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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

  長髮很礙事,特別在做愛的時候。男人撐在他身上,高挑的身材沒有一點贅肉,胯骨在擺動時磕得疼,他招手讓男人低伏,攬住脖子送上唇舌。

  「要不要換姿勢?」嘴唇擦過臉頰時嚐到一點鹹味,男人搖頭,抵著他胸膛坐起又下墜,陰莖的根部在股間隱沒,他故意挺了腰頂到深處,頂出急促的抽氣聲。白天的房間沒開燈,逐漸放大的雨聲蓋不過他們撞出的波浪,男人皮膚的白皙漸變成紅,終於提出要躺下。

  他套弄男人微微站起的性器,身體卡在坦然敞開的雙腿間,男人撩起長髮,好看的眼睛被情欲充滿,看過平時的淡然,很少直說的話就這樣出口。

  「喜歡嗎?」

  他故意在外頭磨蹭,釣的不知是誰的胃口,男人毫無阻礙眨著眼說:「喜歡啊。」他又一次被擊中。愛的跟恨的都是同一點,他嘆氣時笑著,扣住男人的手進入他。

  「慢點……」男人討饒,腳跟意願不同步的盤住他的腰,他動了會兒找到能撞出呻吟的點,手從柱身滑過陰囊,在會陰處反覆按壓,壓抑的喘息到了臨界他用力操幹起熟悉的身體。男人叫出聲,低沉的聲音像熟爛的果實,通紅的身體滿是發酵的氣息,他想親又想聽他叫,拉扯的思緒下只能落嘴肩頭,不淺的牙印逼出另一波哼聲。

  他咬了肩膀、髮絲黏著的脖子、輕啃下唇,舌頭侵入男人毫不抵禦的口腔,陰莖撐開緊縮的腸道,男人瞇起的眼依舊清醒。他總想攪亂那雙清澈的眼睛,或許用做愛,或許一個將彼此拆吃入腹的吻讓他渾沌,至少在床上能徹底佔有彼此。他扣住男人的手壓在床面,壓到散了一床的長髮,男人連呼痛都沒有,認真的舔吻他的舌與黏膜,在他的組織縱火,用身體把他淹沒。

  口水從嘴角淌落,他們氣喘吁吁得分開,男人叫了他的名字,一個字能說得纏纏綿綿,太有感覺讓他又親上去,柔軟的唇被擠壓變形,他帶著男人的手握住濕的徹底的性器,上下擼動,裡頭與外頭的雨勢一同氾濫。

  他放縱自己的行為,將人困在身下放肆地操弄,男人彷彿只要他的吻就能順服,其實沒有吻男人也從不會拒絕。逐漸密集的抽搐中他被濺了一手,他停下動作射在溫暖的包覆裡,手隨意在一旁擦了擦,撫摸男人的臉細細品嚐他的唇。

  感覺太好,他們吻了許久又硬了,男人抓住他的陰莖問著還要嗎,又黏黏糊糊親他。下雨了,明天休假反正也沒事做。他理直氣壯搆到櫃子裡的保險套,咬著包裝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