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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小風波














鬧鐘的滴滴聲準時在九點響起，躺在床上的男人發出幾聲無意義的呢喃後，從棉被裡伸出手，打斷了擾人清夢的聲音。


男人睜開還帶著睡意的紅色眼睛瞥了眼時間。本來這個時候可能早就已經在工作了，但今天是假日，還是早就安排好的約會日。就算被鬧鐘叫醒，沒有充足的補眠也變得不那麼討厭了。


想到這裡Zen翻了個身，連著棉被摟住了身旁的人，「MC，該起床了。」


躲在底下的人動了動，但他老實的等了一下子發現對方仍沒有起身的打算。男人索性坐起身，直接抽離了蓋在兩人身上的棉被。


「好了該……」話還沒說完的Zen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後便自動轉成了靜音模式。
維持揪著棉被一角的動作，男人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震驚。大概比MC真的隻身來到他的家門前還要驚訝。


現在躺在他和MC的床上，睡到露出肚皮的小孩，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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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的Jumin道，「那個小孩就是MC？」


現在時間是早上十點，除了趕不回來的V以外，其餘的RFA成員因為Zen在聊天室裡上跳下竄的說著有緊急狀況的緣故集合在了Zen的客廳裡。


「其實她是你和MC的小孩吧，不要以為是愚人節就能輕易騙過我們喔。」Yoosung滿臉的不相信。


「真的不是！」Zen用力地抓了抓他耀眼柔軟的銀髮，放在平時他可絕不會這樣。「生小孩這種事怎麼可以開玩笑！」


金髮的青年扁了扁嘴，「但真的很奇怪嘛。」


「不過MC的手機或是身分證明文件都還在原位，附近的監視器也沒有拍到任何人離開Zen家的影像。」707抱著筆電邊敲敲打打邊說，「MC的朋友跟公司那邊沒有消息。大眾交通工具的購票證明或是信用卡記錄也沒有異常。」


「但要我們相信一個成年人突然變成孩子這也……」聽到707這麼詳盡的追蹤報告，Yoosung的態度也開始搖擺了起來。


就在客廳裡的四個男人面面相覷的同時，臥室的門被打開了，Jaehee牽著換好衣服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Assistant Kang，怎麼樣。」最終還是由相對鎮定的Jumin開了口。


「看來她確實是MC沒錯。」Jaehee推了下眼鏡，略帶歉意的道，「很抱歉剛剛懷疑你了，Zen。」


Zen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別介意，「那她……現在記得些什麼嗎？」


Jaehee略有遲疑的開口，「她知道我們，但似乎是將我們認成父母的朋友們。」


「也就是說並不擁有成人後的記憶？」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Zen也不知道到底該為了MC不覺得自己被誘拐而鬆口氣，還是該煩惱接下來要怎麼跟縮小了的她相處。


正當男人還在揪結時，MC已經輕輕掙脫Jaehee的手，怯生生地來到Zen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看到對方那雙跟長大後幾乎無異的柔和栗色眼睛，Zen馬上敗下陣來，「怎麼啦？」


「我能坐在Zen旁邊嗎？」


聽到孩提時代的MC用清脆童音說話，Zen覺得自己就像是多了一個機會參與他本來沒有參與到的MC生命的一部分。「好啊。」


等到將小MC抱起，安置在自己身邊，還順便替臉紅撲撲的小孩調整了一下髮上的蝴蝶結後的Zen轉回身，看到的是三張毫不掩飾寫著戀童的臉。一旁的Jaehee則是很好的隱藏著她的表情，但男人還是感覺到了朋友們對他的評價逐漸改觀，「我沒有！我沒有戀童！」


「我們就……噗，先不討論這個吧。」Yoosung憋著笑說。


「你們今天本來打算做什麼啊？」因為RFA的慶生會辦在晚上，所以707好奇地詢問了下。


「因為MC拿到朋友給的招待券，所以本來打算去海生館。」Zen蹙起眉頭，「不過現在這樣……」


「但是不是難得的假日嗎？而且又是Zen你的生日。」Jaehee還記得前幾天MC還很開心地討論要去海生館的事。


Zen還想開口，這次換成衣角被拉了拉。他停下未盡的話，低頭看向MC。「嗯？」


「今天是Zen的生日嗎？為什麼不去了？」


看著對方擔心難過的小臉，Zen軟下語氣，「MC想去嗎？」


「嗯！想跟Zen一起去！」在帥氣的男人盈滿溫柔的紅眸地注視下，害羞的MC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就去吧。」


在707調侃「還說自己沒有戀童。」的聲音中，完全把剛剛的顧慮拋在腦後，Zen一秒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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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得出縮小版的MC來到海生館相當興奮，但她依舊很體貼地先詢問了Zen有沒有想先去看的地方。


「就從第一館開始逛吧。」牽著小MC的手，Zen微笑道，原來對方體貼的性格是從小養成的，他心想。


雖然趁著這個機會認識小時候，他沒見過的MC是件幸運的事，但Zen還是持續思考著如果MC就這樣不會恢復該怎麼辦比較好。


男人站在了整面牆都用玻璃打造成觀景區的水族箱前面陷入沉思。時不時游過Zen頭頂上方的大型魚類的陰影讓他的臉顯得忽明忽暗。但在梳著公主頭，拿著兩罐果汁跑回來的MC來到他面前後，男人便一掃剛剛的陰霾，重新掛上溫柔的笑。


兩人一路手牽著手走完了不算大的海生館。雖然計畫中是一趟情侶間的甜蜜約會，但看著邊吃著霜淇淋邊開心地說個不停的MC，Zen突然有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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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還早，Zen本來想再跟MC去看場電影。但在地鐵上小女孩已經體力不支的睡倒在他懷裡，發現聊天聊著就沒回應的男人便打消念頭。在熟睡的MC身上蓋上自己的外套，Zen自己則拉起粉色兜帽充當偽裝直接回家。


一掏出鑰匙打開門，連燈都還沒打開的Zen便被一連串的禮炮襲擊。他懷裡原本睡著的MC此時也睜開了眼睛，從外套口袋掏出生日禮炮補上最後一擊。


「怎麼連MC都……」Zen話還沒說完，把MC放下後再重新抬頭後便接著被奶油襲擊。負責攻擊的707跟Yoosung跟非常恰巧遠離戰場的MC擊了個掌。


在一陣兵荒馬亂的整人、由V操刀效果特別好的謊話以及歡笑聲中，Zen的慶生會總算是結束了。讓MC先去洗澡後，邊擦著臉上的奶油，Zen邊想，要不是今天早上MC出了狀況，愚人節玩笑才絕對不只這樣。


等到Zen也清洗掉一身的髒污，恢復平時閃亮亮的完美狀態踏出浴室時，看到的卻是一臉鬱悶坐在沙發上的小MC。


「怎麼了嗎？」來到MC身邊坐下，Zen柔聲問道。


「剛剛大家都送了你生日禮物，我什麼都沒準備……」


想到那些每年都相當胡鬧的禮物，Zen此時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插上吹風機，男人開始幫MC吹頭髮，「不那些禮物就別提了……MC今天一整天都陪著我就是很好的禮物了。」


「但是……」揪著剛剛拿來擦頭髮的毛巾，MC顯得相當不開心。


「既然這樣的話，」吹乾了頭髮，Zen便將MC抱起回到臥室。打算將臥室讓給對方，自己先去沙發上湊合一晚的Zen把小MC放到床上拉好棉被後繼續道，「那MC給我一個晚安吻吧？」


「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MC的晚安吻可是很珍貴的。」Zen用上一本正經的誇張語氣，讓MC成功笑了起來。她招了招手，男人便傾身靠了過去，之後被柔軟的嘴唇親在了臉頰上。


「MC也想要Zen的晚安吻。」雖然有在注意，但有時候還會用名字自稱這點，讓Zen覺得對方真是可愛的不得了。


於是他再度俯下身，在閉上眼睛，略顯期待的MC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等到Zen退開後，才發現在吻過後睜開惺忪雙眼的變成了他所熟悉的MC。


「嗯……Zen？」發現戀人用著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MC揉著眼睛道，「奇怪，現在是幾點……」


「MC……？」Zen懷疑其實今天的一切都是夢境，但放在床頭櫃的海生館票根以及成對的小企鵝吊飾再再提醒他不是夢。他甚至還捏了自己光滑的臉頰。


「怎麼突然捏自己？」MC坐起身，一臉疑惑地拿過鬧鐘，「我覺得睡了好久喔，還做了奇怪的夢。小時候的我跟著Zen一起去了海生館什麼的……咦？已經要12點了？為什麼？」


不顧還在慌張為什麼一睡醒戀人的生日就已經快過完了的MC，Zen一把抱住對方。力氣大到MC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Zen？你還好吧？沒事吧？」


「沒事。」奇妙的縮小事件總算是結束了，Zen將之歸類在愚人節玩笑的範疇。能跟從未見過的小時候的MC相處確實是新奇的體驗，但能在一天最後找回他所熟悉的MC對他而言才是畫上一個最好的句點。「MC，時間快到了。」


迅速反應過來的MC決定先拋開滿腦的疑惑，伸出手摸著男人寬闊的背，柔聲的在他耳邊道，「祝你生日快樂，Zen。」


「謝謝你，MC。」雙手捧著MC的臉頰，Zen總算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柔軟雙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