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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霜】走火入魔

起初只是一個再普通也不過的打照面。
合作社，中午，午餐販賣部。

「不好意思我要這個。」
「啊，我也要！」

兩個女孩同時抓著同一個A餐飯盒。

黑長直髮的女孩漠然地望著旁邊的白髮女孩。
她的腔調有點特別，似乎不是本地人。
不知道為甚麼，她的眼神透露出一股不服輸的氣息。
何必呢，不過就是一個飯盒而已嗎？
「讓妳吧，我吃別的。」
黑髮女孩後來要了一個可頌麵包，付了錢。
白髮女孩的視線跟著她的腦門，直到她走出販賣部。

.

後來，她倆因為社團而又聚頭。
不知道為甚麼，這兩人又因為社長陰錯陽差地安排坐在一起。
她們這才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妳叫甚麼？」
「鳳蝶。妳呢？」
「......雨音霜。」
「霜嗎？」
「我跟妳很熟嗎？這樣叫我。」

如此不對頭。

.

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為甚麼。
世上多的是沒有解答的問號。
鳳蝶也不知道為甚麼，雨音霜對著任何人都是細聲說話，對著她卻總是欲言又止，卻總是一副不認輸的模樣。
雨音霜和鳳蝶回家的方向是一樣的，差別只在直走後，霜是左轉，鳳蝶是右轉。
那天，兩人在岔路的雞蛋糕攤子各買了一包雞蛋糕。
鳳蝶終於說出了她的疑惑。

「妳為甚麼總是瞪我？」
「我？我.......才沒有。」

下午五點，夕陽將街道染成橘紅色，兩人坐在公園的鞦韆上，卻不看著彼此。

「妳對著任何人都能輕聲細語，卻只有瞪著我的時候才看我。」
「......」
「妳有甚麼話就直說，我就聽。」

雨音霜晃了晃鞦韆。
或許是雞蛋糕些微的糖分融化了她，她邊吃著，說了很多。
原來她是這學期才轉來的外籍生，從小她跟著姐姐形影不離，兩人並不是雙胞胎，卻總是在一起。
後來姊姊選擇在日本升學，而她跟著家人來到這裡。
每當她看著鳳蝶，就會想起她的姊姊。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人，她清楚知道，可那處變不驚的眼神卻總是勾起她對姊姊的想念。

「我看妳是走火入魔了。」鳳蝶吃了最後一個雞蛋糕。
「......不用妳說，妳閉嘴。」雨音霜哼了聲。
鳳蝶恰巧瞥到一瞬間雨音霜嘟著嘴皺眉的模樣。

她輕輕地笑了聲。

......其實，還蠻可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