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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俠傳] [隨筆] #布錚 #成親守則


年幼時，趙活聽從師母將小師妹依託於他。
因此在半夜三更之時，趙活為了確保嬌小的唐默鈴不被其他睡相較差的師姐壓著，他總在女弟子房窗邊守著，直到大家安穩熟睡才會回弟子房休息。

那天，他也如往常守在窗外，忽見一道可疑身影在另邊窗子，他提高警覺緩緩接近。
稟住呼吸，趙活不敢大意。
究竟在此時會有誰在女弟子房外窺視？莫非是外敵？還是想窺探師姐妹的師兄弟？
不管是誰，以他這位只負責打雜、完全沒學習唐門功夫的外姓弟子根本沒打贏的機會。
要偷襲嗎？這會許比較能提高勝算……

「你是那個很醜的外姓師弟吧？」
「蛤？」
熟悉的聲音使趙活嚇著差點叫出聲，好在對方先他一步雙手摀住他嘴。
「大、大師兄？」好不容易扯下手，趙活發出聲。「你怎會在這？」
唐布衣以食指抵著趙活的嘴。「噓！我才想問你為何在這？」
「因為師娘請我照顧小師妹。」
「喔喔！原來如此，那你目的和我相似啊！」
「你也是？」趙活半信半疑。
「是啊！師娘請我照顧你的二師姐。」只見唐布衣吊兒郎當回應，那笑容使人無法信任。
「我看你僅覷視二師姊的睡顏吧！」
「什麼？這話原封不動還你！全唐門都知曉你對小師妹情有獨鍾，別騙啦！」
「你才別騙啦！」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

「吵死了！兩隻畜生！」
不知名物體由窗內飛出，使忘了戒備的二人頭上腫了個包。


那之後的幾天，二人皆會不經意在窗邊遇上。
雖說是玩笑話，但趙活從談話中感受唐布衣確實是照著師娘的意思在照顧唐錚。
畢竟唐布衣不管是裡是外皆是放浪不羈的浪子青年性格，他對全天下女子留情，但也不動真情。
對唐錚，唐布衣必也僅是親妹之情－－他是這麼認為。

「不過啊！以二師姐的實力及性格，諒是沒人敢動她。」
「確實啊！二師妹那生人勿近的氣息根本沒人膽接近她，我都擔心她找不到夫婿了呢！」唐布衣皺起眉間。「屆時就由我來當她夫君，照顧她一輩子，你覺如何？」
「啊哈哈！那也要二師姐願意啊！」
「啊哈哈！她不願意我也會追到她願意為止。」

「吵死了！潑猴蠢豬滾回後山！」
又一次，頭頂又多了個腫包。


隔天，興許是被窗邊二人的談天聲吵到無法入睡，唐錚決議不在女弟子房休憩，而是將床直接搬入煉丹房。
對外她聲稱是為了隨時顧及丹爐火侯，但趙活免不了有了『她是想在夜間讓耳根子清靜些才搬到那』的想法。

只是，總是不在唐門，一回到家的唐布衣還是會三不五時往煉丹房鑽，鬧得唐錚不得安寧。

「大師兄啊！照顧也不是這樣的吧！每每便往煉丹房去，活像個跟蹤狂似的。」
「啊哈哈哈！沒事放心，二師妹她不在意的。」
唐布衣笑著回應，但趙活回想起深夜那時不時發出的慘叫，不覺得唐錚會不在意唐布衣擅闖煉丹房。

罷了，反正大師兄就是皮厚，一時半刻死不了。
不過，雖說為了師娘的囑咐照顧，但這行動是不是太超過了？
趙活也不知該怎麼說心中那感到怪異之感，總之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直至武林大會結束、東西武林合併、掌門終於醒來且病況好轉，迎來些許和平的日子，久違的唐門月會再度開啟，唐布衣那句不該在此場合說的話，終讓趙活找到那不明之感的答案。

「掌門！」
這是唐中翎宣布散會的前一刻發生的事。
唐布衣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雙膝跪下。
「大、大師兄這是幹嘛？該不會終於醒悟自己過去幹過的種種壞事洗心革面，願意領罰了吧？」趙活沒把心事藏住不小心脫口而出。
但唐布衣卻不像以往以笑聲回應，而是嚴肅之貌直盯唐中翎。

「掌門，請將您的大女兒唐錚許配給我吧！」
「……」
霎時，正心堂安靜無聲，靜謐到趙活不自覺嚥下的唾液都能打破沉默。
唐中翎輕咳一聲。「布衣，你可否再說一次，你方才說了什麼？」
「我想迎娶錚兒，我必須為錚兒肚裡的孩兒負責。」
「什、大、大、大、大師兄你照顧人照顧到把種留在二師姐肚裡了！！？？？」
聞言，唐布衣抹去那臉嚴肅，終究回歸那到令人發怒的笑容。「噗哈哈，什麼照顧？師弟你不會真把那玩笑話當一回事惦在心上這麼久，我可是真喜歡錚兒。」
「那你說師娘托你照顧根本……所以你還真是個跟蹤狂……」

趙活話還未說完便被不留情的掌力推擠至一邊，唐錚咬牙切齒瞪著唐布衣，背後彷彿能見那熊熊烈火。
「唐布衣！這事你怎沒和我討論就擅自說出口！」
「哎呀！或遲或早都該說，我就挑個良辰吉時提親，不為過吧！」
「好你個良辰吉時！」
「錚兒有話好說，妳不想孩兒一出世就沒爹爹了吧？」
「安心，我會讓孩兒能見到只剩半條命的爹。」
不必待掌門動手，當事人唐錚便直接將人五花大綁，送至煉丹房中並吊在爐上讓其燻五毒辣粉。


事後，聽聞唐中翎本有意將掌門之位和唐錚或唐默鈴兩姊妹其一許配給唐布衣，好讓長期不受拘束的他能因為有家室而安定些。唐布衣與唐錚兩情相悅對他來說自是美事一樁。
只是在尚未成親便讓唐錚懷上孩兒這事還是讓唐中翎氣到差點舊病復發。


「哎呀！早知這樣能讓掌門點頭不如我和小師妹一開始也……」
「師弟！你千萬不要學你大師兄這樣搞啊！」
無意間聽見趙活的玩笑話，唐陞差點兒嚇到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