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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至成癮〉

CP:三好大輝 x松崎一樹



  鐵門靜靜關上,像一句無聲的告別。

  松崎一樹跌坐在沙發上,塌下驕傲的脊梁,將臉埋進手掌心,挫敗的嘆了一口氣。

  他站在三好大輝對面,口中吐出的話語是最銳利的鋒芒,足以割傷愛人的耳膜,抑揚頓挫的語調猶如淬了毒的刀,凌遲著對方的血肉,真心在腳邊支離破碎,已無法修復還原。

  大輝神色黯然,不擅言詞的下屬低著頭,道了聲抱歉,像在大雨天淋濕的小狗,垂著尾巴,轉身離開。

  為什麼要爭執?為什麼要傷害?

  一樹茫然地想,他明明如此需要大輝,他明明已將對方篆刻入心,既然如此,為何又要這般殘忍地剜開自己的心?

  狂風暴雨襲擊了整座城市,落地窗隔絕了晦澀的天色,也困住了徬徨的靈魂。

  雷聲隆隆,一道閃電撕破天空,慘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似乎有水痕瀅然。

  一樹起身,走到廚房的吧臺桌,倒了杯紅酒。

  醇厚酒香四散,讓他聯想到大輝寬大溫熱的掌心,不知道那人有沒有帶傘。

  他自嘲一笑,仰頭一飲而盡。

  再垂首,卻睜大了眼睛。

  三好大輝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提著一袋重物,全身溼透,服貼在身軀的西裝勾勒出成熟男人的強健體魄,隔著霧濛濛的眼鏡,仍精準地望向一樹。

  松崎一樹是專屬於他的暗夜燈塔,人海茫茫,他總能一眼找到他。

  「你又來幹嘛?」話一出口,一樹便後悔自己語氣尖銳。

  大輝倒是不以為意,他搔搔頭,道:「颱風要來了,部長的冰箱裡沒有什麼食品,我怕你胃痛……」

  一樹抿著唇,一語不發。

  氣氛詭譎,大輝絞盡腦汁思考著要說些什麼哄對方開心,一樹卻忽然跑向他,緊緊摟住他的頸項,幸好大輝下盤穩健,兩人才沒一起跌到地上。

  「部長,我還溼著呢。」大輝躊躇著說:「把你弄溼就不好了。」

  話雖這麼說,手臂卻將對方牢牢圈入懷裡。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一樹悶悶地說。

  「那我要去哪裡?」大輝茫然,鼻尖嗅到酒香芬芳,緊張的問:「部長你空腹喝酒了?這樣對胃不好……」

  一樹抬頭吻住他,把碎唸吞沒在唇齒之間。

  他用的力氣很大,似在發洩著劫後餘生的恐慌,與其說是吻,更像是啃咬。

  大輝下意識地回應他,勾纏著他的舌,模仿交媾的節奏,水聲嘖嘖,在安靜的屋子內格外清晰。

  他的手撫摸著一樹細膩的肌膚,又唯恐自己太大力,在對方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跡。

  哪怕他再企盼向世人宣示這個男人屬於他,哪怕他再渴望獨自擁有他的婉轉呻吟、他的雷厲風行、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他也不願意褻瀆了一樹。

  松崎一樹是三好大輝最為珍視的寶藏。

  掌心下的軀體在微微打顫,像是受了驚嚇,大輝一愣,想退開這個洶湧的吻,卻在松崎一樹的熱情下潰不成軍,好不容易四片唇瓣才分離,牽引出一條銀絲。

  他的襯衫釦子已被一樹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肌與腹肌,一樹如同蜿蜒曲折的藤蔓,緊緊纏著他,姿態誘人的舔舐那抹銀絲後,便伏下身,解開大輝的褲頭,內褲早已因勃起的陽具而溼濡了,散發出讓人迷醉的雄性賀爾蒙。

  大輝連忙倒退,頻頻搖頭。「部長,你在發抖。」

  一樹仰頭望他,眼角與雙唇緋紅,佯裝無辜的問:「你不想把我弄得更溼嗎?」

  大輝口乾舌燥,緊張的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當然想,怎麼可能不想,他幾乎日日夜夜想到要發瘋,即便在一樹體內,他也想著他。

  一樹不等他回應,主動褪下他的內褲,堅硬灼熱的肉棒隨即頂至一樹的鼻間,上頭已有零星白濁。

  像是嘬棒棒糖般,一樹毫不遲疑地吸吮著紫紅色的粗大,小嘴被塞得滿滿的,嫣紅的舌循著龜頭的弧度游移,雙頰鼓起成大輝的形狀,晶瑩的唾液沿著他的嘴角流下,不時洩漏出低低的嚶嚀。

  一樹低斂著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斑斕的蝴蝶翅膀,在他的面容映下撩人的影,從大輝的角度俯視,他可愛又淫靡,乖巧又浪蕩,雙手還揉弄著大輝沉甸甸的囊袋,款款擺腰,是所有男人最隱密的春夢,淺嚐便上癮的禁果。

  肉棒被溫熱的喉嚨內壁接納,一樹收縮著喉嚨,正竭力克制乾嘔的衝動,不料大輝卻退出了他的口腔,目光微沉,裡面閃爍著矛盾的掠奪與心疼。

  「部長沒必要做到這樣。」

  一樹咳了兩聲,順從地被大輝拉起來,而後跨坐到他的身上,兩人雙唇相接,留下一個曖昧的距離。

  一樹光裸的雙腿不甘示弱地蹭著勃發的陽具,自己也硬的發疼,正準備大放厥詞,卻聽大輝喑啞著嗓音問道:「部長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其實不用那麼溫柔的,他並不是易碎的瓷娃娃,他是松崎一樹,強勢霸道,從來只有他輾壓別人的份,不曾有人擔心過他痛不痛、會不會不舒服,唯獨眼前這個傻大個,厚重的鏡片也遮不住近乎明目張膽的渴慕與關心。

  甚至還為了他按捺男人征服的本能,擔心他受傷。

  真傻。

  一樹拿起旁邊的半瓶紅酒,玻璃瓶蕩漾著海棠般的色澤,瑰麗如他承歡的蜜穴。

  白皙修長的手指沾了酒液,繚繞在柔軟的如雲的身子上,彷彿盛開的花與晚霞,空氣瞬間醺醺然。

  敏感的身子赤裸地依偎在懷,大輝隱忍的喘息著,情不自禁親吻一樹的耳珠,手指在一樹的尾椎繞圈,指節探入那個溼熱的禁地,換來一聲高亢浪叫。

  「嗯哼……你要肏我,就得喊我一樹。」他斷斷續續地說,軟著腰任大輝的手指抽插侵犯,聲音帶有哭腔。「嗯……部長是所、所有人的……可是一樹……」

  蟄伏的慾望再也無法抵抗這般蠱惑,昂然的肉棒不再溫吞的磨蹭,重重頂了進去,幾乎要將囊袋也深深埋入。

  部長是所有人的,可是──

  「一樹是大輝的。」大輝著魔似的低語,胯下動作凶狠,每一下都撞在一樹的敏感點,窄小的腸徑一收一縮,毫不示弱地絞緊體內的凶器。「你是我的。」

  快感堆疊,一樹有種要被幹穿的錯覺,大腿根都在抽蓄。「嗯啊……我是你的……」

  大輝憐惜的撥開他的瀏海,下身用力,吻卻輕柔而鄭重。「我也是你的。」

  朦朧的淚眼有一瞬間的清明,一樹輕聲道:「有的人注定愛至成傷,如果你反悔──」

  他閉上眼睛,光是想像大輝會去肏幹別人,心裡就酸澀的要發瘋,無法再說下去。

  「我對你只會愛至成癮。」大輝啄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耳、他的鼻,描繪他的輪廓,坦然入骨的愛戀。「一樹,你是我的癮。」

  一樹睜眼,望進大輝溫馴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身影,他扣住對方的下顎,傾盡所有的熱情,狠狠的吻了上去。

  窗外風雨如晦,深淵卻照進了光,愛至成癮,此後不再徬徨,也無須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