱讓他稍稍退開些，不明所以的石凱才疑惑的從郭文韜的頸窩把自己拔出來，就感覺到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貼了過來。
是郭文韜的嘴唇。
他年長一些的戀人這會兒也紅著耳朵，親暱的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去吧，凱凱。」郭文韜低聲說，呼出的氣拍在石凱臉上，很熱：「畢業快樂。」



06.



郭文韜才剛從微波爐拿出他的晚餐，石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韜，你吃飯了嗎？」
「吃飽了吃飽了。」郭文韜不敢說已經八點多了他才剛要吃，說了石凱又要嘮叨。他趕緊轉移話題：「你落地了呀？」
「嗯，快到宿舍了。」郭文韜聽到石凱那邊有些人在說話，然後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呀，到了。」石凱呼出一口氣：「韜你在幹嘛？」
「沒幹嘛啊……在等你電話。」
「想我啦？」
石凱的聲音揚起，帶著笑意，郭文韜在腦中描繪了他咧開的嘴，還有明亮的眼睛，因為開心而彎起。
「還好。」
郭文韜沒承認，也無損石凱的心情：「我等等要去跟朋友打球，然後洗個澡就睡了。」
「嗯哼。」
「韜，」石凱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我想你了。」
「幹嘛，明天就能……」他差點脫口而出明天就能見了，趕緊把尾音吞進肚子理：「打視頻電話了啊。」
結果石凱更委屈了：「現在不能打啊？」
「還是算了吧，」郭文韜怎麼能跟石凱視訊，鏡頭一開就看到他還沒下肚的晚餐了：「我原本打算去洗澡的，也沒想聊太久。」
「這樣啊……那韜你趕緊去洗吧，明天再聊吧，我掛了啊。」
「嗯，掰掰。」
「掰掰。」石凱在按下停止通話之前飛快的補了一句：「愛你。」
郭文韜還沒反應，「嘟」一聲電話就斷了。他後知後覺的笑了出來，對著通話紀錄的介面小小聲地補了一句：「我也是。」

明天就能見面了，真期待石凱到時候的表情，好開心。

隔天郭文韜為了趕早班飛機一大早就拖著疲倦的身體離開被窩，連石凱給他準備的早餐都是帶在路上吃的。
該怎麼說呢……總覺得躺在床上的時候少了些什麼，所以沒怎麼睡好。
有些迷迷糊糊的郭文韜一直到在飛機上補了覺，在炎熱的南方落地之後才慢慢清醒過來。
雖然這是石凱生活過好幾年的城市，但這是郭文韜第二次來。上一次是石凱帶他來旅遊，結果才沒兩天他就水土不服鬧肚子，後來的行程就變成了石凱陪他待在酒店，每一餐都是石凱給他熬粥。他環顧了一下陌生的機場，拿上行李叫了出租車。

郭文韜抵達的時候典禮已經進行到尾聲了，他不知道石凱在哪，人很多，穿著畢業袍的畢業生來來去去，眼裡都帶著光。
好年輕啊。郭文韜一邊在校園裡東張西望一邊感慨，他已經離這樣的情景很遠了。畢業好幾年，倒也不是說忘了那些年少的理想或幹勁，而是被現實的重量壓得麻木了。大人的世界很少有這種純粹的衝動，而那恰好也是石凱身上最吸引他的地方。
可以的話，他希望石凱永遠不要長大。



07.



郭文韜逆著人潮的方向往典禮會場走去，期間撥了視頻電話給石凱。後者很快就接通了，衝著鏡頭炫耀他身上的長袍和帽穗已經撥到左邊的畢業帽。
「真棒啊。」郭文韜看著石凱興奮的樣子，肉眼可見的開心：「畢業快樂。」
石凱也笑了：「謝謝！」
那邊的畫面晃了晃，石凱把手機拿遠，朝著鏡頭外的方喊了幾句話。
「韜，我先去跟同學拍照啦，回頭再跟你聊，我晚一點再打給你啊。」
「哎等等！」郭文韜趕緊阻止石凱掛斷電話：「你現在在哪呢？」
「在操場啊，給你看一下。」石凱沒想太多，把手機切到前景轉了一圈：「很多人吧？剛剛更多，現在已經有些人去其他地方拍照了。」
「這樣啊……你還要在那裡多久？」
「欸？還要一段時間吧。怎麼了？」
郭文韜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沒什麼，我在走路，先掛了啊。」
石凱感到些許疑惑，但同學的催促讓他放棄多加思考：「啊好，掰掰。」

郭文韜趕到了操場，透過剛剛石凱轉的那一圈大致確定了他在的方向。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石凱，和一大群鬧哄哄的男生聚在一起，存在感特別高。
他遠遠的看著石凱和他那些同樣年輕的朋友鬧騰，等他們散開之後，抓準時機給石凱撥了電話。
「韜？」剛吆喝完，石凱還有一點喘：「怎麼了？怎麼突然打電話？」
「你看看你左後方。」
郭文韜看到石凱一瞬間僵直了身子，很慢很慢的轉過身來，視線直直地對上郭文韜，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我在作夢嗎？」
石凱用力的捏了自己的臉一下，痛的嗷嗷叫。郭文韜看到他這副傻樣，終於忍不住了，捧著肚子彎下腰去笑了起來。
「你幹嘛啊！」石凱馬上就惱羞成怒了，也不管還舉著電話就氣勢洶洶的朝郭文韜走過去：「你你你笑什麼嘛！哪裡好笑了！」
郭文韜過斷電話，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拉我起來……哎呦，哈哈哈哈……」
「笑笑笑，你就笑，」石凱氣呼呼的：「郭文韜你又騙我！」
「我沒騙你呀，我是後來改的機票。」見到石凱臉色立馬變的擔憂，郭文韜趕緊緩頰：「哎呀我晚上定的是八點的飛機，到長沙也不會很晚啦。」
他沒接話，伸手揉揉郭文韜眼睛下方：「你昨晚沒睡好吧。真是的，這樣的話你可以跟我說啊！昨晚一起過來就好了，搞什麼這麼麻煩……」
郭文韜的聲音一下子就弱下去了：「我怕你不答應嘛……」
石凱有點無語的看著他某方面意外少根筋的戀人，最後還是心疼的感覺多過生氣。他伸手抱住郭文韜：「下次不准這樣了。」
「好。」郭文韜也伸手，把這個擁抱變得更加緊密。他把頭靠在石凱耳邊，緩慢且鄭重的，說出石凱今天聽了無數次的話。
「凱凱，畢業快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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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很遲（苦笑）總之祝我自己畢業快樂

也祝凱凱畢業快樂
少年前程似錦，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