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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刃】應如天上星
※本來應該寫在2.4當版本的東西,結果3.3版本了才寫出來,都翁法羅斯了我怎麼還困在仙舟。
※寫了大綱,劇情沒跑掉但寫完以後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什麼。
※我真的不會寫文。



  「根據報告上來看,景元將軍也相信了艾利歐的預言這一說詞,讓我不禁好奇,莫不是因為星核獵手中有將軍的老相識。」
  飛霄將軍的話語在神策府中迴響,鏗鏘有力。開拓者都忍不住往景元的方向看了眼,盼望他能說出些什麼來反駁,畢竟她自己沒什麼說服力,疑似曾是星核獵手的一員不提,列車組也確實是相信了艾利歐口中的預言。
  然而,景元並未同開拓者想的那樣,反駁飛霄的任何一句話,甚至沒有反駁那句話下的潛藏含義:是不是因為星核獵手裡有景元的故人,所以他才做出當時幻朧之災時,竟全然信任星核獵手、甚至與他們合作的行為。此時此刻的沉默已然說明一切,景元不但沒能說出半個字,他還嘆了口氣,說不上是什麼情緒,丹恆拉住了開拓者,不讓她隨便開口詢問。
  氣氛愈發尷尬,開拓者都忍不住想難道景元真的和她刃叔之間有什麼不可說的關係,好在最後懷炎將軍打破那份緊繃,他睜開眼,神色帶著幾分嚴厲,語氣也說不上和緩:
  「天擊將軍請慎言,對無名客的問話不該成為同僚間的詰問,更何況那名星核獵手亦是老夫的弟子,聯盟莫不是也要懷疑老夫的忠誠?」
  「炎老,別生氣,都說了,這次問話可不代表我自己,而是高層那些人的意思。」
  開拓者眼見飛霄收回方才的厲色,露出輕鬆的笑容,縱使不了解仙舟內部的情況、也對那些彎彎繞繞的政治不甚了解,但從現場氣氛也能猜出,這件事大概是被簡單帶過了。只是當她轉頭看向丹恆時,對方不知為何還是一副愁苦模樣,甚至看上去像剛才嘆氣的景元。
  她見幾位將軍好像沒在看自己,便靠近丹恆,自以為小聲詢問:「丹恆老師,你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嗎?還有景元將軍為什麼要嘆氣啊?」
  「……別問了,回頭我再跟妳解釋。」有人自以為小聲,但其實現場哪個將軍不是耳力極佳的,全都把她問的話聽進耳裡了。丹恆實在想捂臉,但最終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拉著開拓者向三位將軍道歉,而後想著,偶爾他總覺得繼承丹楓的力量,與之而來的罪孽和記憶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像他不想明白景元嘆氣的原因,偏偏他明白了,而且是清楚地明白。
  好在不論是景元、飛霄或是懷炎都是極為擅於給台階下的將軍。飛霄或許是不拘小節,其他兩人就是情商極高了。
  他們很快略過這個話題,繼續原先聯盟準備對無名客的問話。話題結束後,飛霄大抵是對無名客在仙舟早前災變中的視角感興趣,拉著幾人離開了神策府,全然不顧開拓者臉上那「我想吃景元將軍八卦」的表情,只留下景元與懷炎兩人。
  不再年輕的將軍踱步走到窗邊,看著外頭星槎來往,兩人皆未開口,過了片刻,懷炎才走到景元身旁,開口時並未言明名姓,卻僅僅指稱一人:
  「當年他在羅浮時,經常寫信回朱明,對我們長生種而言,就像有人天天寫信來慰問沒兩樣。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年寫兩三封信罷了,對短生種來說大抵是漫長時間了,只是很偶爾的時候,會想著那孩子怎麼長得這麼快。」
  「炎老說的是,他也說過我怎麼長得這麼快。」像是想起什麼,景元映在窗上的笑容都柔和幾分。「一下就比他還高一些了。」
  「呵呵……可不只說了你長得比他還高這事,後來還寫信跟我說他談戀愛了。他說不確定和長生種談戀愛會不會是個錯誤,擔心自己年紀更大,應當好好指引對方,可每每看見那人,又捨不得看他難過。所以只好寫信來拜託我,在他走後,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好好看照他的戀愛對象。」
  景元沒有轉身,故而懷炎只能看著這名優秀後輩的背影。
  「我還在想星星的性格,怎麼想都不太可能談戀愛,還是跟長生種談戀愛。他都說仙舟上隨便來個人跟他談戀愛,那是已經準備在他死後被當英雄紀念碑參觀。」
  在懷炎看不見的地方,景元原先慣性掛在臉上的笑已經徹底消失。他甚至能從玻璃反光中看見難過的神情,尤其是那雙眼眸,就像蒙上一層陰霾,失去了往日燦爛耀眼的光。神策將軍的思緒已然隨著燭淵將軍的話飄遠,回到了七百多年前的的當時,而時至今日,他說不出任何話。
  然而懷炎話鋒一轉,忽然道:「後來我見了還不是神策將軍的神策將軍,便明白為何星星會跟你談戀愛了。」
  聽見這話,景元一愣,斂起了所有情緒,困惑地轉身看向懷炎,只見和善的長輩瞇眼笑著,像回到了飲月之亂剛過、羅浮仙舟百廢待興時,他支持元帥力排眾議選擇景元接手羅浮將軍之位時的模樣。可懷炎也未解釋怎麼只是看見景元,就知道應星怎麼會願意跟他談戀愛的,他只是與景元對視片刻,緩緩道:
  「可我也不只是因為星星的緣故對你多加關照。你的能力和對聯盟的忠誠,老夫一直看在眼裡。」
  「有些蠹蟲樂見神策將軍的失敗,是因為他們無能的人生僅能以此為樂,但不論是你或星星都不同,那些人影響不了你們,該在仙舟歷史上留下濃重一筆的,終會留有色彩。」
  「……」
  景元張了張嘴,本打算回應什麼,懷炎卻不再繼續方才的話題,而是徹底換了個方向:「這回仙舟羅浮一事,除了神策將軍本身的計策外,他也做了不少事吧?雖然方才在天擊將軍面前做不出回答,但在老夫面前也不必多加隱瞞……其實你們還有聯繫吧?」
  「老夫指的可不是在建木一事上的交流,是在那之後,你們還有聯絡吧。」
  燭淵將軍語氣之肯定,神策將軍都得要汗流浹背了。景元掛回了招牌的笑容,沒承認、但也沒否認,只是帶走了話題,說回他們打算在演武儀典上做的事,徹底避開飛霄口中「景元在星核獵手裡的老相識」這個話題。
  而後是忙碌緊湊的一天,呼雷出逃、龍師出手,縱使一切皆按照神策將軍所料,卻也不免使人感到疲憊。
  尤其是事後,開拓者忽然意識到什麼,向丹恆表示他們是不是又被景元當奇兵時,丹恆選擇用「閉嘴」調製的飲品堵上開拓者的嘴,並且表示再問,下次他就換用姬子的咖啡了。
  而作為事件中心的景元,處理了所有事物的後續,和飛霄、懷炎與爻光開完會,確認師父鏡流與自稱行商的外邦人到底想做什麼,以及對付了成山的公文後,他總算能好好休息,回近幾日都完全沒有折返的家中。好在仙舟上沒有灰塵這種東西,房屋的自潔能力也足夠,神策將軍避免了面對滿屋子灰塵的情況。說來這些技術甚至很大一部分都還是當年應星發明的,足見對方的匠藝之高。
  但那些都不是重點。景元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重新變回一隻蓬鬆的雄獅。而當他從浴室出來時,瞧見的便是抱著劍坐在他床沿的某人。
  聽開拓者說,他們星核獵手的人都有些惡趣味,像坐在他床邊這位,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坐在獵物家的客廳沙發上,不開燈,就等目標返家開門時,驟然瞧見在沙發上的他。仙舟幻戲裡喜歡寫的殺手那樣,好在景元清楚知道對方不是來殺他的。
  「哥,來都來了,沒必要還抱著劍吧?若是你喜歡,不如換抱抱石火夢身?」
  他穿著睡衣走到床邊,滾燙的熱氣與皂角香氣頓時縈繞對方,那人抬起焰般的燭眸看向神策將軍,倒是聽話,將手上的劍往遠處擺。整個人眉眼溫順,乖得讓景元都有些喉頭發乾,可想起前些日子和懷炎將軍的談話,他又止不住嘆了口氣,引得對面人滿頭霧水。
  景元同樣在床邊坐下,把頭放在那人肩膀上,近乎撒嬌一般抱怨著:
  「唉……也不曉得是景某年紀大了藏不了事,或是懷炎將軍技高一籌,雖是沒有戳破,可神策將軍與星核獵手談戀愛一事,炎老似乎清楚得很。」
  「少裝了,你那個叫飛霄的同僚問話,沒答上來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就知道了。搞不好問你話的也知道了,只是懶得說而已。」大概是從開拓者或艾利歐那邊知道了發生的事情始末,刃回答景元時毫不客氣,卻還是縱容了景元倒在他身上,甚至開始動手動腳的行為。
  他放任景元解開自己衣裝的盤扣,話語冷靜:「師傅沒有直接戳破這件事,就是知情同意且打算幫忙隱瞞了,他是要讓我們好好過日子。」
  至於到底怎麼過這個日子,那還得看神策將軍跟星核獵手那邊的打算了。至少……景元七百年前沒被當烈士紀念碑參觀,七百年後的現在也不會有這個可能。好在不管是應星或是刃都沒有公開的打算,讓親近的人知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景元聽了刃的話,卻是忍不住反思起,他和懷炎將軍討論應星、或者說討論刃的時候,有沒有說錯任何話。
  畢竟應星已經失去故鄉和家人,懷炎於他情同父子,否則也不會特意寫信說了談戀愛一事。星核獵手那邊好說,他們不管劇本外演員打算做什麼,甚至對刃願意談戀愛表示樂見其成;但燭淵將軍對刃來說意義不同,要是一個不小心說錯話,恐怕扣的就不是將軍的印象分……
  那邊的景元陷入沉思,手也不自覺停了下來,這邊的刃並不是來陪七百年的老夫反省自我的。於是他拉開景元放在豐滿胸前的手,借力翻身,整個人坐在景元身上。
  「景元,我不是來陪你浪費時間的。」分明現在也是長生種的人,還保持著短生種時的習慣,他扯著景元睡衣衣領,撕咬那片柔軟唇瓣,話語在吻中模糊。「你要是打算發呆,我就要走人了,你們長生種做事就是沒效率。」
  雖然不是直接嫌棄,但話裡的意思差不多等於在說他不行了。
  這種話不管是誰都不能忍,景元當即不再思考是否有在懷炎面前說錯話,而是攬住刃的腰,徹底掠奪對方的呼吸,濕漉漉的吻從唇畔一路向下,途經鎖骨,而後停在柔軟乳肉上。
  他輕咬那片白皙上點綴的紅櫻,另一手也不忘向下揉捏結實的臀肉,景元笑得無害,唯有眼下的淚痣勾人。
  「哥在胡說什麼呢,神策將軍辦事向來有效率,這點……你不是最有親身體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