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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躲進書桌下的那一刻,夏洛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沒制止他。
  木頭桌面厚重,遮住了辦公室落地窗灑入的晨光。威廉單膝跪地,手指在他膝蓋上點了一下,像是提醒,又像邀請。下一秒,灼熱的吐息便貼上他褲頭突起的輪廓,隔著布料輕咬。
  夏洛克的呼吸頓了一下。他垂眼看著桌面,指節壓緊紙張,努力壓制自己任何會出聲的衝動。隔音不好,他們都知道這點。
  「廉,別鬧……」他低聲警告,聲音啞得不像話。
  「我沒有鬧。」低低的嗓音自桌下傳來,像是正經地回答,又像是在討吻前溫柔地撒嬌。他的手熟練地解開扣子,舌頭緩慢而細緻地描摹著他,每一下都像是精心計算過的拷問。
  夏洛克輕顫了一下,手指不自覺握緊。他該叫他停下的,他知道。他該堅定地拉他起來,告訴他這裡是工作場所,窗外隨時可能有人經過。可他沒辦法。他沒辦法面對那雙紅眼睛仰望著他時,眼底寫著「只有我能讓你這樣失控」的神情。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拿起桌上的公文企圖轉移注意力。就在這時,門把傳來一聲輕響。
  有人進來了。
  「福爾摩斯先生,我把上次的調查報告整理好了。」是艾琳的聲音。她腳步清脆,已經走到書桌對面。夏洛克額頭的冷汗在此刻全然爆發。
  他勉強抬起頭,壓抑著快要散開的嗓音:「嗯,放那吧。」
  她沒察覺異樣,只是禮貌地點頭,把檔案放在桌上。就在她轉身之際,威廉的舌尖恰好繞過敏感處,一個過於溫柔卻幾近殘忍的舔弄,讓夏洛克猛然倒抽一口氣,幾乎沒忍住發聲。
  他強迫自己清了清喉嚨,低聲咕噥:「抱歉,有點喉嚨痛。」
  艾琳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幾乎癱軟在椅背上。桌下的人像是惡作劇成功的狐狸,吻了一下他的大腿內側,舉止親昵得近乎殘酷。
  「你瘋了……」他終於開口,卻是沙啞到幾乎失聲。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威廉終於從桌下爬出,整理著自己衣襬與髮絲,語氣極輕,「比起說你『不能在辦公室裡這樣』,你更像是喜歡我這麼做。」
  他的笑是溫柔又無害的,吻落在夏洛克唇邊。
  那雙紅眼睛總是這樣,讓人甘願把所有理智拱手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