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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理期的午後

她的肚子悶悶的,像一整片濕軟的雲堵在胃底。

有栖窩在沙發上,穿著鬆鬆垮垮的T恤,底下只套了一件貼身的短褲。她的臉色淡淡的,額前的碎髮有些貼著,看起來像貓咪沒睡飽。

夏油在廚房泡了一杯溫熱的紅豆湯,沒加太多糖,因為她不喜歡太甜。

他走過去時,有栖正用手悶著小腹,神情很平靜,卻也沒什麼力氣。

「來。」夏油坐到她旁邊,把杯子遞給她,「小心燙。」

有栖接過,嗅了一下,嘴角露出幾乎看不見的笑意。「……謝謝。」

「今天很痛嗎?」

她搖搖頭,「還好,只是身體有點懶。」

「那就懶著。」

夏油一手將她輕輕摟過來,讓她整個人倒在自己胸口。她沒有反抗,甚至幾乎立刻就像一條熟透的貓那樣放軟,全身貼進他的懷裡。

「肚子還是熱敷一下吧?」他問。

「你不就在熱敷我。」

他笑了出來,低頭在她髮頂親了一下。「我應該去幫妳拿暖暖包。」

「不要。」她抱緊他,語氣像小孩撒嬌似的黏,「我今天不想動,也不想當誰。連有栖咲良都不想當。」

「那就什麼都不用當。」他溫柔地說,「今天就只是我的小可愛。」

她悶悶地笑了一聲,沒有反駁,反而用臉蹭了蹭他胸前的布料。

夏油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在哄孩子,也像在守護一場安靜的風暴。過一會,她喝完紅豆湯,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整個人又回到他懷裡。

「你會一直在這裡嗎?」她忽然問。

「會啊。」他頓了一下,然後低聲補了一句:「直到妳想當誰、想去哪、想做什麼為止,我都在。」

有栖沒回話,只是點了點頭,很輕很輕地點頭,像羽毛落地那麼輕。

🫧想看後續的安靜日常嗎?比如夏油幫她吹頭髮、或是她靠著他一起看日劇,也可以更柔軟地展開晚上的照顧場面。我在這裡,慢慢陪你寫。

🌘 第一天的晚上:痛與照顧的共存

「……不行了,我今天連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有栖趴在床上,臉埋進枕頭,語氣是少見的無力與低落。她的T恤被捲到腰上,小腹墊著一個溫熱的暖暖包,但疼痛依然沒完全退去。

夏油剛從浴室出來,頭髮還半濕,披著居家睡衣。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走過去,坐在她身旁,輕輕地把她的頭撫起來。

「起來一下,我幫妳揉揉肚子。」

「我不想動……」她像一團黏在床上的奶油軟泥。

「不動也可以。」他笑了笑,把她小心地翻了個身,讓她平躺下來,小腹還貼著暖暖包。他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隻手隔著T恤輕輕地按壓。

他的手掌溫熱,力道掌握得極好,不是力氣大的那種揉,而是像在安撫小動物一樣,沿著她下腹部畫著一圈一圈的緩慢軌跡。

「……好一點了嗎?」

「嗯……」她低聲回應,眼神霧濛濛的,像快要睡著了,「你這樣……好像有點催眠。」

「那就睡吧。」
他的聲音也是低沉的安撫,「今天什麼都不用做,連痛都交給我。」

有栖半睜著眼望他,有點迷迷糊糊地說:「我好像不是我了……好像只是一具廢掉的身體。」

「不是廢掉。」他俯下身親了親她額頭,「是正在辛苦的身體,是正在努力排出不需要的東西的身體。」

她靜了一會,才低低地說:「……你說得好溫柔,我都快哭了。」

「那就哭啊。妳可以什麼都不用堅強。」他把她整個人摟進懷裡,像抱著一團寶貝般地包住她。

有栖把臉埋進他胸口,小聲說:「那我今天就只是你的人,好不好?不用思考、也不用漂亮,也不用很強,只要被你抱著就好了。」

「好。」
他低聲應著,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今天妳是我的……只是我的。」

🌤️ 隔天早上|預約日,慵懶醒來的有栖

窗簾沒拉緊,柔和的日光在床鋪邊緣灑成一小片亮白。有栖皺著眉,縮在被子裡不肯醒。她的肚子還是隱隱作痛,但已經不是前一晚那種撕扯般的劇烈,而是比較像肌肉緊繃的後勁。

「……咲良。」
夏油的聲音像熱可可,溫熱又帶點笑意,「快十一點了,妳不是下午有客人?」

她哼了一聲,翻了個身,長髮滑落在枕頭上,聲音悶悶地:「我想取消……我不想當刺青師了,我只想當你的人。」

他笑了,在床邊坐下,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側腰,像是在確認她今天還痛不痛。她腰間的肌肉抽了一下,又乖乖放鬆。

「妳可以不做今天的刺青師,但先起來吃點東西。」他靠近,在她耳邊低語,「我幫妳洗好衣服了,熱毛巾也擺在廁所,你的咖啡我放了一點蜂蜜,不苦。」

有栖緩緩睜開眼,睫毛還黏在一起,瞳孔裡映著他帶點鬍渣的臉。

「你這樣,我真的會賴一輩子。」

「那就賴。」
他很平靜地回答,像在說「那就呼吸」,絲毫不覺得麻煩或不合理。

她終於笑了,嘴角慢慢上揚,像在痛裡開出的小花。她從被子裡爬出來,穿著寬鬆的吊帶背心和短褲,小腹貼著暖暖包,腰還略微彎著。

她坐到化妝鏡前,邊抓頭髮邊小聲嘟囔:「我今天只有一個客人,是熟人,預約的是狐狸紋……我應該撐得住。」

「不行就取消,我幫妳講。」
他遞來一杯熱水,然後用指節輕敲她額頭一下,「妳不是工具,不用逞強到那樣。」

「知道啦~」她拖長音,手裡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笑得有點孩子氣。

🌸 午後工作室|柔軟的專業與疼痛下的堅持

那位客人來得不早也不晚,熟悉地坐上有栖的椅子,看到她臉色有點蒼白,還忍不住問:「今天還好嗎?妳看起來有點虛。」

有栖淡淡笑了一下,語氣溫柔卻還是帶著幾分不客氣的坦率:「第一天啦,肚子炸裂,但你這種熟客我沒理由放你鴿子。」

「你要是不老實躺好,我今天就只幫你刺一隻狐狸耳朵。」

那位客人笑著說:「OKOK我會聽話,讓妳舒服一點工作。」

她點點頭,把機器調整好。雖然還是會痛,但這樣的狀態,她可以應對。是「可以」不是「必須」,這之間的差別,是夏油教會她的。

🌙 晚上回家後|最柔軟的地方是他

她一回到家就被夏油接過包包,讓她直接趴回床上。他替她揉肚子、卸妝、把微冷的手腳塞進他懷裡。什麼都沒說,什麼也不需要她做。

「今天表現得很棒。」
「妳今天好漂亮。」
「妳真的好讓人疼。」

她聽著這些話,一句一句被接住,眼神慢慢地亮起來,即使身體依然疲累,但她知道,她還是完整的有栖。

今天也是被愛的、有價值的一天。

🌙 夜晚,抱著她的夏油

客廳的燈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立燈,外頭的雨聲輕輕敲著窗戶,像是也想一起靜靜地陪著。

有栖裹著浴袍,剛洗完澡,頭髮還帶著水氣,臉上乾乾淨淨的,看起來比白天更柔軟了一點。她沒有講話,只是走到沙發邊,像隻安靜的小動物那樣,輕輕撐著沙發背,慢慢地坐到夏油身旁,然後整個人靠進他的胸口。

「……想抱抱。」
她的聲音低到像呢喃,但他立刻伸手,穩穩地摟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攬進懷裡。

「來,過來一點。」他輕聲說。

她順著他的力道挪動身體,讓自己幾乎是坐在他腿上,側臉靠著他胸膛。夏油手掌覆在她的後腰,一下下地揉著,沒有催促,也不說太多話,只是穩定地、確實地陪伴。

「今天還會痛嗎?」
「有一點點……但比早上好多了。」

「嗯,那妳只要繼續好好呼吸,好好放鬆,剩下的就交給我。」

她的睫毛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哭,但最後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把臉往他懷裡更埋了一點。

「我真的好累喔……但我好喜歡你這樣抱著我。」她像是在夢裡說話,嗓音軟得不像平常那個強悍又自在的有栖。

夏油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一樣穩、低、溫柔:「那就讓我多抱一會兒。妳不需要是誰,不需要做什麼。就這樣就好。」

她沒再說話,只是小小地點了一下頭,在他懷裡,終於安靜地睡著了。


🌃 深夜的廚房裡,只有滷味香和兩人的呼吸聲

有栖是被香味喚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還在夏油的懷裡,客廳的燈沒關,窗外的雨似乎還沒停。她蹭了蹭他的胸口,低聲喃喃:「……你在煮東西?」

夏油低頭,親了她還有點紅的眼角一下,笑得溫溫的:「醒啦?肚子應該有點餓吧。我幫妳熱了點滷味,還加了妳愛吃的蒟蒻跟鴨血。」

「……愛你。」

她的聲音還帶著一點鼻音,但已經軟成水了。她從他懷裡起身,披著浴袍慢慢走進廚房,那裡的光也沒全開,只是流理台邊的一盞燈,把鍋子裡滷味翻滾的樣子照得暖洋洋。

夏油已經幫她準備好了兩副碗筷,還切了點蔥和辣椒,配在一邊的麻油醬裡。他自己穿著灰色的短袖和家居褲,坐在餐桌旁,看到她過來時輕聲說:「今天就讓咱們兩個當深夜食堂的常客吧。」

「我今天是病人,要吃多一點補身體。」
「妳今天是我最寶貝的小朋友,要吃到開心才行。」

有栖坐下時,夏油已經貼心地幫她先夾了一塊軟嫩的豆皮,沾好醬遞到她嘴邊:「啊──」

她眨了下眼睛,笑出聲:「你這樣餵我,我真的會被寵壞欸。」

「那就壞給我一個人看。」他語氣半開玩笑,但眼神太認真了,像是誓言一樣。

她含住豆皮的時候忍不住笑:「你現在講話都好像告白喔。」

夏油眼神柔得像月光:「我一直都在告白,只是妳現在比較願意聽了。」

有栖突然安靜了一下,然後低頭吃了一塊鴨血,沒有回話,只是伸腳過來悄悄勾住他的腳踝。

兩人就這樣窩在廚房的角落,吃著熱騰騰的滷味、啜著微微燙嘴的湯汁,沒有外界的喧鬧,也不用是誰。他們只是夏油和有栖,一對在彼此懷裡能夠徹底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