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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外宣稱他失憶了,只記得被抓到組織後遇見F的記憶,但實際上對於在那之前的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例如他是如何活著逃出人間地獄般的家,又是怎麼在大街上被人口販子組抓到,他說就如同那個“4”,被狠狠烙印在心上至死都無法忘記。

雷電交加的夜晚奔跑在大街上,腳上穿著破舊的布鞋踩過水坑踏進泥濘,他時不時回頭看向被火海吞沒的房子,燒紅的木頭發出巨大的爆裂聲,狂風暴雨非但沒有把火熄滅,反而加大了火勢,大火被反覆澆熄又再燒起,火災持續了整晚,漆黑的夜空被這場悲劇點亮,然而故事卻沒有就此結束。

清晨的城镇彌漫著濃霧,陽台上的冷氣機替他擋下不少昨晚的雨,但當然不包括狂風吹到身上的那些,他濕淋淋的蜷縮在巷子裡的大型垃圾桶旁,噴濺的泥濘髒了全身上下,頭髮和臉上充滿被風乾的泥土,卡在每一根髮絲中以及傷疤上,手掌和膝蓋除了昨晚摔跌出的傷口,還有許多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疤痕,其中一腳布鞋在狂奔中因為滑倒掉了,可是他只是慌亂的立馬起身繼續向前跑,為的只是尋找一個足以確保安全的庇護所。

人潮川流不息的熱鬧起了大街,他虛弱的從淺眠中醒來,步履蹣跚的撐著牆往更深處走去,滿地的垃圾和縮在角落的流浪漢、示威的惡犬以及拱起身體的野貓,他小心翼翼的繞過,低頭看著腳,此刻他正在不斷的利用思考轉移注意力和渾身的不適,想著腳真髒、小腿又流血了,膝蓋隱隱作痛,在拐過好幾個彎後,身體的疲勞和糢糊的視線最終讓他昏倒在暗巷中。

昏睡中他隱約見感覺到自己被像垃圾般粗暴的提起,癱軟的身體懸空了好一陣子,這使得他皺起眉頭,卻也讓對方得以進行下一步動作,細碎微小的談話聲促使他使勁全力睜開眼睛,然而逆光的黑色人影,卻也只是讓他誤以為自己又再一次陷入自己循環著的惡夢當中,闔上眼接受叛逆的懲罰。

「不要了……」

房間的天花板亮著星星貼紙,床頭矮桌上的夜燈正不斷的旋轉發出類似小星星的搖籃曲,床上的人小手緊抓著棉被時刻也不敢閉上眼睛,當門把被轉動發出聲響時,他倒抽了口氣亂了呼吸,來人帶著圓框眼睛,和藹慈祥的輕輕關上門,低沉溫柔的嗓音呼喚他的名字,男人坐到床邊,壯碩的身體擋住小夜燈,房間頓時暗了一半,被遮擋住的光線將人的身型投射在牆壁上,他慌張害怕的將視線不斷反覆看向兩個身影,直到那雙溫熱的手撫上他的臉龐,他的注意力才又被男人拉走。

「——」

每當男人這麼溫柔的呼喚他的名字,就代表他害怕的事又要發生了,棉被被掀開露出軟嫩白皙的腿,男人翻身撐到他上方,跪在腿間褪去他的衣褲,不顧反抗的順著自己的意思在他身上肆意妄為,將所有的壓力、慾望、興趣和喜好都往他身上發洩,他是一種發洩的工具,卻又是被捧在掌心裡疼愛的寶貝,當聽見他不斷抽泣並且苦苦哀求時,男人便會軟下心來好聲安撫,直到他再一次乖順將身體交給自己,而疼痛無一例外的再次讓他從所謂“父愛”當中清醒,在恐懼支配著理智的情況下,慾望卻更加貪婪的想獲得男人的愛和對自己有所需求的表現。

「你就是爹地的小婊子,爹地的小騷貨。」

但當男人心情不好時又不同往常了,所有的哭泣求饒只會換來變本加厲的責罰,小刀在他身上不斷來回作畫,下體的特殊構造留著鮮紅的血,可男人根本毫不在乎,只是挑衅的批評、羞辱著他,在他耳邊描述著自己的模樣,在恐懼和快感的雙重碾壓之下,他往往會經不起刺激昏睡過去。

Daddy's,這個刻在胸前,令他逃離不了卻又下定決心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