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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渚


>文筆差
>銜接147




渚和業因為有傷的關係，被殺老師硬逼著放學後留下處理傷口，結果殺老師因為太緊張，反而用繃帶把自己纏成一團，被業說是沒用的老師之後就不知道飛去哪個國家哭了，留下他們倆在教室內獨處。


他們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可能是因為沒有話題，所以雙方遲遲沒有人開口，但彼此很有默契的、沒有人丟下對方獨自離開，這也代表著他們在等待著機會吧……？


「對了、業還好嗎……？」這時渚想起來對方受的傷也不輕，有些擔憂的看著對方。



畢竟自己很用力的朝他後頸踢了下去嘛。


「喔、那個啊，好像腫起來了呢？」業似乎是故意表現的很嚴重一樣，用手摸著後頸，但這動作沒有持續很久，手又放了回口袋。


「咦、欸？真的嗎、要不要緊啊……」


「渚自己過來看看不就得了？」


業雖然嘴上這樣說，卻開始往後退，不讓渚靠近他。


「那、那你就停下來啊！」大概是被逼急了，要是他有個萬一怎麼辦？渚著急的往業的方向追。不追還好，這一追反而掉入對方的陷阱。


業突然停下腳步，渚則是因為來不及煞車，而業彷彿策劃好的一樣、在對方撞上自己的那一刻把手抽出口袋，抱緊對方。


「……業……？」


回過神，發現自己被業緊緊抱住的那一刻、臉頰紅了一片，對於業的行為也有點不解。


抬起頭，一對上那眼眸，頓時變得不知所措。和平常不一樣、那是一種充滿佔有慾的眼神，彷彿會將自己侵蝕殆盡。


……可是、卻又深深的吸引著自己。


「……吶、渚，看著我。」


「……可是……」輕輕抓著業的手臂，透露出自己的不安。


「沒事的。」撫著渚的背，試著安撫他。


「啊、嗯……」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著對方的話，把頭抬了起來。


渚遲遲不敢抬頭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讓業看見他的表情吧，若業知道了自己對他剛剛的舉動感到心跳加速，那是不是會被討厭、覺得噁心呢……？


不知道，不清楚，渚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思考不出個所以然。


……也可能只是覺得自己沒資格直視對方吧。


但最後還是照著對方的話做了，為什麼……？


看見渚的表情之後，業只是微微一笑，和平常那種惡作劇成功時的笑容不同，渚也是第一次看見業露出這種笑容，甚至看到入神了。


而業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輕輕扯下渚兩旁的髮圈，讓一頭美麗的水藍色髮絲隨著風飄蕩。


揉著對方的頭髮，接著緩緩開口：「……不覺得懷念嗎？還記得嗎，跟以前一樣呢。」


這句話把渚打醒，他怎麼可能忘記，那對渚來說，是一段很重要的回憶。


……即使持續不久，同時也伴隨了痛苦。


渚垂下頭，只是點點頭，沒有正面回應對方。


業沒有停下手的動作，繼續撫著對方的髮絲。「那時我遠離你了，對吧？」


這時渚開始掙扎，「……業，我不想……談那些事情……」澄澈的眼神蒙上一層灰，但儘管用盡了全力還是無法從力氣比自己大的業懷中掙脫。


「渚、聽我說，那時候我……會害怕你。」


「……誒……？」


「因為發現了你的暗殺才能，我感受到威脅，所以我才……」抿嘴，見渚不再掙扎後鬆開了雙手。


所以……是我自己讓業選擇遠離我的嗎？


因為自己的才能？


以為可以用來保護人的才能？


但我可是、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了啊！


什麼才能、如果這會讓朋友遠離我，那我寧可不要！


心彷彿被挖出一個大洞，視線逐漸變的模糊，不曉得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會因為身前這人的話語而有激烈的起伏。


「……這、這樣啊……那我」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硬生生打斷渚的話，用手指挑起對方的下巴，好讓自己可以看清楚他的臉。


雖然看到渚的表情後，感受到的只是所謂的心疼。


彷彿看到一位被淚水佔據眼眶的少女。


「……？」渚一臉茫然的看著業。


有什麼不一樣？變的更害怕嗎？還是說已經到了討厭的程度呢？


因為自信不足、以及負面情緒的湧上，渚現在只會往更糟的地方想。


被業討厭嗎？我才不要、我不要……


不是剛剛才變成更好的朋友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一想到這些，淚珠便一顆顆的滑落，而業都看在眼裡。


改用雙手捧著渚的雙頰，持續吻著對方的頰、直到他冷靜下來後才停止。


「……怎、怎麼……？」渚還是一臉茫然，唯一不同的是臉上爬滿了紅暈。


「你就別哭了吧，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業露出苦笑，看起來有點無奈的樣子。


「嘛、先讓我把話說完。」


渚沉默、接著點點頭，用手擦乾臉上的淚水。


摸著自己剛剛被吻的地方，感覺觸感還殘留著……老實說他並不討厭，反而很喜歡，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我……覺得自己喜歡上渚你了。」沒有多說什麼，業直接告訴渚自己的感情，大概是覺得不快跟渚說清楚，拖越久會越麻煩吧？


「……啊……？」用很微妙的表情看著業，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哪一點值得業這麼完美的人喜歡上自己啊。


「喜、歡、你。」業再度重複了一次，話中沒有半點遲疑。


很難得的看見業臉紅的樣子，不過現在渚也沒有心情去在意那個。頓時腦中全是業與自己的點點滴滴，放空了一段時間，直到業捏了自己的臉頰之後才回神。


「渚？我沒有勉強你接受啦，只是我覺得至少要跟你說清楚罷了……」就算沒有結果，業也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傳達給對方。


「……啊……業，我……」我真的配的上他……嗎？明明條件那麼好、卻要喜歡上一個看起來性別不明的男孩嗎？


接著渚回想起剛剛的事情、稍微思考了一下。


「……我也喜歡你……吧……」對、不是肯定句。


渚慢慢的開口，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眼前那人。


「……我不是很瞭解自己、也不在意自己的想法，我從未認真看待過自己，所以一時之間我也沒辦法給業一個好的答案……應該說現在的我沒辦法靜下心去思考那到底是不是喜歡……」


嘆了口氣、對渚笑了笑，業似乎是料到渚會這樣回答，所以並沒有任何要責罵或是兇對方的意思。


「……但我知道、我並不討厭業剛剛的一舉一動……甚至覺得很喜歡……」


聽到渚這麼說，業有些意外，其實他一直以為渚只是不會拒絕這種事情。


渚伸手抱住業、把臉埋在對方胸膛。


「渚……？」


「業……」


你願意多碰觸我一些嗎？


你願意接納我悲觀的一切嗎？


你願意讓我明白什麼是喜歡嗎？


把想說的話統整了一下、渚抬起頭，凝視業的雙眸。


「……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業沉默，接著開口。


「……什麼啊、才不要呢。」


業露出很不開心的表情、把渚給嚇著了。


「告白的明明是我啊，這種話怎麼是由你來說！」業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鼓起臉頰，但還是伸出手把渚抱的緊緊。


「……噗嗤、這麼說也是呢，哈哈哈……」苦笑，剛剛一瞬間渚覺得自己的世界快毀滅了。


業真的是……很愛惡作劇呢。


但我不討厭喔、業的一切。


「那、業？」渚依偎在對方的懷裡，感受到無法言語的幸福。


「嘖……渚，我喜歡你，你要跟我在一起嗎？」


「噗、聽起來好彆扭啊，這樣不像你喔，業。」渚不小心笑了出來。


業挑眉，「喔？這樣嗎？那我換個方式吧。」


業抓著渚的肩膀，讓他面向自己，而渚自然而然的對上業的眼睛。


「渚，我喜歡上你了，成為我的人吧。」


語畢，粗暴地吻上渚的唇。